一旁的桑翊在劝他,我本想就那么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突然一阵胃痛,绞得我胸闷。 我不得不去缓缓,趁着空挡,穿过人群到了附近商城较为干净的公共厕所,猛冲了把脸,俯撑在洗手台上看脸色泛红的自己。 我人清醒着,但喝酒上脸,见自己只要是露出了的肌肤就都是染了粉色。不过我胃实在是不舒服,干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 漱了口,正要去隔间稍作冷静,伸手去开离我最近的隔间的门,还没扒开,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抢先。 他的手在我之上,顺着我更大力地去扒门,似乎有些急躁。下一秒,把我连人带意识与他一同关进了隔间。 本就不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更加狭小,我当然知道是谁,喘着气,一边转身喊他:“江剑?” 转了身,正好方便他把我抵在门上。于是我也就那么被他抵在了门上。 “原来你在啊。” 他看着我,目光深不可测,但似乎是有了脾气:“我一直都在。” “玩得挺开心的。” 我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句‘玩得挺开心的’是在说我,也就明白了他发什么脾气,捏了捏他的脸:“我和室友聚餐呢,你瞎吃什么醋。” 语毕,他突然将头垂下,靠在我肩膀一侧,略斜着身子,贪婪地汲取我身上的气息。 我闻到他的呼吸里带了酒气,不浓,但足以让人昏沉,想必也是喝了酒来。不过我在外面根本就没看见他,他找我倒是准。 我被他粗重的呼吸带得也有些喘不过气,抬手去推他,这次当然也没有推动。 “你这是喝了多少...先把我放开。” 他还是没有放开,反倒是用双臂紧紧挟持住我的腰,使我不容反抗。几秒后,他带着沙哑的嗓音说:“好想你。” 这是江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露骨地说出这些话。往后的时间里,即使是喝得再醉,他也都能记住不用言语,只用行动表达对我的感情、思念、占有欲或是什么。在这方面,他后来行动上表现得要比话语直白地多。 可是我们...昨天才见过啊。 我顿住不说话,又觉得还是得说些什么,放开推他的手:“你…” 才只说了一个字,一只手伸过来,将我的脸捧住,被丝毫不差地吻住了双唇。 唇舌交缠,我只感觉混合着两种不同的酒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湿热而暧昧。在空调冷气稀疏的隔间里,气氛像火炉一般,让我不停地冒着冷热交替的汗。 大概因为热,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几乎是一瞬间便撩起我的衣摆,冰凉的手从腰侧探入,至上而下环住我整个腰,将我往他身上带,接触到的那一刹那,我又感受到我的腰腹硌着个硬物。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沁毒似的疼痛感布满我的腹部,被迫低下了头。 我捂着肚子,脸上各个器官都搅合起来,极具痛苦地蹲下身子:“你…你等一下,我胃痛…犯了……呃。” ---- 江亦然:好险 差点在公共厕所搞起来了 不是说喝醉的人不会硬吗 江剑:我装的
第16章 16 === 我蹲着休息片刻,待稍微缓和一些,抬起头来仰视他。 这时我才清晰双目,他脸上虽然依旧是冷静自持地模样,双眼却明显蒙上了层氤氲不清地雾气。 他单手撑着门,另一只手不停地按摩眉心,看起来醉的不轻。 我扶着门站起来,推了推他:“你还好吗?” 见我站在面前,他双手一搭,从我肩上环过去,将脑袋靠在上面,欲盖弥彰:“我醉了。” 他这装的...是在和我记李珏的仇呢。我忍俊不禁,但没笑出声来,也没拆穿他,只敲了敲他的脑袋:“真的吗?” 他伏在我肩头深吸一口,浑然不满地答:“真的。”半晌,又补了句:“你带我走吧,哥。” 除了第一回 见面,这是我第二次在他嘴里听见‘哥’这个字眼,听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意味。 第一次是暗藏的不屑,这次是明摆着撒娇。 我斗胆捏了捏他耳朵,正发着热,不知究竟是酒的缘故,还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羞耻。 “你先起来吧,我肩膀疼。” 之前怎么劝他都无济于事,一说肩膀疼,倒麻利地从我身上离开,隔了层薄雾看我。 我从他字里行间都闻到酒味,也不知喝了多少,但一定没醉。他尚能站稳,我也仅仅只能扶着他不至于摔倒而已,并没有力气拖着他走。 扶他到了商场后门,一片静谧,有夜风吹过来,舒适而惬意。我看这附近没人,正好能吹吹风醒酒,便让他坐下:“你先在这清醒一会儿吧。” 我是来聚餐的,这还没过多久呢,要是不去当面和杜忻说,指不定他在宿舍发我的什么牢骚。 往前走一步,才走到光圈之外的地方,江剑就一把擒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后拽,幸好我站稳脚跟,才没倒在他身上。 在夜风催促下,再次近距离的靠近使我完全清楚了他身上夹杂着的无关酒气的味道——借酒味掩饰住的淡淡烟草味。 转回身去,我问:“你抽烟了?” 他收紧手,呼吸全都扑在我脸上:“没有,同学的。”语毕又逼着靠近,将脸懒懒地搭在我肩上:“你快带我回去吧,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骗我,我还是松了口气。或许我本就如此,关于他我总是处于关心的状态。 我没办法,只能叹了叹气,掏出手机和三个室友都说了声,希望他们不要怪我经常早退。 他还真是将装醉贯彻到底,走一步便重一步,我就着熟练的姿势搀他,就那么点路,还打了辆出租。 九点钟,路上没什么人,江剑仍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模样。我站在小区门口,低声问他住哪一栋。 虽然是麻烦,但这样的江剑实在是可爱,我倒觉得他是真的醉了,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侧身搭扶他的肩,稍微一抬头,就与他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你住哪一栋?” 他缓了好半天才抬手往裤子口袋伸,精准无误地取出了钥匙。 我心想,你要真醉了,怎么样也得摸个大半天吧。 一串有三四把钥匙,我认出有一只是江家大门的。 开门的那把上面正好用胶布贴着几栋几楼,我不用费劲去问他,这省下不少麻烦。 租的房间小,恰好足以江剑一个人生活。我印象里江剑虽然是富养,也过得简单不奢侈,这点出了江家,在这间房子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环顾一周,里面不知是江剑自己换了风格还是本就如此,一派冷淡简约的风格,与这栋居民楼格格不入。 六十平米左右,一进门,所有家具都是黑白灰统一色系,至少我脱了鞋扶他进卧房的这段时间,所经过之地都没能见到彩色。 这确实像江剑的风格,他不喜欢麻烦,自然是越简单越好。我从前一直不喜欢黑白两色,也觉得我的人生已经足够灰暗,黑白灰致郁得很,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要趋向艳丽,但鲜有成效。 不知怎么,走近了这片隔绝了整个小区的独立空间,却让我感受到一丝治愈。 既然已经把他带回了家,我不妨多搭把手。我将江剑先安置在床上,见他安安静静地坐着,才小心翼翼地表示:“我不走,你先把手放开,我去给你烧点水。” 他这才放开我,但抬起头来,我见他眼神不再朦胧,闪烁着不明不白的光。 边烧着水,我又去隔间的浴室拿了湿毛巾才回到房间。 他坐在床边,我便半蹲在地上,扳过他的脸,仰着头用毛巾给他擦脸,故意用了点力。 他全然接受,我见他乖巧极了,忍不住戏弄他:“你是巨婴吧,真是难伺候。” 一路上他都不放开我的手,我思绪万分,最终将复杂的情绪归结到一种归属感。 我猜想,大致是我们都失去最爱我们的人之后,清楚地明白名义上的“父亲”对我们并没有实际的真正的关爱。对我,江东杰对我的母亲根本没有感情,所以丝毫不需要假装爱我;对江剑,只不过是相对于我,他是一个更好,能够聊以慰藉的方式。也许江剑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所以才会靠近我,因为我们都明白。 “归属感”,真是一个无奈又饱含温暖的词。 擦完脸,我给他倒了杯水,自己也去洗了把脸清醒,整理好,准备离开。 本不打算和他打招呼,诳了我这么久,我倒要看看他是想干嘛,走到门口已经穿上了一只鞋,又神使鬼差地脱掉再回房间。 他有模有样地揉着太阳穴,我没走过去,站在房门口平淡地告诉他:“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只是转向我这边,没有下一步动作。 话也不说,也不动作,我真是搞不懂他。 我数着脚步回身走,地上静谧无声,空气也安静,忽然在心里默念。 一,二,三... 到第五下,闻声。 失去重力压制的床在低声尖叫,我听见他的脚步一步步趋紧,深呼吸,保持平静的一步不落,慢慢走在前面。 和预想中不同,身后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我腰侧,就着我腰腹一把掰转了方向,随后,我整个人被大力扛起,带回了卧室。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很轻松平常的事。 我被轻轻抛在床上,眼见着江剑跪在床边压过来,双手撑在我两侧,居高临下地直视我。 “你别想走了,哥。” 我们面对面,我看着他的眼睛,想,算了,就当我们都醉了吧。
第17章 17 === 不得不说,做爱这件事,果真是无师自通。 我本来冷冷淡淡,被他这么往床上一推,胸腔鼓胀,浑身都烧了起来,思绪也不清醒了。 他俯下身,吻了吻我额头上的疤,一路向下,轻轻舔砥我的耳垂,等我呼吸都粗重起来,又转到我嘴唇上。 我双手攒在一起,微张着嘴喘气,正好方便他直接闯进来缠住我的舌尖。 啊...和刚刚那次不一样。 这次他温柔了很多,和之前的莽莽撞撞截然不同,很有章法地交缠、吮吸,舔过我的舌苔,我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觉得很舒服。 他怎么这么熟练啊...我被亲的精神恍惚,胡思乱想起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我们都热得像两座火炉,他才放过我的舌头退出去,从我的嘴角拉出一根银丝。 “唔 ...” 我看他,他倒是精神,我被他亲到缺氧,视线都不清明了,他却面不改色,还能直起身来脱衣服,露出上半身。 我眼神涣散,见他背脊挺直,身材挺秀,腹肌曲线分明,一下就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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