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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虫族的我原来是神

时间:2023-09-01 08:00:08  状态:完结  作者:绥流

  “你逃吧。”耐尔又说了一遍。

  齐亚脑袋很乱,他隐约明白,他有可能暴露了,耐尔在让他逃走。但是耐尔为什么要保他?他猜不出原因,也没时间去猜了。

  那份文件就在他眼前,他距离完成任务只有一步之遥。

  “我不走。”齐亚坚定地回复。“如果我做错了,请您责罚,但请不要赶我走。”

  “不要继续这种蹩脚的主仆游戏。”耐尔说。

  “最后给你的机会,我让你走。”

  齐亚一抖,咬牙坚持:“不走。”

  “机会结束了。”

  耐尔突然转过身,齐亚只觉一阵风朝自己袭来,他的脖子很快就被耐尔双手掐住。耐尔掐得很用力,将齐亚向上提着,脖子拉长,缺氧窒息,脚尖无力地点着地。

  “真遗憾。你要是逃走,翻过这个山坡,一路上你会被刺玫刮伤,你会痛,你会流泪,但你只要忍过痛苦,翻过去,你至少不会死。”耐尔凑近齐亚,眼中有压抑不住的暴戾。

  “我不会走……咳……我不明白您说的……我想留在您身边……”齐亚脸憋的绛紫,求生本能下,他紧紧抠住耐尔掐他脖颈的手,在手背薄薄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耐尔靠得更近,鼻尖已经抵上他的,呼吸凌乱无序。

  “在我身边会死。”

  耐尔眼中的暴戾转瞬既逝,他瞬间笑开了,露出森森白牙,像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我不会离开您……”

  “好。”耐尔陡然松开手。

  齐亚缺氧,眼前发黑,肢体发软,在被松开的一瞬间,摔倒土壤里,手掌按上倒在地里枯败的花杆,还未感受到刺痛,就感觉到身前的雄虫突然蹲下来,抬起自己的下巴。

  “既然你做好这个觉悟了。”

  刺玫的香气,混合酒液微醺的气味,正靠过来。

  忽然,齐亚的喉结一凉,似乎被对方含住了。

  齐亚一愣,脖子皮肤被掐得红肿,可耐尔的嘴唇又如此冰凉。

  “耐尔先生……”齐亚仰起脖子,吞咽着,能感受到自己的喉结随着对方柔软的舌尖朝同方向滑动。他的呼吸渐渐热了起来,伸出手,几乎要搭上耐尔的肩。

  没等落下,耐尔的唇离开他的喉结。

  若不是干燥的晚风带走他脖子上残留津液的温度,他只会当这是一场幻觉。

  “你觉得埃米里安可怕吗?”

  齐亚瘫坐在地上,感觉到雄虫换了个方向,坐在他的身边,对他轻声问道。

  齐亚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否在为了任务说假话:“埃米里安老爷很严肃,我有些不敢看他。”

  耐尔气音笑笑:“他是个变态。”

  “他的变态根植于他对自己一母同胞的雌兄不正常的爱恋,他觊觎我的雌父,同样也仇视我。你还记得他买下的那些雌虫吗?”

  齐亚想起地下室那些少年,沉着心,点头应道。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与我雌父某一处长得相似,你也是被买来的,你知道你最相似的是什么地方吗?”

  齐亚一怔,扭头看向耐尔。他们坐在山坡上,正对着庄园,雄虫目光复杂地看向庄园三楼,他身后的刺玫正随风轻晃。

  “是眼睛,我雌父的瞳孔也是这样纯净的黄色。”

  听见这句话,齐亚呼吸错了一拍:“你之前告诉过我,埃米里安会吃掉我们。”

  “对,他收集那些相似的部位,当作美食吃掉,就相当于在他的身体里,拼凑起一个完整的雌父。”

  齐亚听后,难以自制地皱起眉。

  “难以理解吧,疯子的想法,根本无法找出合理性。”

  “他们离世后,埃米里安收养了我。他仇视我,因为我是雌父和另一个雄虫的孩子。小时候,他对我极尽苛责,如果我有任何纰漏,犯任何错,都会被抓住把柄责罚。他不喜欢吵闹,堵住我的嘴,不喜欢脏手,就把我交给下属。不打不骂,你猜他对我做什么?”

  “他把刀交给我,让我割下那些与雌父相似的部位。”

  齐亚惊悚地听着,他眼前几乎是在话音刚落下,就浮现出那样的场景,还是幼虫的耐尔……

  齐亚的胳膊发麻,他不想听下去了。

  “耐尔先生……”

  可耐尔不让他走,伸出手按住齐亚,在他耳边冷漠且偏执地说:“你以为我有选择吗?我跟你一样,不过是个备受摆布的棋子,我能保得下你吗?不能,我自保都困难,你以为我能做什么?”

  齐亚挣扎着要站起来,耐尔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将他固定在怀中,贴着他耳边低声说着,眼睛还看向庄园三楼的窗户。

  “听着,你已经暴露了,舅舅正在怀疑你,你是卧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什么?”齐亚慌乱道,“耐尔先生,我不是……”

  “别装了,认真听我说。”

  齐亚安静下来,耐尔反常的态度,让他嗅到事情并不如他所知的那样简单。

  “你从专门培养情报卧底的特殊学校来,雌奴是假身份,你的任务是篡改交给智蕈的情报。”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呵……因为你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无法完成。”

  齐亚呼吸混乱起来,尽数喷洒在耐尔的怀中。

  “帝国一开始就设计了一个局,两个任务,同时执行,一明一暗,一个在台面上吸引火力,另一个在暗地里执行。必要时,身处明面的那颗棋子,可以被当作废棋,用来洗脱当事者的嫌疑。”

  齐亚听完,如在冰窖。

  “我是……那个在明面的。”

  “是。”怀中的雌虫在发抖,耐尔眯了眯眼。

  “执行暗线的,是我收下的雌虫学生,他的任务比你的要简单得多,帝国许诺会帮我夺得权利,除掉埃米里安,得到他的一切。还不明白吗?暗线任务是来策反我的。”

  “策反你……成功了吗?”

  怀中小狐狸似的雌虫睁着眼睛,露出有些单纯的神情问他。

  耐尔忍不住笑了,揉了揉雌虫柔软的头发。

  “你第一时间居然想的是这个。”他喟叹道。

  “我会处理你这个卧底,以此来洗脱我在舅舅那里的嫌疑。在我还没有实际掌权之前,这里留不下你,你只能是弃子。”

  耐尔顿了顿,换了种语调,轻声问:“你不埋怨吗?凭什么你就是弃子,凭什么这个假任务就得是你来做,凭什么就你会被蒙在局里耍得团团转。”

  齐亚手攀上耐尔的衣领,没有受他挑拨,只是淡淡地反问:“如果能结束战争,我愿意被利用。”

  “哈。”耐尔退远了点,将额前的发丝拨至脑后,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

  “雌虫学生对我很有用,我们研发出了新武器,如果不出意外,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我们会因为有贡献而被铭记,而你不过是一个在暗处被牺牲掉的献祭品,不会有任何虫族记得你,你的存在会被抹去,历史也留不下你的任何痕迹。即便是这样,你也愿意?”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战争能否结束。”

  “哪怕你会死?”

  这一刻,耐尔清楚地感觉到怀中雌虫停下了颤抖,用坚定的声音回答道:

  “哪怕我会死。”

  -

  两天两夜后。

  “看来你没有出卖我。”

  耐尔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雌虫,蹲下来,轻轻拨了拨他脑门上被血黏住的发丝。

  齐亚眼皮翕动着,连抬眼看耐尔的力气都没有。

  耐尔身边到处都是埃米里安的眼线,那晚过后,耐尔和齐亚回到庄园,就被埃米里安的卫兵控制住,齐亚被带去地牢审讯,耐尔则被软禁起来,洗清嫌疑前,不得离开。

  如今耐尔再次与齐亚见面,说明齐亚没有交代一切,埃米里安仍不知道耐尔已经背叛他的事情。

  可埃米里安生性多疑,他需要耐尔给他最后的保证——那就是亲手处理齐亚。

  在两名埃米里安亲信的监视下,耐尔来地牢接走齐亚。

  他向埃米里安提出要求,既然要让卧底死,不如让他们死得更有用,实验室还缺一个试验品,试他的“新药”。

  埃米里安同意了,前提是他必须交代清楚他的新研究。

  耐尔将齐亚带去实验室。

  齐亚躺在手术台上,耐尔的助手正在做准备工作。

  助手戴着手套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包裹得严实,除了后颈。

  齐亚在助手靠近他的时候,看见了助手的虫纹,这是一个雌虫,看来正是那位耐尔破格收下的学生,也是暗线任务的执行者。

  “齐亚……”他听见助手在小声叫他名字。“怎么会是你。”

  齐亚睁开肿胀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他是……奎恩?

  刹那间,无数儿时记忆纷至沓来,他想到了他原本的家,想到他的邻居,想到那个被欺负的小雌虫,想到炮火,想到废墟……

  “奎恩,你都这么大了啊。”齐亚认出面前的助手,扯动干裂的嘴唇,想笑一笑,可是嘴唇裂开,渗出血来,血又倒流进嘴里,与所剩无几的牙和破烂的舌头混在一起。

  “齐亚……弃子怎么会是你……”奎恩那双眼睛里面逐渐盈着泪。

  “嘘……”齐亚虚弱地动动手指,“耐尔身边带了眼线。”

  “老师屏蔽了这里的监控,说是留给我们叙旧的时间。”

  “这样啊。”齐亚出神地望着奎恩,“我们走散后,你去了哪?”

  “东郊的‘学校’,你在西郊,我本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其实那样反而会更好。”奎恩眼中满是悲伤。

  “听耐尔说,你们研制出了新武器?”

  “是……现在要给你注射的这种,很不稳定,我们还是第一次用虫族活体做实验。”

  “具体是什么?”

  “是从拉瓦星球发现的新物质,从腐殖土里提炼出来的,叫‘殖金’,可以在液态和固态之间切换形态,植入活体后,会出现增殖。我们本想用它制作武器,但想要让这种物质进入增殖,必须将它放入活体中,而目前没有任何一种生物能够适应这种外来物。”

  “除了智蕈……这是从他们星球发现的,他们从土壤中汲取这种物质,正在飞速进化。”

  “他们使用‘殖金’建构的防御十分坚硬,帝国的武器无法突破这种防御,现有的武器硬度太低,连留下划痕都做不到,只有靠同样硬度的殖金攻击。所以目前帝国的研究方向就是应用这种物质。”

  “你做到了,对吗?”齐亚沙哑却温柔的声音响起。

  “是。”奎恩抽动下巴,忍住鼻酸,闷声道,“一开始我们毫无头绪,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坐在屋顶发呆。突然想起小时候,我被那群坏孩子欺负,逼得爬上树,却下不来。是你丢石头赶跑那些孩子,把我救下来的。你为了接我下来,被树皮蹭伤了。我就想,要是你的手臂会伸长就好了,从地上,直接把我抱下来,就不用上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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