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 校园霸凌现场? 还是、还是…… 标记了? 许涯时敢玩这么大? 卧槽! 他是不是该去叫人? ----
第3章 = 只有两个人的话,哪怕吃一点亏,或者被压住一头,反正没人看见,算了也就算了。 现在,虞听晚是被自己同班同学看到了现场。 他真恨不得弄死许涯时。 Alpha向来在体能上占优,可虞听晚暴躁起来力气也不小,大有这支胳膊不要了也得挣脱开来。 许涯时不太敢再用力,他怕真把虞听晚弄出个好歹来。 地面上滑,虞听晚出其不意抬腿后踢上许涯时的小腿,上半身奋力扭转,结果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磕上水池边。 许涯时好不容易锁住他,可是邵奕染那边又出现问题。 大概是过呼吸了,beta瞪着眼睛张嘴就要喊。 这下不仅是许涯时手忙脚乱要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虞听晚也同样扑了过去。 三个人滚成一团,几乎把地板擦了一遍。 去而复返的年级主任在许欣泽的陪同下,当场就呆住了,傻眼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三个人:…… — 时间回到邵奕染进卫生间前。 不管是alpha的信息素还是omega的信息素都会对其他a和o产生影响。 许欣泽闻到的信息素味道这时不算浓烈,不像发情或是易感的样子,不然他也不会和烟味弄混。 不过还是有些心浮气躁的感觉,于是他走到路边的树荫下面等邵奕染消息。 刘秉涛原本已经走远了,他知道一班的学生经常会帮老师的忙,这个学生又经常和虞听晚一起进出活动,所以根本没打算管。 直到许欣泽感觉信息素气味突然之间变的浓烈,邵奕染又死活没有消息,他顿时急了,看到年级主任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说虞听晚可能在卫生间里出事了,请老师和他一起去看一趟。 五个人一起集合在虞听晚的宿舍。 虞听晚身上校服湿了,刘秉涛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年级第一就那么感冒,所以干脆直奔虞听晚宿舍先让他换衣服。 其他嫌犯也不能就此放过,所以一块提拎过来。 omega的宿舍打扫得干净整洁,弥漫着股淡淡的青涩香气。 虞听晚去洗手间换衣服,邵奕染偷这个空儿也想回宿舍换衣服,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刘秉涛瞪了回去。 三人当中反倒是许涯时这个始作俑者一身干净清爽,他就脏了点外套,出卫生间就脱了。 几个人你瞪我,我看天,一点声音也没有,气氛十分诡异。 虞听晚换好衣服出来,穿的私服。 简单的运动圆领T恤配牛仔七分裤,脚踝关节露在外面,圆润纤细,比校服看上去有活力多了。 “感觉怎样?身体没事吧?” 刘秉涛赶紧问道。 虞听晚点点头:“没事,就是两件校服都穿不了了。” 刘秉涛挥挥手:“反正没集体活动,洗干净再穿。” 他确定虞听晚没事后,气势十足地扫了其他人一圈:“谁先来说明情况?我态度放在这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虞听晚:“……” 许欣泽什么都不知道,他被排除在外,剩下两个人里,邵奕染纠结的两只手都绞红了。 始作俑者—— 许涯时一张臭脸,宁死不屈。察觉到他视线,反过头瞪了他一眼。 虞听晚差点气笑。 可真要说这事怎么发展到这步的,虞听晚也很难讲清楚。 明明起初他只是质疑许涯时在卫生间抽烟。 半晌,邵奕染这个beta颤巍巍地举起了爪子。 — 滨河的教学楼布局是燕字型,高中部三栋楼并排在东侧,每栋楼前面都竖立着一排宣传栏。 无论是通知、嘉奖还是惩处之类需要张贴纸质的公告都贴在宣传栏的最北头,确保来来往往的学生能一眼看到。 前年信息化建设,这块公告牌换成了LED大屏。 大红色宋体字触目惊心,循环滚动。 学生里三层外三层围着: “许涯时在卫生间抽烟被抓了?” “卧槽,还是虞听晚抓的。” “听说两人在卫生间打起来了,被疯子刘抓了个现行。” “牛逼还是大佬。” “我看看我看看,’念其初犯,且此前在校表现良好,现处周一升旗台上当众检讨,并罚协助打扫卫生间卫生一周’……” “这处罚……” “很难评。” “呵,这下谁给谁好看。” “竟然真的下手了……” …… 很多大事的引发都是不起眼的小事,一场空难的发生是因为一张防进水的胶布;一艘几千亿的核潜艇损坏是因为后舱盖打开忘记关闭;输掉整个国家的原因是战马的马蹄铁掉落了一颗马蹄钉…… 卫生间一向有专门的清洁人员打扫,所以协助打扫就是去扔垃圾。 虞听晚放学时特意从教学楼卫生间那边走了一趟,不过他不是去监督的,而是看看许涯时在不在。 时值九月,天气早晚凉。 许涯时的薄外套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内衬的校服衬衫紧贴肌肉的曲线,兼具成熟与青涩气质的脸平板无波,绷紧的手臂拖着垃圾桶正往垃圾处理车方向走。 虞听晚看了会儿,发现还剩下两个大垃圾桶,上前帮忙拖了一个。 倒垃圾这种事,伤害极小,侮辱极强。但要是和强制标记的罪名比,又算不上什么。 Omega数量极少,大多数omega的体能都有所缺陷,所以国家把omega归入了特殊群体,受到立法保护。 强制标记是犯法。 虽然许涯时名声不好,可他是被冤枉的。 虞听晚可以解释许涯时没对他做什么,却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和许涯时在卫生间扭打起来。 最主要的是许涯时没办法证明自己没在卫生间抽烟。 看到虞听晚过来,许涯时并不惊讶,他拖起最后一个垃圾桶,沉默地扔上垃圾车,而后进卫生间洗手。 虞听晚也在。 说实话,两人再度并排时,虞听晚心里都打了个突,下意识离他远点。 经过清扫的卫生间水汽十分浓重,清洁人员照例点上熏香,檀香味道沉甸甸的。 许涯时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洗完手,拽过吸水纸擦干,扭头说:“你躲什么。” 虞听晚见他情绪稳定,放心了大半:“以免发生不可控的局面。” “呵。”许涯时突兀地笑了声,“你这个人真奇怪,黑锅是你扣得,处罚是你提的,这会儿心里不安来求原谅是不是太虚伪了点。” 虞听晚忍了忍,没忍住,说:“我担心你报复邵奕染。” “他叫邵奕染?是挺欠的。”许涯时挑挑眉,“不过,没你欠。” 虞听晚:“……” 虞听晚剩下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并不惧怕许涯时,如今仇恨很稳,还在他身上,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他转身要走,没想到许涯时没想放过他。 颀长的身躯倏忽间侧身闪过,牢牢挡在虞听晚面前。深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好像黑色的磁石。 虞听晚以为他还想打架,沉下声音道:“你现在还有处罚在身上。” “知道,”许涯时说,“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抽烟。” 他望着虞听晚,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暗中角力似的,连空气都一寸一寸地变重。 虞听晚莫名有些烦躁,说:“知道了。” 许涯时又是一声冷笑,像刚刚逗完一只尖牙利爪的猫。 不过笑完之后他让开了路: “明天还来吗?” “看情况。”虞听晚说。 外面天色还大亮着,虞听晚走出卫生间,感觉那种无处不在的水汽终于散了出去,他转过身看许涯时。 许涯时是走读生,正往地下车库走,书包斜挎在背后,身影在夕阳下无限拉长。 虞听晚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可当事人都没说什么,错又从何处来呢。 接下来两天虞听晚比较忙,一班是重点班,周周都有考试。 他不太需要重点复习什么,却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周六全天自习。 虞听晚在办公室统计完分数,回教室一公布,班级的气氛明显松弛下来。 许欣泽比上周进步了一名,邵奕染则掉了两名,除了虞听晚,班级其他同学多少有点名次上的变动。 邵奕染颓了两天,望着虞听晚的分数满脸大写一个服字:“学神这分数真恐怖。” 许欣泽应了声,捧着刚发下来的物理试卷问虞听晚:“能借我看看吗?” 虞听晚把试卷推给了他,许欣泽转头就和邵奕染研究起来。 五科试卷陆续分发后,即将迎来周末。 住校生周六可以和走读生一起走,周日下午再回来。 放学后虞听晚收拾好东西,和许欣泽一起往校门走。 整个校园都很热闹,处处都是呼朋唤友的笑声,有的学生是家长来接,一路上不停看到一家几口的场景。 许欣泽几番看虞听晚,像是有话要说,却犹豫不决。 虞听晚扫了他一眼,说:“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就好。” 许欣泽低下头,又踌躇了会儿才开口,说:“可能之前还有其他人看到了,总之这两天群里一直有人在传不好听的。” 虞听晚问:“什么不好听的?” 许欣泽还想犹豫,虞听晚补了句:“没关系,你说。” “就是……说你钓鱼执法,先……勾引的许涯时,要不是许涯时家里有关系,你会把他整走。” “……” 虞听晚确实没想到流言还能往这个方向发展,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事。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天降口黑锅? 许欣泽怕他生气,连忙道:“我和邵奕染已经澄清了,和你没关系,我们见到的就是许涯时对你动手动脚,要不是你放过他,他现在应该在管教所里。” 虞听晚心想这个澄清还不如不澄清,他和许涯时之间的关系更复杂了。 虞听晚过了会儿才问:“你们那群能看出谁对谁来吗?” “不能,都是匿名的。” 所以说学校搞官方论坛要求全部实名是真有先见之明。 许欣泽见虞听晚沉吟,惴惴不安地一个劲地瞅虞听晚:“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些?” 虞听晚耐下心:“没有的事,这两天有没有人找你和邵奕染麻烦?” “没有。” 那就和许涯时没关系。 虞听晚自认自己不是流通货币,不可能人见人爱,学校里肯定有看他不顺眼的人,极有可能借机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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