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叹了口气,知道拗不过,便应了:“行,出了正月就纳吧。” “好,好。”孔夫人高兴了,床上的孔老爷也哼哼地笑了两下,然后孔夫人又说:“不管怎么说,慧珺是我的亲外甥女,我也不能亏了她,这二房就不从外面找生人了,家里这么多丫头,你挑一个,日后也好让慧珺摆步,不至于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行,娘做主吧。” “咱府里这些个丫头个个都水灵灵的,你有没有看上的?” 二少爷不免失笑,然后摇了摇头说:“儿子对慧珺挺合意的,所以没留意别人。” “既然这样,那我指一个,你看看。” “行。” “桃花怎么样?” “桃花?”二少爷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母亲会指桃花。府里那么多丫头,唯有桃花一人他是决计不能纳的,这对不起桃木。“娘,换一个吧。” 孔夫人不高兴了,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桃花怎么了?” “娘,除了桃花,谁都行。那春夏秋冬四个人还没一个敌得上桃花的吗?” “春夏秋冬四个只有夏风是你院里的,另外三个都不能动,各院都用习惯了,一时也离不了。但夏风实在太蔫了,打进府就没听她说过几句话,虽然是做姨奶奶,可也不能跟个哑巴似的来了亲戚客人,连句话都不会说啊!桃花倒是和她兄弟一样,生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的,我觉得她最合适。” “娘……桃花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我看桃花最行,她是桃木的亲姐姐,你平时对桃木最好,怎么就不能对她姐姐好?” “我可以对桃花好,但不能纳作二房。” “你这什么道理?”孔夫人生气了,一拍大腿说:“你说让我做主,这主我做了,你倒不愿意了!那我还做个什么主啊?” “娘……只要不是桃花,您说谁就是谁,我绝对听您的。” “我就选桃花了!”孔夫人就认了这个死理了。 二少爷只好叹着气站起来。“算了,娘,这事反正出正月才办,也不急着定人选,您再想想。我也困了,回院去了啊。” 于是,这大年夜的,母子二人闹的还有些不愉快。二少爷郁闷地回到自己院里,闷闷不乐地走进自己的屋里。
第11章 酒后 常生在外屋正提着一只大铜壶往两只扁圆形的小铜壶里灌开水,见二少爷进来便停了手里的活,叫了声“二少爷。”二少爷知道那是准备给自己暖被窝用的,便轻轻地嗯了一声进了屋。 屋里虽然放了两只火炉子,炭火烧的正旺,非常暖和,可二少爷心里却倍感凄凉。 想去年除夕夜,他刚一踏进屋里,桃木便从背后把他抱住,然后等他转过身来时口对口喂给他一个糖葫芦。 二少爷一边嚼着一边奇怪地问:“昨儿不是让你去买,你回来说没买到吗?今天又偷跑出去了?” 桃木笑吟吟地说:“昨儿就买好了,骗你说没买到,让我藏后院草丛里了。” “你小子!”二少爷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坐下来接过桃木递过来的整串糖葫芦,开始大嚼特嚼。按说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对糖葫芦这种东西失去了兴致,但他就偏爱这一口,而且就爱吃一条老街上卖了多少年的老字号洪婆婆家的糖葫芦。洪婆婆年纪越来越大了,手脚慢,每天做的不够卖的,有时候去晚了就卖没了,所以昨天桃木回来说没买着,他还真信了,脸上爬满了遗憾,想这大过年的连个糖葫芦都没吃着。 桃木知他心思,就为了给他个惊喜,故意骗了他,这不,年三十晚上拿出来给他吃,果然把他高兴得那脸上的笑容比糖葫芦都甜。 二人吃完糖葫芦便围着火炉又来了一顿年夜饭,吃点小菜喝点小酒,说说情话。吃完了,二少爷给了桃木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说是压岁钱,其实就是变相给他钱,怕将来万一自己有个闪失,桃木没了依靠,提前给他些保障。桃木实在,想自己跟在二少爷身边啥也不缺,转天就把这张银票给了姐姐桃花,这事后来让二少爷知道好一顿生气,好几天没理桃木。 但当天晚上,主仆二人都是异常高兴也性致高涨,借着一点酒劲,抱着上了床折腾了一个时辰有余,大年初一两人竟互相抱着睡到中午。 常生进来往二少爷的被窝里塞暖水壶时,站在地中央陷入回忆的二少爷才缓过神来,走到床边坐下,吩咐道:“打盆热水来,给我洗脚。” “是。”常生转身出去了,很快又端了一盆热水拿着一条毛巾进来。 被常生侍候了几日,二少爷越发觉得这常生在容家也未见得是个真正的主子,纵使管家肯定是事先有过交待,但常生干起这下人们的活一点也不像是装装样子,一板一眼地像早就习惯了似的。就连每天早晚的洗脸洗脚,他都要先试一下水温,觉得合适了才给自己洗,这么个细心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自然而然地做到的。每每洗完脚,常生还不忘用脂油膏把他的脚涂抹一遍防止干裂,这道程序,就连桃木都常常忘记,或者说是常常故意忽略。用桃木的话说:男人的脚,粗皮糙糙的,蹭在身上还痒痒的呢。 想到这话,二少爷不由得笑了一下。常生正在给他擦脚油,以为碰到他脚底痒肉了,立刻停了下来。 二少爷便顺势收了脚,塞进被窝。等常生端着水盆要出去时,他又说:“你去拿壶酒,让厨房给我热两个晕菜,再来一个凉菜一碗汤,端进来。” 常生应着出去,没一刻钟的功夫,便端着一个大拖盘,将备好的酒菜拿了进来。 “在我床前摆一张桌子,酒菜搁桌上,再把火炉给我搬一个到旁边来。”二少爷又说。 常生按他说的都置办好了,二少爷便穿着贴身的衣衫只披了一件棉斗篷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杯酒,看见常生准备了两只酒杯,便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想到多准备一只杯子?” 常生回道:“我问过管家了,他说每年除夕夜,桃木都会陪二少爷喝点酒,今年桃木虽然不在了,但他的杯子不能少。” “算你识趣。”二少爷小声哼了一下,然后对他挥了下手:“你先出去吧,没叫你不要进来。” 常生出去以后,二少爷又给另外一只杯子倒满酒,然后对着空气自话自说地像是跟桃木聊天,还流了几滴辛酸泪。一壶酒几乎都喝了下去,却一点也不痛快,眼前没了桃木,越发觉得悲凉,最后把桃木那杯也喝了。睁着视线有点模糊的眼睛,摸了摸感觉有点沉和痛的头,他对外面喊了一声:“收了吧!” 常生进来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桌子撤了,又换了新的炭火,见二少爷还坐在床上发呆,没有要睡的意思,便又出去从外屋拿了一个纸包进来。 “二少爷……给你这个。”常生将纸包拿到二少爷面前,打开。 正迷糊的二少爷抬眼一看,纸包里是两串糖葫芦!他立刻一激灵,酒醒了不少,然后抬头看着常生,用震怒的眼神问道:“这个哪里来的?” 常生怔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照实说了:“午后,容府差人送来……” 二少爷一听容府二字,手一挥,立刻将糖葫芦打得飞了出去,摔了一地。 常生不知是何状况连忙跪下,说:“是送来给我的,不是送来给二少爷的,二少爷你误会了。因为送的挺多,我一个人吃不完,所以我……” “送来给你的?”二少爷听他这样一说,血都快冲到脑门上了,厉声问:“谁送来给你的?” 常生小声答:“大少爷。” “大少爷?”二少爷气得直咬牙,又问道:“你可知当日桃木因何原因被你们容家大少爷打死的?” 常生摇摇头,神色似有些慌乱:“我只知道大少爷去给我买糖葫芦,回来就说在街上打死个人,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二少爷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常生面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怒目相向地问道:“你说容大少爷是去给你买糖葫芦的?” 常生下巴被他捏着点不了头,只好在喉咙里“嗯”了一声。 紧接着,“啪”地一声,二少爷狠狠地给了常生一个大耳光,立刻把他打得趴在了地上。 原来常生并不是完全无辜的!桃木的死跟他有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想吃糖葫芦,容家大少爷怎么会为了争个买糖葫芦先后就把桃木给活活打死?如果不是他,桃木怎么会死?怎么会就这样突然地就没了? 一想到桃木死的那么冤那么不值,他就恨不得扒了那个打死桃木的容大少的皮!如今造成这个果的因就在眼前,他更是无法遏制自己的仇恨,真想把他撕碎了!他又狠狠地在常生肩头踹了一脚。 常生趴在地吃痛地哼了一声,没敢起来。 本来就喝了不少酒,神智有些不算清晰的二少爷被这样一气,脑袋里像咋了锅一样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对桃木的思念、对容大少的怨恨,对常生的愤怒,对未来日子的不抱希望,以及连日来寂寞空虚带来的压抑,这些令他此时此刻此地想要狠狠地发泄。于是,他失去理智般地将常生从地上拎起来,拖到床边,把他身子按在床上,腿还在地上,便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常生以为他只是想要打自己,咬着牙闭着眼睛等着。虽然是一时起了些同情心,看他自己一个人在除夕夜喝闷酒自言自语思念旧人,想要给他一些关心却被恩将仇报,但刚才从他的反应中也明白了是自己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痛处,所以只怪自己又傻又笨不知就里。 只是,常生等到的不是鞭打而是自己后面突然被硬物顶住,一阵刺痛钻心而入。他吃惊地叫了一声,连忙扭着身子想要躲开,没想却被更大的力气压住身子,下面已经被撑开刺入,疼痛令他难以忍受。 “二少爷……你干什么?”常生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疼。 二少爷压在他身后,掐着他的脖子,按着他的腰,一面在他体内施暴,一面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你知不知道桃木是我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是怎么侍候我的?因为你要吃糖葫芦,他被活活打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你知道你有多该死吗?你既然是来顶罪的,既然要代替桃木侍候我,那你就好好侍候吧!桃木就是这样侍候我的!” 常生已经哭了,开始反抗,但几次从床上起来都又被压了下去。“二少爷……你放开我……”他疼的满头是汗,感觉后面已经裂开出血了。 “我不会放开你的,你现在想要求我了是吗?终于想要求我了是吗?但我拒绝!” “二少爷……啊——你放开我,我不是求你,我是让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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