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安噙着笑:“不记得了,只记得梦到你就知道了。” 岳渟渊刨根问底:“什么叫梦到我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答案啊?” 在空气中沉默片刻,沈槐安带着坏笑凑到他耳边说了三个字,惹的他面红耳赤:“你这人……” “是你让我说的。”沈槐安无辜地望着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岳渟渊沉吟:“有。” “明天可以去你家玩吗?” 沈槐安默不作声,他感觉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顿住了,立马撑起身子用微妙的语气问道:“你不会是……在家藏人了吧?” “没有,只是有点诧异。”在他腰间的手异常不安分地探进上衣,低哑的声音在空洞洞的房里回响,语气暧昧又认真地询问:“藏你可以吗?” 想把他藏在黑黝黝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但是不行,眼前的人说不定还会一本正经地和他科普各种法律条款。 “好啊。”岳渟渊撑起身子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如果你喜欢,到时候我把这房子卖了,然后去把你隔壁买下来给我妈住。” “我搬去你那,你就能天天看着我了。” “你隔壁没人住吧,啧……疼,你轻点!” 不知是不是过于激动,沈槐安用力掐着腰将他翻过来压在他身上,力道用的过重,令他冷不丁叫出声来。 还来不及责备铺天盖地的吻就卷了下来,粗粗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令人脸红的咽唔,唇齿间的交融藕断丝连。 岳渟渊缠着他的脖子,吻到两人气喘吁吁,沈槐安突然将床头的暖灯打开,他毫无防备地被光刺激到。 岳渟渊连忙遮住眼睛,喘着气责怪:“干嘛突然开灯?” 手被沈槐安强势拉开,他只好半眯着眼,仰视着伏在他身上的人。 殊不知在沈槐安眼里,橘光把身下的人罩在一片旖旎里,微睁的眸光中还有点点晶莹,唇色已经被他蹂、躏地泛着水红。 “想看你。”他着迷般用拇指摩挲他湿润的下唇,赞美道:“你很漂亮。” 抱着报复的心理,岳渟渊咬住他作乱的手指,盯着他直白地说道:“这么漂亮你还忍得住啊?那你挺牛的。” 沈槐安的眼底晦暗不明,虎视眈眈地锁住那只被咬住的手指,喉咙紧的要命,浑身沸腾的血液令他不受控制地将手探地更深。 “渟渊。”哑着声音说道:“我第一次谈恋爱,不太懂你的接受范围。” “如果像这样可以接受么?” 笋冻的触感诱人又滋润地从指尖溜过,带出来的还有未被吸收的汤汁。 被岳渟渊瞥见后,原本就已经潮红的脸此刻更加火热,对上沈槐安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恼火地将他的手拍开。 揽过他的脖子,一头扎进沈槐安颈肩,凶巴巴道:“不许看了!关灯!” 沈槐安挑着眉戏言:“臊什么?不是你先挑起的吗?” 脑袋瞬间就被恼羞成怒的人‘啪’地盖上来,语气急切:“快关灯!” “好好好。”沈槐安服软将灯关上。 侧过身子抚着他肩胛,在他耳旁缱绻:“都依你了,别恼。” 心跳在彼此间来回跳动,室内又重新回到昏暗中,月光企图从紧闭的窗帘中窥探三分少年间的蜜语,却也无从下手。 “渟渊……” “嗯。” “晚安。” “嗯?” 他倏然仰头,瞳孔中满是震惊,即便屋内一片漆黑,沈槐安也能想象到他的神情,嘴角止不住扬起。 小孩比他想象中更直白:“不做吗?” 他不太理解,这么好的环境?这么好的氛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沈槐安熄火了? 沈槐安轻咳:“来的时候没买东西。” “哦。”他乖乖地应了一声,顿了两秒后又在房间里,用震惊的声音发出直击男人灵魂的质疑:“沈槐安,你不会是……不行吧?”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位被质疑‘不行’的男人危险地眯起黑眸,用力揽着腰把人往怀里摁去,他被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熏的脑袋发昏,燥热从脚底攀上来。 “我不行?嗯?” 他涨着脑袋努力想要挣脱,却被人更用力束缚住,实在没劲了才肯点头服输:“行行行!” “哼。”沈槐安松了些力他才顺利稍稍后退。 “真的不做吗?”他再一次和沈槐安确认,这个人不会难受吗?都……已经那样了。 “心疼你,明天不是还要工作吗?”沈槐安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呢喃:“不着急,按着你习惯的节奏来就好,不用着急想着弥补这七年的缺憾,我们往后会有大把的时间。” 岳渟渊酸着鼻子应声:“嗯。” “沈槐安,你怎么这么好。” 好到七年了还这么喜欢我,好到什么都理解什么都知道,好到让人心口发酸。 “只有好?”寻根究底似的想要什么证明。 “我爱你,沈槐安。”清脆的笑声银铃般响起:“你是不是很想听这个?” “嗯。”沈槐安低头细细吻住他的发梢:“再说一遍好不好?” “说几遍都可以,我爱你沈槐安。” “嗯。” “我爱你沈槐安,我不会走的。” “好。” 在朗朗圆月透不进的卧室里,在他习以为常的昏暗里,两个年轻人瞒着月亮彼此相拥,络绎不绝的表白声是穿透心脏圣洁的曙光照亮他们的往昔。 沈槐安想,他何其幸运,就连四处流浪的水和朦胧的风都在时间里引导他们重逢。 约瑟夫用20年时间收录的《玫瑰圣经》,而他只用了不到七年就找到了。 至此每一朵珍奇玫瑰都是岳渟渊,但又都不像他,他自成一派,成为沈槐安心中的第170种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怨种秘书的掉落日记: 《关于老板是恋爱脑那些事》 《关于老板积极下班陪老婆的那些怨气》 《关于老板那神秘的老婆》
第37章 他果然吃醋了 两人相拥一夜沈槐安睡的格外香甜,晨起睁眼时,望着还未熟眼的天花板迷糊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他在谁的房间里。 下意识朝身旁探过手,却摸到连余温都没有的空隙,眼神瞬间清明,起身就要去外头寻人。 他的男朋友正在厨房揉着自己的脖子,昨夜枕着沈槐安的胳膊一夜,好像有些落枕了,脖子酸酸的,忽然被冷不丁从背后环上来的人吓得肩膀打哆嗦。 岳渟渊:“怎么这么早醒了?” “被你的咖啡香醒的。”男人的鼻尖轻触着他的脖子,岳渟渊突然想到彼时他刚遇到沈槐安时做的梦,与此刻完美融合,心中被蜜浇灌着。 附上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柔声道:“昨晚有没有把你的手枕麻了?” “没有。” “肯定麻了,我脖子都枕酸了。” 沈槐安听闻便松开手帮他揉着脖颈。 岳渟渊:“刷牙了吗?刷个牙来吃早饭吧。” 沈槐安:“还没。” 于是他被人嫌弃地推进卧室,岳渟渊给他找了个牙刷洗漱。 两人吃过早饭后,岳渟渊准备去卧室换衣服,身后的人也一并跟了进来。 他解纽扣的手一顿,质问道:“要干嘛?” 沈槐安直言:“其实我可以帮你换。” 大早上的就开始说这些污言秽语,他又不是没手,昨天要帮他洗澡今天要帮他换衣服的,这算盘打的连雷公的雷声都不如他响,他涨着脸将人赶出去,狠狠将门锁上。 出来的时候对上他的眼神,沈槐安眉头一挑,一双眼睛上下来回打量,仿佛要穿透那身西装将人里里外外都翻查一遍。 “啧。”迎着他的目光,岳渟渊瞬间红了耳朵:“干、干嘛?” “过来。”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但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喑哑。 他跺着步前进,被人强势邀过他被西装收着的纤细腰肢。 沈槐安的视线紧紧锁定那个从没见过他带过的金框眼镜,居高临下地审问他:“近视?” “没。”他内心不断打鼓,眼神飘到一旁:“就、觉得,这样好看。” “平时都这么去上班的?”语气里含着一丝不快:“还是因为……今天要去见老同学?” 那天他果然在吃许雯妤的醋…… 他摇头否认,吞吞吐吐地开口:“就、就只想让你看。” “你不转过来看着我,我怎么能看得到?” 扶着他的脑袋将人抵在门边,空出一只手来用力勾着岳渟渊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不断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表面辛苦维持的镇静,岳渟渊呼吸急促地看着沈槐安,男人的瞳孔逾变逾深:“是很好看。” 眼睛上的装饰品被人轻轻勾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沈槐安重重的吻,岳渟渊回应的手正想搭上他肩膀,却被人抓住。 疑惑之时,领口端端正正的领带被人解开,转而束缚到自己的双手。 岳渟渊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中震惊万分,脑子在混混沌沌的碎片里拼凑出一句脏话。 被领带困住的手轻易就被高举起来,他被强烈的酥麻感刺激地不敢抬头。 喘着气地骂骂咧咧:“沈槐安你这个……” “嗯?我怎么了?”男人眼底闪过的狡黠还未全被看透,便又狠狠吻上去。 最后岳律师气愤地坐上沈槐安的车,红润着的唇上看不见任何饰品,重新绑着领带的动作粗俗又暴力。 仿佛那条领带就是眼前笑眯眯的人一般,中途还一直揉着自己的腕骨,余光瞥见沈槐安的唇角咧得更开,他真有种想把领带再揭下来抽他的冲动。 下了车他本想强硬地将门打上,可最后还是心软了,而且自己也确实赔不起,径直走进电梯,沈槐安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正面瞧他,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高峰的上班点,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槐安凑近一步勾着他的手指。 “还在生气?” “没有。” 狡猾的手滑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岳渟渊努力憋住上扬的嘴角,看着电梯楼层到达一个数字后立刻收回手。 假装正色道:“请沈老板注意影响。” 沈槐安无奈地跟在他后面走出电梯。 “诶,岳律师,这位是上次那个一起吃晚饭的朋友吧!”行政看着沈槐安问道。 岳渟渊笑着回答:“你记性真好。 ” “哎呀!帅哥总是让人记忆犹新的嘛。”行政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沈槐安微笑着朝她寒暄:“你好。”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酸文假醋的人,在心中冷笑,转头就回了办公室,沈槐安也默默地跟着他进去,然后将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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