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部分的知识就是这么来的。 季先生却说要送他去上学? “一定要上学吗?”他甚至都不知道普通的学校生活是什么样的。 季临舟笑:“哪有人不上学的?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大家都在学校里。” “像钟徊哥吗?” “对。” 白柊沉默了片刻:“但我脑子很笨的。” 季临舟觉得好笑,他送他去上学也没指望他给考个全国顶尖,只是觉得他应该在这个年纪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因为白柊连幼儿园都没上过,基本等于教育白板,所以季临舟打算先找家教先从最基础的东西教。 白柊私下问了钟徊,得知钟徊读了12年书才考上大学就已经惊呆了。 那他岂不是要等到30岁才能考上大学了? 不过他又一想,这个星球估计都撑不了30年,在那之前,他们应该早就驾驶着季先生的战舰离开这里了。 于是白柊没有反驳。 季临舟亲自给凌烟打了通电话,白柊和洲际传媒的合同让凌烟按实习期未通过来处理,又让她找个理由把他和白柊的综艺退了,至于替补人选让她看着办,实在不行让凌烟自己再上去。 凌烟:“……”我再上我就是猪。 Sam得知老板这个决定后差点都哭了,他好不容易淘到这么一个好苗子,而且因为上期综艺他的苗子已经顺顺利利地发芽,就差等综艺结束宣布出道开花了啊! 呜呜呜,季总怎么说掐就给掐了? 为此,晚饭后Sam还特意给白柊打了通电话来。 两人在阳台上煲了半天电话粥,白柊态度坚决,Sam最后只能败下阵来。 “白先生,我这里永远有您的位置,如果您哪天想进圈请记得,Sam一直在这里等着您!”Sam吸了吸鼻子差点哭了。 白柊的眼眶跟着湿润,来到这里之后,Sam也是为数不多对他很不错的人了。 “好的,Sam哥。” 季临舟正好听到这话,立马不悦质问:“好什么?娱乐圈鱼龙混杂,不适合你待。” 白柊揉了下眼尾:“那为什么之前你要我去参加综艺?” 季临舟:“……”当时不是想着他和小黑户的协议结束,好让小黑户有生存下去的能力吗? 谁知后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一点都不希望有人看到白柊的好。 小黑户的好,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夕阳已经落下,但室外依旧卷着热风,季临舟还穿着正装,在外面站了没一会就出了一身汗,只好回房洗澡。 结果澡冲到一半,外面隐隐传来了敲门声。 “宝贝。”白柊尾音轻颤,“能、能开下门吗?” 季临舟一把扯过浴巾裹在腰间,打开门就见外面的人眼尾泛红,扶着门框的手在轻微颤抖。 “脖子疼?”季临舟轻问。 白柊咬住唇:“嗯。” “过来。”季临舟张开手臂。 白柊一头栽了过去。 季先生没穿衣服,刚冲过澡的皮肤凉凉的,白柊滚烫的肌肤贴过去觉得好舒服啊。 他熟稔侧过脸埋入季临舟的臂弯。 嗯? “宝贝,你的体香呢?”白柊努力吸了吸,怎么没有兔薄荷的味道呢? 季临舟:“……” 该死,冲澡呢,没喷。 “你、你收起来了?”白柊喃喃,身体不受控制地一软。 季临舟忙将人捞住。 “宝贝……让我吸一口好不好?” 季临舟:“……” 论洗澡脱/光喷雾没带在身上的时候怎么满足小男友的需求,急,在线等!
第28章 周抛临时工 “宝贝……让我吸一口好不好?”白柊话里带了些哀求。 季临舟有苦说不出。 我没本事, 生不出体香啊! 但现在要是把他的喷雾拿出来,他以后在小黑户眼里恐怕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所以死都不能拿出来! “宝贝,我疼……” 季临舟的心脏一揪, 一面轻抚白柊微微拱起的背,一面垂目顺着他胎记的位置打算咬下去时……季临舟的眸子忽而收缩了下, 不是错觉,白柊后颈的胎记竟然真的在变淡。 不是最初见到的嫩/粉色, 仿佛那抹淡淡的粉在逐渐消退。 是因为连着不明神经吗? 季临舟的指腹下意识抚上去揉捏了下, 一瞬间,胎记似乎因为他的触碰变得更加淡, 近乎透明。 白柊的意识混沌,却因为这一下轻触, 他敏感地咬牙低吟出声。 季临舟蹙眉“咝”了声, 是有多疼? 小东西的指甲竟然在他小臂上抓出了三道红印。 这绝对不是心理咨询师说的什么心理问题,季临舟能清楚地感受到白柊绝对是生理上的疼痛。 但,又好像有些不那么准确。 因为在季临舟的掌心落在白柊后腰时, 怀里的人不由得发出了难以忍受又很……享受的轻哼。 “宝贝, 咬我……” 季临舟被白柊叫得心神荡漾,来不及去想他胎记下面那些神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微敛住思绪,俯身张口便咬了上去。 白柊抓着他小臂的手情不自禁地收了收, 虽然季先生把信息素的味道隐藏起来了, 但他注入他腺体的信息素还是瞬间让白柊好受了许多。 像是炎炎夏日淌过冰爽的清泉……体内几乎失控的信息素终于被轻易压制住,白柊趴在季临舟臂弯微喘片刻:“再有几天就好了, 宝贝。” 季临舟拧眉:“几天?” “嗯……可能三四天。” 小黑户的语调仍能听出颤意, 但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打颤,恰恰是因为……舒服, 或者说,是季临舟让他有了某种愉悦的感觉。 季临舟下意识咬重了些,他好像有点不希望白柊这种情况那么快结束。 现在不止是他,小黑户也很享受,不是吗? 如果……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的话,小黑户这辈子都舍不得离开他了吧? 就算他对他没有意思,也离不开他了吧? 浓郁的草莓香气溢满了整个洗手间,季临舟贪恋深吸了口气,内心突然生出了执拗,那个瞬间,他疯狂地滋生出一个念头—— 要把白柊留在身边。 哪怕他根本没有什么体香,也想骗小黑户一辈子! 可恶,香水公司那边关于花露水的持久度怎么还不给反馈? 是不是不想干了? “宝贝。” “嗯?” 白柊红着脸伏在季临舟臂弯:“麻烦你了。” 季临舟一本正经:“我喜欢麻烦。” 白柊有些诧异,本能想抬头,可腺体还被季先生给咬着,他细微轻吟了声,又只好乖乖靠回去。 虽然没有季先生信息素的味道安抚,但因为季先生给做了临时标/记,白柊此时仍然十分餍足。 片刻之后,季临舟明显感觉到从胎记出疯狂溢出的草莓味到正在淡化。 他本来是想问问这种情况的,但因为夏院长的那句“奇奇怪怪的病例”,季临舟忍住了。 他一点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白柊的“特殊”,担心真的会有人把他的小黑户偷去做医/学/研/究。 怀里之人喘息的频率逐渐变得平稳,季临舟的掌心在白柊脊背温柔顺了顺,随即松了口。 银蓝长发被汗水沾湿贴在后颈,明亮光线下,季临舟清晰看到刚才还化作透明的胎记又变回了它本来的颜色,甚至比平时更加娇/嫩撩人。 不止如此,他之前都不是错觉,他的牙齿确实嵌入了皮肉。 只是胎记没有出血,而且在他松口之后,那些深入皮肉的齿印慢慢恢复正常,直到消失不见,就像是胎记这一块拥有超强的自愈力。 他知道有些动物会有超凡的自愈以及断肢再生的能力,但这些从来没有在人类身上出现过,季临舟的舌尖抵了抵虎牙,指腹不禁又轻抚上去。 白柊猝不及防微哼着缩了缩脖子:“宝贝,别。” 季临舟曲了手指,这是又不让碰了。 他只有脖子疼的时候才会求他咬他这里。 这些神经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季临舟不敢再带白柊去医院检查了,怕顺着这些神经再查到什么更“特殊”的东西,只要对他身体没影响,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轻问:“你见过谁跟你一样有这样的胎记吗?” 白柊刚读过发/情时刻,浑身疲惫至极,脑袋也昏昏沉沉:“见过,以前我们那儿很多。”就是这个星球不仅Alpha们能隐藏自己的信息素,就连Omega们也可以藏起脖子后面的腺体,他之前还特意观察过,没看见Sam脖子后面的腺体。 季临舟的脸色微沉:“那些人现在在哪?” 白柊歪在季临舟的臂弯:“不在了,他们……都死了。” 季临舟以前听他提过一些,似乎是说被什么海盗杀的,他们国家哪有什么海盗?大约是当时他年纪小,分不清那些杀手的身份。 季临舟的目光不由得又落在白柊后颈的胎记上,他之前真信了白柊是从小被遗弃在某座山的孩子,但现在却很怀疑白柊来自某个非法实验室,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那个地方,毕竟从他的只言片语里不难听出他从小并不是独自一人,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完全查不到他的信息,而他又单纯得像是完全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 大约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实验室的其他人被清除了。 季临舟之前找人查过白柊,但一点行踪都查不到,看来背后的势力很深,如果小黑户是那条漏网之鱼…… 那他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找到他的! 季临舟俯身将手臂环至白柊脖子后,替他整理了下T恤衣领:“脖子后面的胎记,除了我之外,不要给任何人看,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记住了吗?” 白柊抬手捂住:“钟徊哥也不行吗?” “不行。” “哦。” 白柊想,钟徊的腺体有缺陷,也的确还是不要跟他谈论这些的好。毕竟他以后打算改变自己的第二性征,但钟徊看起来只想做个Omega。 “也不要跟别人说草莓味是你的体香,如果有人闻到,就说是吃了草莓糖。”季临舟附在白柊耳畔,“以后家里都备些草莓糖,你平时就在身上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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