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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鸡很乖的，不乱叫，而且我让它站着别动，它就一直站着没有动过。”白柊弯腰把小鸡仔抱起来。 团子像是知道得了夸奖，“叽叽”两声，歪着脑袋往白柊掌心里蹭。 “它很聪明的，我和它说话它都能听懂。”白柊伸出手指揉小鸡仔的脑袋，它舒服得在掌心打滚。 季临舟莞尔，一只鸡能听得懂什么，巧合罢了。 他瞥了眼手表：“我还有个会，你就在这待着，不要乱走，午饭我回来吃。” 白柊听话点头。 季临舟一走，小鸡仔就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 虽然白柊也不明白它在说什么，但他感觉得出鸡/鸡在和他聊天，他打算好好找找鸡/鸡叫的规律，任何一种动物都有它自己的表达方式。 白柊任由小鸡仔在办公室飞奔了几圈，他在茶几下多铺了几张纸巾，怕鸡屎弄脏办公室惹季先生不高兴。 鸡/鸡是直肠子，虽然不会憋屎，但它其实是知道的，白柊让它站在上面它就很听话，根本不是季先生说的那样听不懂人话。 后来Sam打来电话，告诉白柊上期节目他的人气暴涨，说要给他开个账号，方便涨涨粉丝。 白柊不懂这些，就打算交给Sam操作。 两人又闲聊一会，得知白柊下午要去医院体检，Sam吓了一跳，说是要陪他一起去。 午饭后，Sam果然来了。 临走，季临舟还让白柊往身上补了些香水：“跟着江川，不要乱走。” “嗯。” “要是脖子疼就马上给我打电话。” 小黑户乖巧点头，脸有点红。 每次季临舟提他的脖子、胎记，他总要害羞。 而他害羞的样子又实在可爱，要不是还有别人在，季临舟真想摸他的脸，然后……亲他。 - 季临舟说是基础检查，的确是基础检查，主要就是让江川带白柊验个血，然后着重检查下脖子，想看看他总是脖子疼是什么毛病。 江川安排的自然是专家，但他也跟着白柊一起进去了，毕竟季先生交代了千万不能让医生碰小白的胎记。 专家也被这要求整得莫名其妙，不过连病人都很坚持，专家也不能强行按住人检查，只好开单让他们先去拍个片。 - 季临舟收到江川信息时，刚谈完一个项目和程砚存坐下来喝茶闲聊。 程砚存正好说到他表妹看《Honey，组CP吗》被白柊圈粉了，想要一张白柊的签名照。 季临舟一面打开信息，一面道：“他又不是艺人，哪有什么签名照？” 程砚存发笑：“行了吧你，洲际传媒不早签下他了吗？素人也就是偏偏无知观众。” 季临舟是真不想把白柊的照片给别人，装作认真看信息没听见程砚存的话。 江川：【季总，小白的片子有点奇怪，我把片子给您发过去了】 什么奇怪？ 季临舟起身走到办公室前，在电脑上打开片子，顺便拨号给江川：“他人呢？” “哦，和Sam在聊天，不知道聊了什么，好像还挺开心。” 季临舟松了口气：“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川忙回：“没有，您放心。” “嗯，片子怎么了？”他说着，目光落在屏幕上放大的片子上。 江川道：“给小白检查的专家说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也没发现是撞到哪里引起的疼痛。片子出来也说明骨头都没事，就是他的胎记下面好像连着不明神经。” 季临舟拧眉：“什么意思？” 江川也说不明白，他刚才只是复述了专家的话。 “你们先别回。”季临舟收线后，立马给夏院长打过去。 夏院长听完便说：“片子我刚才看了，这不是难得遇到奇奇怪怪的病例，大家都知道我好这一口嘛。” 季临舟的眉宇渐深，夏院长到如今的高度，一般病例都是不会出手的，除非是超高难度，或者他十分感兴趣的特殊病例才能让他多看两眼。 但季临舟很不喜欢有人称白柊为奇奇怪怪的病例。 他的小黑户只是有点小癖好，不是什么奇怪的病例。 这不是面对面，夏院长自然没感觉到季临舟的情绪：“偶尔胎记那边会疼，应该是碰到了神经的缘故。” 季临舟忍不住问：“连着这么多神经，这真的没问题？” 夏院长倒是轻松：“我这么给你举例吧，正常人都是五根手指一只手，但偶尔也会有出现六根手指、七根手指的，有些多出来的手指没有神经元，切除很容易。但有些就会连着许多神经，甚至会有无法切除的情况。我看这片子，不排除患者在娘胎里的时候脖子后面原本是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但后来那东西有没长出来，就留下了一个胎记印。目前看来，不影响日常生活的话不是什么大问题。” 季临舟凝神，会影响的大约就是白柊在脖子疼的时候会缠着要他咬脖子，这事现在在季临舟看来早不是什么事了，这是情/趣。 “那些神经连着哪里？”季临舟问。 “这可不好说，光片子看不出来，需要解剖才行。”夏院长轻松脱口才反应过来，忙打着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 之前还以为小舟这个朋友不存在，但现在明确知道有这个人了，且他还这么上心，亲自打电话来询问，夏院长自然也明白小舟跟这片子的主人关系匪浅，他就是老不正经惯了，一时没收住。 季临舟半晌没说话。 怪不得碰到胎记会那么敏感，原来胎记下面连着神经。 但小黑户却说，他是可以碰的人。 季临舟捻了捻指腹，忽而心绪翻涌。 如果非要说那是病的话，他愿意跟小黑户一起病下去。
第27章 星际巨兔血 “谁的片子？”程砚存起身走过来。 季临舟没让看， 快速关闭图片，掀起眼皮道：“小白不一定进圈，让你妹妹换个艺人的签名照。” “哟， 这不是听见了吗，那刚才还装没听见。”程砚存的手指敲着桌沿， 嘴里“啧啧”，“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小气啊。” 小气吗？ 季临舟抿住唇， 小气又怎么样？ 那是他一个人的小黑户， 不是大家的小白！ 想起之前白柊上综艺时，弹幕满屏的“小白”“我家小白”“我的小白宝宝”……季临舟就很心梗， 他强烈觉得让白柊签洲际传媒的合同是个巨坑！ 他给江川发了信息，让他赶紧把人带回来。 给夏院长打完电话后， 季临舟也说不清怎么的， 就只想快点见到白柊。 大约也是因为白柊说这几天特殊时间，他那脖子疼的毛病会时不时发作。 要不是马上夏季，季临舟恨不得买一堆漂亮又好看的围巾围脖来护着小黑户的后颈。 “哎， 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啊。”程砚存坐了下来， 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桌上的笔，一面饶有兴致盯着季临舟的脸， “真动心啦？” 季临舟莫名被空气呛了口。 程砚存又道：“我听说小白那什么……属于来历不明吧？” 季临舟的眉宇拧了拧。 面前的人将手上的笔转得飞快：“不查一查么？” 两人是大学同学，还是同宿舍的舍友， 程砚存没毕业就跟着季临舟进季氏集团实习， 这些年也见识不少对家竞争的肮脏手段了，的确也有不少往他和季临舟床上送人的。 季临舟轻咳了声：“查过， 他没问题。” 季临舟说查过的意思就是， 查得很全面，至少在他的能力范围没查出异常， 那就没问题了。 “哦……我也没别的意思。”程砚存笑笑没继续。 季临舟点头：“我知道，谢了。” 程砚存突然尴尬起来：“谢什么啊真是？那签名照……” 季临舟决绝：“没有。” 程砚存：“……” - 从医院回来路上，白柊和Sam一起坐在后座。 检查报告显示白柊身体没有问题，Sam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这些天他一直为自己给了白柊镇定剂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怕白柊因为这出点什么事。 他悄悄看了眼江川，随即压着声音问：“我给您的镇定剂……没用吧？” 白柊摇头：“被季先生摔了。” Sam呼吸一紧，感觉自己差点饭碗不保：“那……那天后来……没事吧？” 白柊还是摇头，只是脸忽地不可名状地红了。 Sam看着他娇羞的样子，瞬间明白不该继续往下问。 江川将车径直驶入大厦地下车库，Sam没跟着上去，他还得回去跟凌烟说白柊身体没事的好消息，顺便公司也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处理。 白柊作别Sam就跟江川一起上楼。 彼时，程砚存还在。 白柊走到办公室外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和笑声。 “我去，好像是真的啊，我发现从我进来到现在这只鸡就一直只是在铺着纸巾的地方走来走去！”程砚存惊奇得不行，“舟，这鸡不会真的能听懂人话吧？” 季临舟十分无语：“你觉得呢？” 程砚存蹲在茶几面前逗着小鸡仔，继续哈哈大笑：“我觉得是个巧合，这鸡大概率是困了不想动。”他说着还用手指往小鸡仔身上戳了戳。 黄团子嫌弃地甩了甩翅膀，往后站，还把小脑袋扭到一边。 程砚存“嚯”了声：“它好像嫌弃我！” 季临舟：“……能不能正常点？” 白柊嘀咕着鸡/鸡本来就是能听懂。 江川已经上前敲门：“季总。” 他没来得及推门，就听里面一阵脚步声骤近，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白柊抬眸就对上了季临舟的眼睛。 季先生的眼底好似有光在闪烁，白柊觉得他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回来了？” 小黑户看上去很高兴，看得季临舟的心情也愉悦起来，他快速上下打量来人，脸色不错，看来脖子不疼。 白柊笑着点头：“嗯。” “哟，小白。”程砚存不仅八卦，还是个超级自来熟，冲过来就一把握住了白柊的手，“久仰大名啊，哈哈哈——” 他笑起来特别阳光，白柊也跟着笑：“你好，程先生。” 程砚存愣了下：“认识？” 白柊点头：“下面墙上有你的照片。” 季氏集团倒是没那么老土搞什么领导照片墙，不过有一面企业文化墙，会贴一些项目照片，这一期贴的就是程砚存去剪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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