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昨晚睡在他房间了? 不会又是他抱着不让人走吧? 白柊霍地跳下床。 主卧空空如也,楼下也没看见季先生。 梁阿姨说季先生今天走得很早:“比平时都早了一小时呢,走得很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生他的气了吗? 白柊在门口站了会儿,拨通了季临舟的电话。 没人接。 真生气了? 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那颗糖里面会有酒,他是喝醉了才会那样缠着季先生。 他得好好解释才行。 “白先生,先吃早餐吧。白先生?”梁阿姨没听白柊回应,手在围裙上擦拭着走到门口。 人呢? 刚才还看见他站在门口,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 季临舟这天走得早是因为约了心理咨询师,所以让秘书把早会提前了一小时。 此时,他已经在心理咨询师的办公室里坐了二十多分钟了。 心理咨询师听完他的描述后思忖片刻:“季先生,您也知道,一般来说,正常人是不会因为被咬脖子而产生快/感的,病人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创伤,从而导致了他的这种斯德哥尔摩现象?哦,您别误会,我知道这创伤不是您造成的。” 季临舟的脸色沉下去:“你是说还有别人咬过他的脖子?” 心理咨询师没注意到季临舟的脸色:“目前看来,不排除这个可能,哦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曾经掐过他,或者用类似项圈、铁链的东西禁锢过他的脖子。” 季临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他说没有人碰过他那里。” “嗯?”心理咨询师蹙眉,“那里是哪里?” “他的胎记。” “胎记……什么样的胎记?有照片吗?” “没有。”季临舟有点没来由的烦躁,小黑户说胎记不能随便碰,自然也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他就是有也不想拿出来。 心理咨询师又道:“要不这样吧,季先生找个时间把患者带过来,我亲自跟他聊聊,不然不好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是要治好小黑户喜欢被他咬脖子的病吗? 不,这怎么能算是病? 顶多只能算是怪癖。 可笑的是,季临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咬小黑户的脖子,他也相当享受被小黑户需要的那些瞬间。 其实,也不止小黑户一个人在那个时候感受到了快/感吧…… “季先生?”心理咨询师见季临舟没说话,提醒了声。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江川探入:“季总,沈秘书打电话过来,说白先生去找您,好像很着急……”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里面的人霍地站了起来。 季临舟本能从兜里顺出手机,因为来咨询,他的手机开了静音,上面果然有小黑户打来的未接! 是脖子又疼了? 想到此,季临舟的脸色沉得更深,头也不回走出去。 “季先生,记得找时间把患者带过来啊。”心理咨询师立马站起来提醒。 带什么带! 季临舟咬了咬后槽牙,走得飞快:“让你预约的检查都预约了吗?” 江川紧跟着老板,替他按了电梯:“已经预约好了。” 季临舟点头,只要小黑户的身体没问题,爱咬脖子就咬脖子,这是什么大问题吗? 他就当做是关起门来两人的小情趣了! - 白柊已经在季临舟办公室坐立不安许久了,沈芮宁给他倒的水一口都没喝。 季先生不在总部,沈秘书也说他出去时脸色不是很好,一定是他昨晚让季先生丢脸了,毕竟当时车上除了他们还有江川在。 季先生真的太温柔了,昨晚他那么过分他甚至都没有拒绝他。 如果季先生拒绝他的话…… 白柊完全不能想象没有抑制剂的他在酒精的催发下会是什么下场。 他不由得抬手抚上后颈。 “砰——”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季临舟冲进去就见白柊呆呆坐在沙发上,手正捂着脖子。 “季总……”沈芮宁抱着文件跟过来。 她没来得及跟入,便见老板反手把门关上。 “咔”的一声,锁了。 沈芮宁:“……” 白柊见是季临舟,忙站起来,他刚往前走了一步,感觉来人骤然加急步伐,白柊尚未来得及突出半个字,腰际一紧,他整个人被季临舟拉过去扣在怀里。 微凉指尖轻易分开遮住后颈的长发,男人温热气息喷洒过来,接着,腺体传来一阵刺痛。 季先生突然咬了上来! 白柊忍不住闷哼了声,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被抽光了力气。 他为什么好端端咬他? 因为他昨晚随时随地地发/情就气成这样了吗? 他不是故意的,他可以道歉的啊! “宝贝,对、对不起……”白柊紧拽住季临舟臂膀的衣服。 季临舟拧眉,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对不起? 是想要重点吗? 他微微加重力道。 “宝贝,我……” 快停下来! 他现在没有处于信息素失控的情况,不需要季先生的安抚,他不需要额外的信息素安抚!这样会……会让他马上发/情的! 但白柊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轻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说是出于发/情/期的Omega,就算是平时,也不会有一个低级Omega能抵抗得了一个高阶Alpha这样的信息素注入。 白柊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崩腾,明明想要拒绝,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季先生身上靠。很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这种被Alpha的信息素牵制住的感觉…… 可是,他真的…… “宝贝……” 季临舟被他一声声“宝贝”叫得情绪高涨,怀里的人似有些站不住,他干脆一把将人捞起,大步上前放在了沙发上。 他顺手快解开外套丢在沙发靠扶处,随即将沙发上的人重新环入臂弯。 白柊的脸红得不像话,额上渗着密汗,银蓝长发紧贴在脸颊,琥珀色的双瞳却有些混沌茫然。 季先生只是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狠狠地咬了过来。 白柊眉宇紧拧,微喘问:“宝贝……你想标/记我吗?” 浓郁奶香的草莓味还浮在唇齿,季临舟一时没明白白柊的意思,他这不是没有停止咬他脖子吗? 白柊觉得自己的意志正在一点点消磨、崩溃,满脑子就在想一件事——好想被季先生标/记。 好想……就是现在,就在这里。 可是,不行啊。 他一直都讨厌身为Omega的种种,他将来是要改变第二性征成为Alpha的。Omega一旦被标/记,就失去了选择第二性征的机会。 不可以,不行! 但他推不开季先生,他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意识能推开他…… 伏在臂弯里的人起初有些轻颤,渐渐的,季临舟觉得他连双肩都在抽动,臂弯的衬衣沾了一片温湿。 季临舟顺手摸了把,衣服湿了。 这是……眼泪? 小黑户在哭? 他咬得太重了? 正在白柊一面难以抑制地享受季临舟的安抚,一面又憎恶自己连推开拒绝的能力都没有的时候,突然发现腺体处被注入的信息素停止了。 身体被强行激发的发/情状态也开始慢慢纾解。 白柊感觉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伏在臂弯的身体也被扳正。 季临舟的眉心紧拧,垂目问:“咬疼了?” 其实很舒服,是那种令人欲罢不能的舒服,是白柊自己想要抗拒。 他一个Omega居然妄想抗拒一个Alpha,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男人的指腹轻轻抚过白柊的眼尾,动作又轻又温柔:“不哭了,乖。” 白柊眼角挂了颗泪,却是微愣住,还以为季先生会因为他破坏了兴致生气,他怎么还哄他别哭? 分明是他出尔反尔,一下说要季先生标/记他,一下又要反悔。 “怎么还哭?”季临舟轻叹着将人扶坐起来,“下回我轻点。” 白柊不是疼哭的,但又不想告诉季先生他刚才是不想继续被他临时标/记,万一季先生真的不再帮他了怎么办? 毕竟他这次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 白柊抬手擦了擦眼泪:“宝贝。” “嗯?”季临舟回眸。 白柊认真问:“昨晚我当着江川哥的面让你咬我脖子,你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季临舟一阵莫名其妙,“没有。” 白柊道歉的话卡在了喉咙,没有吗? 季临舟冷静下来了,睨着他问:“除了我,还有别人咬过你的脖子吗?” 白柊忙摇头:“没有。” 他就知道! 季临舟按捺住心中喜悦:“哦,也没有人摸过你的胎记?”他问的时候,不由得看向白柊脖子后面。 白柊被他看得后颈微热,原来这里管腺体叫胎记啊,他依旧摇头,垂下眼睑轻声说:“那里不能随便碰,只有……只有咬过我脖子的Alpha才可以。” 季临舟捻了捻微微发汗的指尖,内心突然得意起来。 小黑户没有得什么斯德哥尔摩,喜欢咬脖子纯粹就是他的一点点小癖好罢了。 谁没点小癖好呢? 他一个大男人还喜欢草莓味呢。 白柊不知道为什么板着脸的季先生突然就笑了,大约是季先生笑得太好看,连他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季临舟轻扯了下领带,干脆在领口开了颗扣子,这才开口:“下午让江川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白柊好奇问:“检查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个基础体检,检查下身体。” “哦。” 季临舟看他哭红的一双眼睛,忍不住说:“都多大的人了,以后别哭鼻子,幸亏除了我没人看见。” 白柊轻柔了下眼窝:“不是啊,鸡/鸡也看见了。” 季临舟:“?” 白柊伸手指了指。 季临舟垂目就看见那熟悉的黄团子就站在茶几下面的一张纸巾上,双脚立正,毛茸茸的一双翅膀规 规矩矩闭拢,就这么微仰着圆圆的小脑袋盯着他们。 季临舟:“……它什么时候在那的?” 白柊道:“一直都在那啊。” 季临舟:“……我没听到声音。” 不可能! 他耳朵没聋,不可能没听到小鸡仔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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