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的心情又变好了:“小丈母娘这个词儿整挺好,那我以后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傅初霁无奈道:“你以前对我客气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咱俩彼此彼此罢了,不过都是看在小阮和梁云渡的面子上而已……” 一段手机铃声打断白竹的输出。 傅初霁随意往他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脑袋上不存在的两只狗耳朵“蹭”的一下就支棱起来了。 白竹用手肘用力抵住傅初霁胸膛,站起身接通电话:“小阮,咋了……我不忙,你说就行。” 傅初霁把耳朵往他手机那边凑,听到阮灯的声音模糊传来:“你认不认识会修热水器的人啊,我刚才洗澡洗到一半热水器突然不出水了,吓我一跳。” “去你的,别挨我这么近!”白竹用力扒拉傅初霁的脑袋,语气有些为难,“这我还真不认识,这么晚了也不好找人啊,我叫上梁云渡一起去你那里看看吧。” “不太好吧,这么晚了梁大哥说不定也睡了,我兑点热水把脑袋上的洗头膏冲干净算了。” 白竹握着手机,一面是头上还顶着泡沫的可怜阮灯,一面是用口型重复“我会”的积极傅初霁。 他犹豫了几秒,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呃……等等,我还真认识一个修热水器的师傅,他十五分钟……不,十分钟就能到你家,嗯……他现在已经出发了。” 随着他挂断电话,傅初霁留下一句“日后必有重谢”,一溜烟消失在走廊尽头。 白竹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算了,傅初霁好歹是真心喜欢阮灯。 阮灯顶着一头快风干的泡沫打开门时,屋外的冷空气激得他浑身一抖。 他看着傅初霁一身西装革履,手中提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工具箱,茫然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傅初霁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用电视剧专用腔调说:“阮先生您好,我是今晚为您服务的热水器修理师傅,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进去为您修理热水器。” 阮灯被他逗笑了,今晚情况紧急,他裹着睡袍的身体上还残留着未清洗的沐浴露,便直接侧身让傅初霁进来了。 “你好你好,请进吧。” 这位“修理师傅”倒是十分敬业,进屋后一句废话都没多讲,直奔卫生间开始修热水器。 傅初霁脱下西装外套,白衬衫与修身马甲勾勒出劲瘦的倒三角腰身,富有肌肉力量的肩膀随着他举起手臂的动作更显宽阔,他把袖口挽到手肘处,开始专心致志地检查热水器问题所在。 阮灯站在卫生间门口看他鼓捣热水器上面的水阀,看着看着视线就从青筋鼓胀的手背移动到结实的小臂,紧接着下滑到饱满的双唇与凸起的性感喉结。 不知怎的,那些刻意压抑在心底的回忆开始疯狂涌向脑海。 曾经无数个情潮涌动的夜晚,他上下晃荡的视线中时常会出现这幅画面,男人的双唇与喉结随着他的身体上下起伏,构成一幅淫靡又性感的画卷。 有好几次他情难自制,会忍不住啃咬吮吸这块占据视线的凸起喉结,每当这时,傅初霁沙哑的闷哼声就会格外动情,顶撞他的力度也会变得凶狠……欢愉的娇喘声便会填满整间卧室…… 阮灯猛地回过神来,抬起掌心用力捂住飘满红晕的脸颊,心跳声大到要冲出胸腔。 他心虚地看向傅初霁,没想到男人也正好在看他,唇边含着笑意:“这就修好了,我打开试试出不出水。” 对,他驰骋的时候也喜欢这样对自己笑…… 阮灯懊恼着揪住自己的耳朵,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慌乱之中他看到傅初霁随意拿着花洒,伸手就要去拧开水阀手柄,他提醒道:“小心热水……” 可惜他还是说晚了一步,花洒中喷射出有史以来最强劲的水柱,直接把傅初霁的上半身淋得透彻,阮灯在一旁也不幸遭殃,睡袍沾湿一大半。 傅初霁眼见计划得逞,好不容易才把翘起的嘴角压下来,装作慌乱的样子去关手柄:“抱歉,我以为我没修好,没想到水流这么大。” 阮灯抹去脸上的水珠,他太想把身上黏腻的沐浴露赶紧洗掉了,接过花洒就开始赶人:“你出去找一件我的卫衣穿上吧,我买的大号,你能穿下。” “老婆……”傅初霁凑到他身旁,弯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呵气,“我这样出去会冻感冒的,而且冷水黏在我的身上,我好冷啊。” 阮灯还没从刚才的性幻想中彻底走出来,一股细小的电流从他的小腹窜出,激得他打了个颤。 他低头看到傅初霁湿透的白衬衫下透出鼓鼓囊囊的胸肌,小脸变得更红了:“那你先洗,我去外面等你。” “别呀,两个人一起洗更暖和。” 傅初霁惯会用他低哑的嗓音引诱阮灯,他伸出手臂环住阮灯的腰身,见他没有拒绝,手指大胆地去解睡袍的纽扣。 阮灯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进行下一步,又怕浴室地滑,剧烈的挣扎可能会让自己摔倒,半推半就间就被坏男人剥得干干净净。 傅初霁对着眼前雪白的香肩咽了口唾液,他小心翼翼绕到阮灯身前,虔诚的视线从他羞涩的脸庞滑到胸前两团可爱饱满的乳肉上。 紧接着,傅初霁第一次看到阮灯凸起圆润弧度的小腹。 自从重逢以来,他觉得自己和阮灯在一起相处的每一秒都无比幸福,只有这一刻,他忽然有了强烈的想哭的冲动。 他用颤抖的掌心覆在阮灯的小腹上,直观地感受到小爱人身为孕育母体的伟大。 此刻他们爱情的结晶正在这薄薄的皮肉之下茁壮成长,代价却是以吸食阮灯的营养为生。 在第一次伤害阮灯过后,傅初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质问自己—— 爱一个人有错吗?要不是因为深爱着阮灯,他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做那么多错事? 在他的掌心完全覆盖在阮灯小腹上的那一刻,肌肤之间传递出的热度远不及他灵魂深处燃烧着的滚烫愤怒。 他悲哀地想,原来他真的做错了。 爱可以是放肆的示爱,疯狂的欲望,不计后果的冲动。 但爱根本就不是打着深情的旗号大杀四方的借口。
第65章 买一送一 阮灯一把薅住男人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问他:“你是不是又在想色色的事情?” 傅初霁收起僵硬的表情,苦笑道:“没有,我在向神忏悔。” “等你忏悔完我都冻死了,快点脱了衣服洗澡。” “……哦,我这就脱。” 没有得到阮灯回应的某人仰头承受几秒短暂的悲伤,随后稳定下情绪,脱好衣服帮他洗澡。 温暖的水流从阮灯头顶倾斜而下,把他身上黏腻的洗发水与沐浴露冲洗干净。 他闭着眼睛任由傅初霁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走,热气腾腾的水温让两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高温令阮灯的大脑有些缺氧,他迷迷糊糊地想起被囚禁时的好多事情。 傅初霁在他们的性事中占据绝对主导的地位,时而温柔进攻,时而凶狠驰骋,但是每次结束后无论多累,他都会抱着阮灯去洗澡,温热的大掌游走在他身上,为他清理干净身体的每一处。 阮灯脑中灵光一现,蓦地又从洗澡这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中窥探到傅初霁的性格。 在得知傅初霁就是强奸他的人时,他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傅初霁对他的爱毋庸置疑,可这个男人压根就不会用正确的方式来爱他,包括现在,傅初霁虽然嘴上一直在不停地认错,行为上也比从前有所克制,可他骨子里的癫狂却依然保留着最原始的野性,随时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就像洗澡这件小事一样,傅初霁就算在勃起的状态下也依然会保持理智,动作温柔地帮他清洗干净身体,可是洗完澡以后呢?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为刚才的长时间勃起索取奖励。 他就像个顽皮的小孩一样,认为付出就必须要有回报,不然他就会强行抢夺回报,生搬硬造也得给自己造出一份奖励。 阮灯不求他彻底改头换面,保持兽性并不全是坏处,他愿意接纳傅初霁的负面情绪和适度癫狂,但至少傅初霁要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外不随便发疯才行。 毕竟傅初霁就算把自己包装得再人模人样,他本质上就是一条没有主人管教的野狗,阮灯越惯着他,他就越蹬鼻子上脸。 狗链子掌控在阮灯手中,一切都好说,就怕傅初霁这条野狗突然发疯挣脱狗链,逃离他的控制。 阮灯低头看向傅初霁胯下昂首挺立的阴茎,莫名打了个寒噤。 傅初霁用浴巾把他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贴心地察觉到他刚才的动作:“很冷吗?我出去再把空调打高一点。” “不冷,空调温度刚刚好。” 多亏傅初霁送来的空调,阮灯不用在这个比心的温度还要拔凉的一厅室熬过冬天。 阮灯不敢跟他多待,迅速裹上浴巾踏进温暖的屋内,还贴心地帮傅初霁关上卫生间的门,赶紧小跑着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他换上另一件睡袍,从衣柜里找出宽大的卫衣和一条最宽松的运动裤放到卫生间门口。 幸亏他现在怀着孕,肚围日渐增长,要不然傅初霁今晚就只能穿着自己的湿裤子离开。 洗澡消耗掉一部分体力,阮灯自然晾干头发,又吃了包薯片,傅初霁还是没有出来。 他坐在床上抹完身体乳,傅初霁终于神清气爽地走出卫生间。 男人坐到床边,动作自然地把他的腿抱到自己腿上,用适中的力度为他按摩小腿肚:“怎么样?我这按摩技术还可以吧。” 阮灯躺回床上,惬意地眯起双眼,随口问道:“在哪儿学的?” “知道你怀孕以后我就去学了,我都在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正儿八经地学习按摩,早学早让你享受。”傅初霁看到阮灯眯着眼的小表情,忍不住屈起食指挠挠他的下巴,“涂身体乳的时候有没有涂小肚子?” 阮灯笑着躲他的手指:“没有呀,为什么要涂小肚子?” 这人总是喊他漂亮小狗也就算了,怎么私底下还是喜欢像对待小狗一样摸他的下巴。 “有的人怀孕以后会长妊娠纹,我是怕你会接受不了,涂身体乳或专用的精油会好一些。” “那还是涂一涂比较好。”阮灯一想到自己的肚子上可能会爬满紫色的妊娠纹,不禁再次感慨孕育母体的伟大之处。 他想拿过床头的身体乳,傅初霁伸出长臂先他一步拿到手。 他动作熟练地把乳液挤到掌心上,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老婆,我帮你涂吧,我技术好。” 阮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涂个身体乳需要什么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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