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霁捏起麻花辫的尾端扫在阮灯柔软的脸颊上,逗得他笑个不停。 但小天使很快就止住笑意,一把揪住他的麻花辫:“你看!你也说我笨了!” “咳咳,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傅初霁假装把视线挪到车顶,装出一副刚刚失忆的状态。 阮灯有点着急了,忍不住跟他撒娇:“是你刚才说我只负责开心,其他都交给你来做的,那我想回去上学,你答不答应?” “嗯……我要是说不答应,小天使会偷偷飞走吗?”傅初霁敛去温柔的神色。 两人每次一面对这个话题,他就颇有耍无赖的潜质。 阮灯立刻挣扎着从他腿上爬到座椅另一端,咬牙切齿道:“你骗人,一张破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整天没一句实话。” “灯灯别生气,等我处理完最近这个项目就送你回去上学,好不好?我说话算话。” “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是小狗。”阮灯拒绝傅初霁想要搂他的胳膊。 傅初霁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本来就是老公的漂亮小狗啊。” 阮灯赶紧捂住他的嘴,神情紧张地看向中央后视镜,保镖暴露在镜中的目光正好与他俩对视上。 傅初霁不悦地眯起双眼,保镖被震得浑身一抖,立刻将视线收了回去。 到家后,傅初霁去书房谈生意,刚才那位坐在车里的保镖寸步不离地跟在阮灯身后。 阮灯不喜欢保镖跟着自己,尤其这人还是新来的,他之前没见过。 这偌大的四合院让保镖和监控围得密不透风,连个老鼠都跑不进来,这个人的作用无非是为了监视他,随时向傅初霁打小报告。 阮灯一屁股蹲在庭院的竹林前,闷闷不乐地拿着根小棍戳地上的泥土。 站在一旁的保镖四处观察着周围,也跟着他一起蹲了下来。 保镖刻意压低嗓音,小声道:“小少爷,我有办法可以帮助你回去上学。” “真的吗?”阮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抬头观察到四周没有其他人,激动地抓住保镖的手臂,“快跟我说说是什么办法。” “傅总订了明天晚上六点的机票,起飞去美国的分公司视察工作,最少要在那边待一个星期。他已经提前嘱咐好我和另一个人专门照顾你,而晚上六点正好是我和另一个人交接工作的时间,到时候我会支开门口的保镖,你可以趁我们两个人都不在的时候逃到山脚下的小卖部,我会安排车辆接应你,把你送到青草沟躲起来,到时候你就可以找别人来帮你摆脱傅总了。” 这保镖说得有鼻子有眼,把阮灯唬得一愣一愣的,向往自由的羽翼几乎是在片刻间就舒展开来,只需在保镖的安排下就能打开傅初霁精心布下的牢笼。 兴奋感直接冲晕阮灯的头脑,他只在脑中过了一遍这番话的可行性,就点头答应下来:“好,那就这么办吧!真是太谢谢你了!” “但是……”保镖有些为难地挠头,伸出右手捻了捻手指,做出数钱的动作,“但是资金方面比较短缺,我又得收买其他保镖,又得为小少爷找车……” “钱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那里还有一些现金,等会就拿给你,事成之后我还会再打给你佣金。”阮灯斗志满满地站起身,打算回房间给保镖拿钱。 他做贼心虚,走路的姿势都有点别扭,路过客厅时,傅初霁正举着一部铃声作响的手机走出书房。 阮灯心里“咯噔”一声,不敢跟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灯灯。” 他还以为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紧张道:“嗯?怎么了?” “白竹的电话。” 阮灯这才发觉熟悉的铃声是从自己手机里传出来的,他松了一大口气,接过电话:“喂,小白啊。” “小阮!我今天可算是休班了,我晚上去四合院看你,还买了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你留着肚子等我啊。” 阮灯听着白竹急匆匆的声音,惊讶道:“你怎么突然想着来看我了?” “之前你不是说你生病了,一直休学在家吗?我这忙了大半年也一直没得空去看你,今天终于要连休了……哎不说了,蛋糕做好了,就这么定了啊!” 白竹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阮灯抬头对傅初霁说:“小白一会儿要过来。” 傅初霁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伸手为他整理衬衣领角,温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允许你们见面。” 阮灯本以为傅初霁又要伸手掐他的脖子,身体遵从本能颤抖了一下。 他抬眼观察着傅初霁脸上阴晴不定的笑容,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便忙不迭地点头:“我会乖乖听话的,保证不乱说话。” ---- 白竹:我踏马来啦😄 买定离手了啊宝宝们,下面请开始对灯灯的逃跑结果下定赌注
第42章 暗号 白竹到家做客已经两个小时了,期间他们三人一起吃过晚饭,现在在看综艺节目。 但他们三人的视线都没放在综艺节目上。 阮灯在白竹和傅初霁过于直白的目光中尴尬地笑了笑,用勺子挖起一块草莓蛋糕送入口中,实则心虚不已。 左右坐着的这两位门神,一个是囚禁他的爱人,一个是担心他的友人,哪个都不容易糊弄。 白竹双手抱着肩膀,激光一样锐利的目光来回扫射在阮灯和傅初霁的脸上。 就在阮灯挖第二勺草莓蛋糕时,白竹突然敏锐地“嘶”了一声。 阮灯吓得蛋糕都不敢吃了,结巴道:“怎、怎、怎么了?” 白竹皱着眉头,眼神上下打量他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不解道:“我突然想起来,你现在还是个病人,能吃奶油蛋糕这种油腻的东西吗?” “哦……哦!没事,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没有忌口。”阮灯把蛋糕讨好地送进白竹口中,视线忍不住偷偷瞥向傅初霁。 整日荒淫无度的性爱和变着花样的美食把他滋润得面色红润,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白皙透亮,打眼一看哪像是生病的样子。 白竹带着一脸狐疑吞下蛋糕,观察到阮灯再一次往傅初霁的方向瞥。 他捅了捅阮灯的腰,问道:“你怎么老是看他?” “啊?我……我没……没看他……不是,他脸上好像有东西。” “傅初霁你是不是欺负他了?”白竹的第六感准得吓人,一下子道破从进门到现在的疑问。 傅初霁放下手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基督山伯爵》,在阮灯慌乱之时,对白竹礼貌微笑道:“有你在灯灯身边,我可不敢欺负他。” 白竹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阮灯夹在这两个人中间坐立难安,想缓解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拿着手机无意识地反复解锁数次,倒是引起了白竹的注意。 “你这不是整天拿着手机吗,怎么回消息变得那么慢?” “医生说……说在家多以休息为主,少看电子产品,我就很少再碰手机了。” 阮灯硬着头皮撒谎的技术一点都不完美,白竹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只是不再盯着傅初霁看了。 在这段被囚禁的岁月中,他的手机一直由傅初霁代为保管。 男人只是偶尔会在必要的通话与细枝末节的消息回复上才会把手机还给阮灯,但只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处理手机上的事情。 白竹要是知道他平日里吐槽香澜会所的那些消息,阮灯都是在傅初霁的监视下才能回复的话,他非得扒了傅初霁的皮才能解恨。 “那倒也是,多休息对身体康复有好处。”白竹站起身来,拍了拍阮灯的肩膀,“你陪我去尿尿,我还不知道你家卫生间在哪里。” “好,我带你去。”阮灯这下不敢再看傅初霁的脸色了,领着白竹往卫生间走去。 白竹和他嬉笑着提起最近在香澜会所的工作,刚一进卫生间,就把门反锁起来。 他紧张兮兮地握住阮灯的肩膀,把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了几圈,又要扒开他的衣领查看肉体。 阮灯惊得一把抓住领口,堪堪把锁骨下方的吻痕遮挡住,心虚道:“我就是闲的没事总往他那边看,你别担心,我没啥事。” “我看你这个傻子就算被他吃干抹净了,还得给他递餐巾纸。”白竹打开水龙头,在哗哗流淌的水声中搂住他的脖子,“傅初霁要是欺负你了,你就给我发‘我想吃草莓蛋糕’的暗号,我当天就带着我的香澜小弟们杀过来,替你取下他的项上狗头,知道了吗?” 阮灯如释负重地笑出声,点头道:“知道了,你对我最好了,我相信以你的技术一定能把我救出去,说不定我明天就联系你了。” “这才对嘛,不要什么事都憋着不说,只要你一开口,我就算是坐火箭也得赶来带你离开。”白竹关掉水龙头,把反锁着的卫生间门打开。 “你不上厕所啊?” “我上个屁的厕所,我就算是有尿也让傅初霁那张假惺惺的狐狸笑给恶心没了,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被他欺负。” 白竹眯起眼睛模仿傅初霁的笑容,倒是真让他学了个五分像。 阮灯赶紧伸手捂住他的脸,笑他没个正型,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回了客厅,而傅初霁已经去厨房洗碗了。 结果白竹屁股还没坐热乎,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就开骂:“什么事?天大的事也拦不住老子休假!什么狗屁熟客,让他滚蛋!” 说完他还安慰阮灯:“没事,我陪你吃完草莓蛋糕再走。” 阮灯在一旁小声问他:“哪个熟客啊?竟然不知道你在休息。” 但是电话那端又着急说了几句,白竹语气就变了:“哦,你说这个熟客姓梁啊,那你让他等我一会儿吧,我马上过去。” 阮灯一听,白竹的熟客姓梁?他刚好就认识一个姓梁的人。 于是问道:“这个姓梁的是个男人吧?他到底是谁呀?” “时间来不及了,等下次我再跟你细说,反正这个老男人不是个好东西。”白竹着急离开,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和背包就要走,顺手就把手机扔在了茶几上。 阮灯穿着单薄的羊毛衫跟着他:“我送你出去。” “别送了,外面冷。” 白竹潇洒地摆了摆手,独自走出门外。 阮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转身走进厨房,打算帮傅初霁一起洗碗。 屋内设计的是开放式厨房,衔接着客厅与通往庭院的东北角落,站在客厅向厨房望去,有一部分死角是看不到的。 阮灯刚一走进厨房,傅初霁就转身把他拥入怀中,弯腰吻他的唇。 他想起明天的逃跑计划,便伸出手臂搂住傅初霁的脖子,顺从地张开樱唇,男人却只是在他的唇上辗转几下,转而去吻他敏感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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