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不断触碰自己对他容忍的底线。 当他车一进车库,程烬满脑子想的都是把他关起来!关起来就跑不了! 刚推开大门,就见阮绪双手是血的掐着鸡脖子,脸上也是星点血滴,妖冶又悚然。 程烬声音低了下去,“你杀鸡?” 阮绪抬手蹭了蹭流汗的脸颊,像似没注意到手背上的鸡血,脸颊直接晕开一片血色。 “怎么?杀不得?” 这时,宋妈小跑出来,“哎呦!都叫你不要杀,这个脏死了!” 随后一脸惶恐的看着程烬,“阮先生见老婆子我太忙了,就搭把手,把这鸡杀了!” 程烬脸上的疑虑才散去,刚要走过去。 阮绪猛地后退一步,皱眉问:“你去哪了?一股子香水味?” !!!! 程烬表情一顿,还没解释,阮绪啪的一下,把鸡递给宋妈。 冷着脸说:“我懂了,我马上收拾干净!马上走!” 程烬:??!! 第9章 气消了 后面程烬冷着脸,直接把阮绪扛在肩上,三两步就扛着人往楼上去。 “程烬你要干嘛!” 程烬黑着脸,“我干嘛?是你要干嘛!” 阮绪挣脱不了,照着程烬后背打了几拳。 又重又响,结果程烬纹丝不动,脚步稳如盘山。 阮绪表情一沉,这段时间,他总控制不住动手,尤其一见到程烬就想动手。 等他被按在浴缸里时,程烬才吐口气 阮绪搓了搓手上干涸的血液,注意到手心伤口,眼皮一颤。 抬头淡淡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还说我臭死了,你一身的血腥味,好意思嫌弃我?” 程烬不计较阮绪那几拳,脸上甚至带着笑意,“气消没?” 说完,他直接打开水龙头。 温热的水没过阮绪沾了血的鞋子,嫣红的血色慢慢晕开,他冷着脸蜷着腿没出声。 程烬见他老实下来,快速在衣帽间找来干净的睡衣和袜子。 “明明知道我对味道敏感,还弄了一身的血腥味,你作不作啊?!” 边说边给阮绪脱鞋子脱衣服,阮绪也没挣扎,就由着他动手。 注意到阮绪手上有一道浅白的刀痕,立马皱起眉,噼里啪啦找来防水创可贴给他包上。 “我就说怎么一股人血味,割破手了也不说一声!” 阮绪沉默地盯他一眼,语气薄淡:“流点血,又没什么。” 注意到他软下来的语调,程烬一乐,现在的阮绪真的不生气了。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我心疼啊!” “……有病!” 阮绪别开脸,却把沾了血的手伸过去。 程烬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于是更加卖力给清洗他身上的血痕,快速放水又注水。 看着缸底流干净血水,阮绪紧绷的心慢慢松懈下来,也舒展紧绷的四肢,注意到手上创可贴,眉目微微拧着。 “水太烫了?” 程烬赶紧把水调低一点,伸手搂着阮绪的腋下,“是不是泡着头晕了?!” “有点。”阮绪撑着他手臂靠在浴缸边,脸色一下就白了,但热气蒸腾留在脸上的绯红还在。 显得他格外病态虚弱,看得程烬嘴干舌燥的! 听见程烬呼吸声变重后,阮绪回头看他一眼,“我还没有吃饭。” 程烬嬉笑一声,嘴硬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阮绪没接他话,只是眼神示意他往下看,随后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程烬:“.....” 下楼吃饭时,宋妈炖的鸡刚刚好,一抬上来,浓香勾人。 程烬注意到宋妈手上也缠了创可贴,偏头看向阮绪,“看来家里遭了血光之灾啊,一个两个的,都弄伤了手。” 宋妈眼神一闪,看向阮绪的手,紧张的问:“是不是刚才弄那鸡伤到的?” 阮绪摸了摸创可贴,淡淡开口:“没事,就是不小心划到了。” 宋妈退下时,盯了程烬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叹口气消失在转角处。 “你今天出去了?”程烬打了一碗鸡汤推过去。 阮绪端起鸡汤吹吹,“你的消费信息没看见?” 说到这里,程烬就好奇了,直接问。 “你去湖心岛做什么?还买了一瓶酒?做什么?” 话落,空气中的花香味骤然凝住,浅淡的荷花香莫名沉了起来。 阮绪放下碗,眼眸波澜无惊,瞥了一眼对面的人。 “借酒消愁不行?” 程烬眼神灼灼地望着他,似乎要在这薄淡如水的眸子中找寻一丝慌乱,但沉默几秒后。 阮绪表情依旧淡淡地望着他,嗤一声,“怎么?我连独自发泄的自由都没有了?” 望着他有些泛红的脸,程烬口中那些强势的话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最后还是阮绪先开口:“我吃饱了,睡了。” “不看一会生存纪录片?”程烬靠在背椅上,半眯着眼,看了一眼黑屏的电视机。 往常睡觉的时候,阮绪总会磨蹭许多时间,比如看两个小时的纪录片,最后在静坐半个小时,才慢吞吞走进卧室爬上床。 阮绪像似做了错事被发现一样,脸色一下紧张起来,扫看一圈屋子,闷闷地说。 “我就是困了,提前睡不行?” 程烬勾着唇,屋里光线很亮,打在他脸上朦朦胧胧的,格外温柔。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心虚?” 气压骤降,空气都冷沉下来,花香味又开始浓厚起来,又闷又香,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阮绪一直没说话,脸上甚至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同样,对面的程烬也是如此。 僵持不到两分钟,阮绪就败下阵来。 他抿了抿嘴,眼神有些迷离,“我想逃跑,所以心虚。” 程烬哼笑一声,对于阮绪的回答,就在意料之中,他扯了扯湿润的袖口,露出被水泡过的手臂。 眼神不善的看着阮绪:“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说说看。”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透着让阮绪后背发冷的寒意。 阮绪知道,他已经成功激怒了程烬。 “你做得狠了,我难受。”阮绪垂下眼,不想同程烬对视。 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逃跑理由? 程烬最烦阮绪的借口,总是离不开他的问题,不是他时间长了,就是他要得多,现在直接说他做得狠? 他喉结滚动一下,嗤笑一声:“你的理由就不能新颖一些,翻来覆去就是我体力好?耐力好?” 说完,他懒洋洋的叹口气,“你这样,我总觉得你是在夸我。” 阮绪眸色一亮,没说话,轻微摩挲指腹,心中默默倒计时,十...九...八...七—— 还没倒数完,程烬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是他爸,他看了一眼阮绪,直接点开免提,“怎么了?” 那头响起程老爷子沙哑还在发抖的声音,“...你...你二叔死了...一刀抹脖子死的。” 程烬无语的皱眉,“死了就死了啊,打给我干嘛?叫我去吃席?忙死了,没时间。” 还没等他挂,程老爷子又抖着声说:“...程烬这是仇杀!你二叔的眼睛和肾脏都被挖走了!” “活该!坏事做尽,恶果循环!他活该!” 程烬臭骂几句,啪嗒把碎屏的手机挂了,直接翻盖起来。 随后,探究审视的眼神落在阮绪脸上,嘴角微微勾起,“我二叔死了,感觉如何?” 阮绪眼睛里有些惊愕,随后冷冷说:“没什么感觉。” 程烬看着他,眯着眼哼笑一声,张嘴就要说—— “先生。” 宋妈穿着睡衣走出来,打断了程烬未出口的话,她看了眼阮绪。 又说:“那个……程家报警,说程二先生的死和阮先生有关。” 阮绪瞳孔一缩,下意识转头看了程烬一眼,没说话。 程烬眉梢一挑,拍了拍沙发,示意宋妈先下去。 看着阮绪好半晌,才问:“什么时候做的?” 阮绪脸没什么表情,“你也觉得是我杀的?” “也?” 程烬靠在沙发上,盯了天花板上的灯好一会,才看向阮绪。 “我信你,去睡吧。” 屋里很安静,阮绪视线落在程烬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笑了一声。 “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信什么?” 说得淡定,神情依旧,程烬心中出现自疑,湖心岛阮绪肯定是去过的,对于他借酒消愁理由,他不信。 随后,程烬当着阮绪的面给公安局那边打去电话。 大概意思就是程家那边要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一点,别来找阮绪。 上楼时候,阮绪颤巍巍松了口气,手心出了 汗,黏腻湿濡,他漫不经心撕开创可贴,把冷汗蹭在衣服上。 嘴角微微上翘,而后恶作剧似的把创可贴粘在扶手上。 他刚才在赌,赌程烬会如何做。 去了湖心岛又如何,真的杀人了,又如何? 只要程烬一句话,他满身疑点,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阮绪上班时,一个未知号码发来消息,说程烬那边已经让银行那边把他在湖心岛的消费记录删掉,还有他出现的监控画面一同删掉。 “看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许辉递了一杯豆浆给阮绪。 “黄色小说。”阮绪淡定的删掉信息,又取出电话卡,直接掰了。 许辉:“……就一小说,你至于吗!!” 他直接掏出手机,啪啪啪给阮绪发了七八个区域链接。 一脸自豪,“放心大胆的看!都是美受猛攻的!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 阮绪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他的链接又转给程烬,配文,你应该学一学,技术不好。 手机还没放,程烬电话就打过来了。
第10章 淋雨 “啪——” 许辉抢过他手机,直接盖桌上。 阮绪抬眼看他,“怎么了?” 许辉啜一口豆浆,“见不得你接他电话,吃醋了!” 阮绪翻了一个白眼,脸上很嫌弃,但也没接电话。 这头,程烬飞快浏览了链接,顿时就眼红呼吸重的扯领带。 马不停蹄给阮绪发了信息没回,他才打电话过去,结果人家直接不接! 越想越生气,一看见阮绪的消息,仅存的理智都被欲望怒火烧得干干净净,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想把阮绪拴在床上,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好技术! 头条新闻、娱乐新闻,就连热点周刊,全部都在报道程家二爷的死。 就连身边同事都在讨论,说这么好一个老干部,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好干部....阮绪不解,只是心中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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