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程家人不都这个德行?! 下午六点半,天色暗沉,一副要下大雨的样子。 许辉家里来个客人,他早早就先走了。 阮绪一个人独自坐在工位上,沉默等待。 看着豆大的雨滴砸在地表上时,他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湖心岛的痕迹应该会被这场大雨冲刷干净,罪有应得的人也尝尝死后无处伸冤的恶果。 他离开公司时,看了一眼手机余额,六块钱。 苦笑一下,连打车的钱都不够,阮绪深吸一口气,冲进大雨中。 到家时,阮绪浑身都在滴水。 一进去,就看见程烬黑着脸在阳台上杵着。 屋里的栀子花味又重又浓,闷得人心慌。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程烬愣了一下,大步走来捞起沙发上的浴巾。 阮绪甩了甩手上的水,抹了把脸,“太忙了,没注意。” 听着他不咸不淡的语气,程烬胸腔里起了一层火气,忍下去,没发作。 只是用力揉着阮绪湿透的发梢,看了一眼他脚边晕开的水痕,压低声音。 “故意的?” 宋妈原本端来姜汤,一听程烬透着冷意的声音,满脸担忧的退回厨房去。 阮绪垂着脑袋,湿漉漉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他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没有。” “下这么大的雨,你没有?” 程烬拽着他走到沙发边,直接把人按坐在沙发上,脸色怒意越发明显。 而阮绪垂着眼皮,没看他。 又是这种模样,冷漠疏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程烬胸腔那把怒火把他理智烧得一干二净,阮绪每一次无声反抗,总是这个模样,眉目低垂,配上那张冷隽的脸,直接触及程烬着火点! 他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气音,“手机没电?无法打车?还是什么理由?” 阮绪看着大腿上被体温蒸腾出的热气,没说话,只是微微发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 “说啊?”程烬推了他一把,“哑巴了?拿出你手机上调侃我的态度啊?” 阮绪抖了一下,抬头望着程烬,眼眸水润,面色无辜,冷冷道:“六块钱,我能打什么车?” 程烬哼了一声:“钱不够?我给你那张卡两百万额度,你给我说没钱?” 说着说着,他伸手扣住阮绪后颈,用力磨蹭他腺体。 “先不说这事,你说我技术不好?那现在你来教教我,如何?” 阮绪脸色一下就白了,程烬滚热的指腹按在他冰凉的腺体上,居然带起一丝燥热,勾得他淡薄的信息素热起来。 哑声道:“我不舒服,不想做。” 程烬的手顺着脊骨滑到他背心中,指腹就跟点火器似的,碰哪里,哪里就热得慌。 “嗯?不舒服?”程烬的眼神越发稠重起来,语气也染着冷意:“休息一天了,你还能不舒服到哪里去?” 阮绪脸上带着羞愤,眸色有些闪烁,“...前天的,还疼。” 他抬手按住程烬不老实的手,脸上都是拒绝。 程烬一见他冷着脸拒绝自己的样子,直接气笑了,眼里的冷意混着情欲,他弯下腰。 眼睛对上阮绪微微仓惶的眼,压低声音,“成,我倒要看看你那里有多疼。” 许辉送走婆婆妈妈一堆亲戚后,瘫软的躺在床上,刚拿起手机,才看见阮绪的消息。 皱眉嘀咕,“怎么又托我买药啊?” 这一晚阮绪无声承受着程烬的怒火,耳边都是他重复翻问题,技术好不好? 到了后半夜四点钟,阮绪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嗓子里全是求饶的气音,程烬才消停下来。 这段时间阮绪精神高度绷着,又淋了一场大雨,连着又被程烬按着一夜无眠,程烬给他清洗完,人就发烧了。 阮绪浑身酸软又热得难受,意识迷迷糊糊的,程烬摸着他滚烫的额头,不耐的皱眉。 阮绪基本不生病的,alpha一般都有很强的自愈系统。 看来阮绪来势汹汹的高烧,程烬倒水,又找来湿毛巾。 把人半抱起来,程烬沉着脸,眸色一片寒意,喂了药后,他就紧紧把人搂在怀里。 神色就像淬着寒冰,阴沉得可怕,越发用力抱紧阮绪的腰,下巴紧紧抵在他头顶。 阮绪混混沉沉睁开眼,脸上都是不正常的潮红,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好几秒后。 “...技术好...不要了....” 程烬嘴角牵强的勾了勾,脸颊贴在他额头上,由于发烧的原因,阮绪淡的不能在淡的信息素居然浓了起来。 清香中带着点点安神香,程烬那颗乱如麻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好了,不欺负你了,总要惹我生气,自己受疼又受罪,你不难受,我都难受。” 程烬声音软下来,轻挑的亲在阮绪嘴边,“睡吧,待会我给你请假。” 其实今天阮绪淋雨的事情屁大一点,他就是受不了阮绪撩拨自己,故意借着这事,一逞兽欲的。 现在把人折腾这样,他心里闷闷的,格外堵得慌。 “....放——” 阮绪后面的话还没说。
第11章 又死一个 程家那边电话又打来,程烬看一眼,直接关机。 而后箍着阮绪的腰,困住他四肢,拉上空调被盖上。 阮绪没什么表情看他一眼,抿着嘴,无奈闭上了眼,颈侧忽然凉了一下。 猛地睁开眼,就看见程烬贴在自己颈侧,脖子上一痛。 偷亲人脖子的程烬嬉笑一声,“...没尽兴,亲一口,解解馋。” “.....” 看着满脸潮红的阮绪,程烬浑身就跟电流窜过似的,心里又麻又痒。 阮绪虽然累得难受,但还是用力躲开,他不想在这暧昧倦浓的床上由着程烬抱着他,结果还没动。 双腿被程烬禁锢住,连着双手一起被禁锢在他怀里。 头顶传来他涩沉暗哑的声音,“别动。” “....畜生。” “就一次。” 程烬知道自己是个畜生,也知道自己趁人之危,但他就他妈控制不住。 一整个香喷喷的阮绪软绵温顺的躺他怀里,他能忍住,他就不是人! 续攒的力气在这一刻爆发出来,阮绪猛地踹了程烬一脚。 程烬捱了疼,猛地翻身,从身后一把抱住阮绪,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三下五除二把人困在怀下。 ...... 阮绪脸上白中透红,一脸病态,挣脱不开,眼底朦胧不清,还带着泪光。 “宝贝,你真美。” 程烬舒服的长叹一声,他最喜欢阮绪这副模样。 不论他是痛苦还是欢愉,但无法出声,只得忍住,憋得脸色通红,眉目隐忍。 这副模样模样落在程烬眼中,就像打一针兴奋剂一样,让他食髓知味。 阮绪闭着眼,紧紧咬着牙关,指甲深深刺进程烬臂肉中。 不知是痛的还是这么的,他猛地睁开眼,“程烬!够了!” 程烬愣了一下,阮绪在这种情况上,从来不会叫自己名字。 听着阮绪带着哀求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程烬感觉全身沸腾的血直奔大脑去,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燃烧沸腾。 带着余韵的黏腻,程烬搂着困倦的阮绪窝在床上,才慢慢悠悠给程老爷子打去电话。 “说了,你们自己处理,死不死的,和我没关系!” 程老爷子当时没忍住,直接哭出声,“程...程烬,你三叔死了。” “哦?又死一个?” 程烬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轻手轻脚下床去,“行行行,我去看看。” 抵达湖心岛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程烬看着泥泞的小道,满脸皱眉,随后想到阮绪脚上干干净净的,立马就把脑海里那个怀疑的念头拍下去。 抬眼扫一圈,就看见熟悉的车,大步走下去。 他三叔的大儿子,程纾一脸颓然的坐在车里。 程家上下,他就和程纾关系好一点,因为他妈病的那几年,都是程纾他妈来照顾的。 久而久之,程烬就和程纾说上话了,关系也缓和一点。 程纾见程烬来了,声音还打着颤,“哥,你来了。” 程烬递了一只烟过去,“现在什么情况?” “刚才下了大雨,残留的痕迹都冲没了。”程纾抖着手点了烟,“我爸的尸体在救护车上,现在警察努力搜找残留的痕迹。” 程烬拍了拍他背,安慰道:“没事,他活着还影响你前程,人走了,就当给你积德了。” 他三叔和他爹一个德行,靠着女人发家,结果瞧不上枕边人,动不动就打骂程纾母子。 他还记得程纾考研那会,他三叔还酒驾,要不是他找关系,程纾考研的事情指不定得黄。 程纾嗤笑一声,“也是,死了我妈也得清净。” “不过,他潇洒蛮横半辈子,落得那样一个死样,有点感慨。” 程烬挑眉,他朝救护车走去,周围都被警察封锁起来,警戒线拉了很远。 程三爷的尸体就像死猪一样摆在车里,盖着的白布上全是血。程烬看了一眼程纾,挑开白布,就看见程三爷的半张脸全是密麻的刀口,脖子都被砍开半截,还能看见颈椎骨。 白布彻底揭开,就看见程三爷后背的脊骨被弄得血肉模糊。 程纾吐了一口烟,“凶手用榔头把脊骨全部砸碎的,下面更别说了,都切烂了。” “这么狠?”程烬有些意外,他二叔就是被抹脖子,也算死得快的。 他没想到他三叔能死得这么惨? “....还是活着时候砸的。”程纾抖掉手里烟灰,“凶手力气很大,可能是男性,也可能是alpha。” 程纾顿了顿,又说:“不排除女性alpha。” 程烬沉默了一下:“....如果是合伙呢?” “不可能,如果有第二人存在,案发现场不可能这么干净。”程纾低声道:“不过奇怪,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不仅杀了人,还能不留一点痕迹,真的厉害了。” “确实厉害,能不留痕迹,在同一个地点,杀了两个人,不简单。” 程烬认可程纾的推测,“可能他提前做好了攻略,杀人只是最后一步。” 湖心岛连着死了两个人,各大媒体直接把镜头聚焦到程家这边来,哪怕程老爷子力压,还是无济于事。 几乎这件事,成了民众的口头话题。 许辉也成天关注这件事情,他拿着手机问阮绪。 “你说说,程家是不是得罪人了,一连死了两个,还那么惨....” 阮绪放下手中工作,“谁知道呢,我和那边不熟。” “不过也是,程烬和他家关系也不好,反正死不死的,程烬也管不着。” 许辉继续刷新,又说:“有人干预了,现在热搜直接没有了,连搜都搜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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