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我在走神,看到了铅灰色的天空,阴云笼罩大地。我环顾四周,看到了一片半人高的深绿色草丛。很凄凉,像某些末日丧尸类游戏的cg画面。 这应该是韩颂从郊区逃出来那章的上帝视角。 紧接着杂草被扒开,眼前出现一个像木偶般精致美丽的人,他侧身站着,没什么表情,脸上是已经干掉的血渍,光着脚,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他穿着一身奇怪的裙子,白色的裙摆沾上了肮脏暗沉的血污,就在这时,他缓慢地转过头,黑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这应该是“洋娃娃”这个名字的来源。 我们平时能接触到的人的虹膜大部分都是棕色的,但我看到的这个美人,他的眼睛完完全全是黑色的,完全不像活生生的人,让我联想到某种僵硬的木偶,有致命的吸引力。 突然,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韩颂身后的背景变了,世纪末日的既视感瞬间褪去,取而代之杂草的是一片纯白的花海。像一瞬间的地狱到地狱。 这种反差勾起了我浓烈的兴趣,我那时就想写了—— 血是攻的,美人受被囚禁五十天后反杀再逃出生天,结局是OE。 到此就结束了,没有现在大家看到的那些剧情。 这时候的故事太短,我想写,但不知道怎么扩展。很气馁,去找朋友闲聊,聊着聊着忽然想到一个了剧情:精神混乱的美人受被压在浴室湿淋淋的墙壁上亲吻。 在囚禁里加入了一点NTR,戴侑出现了,这时候我也再次在一场梦中见到韩颂。 这次是在一个浴室里,如昼的灯光刺眼,韩颂穿着一身学校的西式制服,他衬衫的袖子挽了上去,白皙的皮肤正被刀片缓缓割开,血一股接一股地向外流。 因为整个空间都是白色的,流动的猩红液体真的很抓人眼球,而血的主人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还在自残。他脸上泛着一层病态的潮红,应该是生病了——这个场景比第一次的更有冲击力,我脑袋里的剧情更加有画面感了,比如泳池那段。 大概确认了几个重要剧情的先后发生,我就准备开始写了。像用细绳串珠那样。 但真正下笔,我才发现线很细很虚,珠子太小,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把它们串到一起。过程太艰难,我每天更新都像上班到前台打卡一样,完全找不到乐趣,再加上百分之八十章节都是熬夜创作的,写出来的东西的水平忽上忽下,在阅读时让人觉得前后文不流畅——后续会修改,让衔接更加顺滑。 这是我第一次使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描写了很多受的心理活动,导致缺失了我想写的一些东西:比如攻的心理活动和对受的凝视。 因为视角有限,没有很细节的凝视片段,这块算是比较遗憾,未来会调整,也为此专门写了攻视角的番外来补充。 此外还删掉了一些剧情和肉,现在写完再看看,觉得可以加上,让情节更饱满。 下面是我对人物的一些剖析。 首先是受。 一开始我想看精美的瓷器被摔碎,留下孤零零的碎片,绝望空洞的眼睛,未干涸的泪痕。 从清醒到迷茫、撕开伤口愈合的痂自残、在性爱中逐渐目光涣散;韩颂这种精神混乱所导致的双面性的是我个人的性癖,(对我来说)阴间但美味。 但我很难写那种受被完全驯化的故事,如果非要写也肯定会有一个转折点。 韩颂其实在我心里没有一个很明确的定义,他到底是哪种类型的受。在我眼中,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很安静、不会主动开口搭话,只有一两个要好的朋友、美丽,像一樽花瓶,勾起人恶劣的破坏欲。 韩知衍和楚泽祺就是想要破坏的那两个人,但他们没意识到,摔碎花瓶,割伤的是自己的手,心动后沦陷的也只有自己。 毫无疑问,受的美丽是显而易见的。但攻一开始很高高在上,觉得对方除了一张漂亮的脸其他什么都没有,各种鄙夷轻视,到后来又因为一些事逐渐被对方吸引——可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在对方心里可有可无。 韩颂只把他们一个当普通朋友,一个当关系一般的哥哥。很残酷,但也很合理,毕竟他们两个在韩颂眼中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上述攻的这种心理路程应该属于韩知衍个楚泽祺,他们都是先俯视后低头,只不过是前者的反应要比后者偏激很多(囚禁)。 再来说说韩知衍。 首先,他是个物理意义上的神经病。 最开始他瞧不起同父异母的韩颂,觉得他是个愚蠢的花瓶,没有威胁性,同时还默认楚泽祺对韩颂的言语霸凌——到后来,他吃楚泽祺醋吃到发疯,干了一系列反社会的事。 这整个过程就像流浪猫对路过的行人都很友善,遇到谁都会上去蹭他的手心,但没想到这次遇到的是个要把猫抓回自己家扣上项圈和锁链驯养的变态。 韩知衍个人番外里我有写,这个角色大部分时间都是高高在上做事以利益为前提,但他准备害楚泽祺的那一刻起,这种规则就被打破了。 虽然他告诉过自己只是被威胁利益才要除掉对方,但是实际情况是他对韩颂心动,过分压抑感情会让理智分崩离析,他完全不清醒,直接囚禁加药物控制了韩颂。 这时候韩颂对他已经没什么感情了,非要说的话只有恨——韩知衍到后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不会承认这就是事实,只会一个人沉默地崩溃。 后来韩知衍的想法发生了变化:如果韩颂不爱他,那么他就把他毁掉,再拼接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样就行了。 但韩颂的性格里没有懦弱的部分,这两个人是精神上的强强牵制——最终韩知衍输了。韩知衍打碎的碎片最终成为结束他恶行的利器。 在我看来,如果开头不是个好开头,那么结局也不会是个好结局,这个结局是我一开始就定好的,个人认为比较满意。 还有一点,就是我认为两个攻的雄竞程度(如果他们有这种剧情的话)大概会是你死我活的那种,所以,戴侑必定会取代韩知衍。 戴侑是后来才出现的,比起前两个人,韩颂是对他有感情的。 他们两个的爱情像加了薯条的蔬菜沙拉,健康又不太健康。戴侑在这段关系中是自愿低头的:遇到韩颂后,他找了那个独一无二的人,所以就算知道风险还是要打开潘多拉魔盒,有点像自我献祭类型的爱。 他们两个应该是,自毁倾向很严重、人为自己在深渊里且不愿挣扎对一切的无所谓的受;和搭上自己性命也要把对方拉出来的攻。 当然,韩颂最终也做到了解开心结,握着戴侑的手向前走。 在故事的结尾,韩颂会成长,会被家人的爱意簇拥,也会和戴侑以这种特别又平衡的方式继续相爱。 以上只是我个人对角色的一点分析,每个人的看法不同,没有对错之分,想怎么理解都可以。 接下来要先休息一段时间,修文,改改排版,顺便构思一下新文和番外。 新文大概率又是这种疯劲十足三观不正的狗血东西,但还没想好具体如何发展,因为攻不止两个。打算先穿插两个短篇练练笔,但夏天创作欲望消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理好大纲,就不详细说了。 最后,要谢谢看到这里的朋友们和你们在追更时留下的反馈,非常感谢你们的陪伴,让我有写完的动力。谢谢你们。 那么,番外见。
第95章 番外:来自陌生人的叙述 由于我又收养了一只比人大的阿拉斯加,之前的房子没有足够的空间供它们嬉闹,思来想去,我决定新购置一套房产。 房子的主人韩先生我认识,我们曾在商业上有些来往,但仅限于互相谋取利益,拿出一样东西交换得到另一样东西,因为我不认为他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毫无疑问,他是个令人倾佩的企业家,但我知道他家的一些小道八卦,就没办法对他再产生正面印象了。 比如情人和私生子。 我见过有些富豪会像封建时代的地主一样同时和好几个女人保持性关系,与过去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光明正大,而是偷偷摸摸地哄好每一个,把她们的孩子送到世界各地去,再拿出一笔资金维持她们的生计。在我看来,韩博文就是这类人的其中之一,令人作呕。 他们或许没有想过,等到他们经历迟暮之年,那些孩子中野心勃勃的就会像湖中捕食的鳄鱼探出水面,上演一场血腥的厮杀。 拜访韩家还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见到的是他的第二位妻子,以及那对容貌相像的兄弟。 对于这两个孩子的印象,要深刻于他们的父母。 大一点的那个哥哥叫韩知衍,与我交流时彬彬有礼,面带微笑,如果只看表面的话,确实是个好孩子。 但我无意中撞见过韩博文教育他——要我看,都算得上是苛刻了。我不赞成过于极端的教育方式,凡事还是要给自己留后路,就像剪指甲,每次剪的时候总要留出一些距离,防止疼痛流血。韩博文按照他那种极端的标准要求他的儿子,未来必定遭到反噬。 好像扯远了。反正,韩博文大儿子身上流露的气质感到奇怪。在我看来,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孩子更多的应该展现的是他们的朝气蓬勃、叛逆,而不是死气沉沉。 我不是没有见过年纪小小就戴着厚眼镜的小孩,而他绝对不是这种类型。 反观他的弟弟,我想是受到他母亲保护的,所以看起来更像个青少年。有时能见到他们四人同行,那个叫韩颂的男孩总是被他戴墨镜的母亲牵着手站在她身后,避免摄像机的拍摄。 其实,距离我该称呼他们兄弟为“孩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次能重新联系上,是因为我留意到他们家的房子在对外出售。价格比起类型算得上过于低了,我想用来给宠物做娱乐区域应该很不错。 动用了一点关系,我抢到了看房的机会。 再见面时,韩博文的第二任妻子与我交谈。韩博文的财产现在全部由她接管了——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人还是要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不然最后会输得很狼狈。我叹了口气。 签订合同前,中介告诉我这栋房子几年前差点出过一场事故。她建议我谨慎购买,但我摆了摆手说没事。反正这也不是给我住的。 我利落地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支付好房款,然后向我对面和善的女人提出想在这儿转转。 委婉拒绝了她好心的引领,我牵着我的墨菲走进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 几乎所有的家具已经被搬走了,剩下一些杂物堆在角落。墙面干净整洁,我满意地看了一圈,随后下楼,从风衣口袋里掏出烟盒。 没办法,瘾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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