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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举动自然让身为女朋友的殷莎莎非常不爽，两年前散布韩清霜是公交车，短暂阴霾一阵风便吹走了，李菁对此毫不在意不说，期间她的同伙几乎全被揪出去接受了处分，谣言也被推翻，殷莎莎心中的敌意越发膨胀。 殷莎莎的闷闷不乐引起了她哥哥殷夕随的注意。 “我知道李菁不喜欢我，一直都是我缠着他他才跟我在一起的，但我就是不甘心，那个韩清霜就是骚，她明知李菁喜欢她，她不接受却还总是主动打招呼。”殷莎莎跟哥哥倾述着烦恼。 殷夕随听完思索了一下说：“她是个小骚货，可是这事儿你也赖不着她呀，是李菁不喜欢你。” “嗯，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讨厌她这种占着坑不拉屎的。”殷莎莎说。 殷夕随坏笑了一下，用肩膀碰了碰殷莎莎说：”你比她还骚不就得了。” “你是我哥吗？”殷莎莎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身旁的人。 “我是你哥才告诉你实话，男人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殷夕随淡淡地说。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殷莎莎看到韩清霜从不远处走过，指了指说，“喏，那就是韩清霜。” 殷夕随跟着手指的方向看，他眉头一颤，虽然离得远看不太清楚，但他觉得这张脸特别熟悉。 亲哥哥一般的杨青矾项目结束回国，韩清霜自然是要去接的，另一个亲哥杨云杉当然也不能缺席。吃饭的时候杨云杉提到了凌鹊羽，韩清霜有些惊讶但也了解杨云杉一向的谨慎，他肯定是去调查过了。杨青矾看似不在意实则全都记在脑子里，他并不介意韩清霜交什么朋友，只是担心对方不怀好意。 杨青矾特意在午饭时间回校，直奔韩清霜常去的食堂，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正在午餐的两人。 杨青矾假装不经意地路过，韩清霜很快就发现了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凌鹊羽随着韩清霜招手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很有书香气的男人，灵秀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灰色长风衣里面是笔挺的白色衬衫。 杨青矾刚走近，韩清霜便站了起来迎他，“青矾哥，你也来吃饭吗？” 杨青矾点点头，韩清霜立马继续说：“那一起吧，你吃什么？我去买。” “跟你一样吧。”杨青矾说着就坐到了韩清霜旁边的位置。 韩清霜听完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买饭了，凌鹊羽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一丝不舒服。 凌鹊羽还在盯着远处的韩清霜，耳边响起一句：“你好，我叫杨青矾。” 凌鹊羽回过神发现金丝眼镜正看着自己，他敷衍地回答：“哦，我叫凌鹊羽。” “我知道，清霜跟我提过你。”杨青矾微笑着说。 凌鹊羽并不想理会对面的人，应了一声“哦。”，继续看向还在排队的韩清霜。 “你喜欢清霜？”凌鹊羽听到耳边又响起金丝眼镜的声音，他转眼看向对面的人冷冷地回：“跟你有关系吗？” “你别误会，清霜跟我不是那种关系。但清霜就像是我亲妹妹一样，所以，这事儿就跟我有关系。”杨青矾始终是看着凌鹊羽的眼睛说。 “不喜欢。”凌鹊羽眼神闪烁了一下，垂下眼睛看向别处。 杨青矾看清了凌鹊羽的心虚，笃定地说：“我认为你不太诚实。” “你说什么？”凌鹊羽瞪了杨青矾一眼。 “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关系，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伤害了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杨青矾一直挂着一个笑意全无的微笑。 这时韩清霜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看到凌鹊羽凶狠狠地盯着杨青矾，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就随便聊了两句。”杨青矾应声抬头看着韩清霜，站起身去接韩清霜手上的盘子。 杨青矾放好盘子，熟练地把胡萝卜都夹到了韩清霜碗里，韩清霜自然地道了声谢。 这行云流水的配合，凌鹊羽看在眼里，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涩。 饭后杨青矾一直跟着韩清霜走，似乎是要送他回家，平时并不会送他的凌鹊羽也莫名其妙跟着一起走了。 “你什么时候比赛？”杨青矾问。 “这个周末。”韩清霜回。 “我哥说他送你。” “嗯，那我把具体时间发给他。” 听到这里，走在韩清霜左边的凌鹊羽忽然看了身旁两人一眼，杨青矾他哥，那就是杨云杉，怎么哪儿都有他，一丝怒意涌上了凌鹊羽的心头，他冷冷地说：“我送你吧。” 韩清霜闻声惊讶地抬头看向凌鹊羽，他有些不解，之前他是问过凌鹊羽要不要去看他比赛的，当时他明确说过他不感兴趣。 凌鹊羽等了几秒没等到韩清霜的答复，低头看着他又说：“我说我送你。” “哦，知道了……”韩清霜受宠若惊。 这时杨青矾掠过韩清霜的头顶，冷冷看了凌鹊羽一眼。 比赛结束张晴帮韩清霜取储物柜的手机，没想到接了个电话有事要先走，没找到韩清霜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凌鹊羽，便跑过去把韩清霜的两台手机托付给了他。 “两台？”凌鹊羽不解地问。 “霜儿一直都是两台手机，有一台是跟家人联系的。我不跟你说了，我有急事，我先走了啊。”张晴着急，说完就跑走了。 凌鹊羽没多在意，接过手机便揣到了裤兜里。 小白已经一个上午没回信息了，凌鹊羽心里有些烦闷，接连又发了好几条信息，此时的他还没发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频率如此一致。 韩清霜没看到张晴正在焦急，凌鹊羽快步走到他身边把手机递给了他，韩清霜有些心虚，但看凌鹊羽没什么异样后松了口气。没等他把气理顺，手机震动起来，跟他一样瞪大了眼睛的是旁边正在打电话的凌鹊羽。凌鹊羽看着他，挂断了电话又打了一次，韩清霜的手机又发出呜呜的闷响，他又拨了一次，毫无意外韩清霜的手机同时响起，韩清霜倒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 “怎么回事？”凌鹊羽疑惑地看着韩清霜问。 韩清霜咬着唇，眸子滚动眼皮战栗，低头不敢看凌鹊羽，后背已经渗出一层汗。 “你不解释一下吗？”凌鹊羽弯下腰，逼迫韩清霜看着他。 韩清霜抬眼看凌鹊羽，看到了他眼里的渴求，韩清霜视线迅速躲开看向旁边，手中的手机被握得嘎吱作响，他颤抖着，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你在玩我吗？”凌鹊羽握紧了韩清霜的手臂，肌肉都被捏得变了形，他俯身与韩清霜平视，凌鹊羽眼神迫切，此刻的他很希望对面的人解释一下，什么都好，哪怕是很不可理喻的理由。 “我不是玩你，喜欢你是真的……”韩清霜眼角湿湿的，嘴唇颤抖着说。 凌鹊羽看着韩清霜微红的眼眶，原本想说的狠话一下哽在喉咙，冷冷地问道：“韩清霜，你不是说要见面吗？你就打算这样来见我？” 韩清霜低头咬着嘴唇，不知如何作答，胸腔里猛烈地跳动撞得胸口生疼。 凌鹊羽一只手握住韩清霜的肩膀，另一只手掰正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你是男的吗？” 即使愤怒，也有那么几秒，凌鹊羽希望这个妄想是真的。 “我……”韩清霜低头，双手抓紧了裙摆，哽咽着说，“不是……” 凌鹊羽心里苦涩，声音也颤着，“骗我好玩？” “不好玩……”韩清霜不敢看他，始终垂着头。 虽然韩清霜说有人送他，但这天杨云杉还是去了，他远远看到了一切，原本并不想干预，可当他看到韩清霜抓紧裙摆就按捺不住了，杨云杉快步走到韩清霜旁边瞪了凌鹊羽一眼，转眼低头看着韩清霜低声问：“清霜，怎么了？” 韩清霜早就有心理准备，甚至练习过无数遍这个场景，但没想到的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在大脑里打转却说不出口，他无助地看了看杨云杉，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凌鹊羽，他凌厉的眼神里似乎还带着期待，这份期待更加刺痛了韩清霜，心里的愧疚又增几分。 杨云杉出现的一瞬，凌鹊羽就浑身不舒服，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大声道：“韩清霜，你说句话！” “我……”没等韩清霜说完，杨云杉伸手将他拽到了身后，低吼道：“你跟谁凶呢？” “操，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看着被拉到别的男人身后的韩清霜，凌鹊羽浑身的毛彻底炸了起来。 “你他妈跟谁凶呢！”杨云杉往旁边挪了一步，彻底把韩清霜藏在了身后，“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是我亲妹妹，你有事儿跟我说吧。” 凌鹊羽恼得喘着粗气，歇斯底里大喊了一声：“韩清霜！” 韩清霜立马推开了杨云杉，走到凌鹊羽面前小声说：“对不起。” “你就不能解释一下？”凌鹊羽放低了声音，他无措地看着韩清霜，即使此刻满心凌乱，他仍不舍得凶她，盼望着一个答复。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韩清霜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呵呵呵……你真行啊韩清霜！”凌鹊羽脸色极其难看，退后了两步，肩膀有些颤抖，失望地看着韩清霜。 “别……”刚蹦出一个字喉咙就哽住了，凌鹊羽眼眶泛红，深深地看了一眼韩清霜随即马上低下了头，“别再找我了。”凌鹊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鹊羽脑壳嗡嗡的，血液里好像注满了铅，沉重又窒息，可是走远之后仍想回头看一眼，但又觉得拉不下脸忍住了，更可怕的是冷静下来之后意外地生气的情绪并没有爆发，更多的竟然是在担心韩清霜会不会哭。韩清霜的为人他心里清楚得很，虽然震惊但他也从未觉得韩清霜是玩弄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费尽心思做这种特别容易就会败露的事情。胸中酸楚似乎也不是因为欺骗，而是走时留下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凌鹊羽为自己的幼稚感到生气。 说出去的话凌鹊羽也不后悔，他确实没办法回应异性的感情，断了也好，总比以后伤害她好一点。能不能接纳异性这个问题又在凌鹊羽的大脑里飞速地打着圈。 韩清霜看着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默默呢喃道：“没事的清霜，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等凌鹊羽走远，杨云杉轻轻地拍了拍韩清霜说：“走，我送你回家。” 韩清霜这时才不争气地掉了泪，看他肩膀微颤，杨云杉伸手把他翻过来面对着自己，用大衣给他圈出一个小小的空间，低声说：“难过就哭吧，我等你。” 韩清霜额头抵着杨云杉的胸口，抽噎了起来。
第13章 又远又近 第二天韩清霜就满血复活了，思前想后一个晚上，他觉得他至少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就是喜欢男的嘛，该有的自己也有，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能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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