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入岛的飞机怎么好像多了? 是巧合? 裴礼的心一沉,迅速掏出手机拨号,冷不丁听到飞机的过道里传来了枪声。 不好! …… “啊,解决了?” 男人接过电话,听到那头的人说裴礼出岛的飞机坠毁,看也没看就扣动扳机枪杀了跪在地上求饶的人。 血溅在了靳赫铭的脸上,他的电话挂断,插回了站在他身边的手下的口袋,在上面轻轻拍了拍。 障眼法罢了。 什么醉成烂泥为情所困,他用来麻痹柏老爹的招数也不够高明啊,要谢,还得谢裴礼急功近利,太想借题发挥地除掉他了。 男人的黑发上已经溅了不少血,半张脸上全是血点,稍稍一擦就弄得手套上全是。 他的意思是一个不留。 不管他们说什么,不管有没有持枪,一个不留。 距离柏老爹与裴礼吃完晚餐才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阳台上的那张白色长餐桌上的蜡烛还没有收,飘在上面的纱帘下端染血,和橙红的烛火交绕在一起,引出了危险的火苗。 靳赫铭踩过那簇火苗,踢开脚边女佣的尸体,坐在餐椅上时不小心踢到了躲在桌下的人。 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女佣,但却是Alpha。 靳赫铭放下枪,撩起餐桌布就和那个女佣四目相对。 “滚出来。” 男人命令躲在桌下的人出来,女佣避无可避,唇齿煞白,惊惶着从桌下爬出来,嘴里一直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靳赫铭的视线高飘,几乎没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叫了两个人过来,送他去柏老爹的房里。 “让她好好服侍他,最好两个人能死在一块。” 当年他这个“没用的”Alpha是怎样咬下别人的命.根.子帮柏老爹杀人的,那如今不妨也让柏老爹体会一下好了。 体会被“没用的”Alpha咬断的感觉。 男人嗤笑着,摸到柏老爹留在桌上的一盒烟,低头点燃,吐出的烟雾很快弥漫在夜空中。 靳赫铭伏在阳台的栏杆上,低头看底下的花园,一眼就看到了有丛玫瑰开得极盛极好,像极了如今的白攸。 他听着这座岛上此起彼伏的枪声,望到不远处的海边传来打斗的声音,一撑手就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 他想要那朵玫瑰。 他想知道白攸还能撑多久。 “绝对是时间的问题。” 白攸将手边的卷宗整理好推到了李粟的面前,“靳赫铭现在猜不准我的心思,但是我却知道他想要什么。要等到一个他会感到焦躁难安的时间,我再回去,让他无法伪装和善。” 白攸说这样的话,像是笃定自己要以身犯险了,但不论是李粟还是符贝贝,没有一个人会同意他这样的冒险。 “但我不想拖大家的后腿,不想让靳赫铭得逞,不想我们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Omega的眼神十分坚定。 几乎是同一天,在靳赫铭为柏老爹下葬顺利继承天凤还和周先虞多次接洽的时候,白攸露面,又愤怒又不屈地说靳赫铭说的那些完全是污蔑!是诽谤! 怎么会有人把伤害说成保护,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白攸一反常态,万分不冷静的叫嚣着,但足以证明自我的证据也不过还是之前在医院在墓园的那些证据而已。 人们当然得怀疑这个受到围攻后沉寂数日突然变得歇斯底里的Omega是不是在心虚? 于是,围绕白攸的猜忌更多了,谩骂的口水恨不得要堆到他的脸上,但白攸仍然对靳赫铭的所谓“我会一直等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表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白攸只是想告诉靳赫铭他的决心与不屈,以便好好地增加男人的火气。 好,你有种,你硬气,那就看看你能倔到几时! 白攸甚至顶着压力说:“我们的伴侣关系本就来得不光彩,这些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想和你解除伴侣关系,去找一个我真正爱的人,但你不同意,不同意就只能打官司。” “你有什么配得上我?” 白攸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记者的长枪短炮重重地打了靳赫铭的脸。 不喜欢,不爱,你我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他很清楚能让靳赫铭发疯的,恐怕就只有他的那句“你不配,我要找我真正喜欢的、爱的人,总之不是你。” 这样难听的话曝露在大众面前,白攸“坐实”了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成全了靳赫铭的演绎深情。 可谁心里难受谁知道,谁想装,谁想借题发挥,谁在泛滥深情…… 反正不是他白攸,他现在是出了名的没心没肺。 要哭让他们心里的吃力不讨好深情绝妙的Alpha哭去! 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反反复复耳中只有白攸说的那些刺人的话。他懊恼得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暴躁地踹着桌子,心中郁结着一股难以消散的怨气。 白攸越是不爱他,他就越想得到白攸的爱。 他日思夜想,怀念搂住那个Omega时的温暖,还有从他身上透出的稚嫩的气息,那些清冷不屈的目光,心里踩不掉的高傲自尊。 所有关于白攸的东西,都让靳赫铭着了迷。 明明杀了碍事的柏老爹将他如烂泥一样碾在了花园里当肥料,明明走到了最高的顶点拥有了失去的一切报了仇,但是男人的心里却尤其地空荡荡。 他很清楚那个能填平缺口的东西就是白攸,也只有在白攸面前,他才理智全无。 靳赫铭拉开抽屉,将子弹一颗颗地装进了弹匣里投上。 他等不下去了!这种守株待兔等白攸被击碎到一无所有当成垃圾被唯利是图的AGG扔出来的日子,他靳赫铭再也熬不下去了! 他现在就要白攸,不论要付出什么! 余兰君在S市的势力被压下去了,周先虞告诉靳赫铭不仅仅是他,他感觉还有另外一股力量也在故意压制AGG和余兰君,只是他不知道。 这样的话无疑是给靳赫铭下了定心丸。 今天,他就要重新拥有白攸!
第60章 白攸献身取证靳赫铭深吻识破他的计划 下午两点二十一分,白攸尚在汪水言处同她讨论一些成书的必要细节,李粟就接连打电话给他,提到有一位不速之客造访上门。 不是靳赫铭,而是裴礼。 裴礼一直都有关注白攸的事,摸到他们住在哪家酒店可谓轻而易举。 他实在没想到靳赫铭会这样的急不可耐,将事情做得那么绝。 如果不是他早一步察觉到飞机上的异样,引爆炸弹,及时跳伞离开,再让前来接应他的人误导靳赫铭,谎称解决。那他现在可真就是一具尸体了。 靳赫铭接替柏老爹的位子,又大刀阔斧地肃清内部。这几天,裴礼隐而不发藏匿踪迹,想来想去,他想要掰倒靳赫铭,只是拼火力已经拼不过了。 但他不是知道靳赫铭最大的软肋在哪里吗? 白攸听完裴礼“合作”的戏码,让他把手机交还给李粟,叮嘱李粟赶裴礼走。 靳赫铭为了得胜会去冒险联合周先虞,但他白攸可还没有蠢到为了得胜会去联合裴礼的程度。托李粟的福,他和AGG是互相利用,但裴礼这样的人和他谈合作只能是定时炸弹。 汪水言抿唇轻笑,说白攸总是出乎她意料地聪明。 “不是聪明,而是成长。”白攸说出口的话总是相当中听,“受教育是很重要的,开阔眼界同样重要。” “就像你,你没有止步于做一个家庭主妇,而是学会思考什么是《时代的选择》。原先我也只想着逃避,但自从认识了你们,才决定与其哭着逃跑,不如站起来斗争。” 白攸同汪水言谈了许久,从两点到四点,除了开始时那通电话,之后放在手边的手机都是静悄悄的。 汪水言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个倚老卖老的疯婆子,经常歇斯底里的叫嚣,被媒体拿住把柄就会狂吠,但对白攸诉说的故事却能认真地听完。 白攸夸她说这是她作为作家的敏锐。 在靳赫铭在媒体上对白攸狂轰滥炸的当儿,李粟和白攸也感到了AGG内部的分裂。 马汶自然不消说,三句话不离政治,她的眼里多的是选票、民调、支持率。一旦白攸无用,甚至还在拖后腿,她就会毫不留情地在公开场合对他进行批评。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李粟为马汶的倒戈对白攸深表歉意,但白攸却觉得没什么。 景澄是“黑色堕落犬”中的极堕人士,他在AGG的目的无外乎是认为AGG可以为他争取到堕.胎.权。一方面,他不赞成马汶的政治性搪塞话术,另一方面,他也讨厌着汪水言的民生眼。 他只想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到他想要的。而他的这一点,被周先虞利用,周先虞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愿意在当选后公开支持堕.胎修改法案。这对景澄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汪水言对AGG的分裂知之甚少,她从来过惯了自以为是的日子。于是,白攸便想从她这里再度得到支持。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汪水言留白攸吃晚饭,白攸搬出李粟作为借口微笑着拒绝。一出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李粟,想要告诉她他和汪水言的事。 但李粟的声音不对。 “靳赫铭?”白攸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蓦地将手里的几张薄薄草稿纸捏紧,呼吸一滞,随后厉声阻止,“放开姐姐!” 果然来了。 但比他想象得要慢。 “你不要动她!” 白攸语气焦急,听上去还和那时揪着靳赫铭衣领喝骂的人一样。 靳赫铭扔开手里的李粟,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女Omega,对着久违的白攸的声音根本喜欢得不得了。 男人捧着李粟的手机,单手撑在墙上,“攸攸,别再让人看笑话了,跟我斗有什么好处呢?你的保护伞都没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啊?” “你说我说得对吗?宝贝儿。” 靳赫铭一边同电话里的白攸周旋,一边生怕白攸再跑了的勾手让人根据手机号码去查查白攸现在的位置。 靳赫铭听白攸沙哑着嗓子反反复复和他叫嚣,声音都在打颤。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 他的攸攸真可爱,满盘皆输还总有股不肯服软的劲儿。 而他嘛,就喜欢这股该死的迷人的劲头,让人特别想看看对他死心塌地的白攸该是什么样! 没有管教好他的Omega,是他的错。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碰姐姐!” “姐姐?” 靳赫铭对白攸对李粟的这个称呼嗤笑再三,手指磕在墙上琢磨了一阵,而后猛然回身去看李粟。 姐姐? 他倒是什么都不肯落下,没了一个姐姐,转头就找了一个新的。
55 首页 上一页 41 42 43 44 45 4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