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ty道:“是呀,我来华城之前,他一直在北航校园里打听Vivian和东方家的人去了哪里。不过,秦正嘱咐过,不要告诉别人你们的事,所以我叫邻居和周围的人都不要理他。” 秦正和东方泽对视一眼,秦正起身走向二楼的书房,东方泽迟疑了一下,尾随而入。 秦正在打电话,向他眨了眨眼睛,东方泽会意地保持安静。 这时电话接通,秦正笑道:“Cindy,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刚刚在中国最有影响力的CCTV上看到你老板了!你现在也在北京吗?” Cindy笑道:“是呀!我从上周就陪Samuel来北京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也就是说,Samuel在北京呆超过一周了。如Betty所说,他一直在北航找东方家的下落吗? 秦正在心里暗骂了陈立一声,嘴上欢快地说:“你也去参加飓风的活动了?” Cindy道:“那倒没有,Samuel有一个朋友刚好投资了这家公司,所以带他一起出席。很巧,原来孔雀也投资这家公司,Samuel在活动上见到代表孔雀出席的郑总,回来后一直赞不绝口呢。” 秦正在心下冷笑了一下,爽快地说:“我一直想要介绍他们认识,看来不用我费心,老天自有安排。” Cindy笑道:“还真是。不过,Samuel本来以为可以见到您呢,看来得下回了。” 秦正敷衍道:“那倒不必。他在北京还要呆几天?也许我可以过去见他。” Cindy为难道:“真不巧,他刚刚已经离开了。” 秦正顺口追问了句:“离开北京?还是离开中国?” Cindy道:“是回欧洲。我们几个同事一起吃晚饭,他接到一个电话,非常意外、很震惊的样子。现在他已经去机场的路上了,要今天晚上飞往法国尼斯。” 秦正一怔,问:“你知道,大约是什么事吗?” Cindy小声道:“好象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接完电话眼圈儿都红了,我送他回酒店,一路上他的拳头都攥得紧紧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情绪化。” 秦正望向东方泽,东方泽微微摇头,下意识地打开了电脑,调到百度新闻频道,快速浏览,秦正突然指着其中一条:“可能是这个。” 专题新闻页面正在滚动播出: 今天下午,德国之翼航空公司的一架从西班牙巴塞罗那飞往德国杜塞尔多夫的飞机在阿尔卑斯山坠毁,机上 150 人全部丧生。发生在这家德国汉莎航空的子公司身上的安全事故,被认为是今年最大的一起空难…… 根据法国官方消息,出事地点位于法国东南部阿尔卑斯山区,坠机处海拔约为2000米,具体地点在法国东南部小镇巴尔瑟洛内特附近山区,在法国滑雪胜地普华露附近,该镇距离法国东南部城市尼斯100公里…… 秦正道:“他应该还在机场……” 东方泽已快速调出北京飞往尼斯的航班:最近的航班23:55起飞,他问:“你想见他?” 秦正一笑:“不一定见面,至少可以电话问候一下,人在脆弱的时候也是套情报最容易的时候!” 他拔通Samuel的手机,里面传出Samuel紧张的声音:“你好,请问有事吗?” 秦正故意用沉重的声音说:“对不起,刚刚知道您正要离开中国,但还是忍不住打这个电话,只想对你说:无论发生什么,希望你还好、一切可以很顺利。” Samuel那样一个高大、沉稳的德国男人,声音里竟带着哽咽:“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尽管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尽管秦正猜到这时候应该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也不曾料到他会脆弱到象个孩子一样哭泣,忙安慰道:“对于已经发生的,你我都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保护好还属于我们的。” 他的眼神不由飘向东方泽——后者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开。
第64章 一字涨停 电话的另一端, Samuel哽咽道:“我不知道,我想象不出孩子有什么错?是不是我冒犯了神,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上帝, 难道还不够吗?” 这时,有人在跟他说话,电话里传出吵杂的声音, 接着Samuel的声音又清晰起来:“抱歉秦正,我该登机了。” 秦正收了线,迟疑地望向时钟:八点过一刻。 东方泽盯着他问:“你在想什么?” 秦正掩饰地一笑:“又搞诛心术那一套?我现在可什么坏事都没想。” 东方泽沉声道:“这个Samuel是何许人也、想要干嘛, 我一点都不关心。同样, 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希望你也不必要关心。” 秦正一愣, 脱口道:“你真不想知道?” 东方泽认真地说:“我情愿把精力花在未来, 而不是过去。过去了就该忘记。无论快乐还是痛苦,都不值得。” 尽管意外, 秦正嘴巴比脑袋反应都快, 立刻领命:“没问题!” 门外,Vivian怯怯地看着走出来的东方泽, 低低叫了声“哥”。 东方泽察觉她的表情有异,将她拉到一旁的小会客室,问:“怎么了?你听到什么了?” Vivian轻声问:“是说:你们有危险, 是跟那个德国家族有关系吗?” 东方泽顿了一下,说:“应该不会,只是,我不想我们之后的生活再与那个家族有任何关联。” Vivian小心地问:“为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东方泽认真地看着她, 说:“血缘上的关联, 找不找到, 关联都在;感情上,早就不存在任何关联,找到又能怎样?我是东方泽,你是东方薇,我们是东方家族的后人,这对我们来说已足够。” Vivian眼睛湿润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东方泽温柔地拍拍她的头:“傻丫头,你想到哪儿去了?” Vivian哽咽道:“我一直特别怕,怕你找到那个家族,你就不叫东方泽了,那个家族的人也不会认我,我又变成孤苦伶仃一个人……” 东方泽心痛地轻斥道:“胡说!只要有哥在,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Vivian回房之前,习惯性地到厨房带点果汁之类的,却发现秦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吓了一跳:“你在这干嘛?” 秦正一笑:“等你。” Vivian奇道:“等我干什么?” 秦正慢慢说道:“Betty一下子就认出那个德国人……” Vivian松了口气:“是呀!当时我也挺意外的。” 秦正继续慢慢地说:“我和你哥都觉得意外,所以我们同时去看屏幕……” Vivian脸色微变,秦正注视着她,缓缓说道:“而你却去看Betty。” Vivian勉强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反应不如你俩快嘛!再说,Betty是我好朋友,我关注她,肯定强过关注那个什么德国人。” 秦正一笑:“不,因为听到Betty这一句话,我们反应出来的问题不同,所以我们关注的方向会不同。我和你哥听了,首先想到的是‘哪个德国人’,而你想到的是‘Betty怎么会知道’,而不是‘哪个德国人’——因为你知道她说的是哪个人,镜头一出现那个人,你和Betty是同时看到的,所以你当然知道Betty说的是谁。” Vivian板着一张脸反驳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秦正认真地问:“你见过那个德国人?什么时候?” Vivian负气道:“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正一点头:“好。我让你哥来问你。”起身要走。 Vivian连忙拉住他:“别这样秦大哥,这件事绝对不要跟我哥提起,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再帮你了!” 秦正一笑:“没问题——只有咱俩知道。” Vivian点头:“说话算数。这个老外我十几年前就见过了。” 秦正好笑地说:“大小姐,你说话能靠点谱吗?十几年前你才几岁呀!” Vivian急道:“真的!那年我好象刚上中学?应该是我十三岁那年,这个老外曾经站在我家楼下,我刚好下学回来看到了,我记得他一个人站在拐角处,看到我就盯着我,好象还对我笑了笑。这外国人也真怪了,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对,就是2004年。” 秦正的笑容僵住了。 Vivian离开后,秦正马上电话陈立:“两件事:你去查一下今天由西班牙巴塞罗那飞往德国杜塞尔多夫那架航班的失事人员名单;同时,你查一下今天晚上北京机场有没有临时调度的飞机。” 陈立迟疑道:“是对方没有采信我们提供的故事版本?” 秦正沉着道:“现在还很难说,至少他出现在北京让我不再那么确定。所以,一切都有可能,只是我需要一个明确的信号——证明他们确实已经相信了。” 陈立果断道:“我马上去查。” 半个小时后,陈立快速复命:“那个失事航班我查了,对方有意在封锁这份名单,我再去其它渠道试试。至于首都机场,有一架私人飞机刚刚起飞,从日本临时经停,应该是飞往法国尼斯。” 秦正暗暗骂了一句:又是日本! * * * 第二天一早,方天龙九点准时打电话给东方泽的办公室——他果然在。 方天龙道:“祝贺你!飓风上市开局不错,当天就涨停了。” 东方泽淡然道:“这只是开始,我需要三十个涨停板。” 方天龙道:“上次谈话后,我就把资金准备好了,按计划昨天已经下场抢了足够多的筹码。” 东方泽问:“陆方没有过问你吧?” 陆方是孔雀王的老部下、是神舟集团的母公司小神龙集团总裁,方天龙作为神舟总裁,陆方算是他的上司,尽管方天龙对神舟业绩负全责,陆方很少干预他的日常运营管理,但对于这样大笔资金调配,他如果过问也正常。 方天龙道:“我是通过下面公司调拔的,分散在三周时间内完成,每一笔都不过二三千万,他应该关注不到。” 东方泽点头:“谢谢你为我承担风险,我希望,这一行动可以帮助你达成神舟今年的业绩。” 方天龙道:“所以,你不用感谢我。只管告诉我,具体怎么操作。老实说,现在飓风一上市,盘子就做到了20亿,我准备的资金不到2亿,想主导这样量级的连续涨停,还是比较困难的。” 东方泽一笑:“记得希特勒的闪电战吗?” 方天龙吸了一口冷气:“在股市上?” 东方泽道:“在股市,就是轻量、快速、果断进击的意思。” 方天龙还是第一次与东方泽进行这样的合作,不想感受竟能这样不同,不由兴奋起来:“具体怎么做?” 东方泽沉声道:“飓风在A股的总股本为2.4亿股,其中1.8亿股为限售A股,流通A股仅为6000万股。这样小的盘口,只要16000手、即160万股,即可将其送上涨停板。如果我们的目标是三十次涨停,你在前二十次涨停每吃进的一股,都是之后能给你带来十倍以上收益的投资,所以你不要有顾虑,全力进击。我要的就是在前期打出气势,让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一支妖股,它只会涨不会跌,就象貔貅只进不出一样,打出这样的神话,我们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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