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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戈戴着痛苦面具，已经开始焦虑日后的二人生活了。 趁归海不在，巴戈给师哥回了微信。 「师哥，狄青的那个采访可能得推后几天。」 师哥：「你别谈个恋爱把自己谈堕落了，以前的外采无论多艰难，你都能在一天之内拿下」 巴戈：「没这么夸张吧，我以前也得两三天的时间啊」 师哥：「以前你旷工过吗？」 巴戈的手指在键盘上划过。 师哥：「以前你敢不接我电话吗？」 巴戈悬着两只大拇指，不知该如何回复。 师哥：「我不是PUA你，今天你但凡来办公室看一眼，人家实习生们都到齐了，年前活动多，几个编辑室已经通宵好几晚了，有的同事连床都搬进来了，你呢？」 巴戈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他匆忙起身，简单收拾后火速赶往公司。 “喂！”归海站在门口，耳边还响着踩楼梯的声音，眼前已不见了人影。 晚上，归海打了辆出租车，花了近百元的路费赶到巴戈公司门口，抬头看时，整栋大楼灯火通明，玻璃窗前依稀有人影在打电话。 他下了车，站在大厦门口张望着。 “喂？你不是说你快出来了吗？”归海搓着手，“人呢？” 归海感觉腰间多了点什么，低头一看，半只胳膊已经把他圈进怀中，脸上凉凉的，还有胡茬的粗糙感。 “在这呢！”巴戈将归海的手揣进衣兜，“走，吃点热乎的。” “都这个点了……”归海亮起手机屏，上面赫然显示着： 21：00 “我中午没吃饭，快饿死了。”巴戈央求道，“陪我坐着也行，餐厅里暖和。” 归海被巴戈牵着穿梭在大街小巷，他已经很久没去过路边摊和小吃城，还有快餐店，上次去……应该是在大一。 “吃个海鲜面吧。”巴戈回头看着归海。 “看我干嘛，我又不吃。”归海从巴戈兜里把手取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不吃。”巴戈揽过归海的肩膀，“不吃可以，但你得看着。” 归海被巴戈强行推进去，门一开，海鲜的香气扑面而来，他选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急着坐定，“你排队吧，我等你。” “排什么队啊？这桌子上就可以扫码点餐啊。”巴戈环视四周，“我们去窗边坐吧，这靠墙的位置多闷啊。” 归海望向窗边的吧台，男男女女都坐在一米高的位子上，面朝着川流不息的街景，时不时冲窗外的熟人打声招呼。 巴戈察觉到了归海的情绪，“算了，就坐这吧。” “没事，去窗边吧。”归海小声说。 巴戈凝视着归海眼底的恐惧和冷漠，他从未过问归海的曾经，但现在，他迫切地想要了。 两人安静地坐在窗边，餐厅外的霓虹灯闪烁着暖色的光芒，塑像下几只充气娃娃欢快地蹦跳着，给过往的行人发放手里的广告单，一对年轻人摆出五个透明的大箱子，里面趴着软软糯糯的小猫咪。 而归海对窗外的风景并不感兴趣，他盯着手机屏，低头刷着巴戈公司的新闻网站。 “那些小猫真可爱，一会吃完饭，我们去瞧一眼？”巴戈吸溜着面条。 “你们这网页配色不太行。”归海摇头道。 “啊？”巴戈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 “你们这些分区明明很有自己的特色，但整体布局low爆，像是对某平台的拙劣模仿。” 归海沉浸在对软件的挑剔中。 巴戈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太高大上，软件下载量一般，做出来就是当花瓶用的，能引流些小广告商。” “这还叫花瓶？这就是个窝瓜，引了一堆僵尸。”归海毒舌道。 巴戈笑得拿不稳筷子，“我很好奇你是学什么的？批判学还是鉴赏学？” “我……码农一个。”归海不情愿地回答着。 “你学计算机的？”巴戈瞪大了眼睛，“你……” “我饿了，你帮我点份面吧。”归海指着巴戈的碗，“就你这个，多加点鲍鱼。” “你怎么不点啊？” “我手机没电了，还剩30秒。”归海话音一落，手机就黑屏了。 等两人磨磨唧唧地吃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巴戈订了家酒店，付款时，服务员一直在憋笑。 “不好意思先生，我再和你确认一下，你订的是七折情侣套房，明天中午退订是吗？” 归海躲在巴戈身后，红着脸问：“你能不能订个别的？” “拜托，少爷，花的是我的钱，我当然要精打细算了，出来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的话语权已经被我剥夺了。” 巴戈草草结了账，走时问前台要了一根苹果手机的充电线。 “拿好！”巴戈把充电线甩到归海掌心，“明天记着还钱啊，我可不想免费养猪。” “这猪养不养都是你的了，要是饿瘦了、饿死了，还是你的。” 归海说着，等巴戈打开房门，一脚踏进去，在撒满玫瑰花的床上摆了个“大”字。 巴戈锁上门，脱下外套，嘴角逐渐露出坏笑： “你这只磨人的猪妖，看我如何制你……” 巴戈张开双臂倒下去，在归海的唇面烙下一枚慵懒的吻。 “嗯——还是只海鲜味的猪猪——” 第二天，巴戈的闹铃再次神秘失灵，直到师哥的电话再次轮番轰炸，催魂索命，才把巴戈从梦里带出来。 “归海那小子又把你勾走了？”师哥在电话里质问。 “是啊，对我的灵魂实施了绑架。”巴戈瞥了一眼正在吃药的归海。 师哥沉默了一会儿，“那个……还是说你采访的事吧，怎么样了？” “昨天没约上，她说后天可以，总之有些奇怪，不太像正经人家的女孩，老对人动手动脚，还打了舌钉……”巴戈说着，弯腰在床底找鞋。 归海喝完药，放下杯子，从床底帮巴戈把鞋找出来，等巴戈站直身子，又悄悄地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趴在手机上“窃听”。 “人家一个女孩子能对你一个大男人动什么手脚，巴戈，我发现你自从和归海在一起后，说话可太不负责任了啊！实在不行，你就到别的部门和那群新招进来的应届生一起体验体验生活吧……” 师哥话音未落，归海凑到听筒上大声威胁道：“你敢！信不信我铲平你的办公室！” “闭嘴！”巴戈吼完，捂住话筒，小声对归海说，“我俩的办公室在一起，你铲平了我坐哪？” 归海默不作声地笑着。 师哥扬言：“我刚才可全录下来了啊！归海对我造成了人身威胁，我回头告不死他！” “你敢！”巴戈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呃，师哥，我是说你可以冷静一下，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手里这几个项目打点妥当！” 师哥在电话那头已经疯了，“这个世界我已经看不懂了，我就是给下司打个电话催催工作，在一分钟内受到两次人身威胁，巴戈，你爱咋咋滴吧！反正下周一，稿子要是交不到我手上，咱们江湖再见，呃不，是后会无期！” 巴戈长吁一口气，这下麻烦了。 归海问：“你们在电话里说的狄青是谁啊？” “狄青你不知道？就当时和你签合约的那个女孩啊！” 一想起狄青，巴戈就变得更不愉快了。 “哦，是她呀，她网名是‘狄仁杰’，我还以为她本名就是这个。” 巴戈怀疑道：“你都和她谈婚论嫁了，不知道她的真名？” 归海低眉道：“除了你，我能跟谁谈婚论嫁呀？” 巴戈撕着归海的厚脸皮，“小嘴巴巴的，做点实际的看看！” “做啥？”归海的眼神往下瞟了瞟。 “想啥呢……今天跟我去采访狄青！” 归海迷惑道：“你不是说，你和她约的是后天吗？” 巴戈懒懒地抬眼道：“办事和说话从来都是一码归一码，你没打过工吗？少爷？”
第26章 巴戈险入赘婿 因为没钱给脚买保险，为了不再磨出水泡，巴戈认为是时候买辆新车了。 他带归海去展厅转了一圈，选中了一辆铂金色的迈巴赫，流畅的线型和宽敞的内部空间，使整体多了一份大气和闲适。 归海进驾驶座感受了一阵子，觉得十分不错，问销售员：“是210万对吗？” 店员将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语气恭敬且满带笑容的回复：“是的，先生，打完折是这个价，如果您经常出行的话，建议您可以考虑310万的那款哑光灰，不仅可以多方位泊车，还可以通过触摸板……” “等等！”巴戈叫住店员，“你刚才说这车多少钱？120万？” 店员后退了半步，以为巴戈在和她开玩笑，“先生，是210万，原价239.9万元，现在临近年关，准备换购新车外出旅行的人很多，这一款车型也是很多从事商务活动的都市白领的首选……” “等会儿！”巴戈再次打断店员的介绍，一只手抓着下巴，若有所思，“归海，你先下来。” 归海依旧待在车里尝试着触摸板上的各种功能，打开了车顶的天窗，还启动了3D环绕音响，播放了一曲《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手感不错，关键是空间足够敞亮，装我们两个人绝对没问题。”归海摇下车窗，冲店员点头道：“我们买了，去哪儿付款？” 巴戈三步并作两步，拉开车门，把归海拽下来，“再考虑考虑，我们不需要这么高档的车，买个差不多的就行了，我们公司有很多商务车，空余时间个人是可以向公司申请租用的。” 归海把胳膊搭在巴戈肩膀上，“老弟，公司能租给你的话，不早就租给你了吗？他们在等什么？难道会等你买完新车后再租给你吗？” 店员煽风点火道：“是啊，这位先生说的没错，现在很多公司的商务车普通员工很难租到，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外出接待贵宾用的，您买车不一定只是上班用，等以后有孩子了，您还可以拉出去兜风啊！” 归海看着巴戈一脸心疼钱的样子，笑道：“别说孩子，就是后面坐着我未来的岳父岳母都是可以的，把车的系统简单给这位先生介绍一下，我去结账。” 巴戈拽住归海的胳膊，“结什么账？你哪来这么多钱？又是花你父母的？” 归海拍了拍巴戈的手背，“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店员在身后急忙招呼道：“先生，我先给您介绍一下不带控制器的触摸板是如何使用的，请您随我到这边来……” 巴戈松开手，注视着去服务台结账的归海，心不在焉地应付着鸡同鸭讲的店员，他听到归海直接用电子支付一次性提货，之后又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结束所有手续，拿到了临时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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