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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下。 “因为你让我男朋友非常生气。” 第四下。 “哦，还因为你的鸡巴真的很小。” 在斧头的反复上升和下降中，那个微不足道的器官已经看不见了。实际上，拉里的整个腹部几近被砍断，只是肺叶仍在残喘运作。 “杀……了我……” 皮毛被溅上鲜血和碎肉的野狗们已经退到门口，专注地看着年轻人复仇。 在它们身后不远处，站着身材庞大的卡拉汉，他身上同样洒满鲜血，眼睛同样痴迷地看向席德。 - 几分钟前。 海莉拼命往睡袋外面爬，在她身边，男友丹尼已经身首异处，而高举砍刀的杀手正在撕开这顶帐篷。 “求求你……哦，求求你……” 苦苦哀求的遇难女孩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真，但杀手居然真的停住了动作。 海莉一动也不敢动，小心地看着杀手缓慢扭动脖子，顺着某个方向看向远处，那一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更浓重的危险气息。 在海莉被吓晕之前，只看见杀手迅速离开的背影。 - “卡拉汉……” 席德看见了迟来的骑士，手一松，斧子掉在拉里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群犬分开通道，让卡拉汉走进来，抱住抽泣的男孩。他的手很脏，还带着血，在席德脸上抹出好几道黑红的条纹。 席德完全不介意，他抱住男友，颤声倾诉：“他碰了我，卡拉汉，这个人碰了我。”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身上还留着不属于卡拉汉的掌印。 “他把手指伸进去了。” 席德抓紧卡拉汉染血的衬衫前襟，“我杀了他。” 卡拉汉拍了拍男孩的后背，然后抱着他，将他放在一把椅子上坐好，小心扯断他手上的束缚，然后是颈项间的。 席德轻轻摘下男友的面具，看见他眼中满是内疚。 “不是你的错，卡拉，不是你的错。” 卡拉汉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转过身，抓起地上的斧柄，在席德看清动作之前，利落地砍断了拉里的两只手掌，深红色液体喷溅开来。此时后者已经只剩一口气了，除了眼睛向后翻了翻，没有更多反应。 杀手没有停下。他继续用斧刃切断拉里的手臂和头部，最后挖进胸膛。 席德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着三步之外的血腥屠戮。直到卡拉汉将早已咽气的老板也斩碎分尸后，才轻声道：“卡拉汉，我想洗澡。” 卡拉汉顿了一下，将利斧丢下，回身抱起席德，让他将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两人朝浴室走去。 在他们身后，群犬低吠，很快将残尸收敛干净，只留下被血浸透的房间。
第61章 版本二：三年之期（6）
第六章 在等待热水之前，卡拉汉先用湿毛巾擦掉了席德身上的血迹和尘土，但擦不掉那些伤痕和被触碰过的恶心感，他还是觉得很粘，很脏，而且很累，所以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卡拉汉用一只巨大的铁锅烧水，试出水温已经足够沐浴后，他将第一锅热水倒入浴缸，继续烧第二锅。 席德跨入浴缸坐下，眼睛依然追着卡拉汉。 满身血污的卡拉汉脱掉了衣物，但没有紧随着他，而是先在室外用冷水冲洗了一遍，才再次走进来。 席德坐在暖融融的水中，看着年长的男人朝自己走过来。他已经非常熟悉这具身体——肌肉发达，手臂粗壮，宽阔的胸膛上布满伤疤，今晚似乎又添了一道新伤，就在心脏下方一寸，但被划开的深灰色肌理里没有血液流出，它看起来在快速愈合。 卡拉汉抬腿进入浴缸的时候，席德很难不注意到他胯间垂悬着的器官，他尽量移开视线，看向水面。 但卡拉汉一伸手就将男孩拎了起来，当他们重新安顿好，席德坐着的位置变成了卡拉汉身前，两侧都是墙壁般坚不可摧的大腿肌肉。 一只手放到席德的脖子上，那里被项圈勒出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卡拉汉控制着暴虐的杀欲，用拇指轻轻碰触。席德哼了两声，在水中稍微滑下一点，向后躺在卡拉汉身上，脑袋刚好靠在后者锁骨上。 “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卡拉汉点头。他知道有一个幸存的女孩逃走了，这通常会让他感到愤怒，但此时有更强烈的情绪在胸腔中激荡。 不论是从头顶上方骤然变粗的呼吸，还是颈项间生疼的力度，席德都能体会到卡拉汉的愤怒，他拉着那只手，低声道：“他死了，卡拉，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没能伤害到我。” 另一只手滑到男孩胸前，卡拉汉慢慢写下几个单词。 【是我，伤害你。】 席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卡拉汉并不是在说今晚发生的事，而是三年前他们在夏屋的初遇。 “卡拉……那是不同的。” 卡拉汉紧紧抱着席德，他觉得自己辜负了这个男孩。他应该一直和席德在一起，如果他将男孩带在身边，这一切不会发生。而实际上，三年前卡拉汉就已经对席德做过同样的事情，甚至更糟，他让男孩流血了。虽然最后他们都得到了快乐，但是代价是那么多血，几乎覆盖了卡拉汉的阴茎。 如果卡拉汉没有在夏屋抓住席德，他可以回到金发女人的身边，回到那栋干净的、散发香味的卢米斯宅，而不是躺在一张粗糙的餐桌上和怪物做爱。而不是拎着一把斧子杀人。 如果卡拉汉死在了霍恩斯农舍，席德应该也能继续生活，他不需要经历这些…… “卡拉——卡拉汉？” 意识到男友正将脸压在自己头发里，发出无泪的抽泣声，席德转身面对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孩子的脸。 一个愤怒的，无助的，悲伤的男孩。 席德在浴缸中跪起来，抱住卡拉汉的脖子，安慰地抚摸那头潦草凌乱的红发，“嘘……我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然后他低笑了一下，“说起来，那时候是我先主动的，不是吗？” 他们都还记得那画面，也都无法想象如果席德没有壮着胆子伸手，结局会是怎样。 卡拉汉将席德拉回热水中，拿过一旁的肥皂和毛巾，疯狂清洗男孩的身体，想要用自己的触碰抹去其他男人给席德留下的记忆。 美好的回忆总是会取代糟糕的回忆，卡拉汉几乎记不起自己遇见席德之前的生活了，而如果卡拉汉死去，席德会很难过，所以他必须活着，必须再一次从坟墓中爬出。 席德眯着眼睛，懒洋洋地任凭卡拉汉摆弄，直到奇异的触感从下方传来，让他不禁吸气，朝腿间看去：“你不用……” 舌尖的柔软和温热是与手指完全不同的，尤其是，这样对待席德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的男朋友。年轻人的脸烧得通红，他想叫卡拉汉停下来，但舔舐带来的快感让他呜咽着说不出一个字，而且享受的感觉很快蔓延到大腿根部。 “卡拉……不要……不要吃我……” 但卡拉汉非常饥饿，他恨不得将他的男孩吞吃入腹。最后他只是给了席德一次口交，然后用第二锅热水将他泡得浑身瘫软。 - 席德很高兴醒来的时候卡拉汉就躺在身边。看看外面的天色，翻身趴到男友身上亲了亲：“该起床了，睡美人。” 卡拉汉睁开眼睛，目光清明，显然是已经清醒一段时间了。他按住男孩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嗯，他们果然还不急着进入必须口气清新才能早安吻的阶段。 重新获得喘息时间时，席德想起来一件事，于是推了推卡拉汉的肩膀：“我的旧旅行包——能帮忙拿过来吗？”见大个子眼神变化，又补充道，“不，不是那些东西。” 卡拉汉很快将那个沉重的旧包拿了过来。席德从一堆旧衣服里翻出一台拍立得，相机里的电池已经有些漏液，幸好包里还有备用电池，相纸理论上已经过期，但是还能使用。 席德对准自己按下快门，很快，一张相片吐了出来。 “哦，我看起来真糟糕。” 齐肩的棕发蓬乱地散在脑后，席德决定下山后就把它们剪断。 卡拉汉拿起那张相片看了看，再看一眼男孩，明显很感兴趣。 “过来。” 席德将男友拉到身边，让两人都凑到取景框内，拍了一张合照。 卡拉汉不太习惯看到如此清晰的自己，但影像中的两人神态姿势都很亲昵，又让他感到兴奋。大致看懂如何操作相机后，卡拉汉拿过拍立得，压住席德，对准男孩的上半身拍了一张，然后想要移到下身。 席德立即扯过毛毯，抬脚踹他：“不要浪费相纸！” 然而卡拉汉是很难被踹下床的，所以他们最后还是浪费了好几张相纸。 席德一把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全部塞到枕头下，勉作镇定地道：“够了，今天还有很多活要干。” - 客厅里的尸体已经被野狗们清理干净，席德用了厨房清洁剂和很多清水，才将木制地板和窗户上的血迹冲洗到肉眼看不出，但地板夹缝里还是有些可疑的深色。或许以后应该在这里放一张地毯。 这期间，卡拉汉已经研究了席德画的床架图纸，在院子锯木头。 一只黄黑皮毛的大狗溜溜达达走进来，站在门边打量蹲着擦地的年轻人。 “是你啊，”席德对它的印象很深，似乎是黑森林群犬的首领。他朝门外问道，“卡拉，它有名字吗？” 卡拉汉朝他摇了摇头。 席德对这群食尸犬有些敬畏，不敢随便给它取名字，便只朝大狗笑笑：“昨晚多谢你们了。我可以给它喂一点……呃，鸡肉之类的吗？”后半句依然是对院子里的人喊的。 卡拉汉放下木锯走进来，直接从屋后屠宰室的挂钩上取下半只鹿，斩碎后扔在一个大盆里，然后递给席德。 席德端着盆不知所措，还是那只大狗在他脚边转了两圈后，走到旁边用前腿点了点地板。 “哦，哦，我懂了。” 席德将大盆放下，大狗立即埋头狼吞虎咽起来，丝毫看不出昨晚已经分食掉三具尸体的模样。 想到这里，席德顿了一下，扭头朝身后的卡拉汉问道：“昨天晚上……被那两个坏人放在餐桌上的那具尸体，也被它们带走了吗？” 卡拉汉思索了片刻，居然露出不确定的表情。前夜他几乎没注意到桌上的第三具尸体，也没看到群犬最后收尾的场景。 席德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第三具尸体已经消失，那个倒霉的外地人若非葬身狗腹，就是当时还没死透，半夜醒转过来后自己吓跑了——但是卡拉汉应该会感应到？所以多半还是葬身狗腹了。 年轻人换了一条抹布，将经历复杂的餐桌擦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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