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定在晚餐时,除去同龄的年轻人还有合作对象,不是纯粹的娱乐性质,喝酒是免不了了,加上陆朝野午饭喝的那点白酒,沈晏昭非常不放心。 沈连竹被留在奶奶家了,车上就他们两个人,虽然陆朝野一点没醉,但也不妨碍他借势撒娇。 “今天人比较多,一会饭桌上你少喝一点,多吃主食,”沈晏昭给他拢衣服,“听见没?入夜那场去外面也是,喝不了就叫我,我给你挡挡。” 陆朝野非常无赖,只笑吟吟盯着他看,过一会视线又转移到他嘴唇上。 “说什么呢?听不见,亲我一口。” “……”沈晏昭使劲一拉他领子,无可奈何地凑过去亲亲他,“无赖。” 他就贴了一下,还想叮嘱什么,就又被拉回怀里加深了亲吻。 车厢内气温升高,车厢外人头攒动,沈晏昭在他放开时抹了抹湿润的唇角,不轻不重地掐住装模作样的醉鬼脸颊。 “这些事回家再说。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下车。” 大概是因为陆朝野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到的宾客格外多,包下了一整层楼,虽然各行各业人物杂多,但沈晏昭坐的主桌还是熟人。 陆朝野安排完他们那桌就去应付敬酒了,来往都是聪明人,眼睛一瞟就知道怎么回事,何况他和沈晏昭的事不是秘密,当即有人另辟蹊径去给沈晏昭敬酒。 他明天还要赶飞机,本来就没有宿醉头疼的打算,全拿橙汁应付了,空饮料杯刚放下,上方横过一只手拿橙汁给他填满了。 沈晏昭一抬头,看见一顶蓝毛。 来人看着还很有风度,微笑着自报家门:“谢危行。” 脑子里信息太多,沈晏昭想了两秒没想明白是谁,好在周净远立即接话补充:“我们车队队长。” “久仰大名,”沈晏昭一举杯,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谢队。” “不用这么客气。”谢危行说,然后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问,“你爱人呢?” 沈晏昭随手指了指方向:“……那边,可能得等一会能过来。” 蓝毛点点头,就近拉了张椅子,居然就旁若无人地坐下了。 “你怎么上这来了?不说来不了吗?周队呢?”周净远问。 “他写论文呢,没空理我,”谢危行显然跟周净远和秦松云都认识,不过和后者的关系明显就没那么亲近了,入座后只是笑了笑,问秦松云和旁边的萧钰是什么关系。 萧钰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秦松云自然回答是未婚妻。 “你什么时候来的?”陆朝野绕完一圈,又回到主桌边,“也没打个招呼,都没派车接你。” 谢危行摆摆手,笑说:“别捧我了,不多待,就进来给你添添气氛,没看都没喝酒吗。” “成,不喝挺好……等会你那是不是我特意给昭哥准备的橙汁?” …… 那人说不久留是真没久留,进来留了礼物、喝完果汁就走了。而整场生日宴到十一点钟刚刚结束,陆朝野虽说控制着量,但扑鼻一股酒气也很明显。 驾驶座。 陆朝野非要坐副驾,拗不过他,只能给他把安全带绑得严严实实。 “……不舒服。” 玻璃反光处映出沈晏昭有点动容但一闪而过的眼神,两秒后无情道:“不舒服也要绑着,马上到家了。” 那人动了动不说话了,沈晏昭侧头一看,才发现是歪着头睡着了。 街景向后划过,漆黑夜幕下一辆车如流星般穿梭,最后稳稳停进停车场。 沈晏昭下车时还思考怎么把陆朝野搬回家,结果刚一开门就见他双眼朦胧地问:“到家了?” “嗯,”安全带被沈晏昭俯身解开,“到家了。” 陆朝野坐在座位上不动,懒洋洋地看他,又说:“亲我一下,我就上楼。” 这把是真变成醉鬼了,沈晏昭想,不过还是百依百顺地又按着他接了两个吻,陆朝野这次没有反客为主,很温顺地仰头承接,连上楼路上都乖乖地任由牵着。 沈晏昭反手关上门,还在感慨某个人喝多了就这么乖顺,下一秒失重感陡然来袭,健硕手臂将他从后拦腰猛地扛起,径直走向主卧,又被扔进软绵绵的大床里。 呼吸间满是氤氲酒香,沈晏昭连天花板的灯光都看不见了,只能感受着那股野蛮炙热的气息强势地裹挟着自己,下颚被紧紧捏住,迫使他张口承受无比深入的接吻。 他终于呼吸到片刻残喘的氧气,竭力想避开下一轮掠夺。 “你喝多了!” “没有,”陆朝野眨动的睫毛碰触他的眼睫,距离紧密到几乎插不进一张多余的纸,近到好像下一秒就会失控。 “没有,”他重复道,片刻后又拉开一点距离,拉着沈晏昭的手探到某处,“喝多了我硬不起来。” ---- 谢危行&周度是下本书或下下本书的主角。 沈连竹&之前一面之缘的小孩也是另一本书的主角^^
第50章 Chapter 46秦毅 “再说,喝多了不能做吗?” “昭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那我去隔壁睡也可以……” 沈晏昭眼见他越说越偏,立马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恍惚间觉得自己像个被狮子按在爪下还要费劲给狮子顺毛的可怜饲养员。 “没嫌弃你,但是——” 陆朝野笑吟吟的:“那就没有但是。” 咔哒一声金属皮带掉在床上,又被挥到地板上,巨物傲然逼近,在堪堪触碰处停住。 片刻沉默过后,陆朝野得了便宜还要卖乖:“那你亲口说,说最喜欢我,说要跟我做爱。” “……”那两个字对于沈晏昭来说实在难以启齿,只能避轻就重:“喜欢你,最喜欢你,行不行?” 陆朝野边解他衣服,边漫不经心地逼问:“后面呢?” 羞耻在这种情况下攀至顶峰,沈晏昭咬牙切齿:“你别得寸进尺,到底做不做?” “啊……”陆朝野有点遗憾似的,一使劲扯下他最后蔽体的布料,“不说的话,我要用力一点哦,这是惩罚。” 事实证明有的雄性醉酒之后不光能硬起来,次数还前所未有的多,也可能是因为借着酒劲儿可以随意发疯,即使暴露出一些奇怪又残暴的癖好也无所谓。一晚上射得沈晏昭糊里糊涂,还要拉着他尝试各种各样的体位,最后沈晏昭哭得嗓子都哑了,被他抱到浴室又操了一个来回才放过。 次日刚过八点钟,陆朝野突然接到孟见山的几通电话,听完之后脸色瞬变,即刻翻身下床。 沈晏昭被他动作吵醒,睁开眼时却发现他已经出了卧室,身体实在太疲惫了,他没有动,随手摸了一把脖子,却拽到一条银质的拉扯项圈。 “……” 这东西是昨天晚上陆朝野给他强行套上的,大部分是皮制,但喉结处是几条铁链,一扯其中一条其余的就会迅速缩紧。 虽然不疼也不会窒息,但实在是太有一种被标记的驯养感了。 他正反手琢磨着把这东西解开,但双手都酸软无力,直到陆朝野接完电话也没弄好。 偏巧这人还像没事人一样,关心似的问:“不舒服啊?” “你戴戴试试?”沈晏昭一说话发现自己发声都困难就有点生气。 陆朝野笑了笑,绕过去给他解开项圈。 “我得出去处理点事,比较急,可能送不了你去机场了。” “什么事?” “……”陆朝野叹了口气,“秦毅,就是秦松云他爸,意外去世了。” 沈晏昭一下震惊了,他早年见过秦毅一面,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何况他和秦松云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想了想还是没问。 “等我去看完,大概晚上,你回酒店了我再跟你说。” “行……等等。”沈晏昭突然想起来什么,去沈连竹房间拿了个盒子出来。 一打开是一块做工精细、价格不菲的男士腕表。 “给你的生日礼物,价格大概是我这部电影的片酬。昨天都忘记了。” 陆朝野立刻让他给自己戴在手上,对着光欣赏了好几个角度,久久不语,最后郑重的看着他说:“我特别喜欢,挑得真好看。” 秦毅会死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秦陆周三家从祖父母那辈开始交好,虽说陆朝野确实看不惯他的一些作风,但总归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葬礼是一定要过去帮忙操持的。 他赶着时间送沈晏昭上车,然后又驱车去了秦家。 突遭变故,女主角萧钰也没回来,沈晏昭到剧组之后只拍了两场分量不重的戏就回了酒店。 看完剧本时已经黑天很久了,但手机仍然很安静,陆朝野和萧钰都没有消息来,大概是真的分不开身。 时针指到十点钟,手机屏幕终于幽幽亮起光,床上的人影转头望向声源处,看见等待的信息后终于摘下眼镜。 房间里的最后一盏台灯也缓缓熄灭了。 打火机蹿出火苗,照亮了陆朝野的半面轮廓,他刚刚收起手机,最后扫了一眼前一秒钟熄灯的大堂,吮燃了烟丝后挥手示意可以了。 廊下秦松云与他并立,他的状态较昨天来看可以说是差了一大截,肉眼可见非常疲惫。 方才他们进去时还没有下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潮湿混杂着初春泥土的独特味道,沁在肺腑里,形成独特的记忆。 没有什么能说的,两人静立半晌,烟灰掸落一地。 陆朝野率先动了动,拍着他肩膀,轻声说:“节哀。” 秦松云只能苦笑:“这句话今天听得太多了。” 但好像确实没有再能安慰的话了,一天下来,他自己脑子里都只剩下节哀了。 秦毅死得太快了,秦松云想想都觉得有点荒谬。 他一辈子殚精竭虑,满腹算计,最后一切都戛然而止,竟然死在了一场彻彻底底的意外事故里,甚至算不得刑事案件。 清醒时无时无刻不野心勃勃的老狐狸,混混沌沌、悄无声息地沉入大海,运筹帷幄数十载,却连完整尸骨都留不下。 机关算尽太聪明,偏偏没算到自己的命。 “行了,”秦松云随手把烟蒂抛进面前的水洼里,“你先回家吧,孟叔岁数也大了,别跟这熬着。我得进去守灵了,让周净远替了半天了。” 陆朝野点点头,没想好要说什么,秦松云脚步一顿,又转过身补充:“我让萧钰提前回去睡觉了,你路过帮我进去看看她,我估计她还等着呢,没什么事儿,让她休息好了先回剧组吧。” 果然陆朝野去看的时候萧钰还没睡,室内灯火通明,可能是她用来吊着精神的,不过还是趴在沙发上快睡着了。 听见有人开门时猛地惊醒,还以为是秦松云回家了,没想到定睛一看是过来传话的陆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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