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示性地捏了捏我的大腿缝,示意我别拆穿他,也别嫉妒她,“要我请你喝冰啤酒吗?我有一整车哦。”他笑着,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用大拇指指了指后面的车厢。那里面才没有什么冰啤酒,冷冻的胳膊和人腿倒是有不少。 “这么冷的天喝冰啤酒,没看到我都快冻僵了吗?”瑟琳娜嗔怪道。 “还真没有,”劳伦斯抽了一口烟,“明明你一看到我就欲火焚身了。”他吐出一口烟,不偏不倚地擦着她的睫毛过去,“我也一样。” 瑟琳娜被他逗笑了,凑的离他更近,两个人的睫毛都快挨在一起了。我咳嗽了一声——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感冒还没好利索——打断了他们俩能拉丝的对视。瑟琳娜这才注意到我,好奇地问劳伦斯:“那位小帅哥是你朋友?” 劳伦斯对她挑挑眉毛,“你猜?” “嗯……”她绕到我这边,细细端详着,“黑发,绿眼睛,你们俩不可能是兄弟。该不会是一对gay吧?”她的语气相当嫌弃,我确信如果劳伦斯说是,她就会头也不回地走开。 我没劳伦斯那么随机应变,什么谎话都张口就来,所以这种时候我只负责沉默,把想法都憋在肚子里,全靠他去应对。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劳伦斯一反常态地什么都不说,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我,和瑟琳娜正好一左一右。我的脸都快烧起来了,犹豫和拖延让她更加怀疑,我逃避似的发着呆。劳伦斯突然一戳我腰窝,我一个激灵,慌慌张张道:“不、不是的!我是他的……他的……” 他的什么?我们算什么关系?除了他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公路屠夫”之外,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连谎言都无从编起。我急得要跳脚了,劳伦斯更加过分地捉弄我,手伸进我的衬衫,在我最敏感的腰侧揉捏,甚至钻进我的牛仔裤往下体摸。我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脸红的像要滴血了,瑟琳娜更加奇怪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 “得了,别逼他了!”劳伦斯突然大笑着把手抽出来,隔着我对瑟琳娜说,“这小子是我徒弟!他见到漂亮姑娘就说不出话,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徒弟?什么徒弟?他教我什么了?杀人还是和男人做爱?我百思不得其解,大抵是我的确长的白净,又或者是劳伦斯的语气太理所当然,瑟琳娜满脸阴云顿时消散,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甚至踮起脚来,用长指甲戳我的脸,“什么嘛,这么可爱?” “对吧,”劳伦斯侧躺在我腿上,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上来,看着我的眼神像带着钩子,我根本没法把视线从他上扬的嘴角移开,“真可爱啊。” 谢天谢地,瑟琳娜已经绕回劳伦斯那边去了。我真怕她听见我急促的呼吸和轰鸣的心跳。 “你兴奋了,”劳伦斯压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道,“你是因为她逗你才兴奋的,还是想到她死后,你马上就可以和我做爱,所以才硬的流水?” 我快昏过去了。求你放过我吧,我这样在心里呐喊着,却无法自拔地凑近他的嘴唇。那双唇瓣比刀锋还利,我每次亲吻他都非常小心,生怕被他割伤。我都快忘记瑟琳娜还在外面了,劳伦斯却始终保持着猎手的警觉和歹毒,他竟然在她拉开车门上来之前,在我下颌角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然后把我一把推开。我猝不及防地摔向车门,他却把瑟琳娜抱坐在他腿上,一边和她缠绵悱恻地接吻,一边用余光欣赏我窘迫的模样。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达成一致,认为当着我的面做爱完全没关系的。劳伦斯的手扯开了瑟琳娜的吊带,而她的手伸进他背心里,抚摸着他的胸肌。驾驶室里的气温暧昧地升高,甜腻的劣质香水味弥漫开来,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说到底还是女性比较体贴,瑟琳娜百忙之中没忘了问我一句,“小帅哥也要一起吗?” “好问题。你要一起吗,雷伊?”劳伦斯明知道我不受不了这种,还非要郑重其事地问我,仿佛我错过了瑟琳娜就是错过了一个亿一样。哪怕他面上摆出的是一副真心为我考虑的殷切姿态,我还是能清楚地看见他眼底藏着多深的调侃和笑意。他喜欢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就像毒品一样上瘾。我赌三包烟,他是在我说“不要”的时候硬起来的。 “真可惜,我本来打算给你俩算一个人的价钱的……”瑟琳娜用涂红的指甲搔刮着劳伦斯的胡渣,满脸都是痴痴之态,“那就只好我们俩自己快活啦。” 劳伦斯笑起来,“不怕我对你做些过分的事吗?” “我才不怕……”瑟琳娜用舌头舔着烈焰红唇,把自己的胸罩挂在后视镜上,“你光是坐在那里,我就知道你疯了。” 以前在车厢里的时候,我是听过劳伦斯和妓女做爱的。不是我有偷听的癖好,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劳伦斯总是会把她们弄疼,像是他恨她们。他把她们拖到车厢里、开始施虐之前,她们身上往往已经遍体鳞伤了。做爱的时候,他会刻意咬妓女们的肩膀、脖子、手腕这些血管丰富的地方,力道极重,轻者青紫,重者鲜血淋漓,有时候我都怀疑她们不是被药迷晕的,而是疼到休克了。甚至有一次,他直接把一个妓女的乳房咬了下来,光是躲在后面听那惨叫,我都知道她该有多疼。劳伦斯就是只残暴的凶兽,完全受本能支配,如果他告诉我他吃过人,我绝对不会感到惊讶的。 瑟琳娜也晕过去了,因为药物。比起她之前那些惨遭毒手的同行,她只稍微幸运那么一点点。劳伦斯只是不对她性虐待,并不是要省略掉其他步骤。他把她挂在后视镜上的胸罩摘下来,扔垃圾似的丢出车窗,满脸厌烦,和他刚才性致盎然的模样判若两人。可惜他总是忙着杀人,否则他真该去好莱坞试试。 路上没人没车,劳伦斯一脚把车门踹开,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转着胳膊活动了一下筋骨,才把昏迷不醒的瑟琳娜拖了下来。他的动作相当粗暴,像是在对待一个物品,三两下开了后车厢,把她丢了进去,然后招手示意我带着纸和笔上来。铁门重重地关上,劳伦斯打开一盏昏黄的灯,那是给我用的。微弱的光线不足以把偌大的车厢照亮,但以劳伦斯的娴熟,并不需要任何照明,就能让她痛苦万分。 整个过程太血腥了,充斥着尖叫声——瑟琳娜的和我的,有时候我叫的比她还惨——和劳伦斯的癫狂大笑,还有我时不时的呕吐,所以我还是直接把我的笔记放在这里吧,它们更加凝练。因为这些都是劳伦斯的自言自语,所以下面的“我”指代的都是劳伦斯自己。 “这个婊子醒了。她蠢的像头猪,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哭个不停,一会嚷嚷着要回家,一会吵着要我别伤害她。我相当纳闷,为什么她会抱着我的膝盖,用没用的眼泪指望我开恩,就像我以前杀的那些人一样,嘴里念叨着诸如‘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杀我’或者‘你想要钱的话我有的是,求求你放我走’之类的蠢话。日光之下无新事啊。 因为上次那个女人挣扎的太厉害,我不小心把电钻的钻头卡在她肋骨里了。我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所以只好用锤子和凿子替代。我先把一根长长的钉子扎进她肺里,这会让她被自己倒涌上喉咙的血沫呛到,然后发出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声响。我每在上面锤一下,她就吐出一口血,像是在挤番茄酱。这当然没什么意思,有趣的是她的脸和惨叫声,番茄酱袋子可不会扭曲到脸部肌肉拉伤,口吐混着血的白沫,也不会发出猫爪子挠玻璃似的声音。我不觉得那刺耳,它会让我想要抓自己的胳膊。这相当有意思。 雷伊叫的也很惨。他的声音和她的声音一高一低,一个中气十足,一个气若游丝,像是滑稽的二重唱,好笑极了。明明我没对他做什么,他却能够感同身受,我都有点羡慕他的共情能力了,他有很多我没拥有过的东西。哦,他又被吓到了,我还是先专心做手头的事吧。她又晕过去了,我把一盆冷水泼在她脸上,她呛咳着醒来,恢复了尖叫的活力。这说明她年轻健康,还能再撑好几个来回。我开始砍她的腿,先从脚腕开始砍,这样她每条腿可以砍三次,脚腕、膝盖、大腿根。然后是胳膊,如法炮制,手腕、手肘、肩膀。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肉店里的屠夫,在案板上用菜刀屠宰和分割家畜,有时候我又像是古代的雕塑家,在大理石上大刀阔斧地劈出一个雏形来,然后再慢慢雕琢。我的确能在人肉上雕出玫瑰,但我通常只对我欣赏的猎物这么做。她不配。 时间差不多了。我把绳子捆在她躯干上,因为她的形状像个橄榄球,所以我总要多费点功夫。这个捆法的灵感来自于SM游戏,日本人深谙这一套,他们通常用红绳子,显得更色情,但是我已经对操这个女人没兴趣了。或许用在雷伊身上正合适,但现在还不是个好时机。我把绳子的一头栓在车尾,然后把她踢到路面上。这像是个抛硬币的游戏,我会和雷伊赌她哪一面朝上,通常是我替他猜,因为他胆子小,不敢自己看结果。要是猜对了,那么我们等会就去驾驶座上做爱,要是错了,可怜的小梅尔就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哦,可惜,猜错了。我真该买个相机,拍他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正面朝下。好了,我们去开车吧,雷伊。别哭丧着脸,下次你可以试着自己猜嘛。 (劳伦斯发动了车,我还在记录。他有时候会陷入幻想,就像现在。)我把食指插进自己的下眼眶,找到了一根跳动的血管,旁边是一根神经,很有弹性。然后拇指插进上眼眶,那里有块碍事的骨头,所以我插的很慢,以防压碎我的眼球。准备好了,我用力一扯,那些血管和筋脉“嘣”“嘣”地一根根断掉,我的右眼球到了我手掌之中。我用仅剩的左眼,端详着那被很多人称赞为‘美丽’的蓝色虹膜,并不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然后,我用牙齿把自己左手的五根指头全部咬掉,如同自己解剖自己那样,用小刀一根一根挑断手筋,左眼凝视着我鲜血淋漓的手掌。那五个创口全都在喷血,我有点头晕,便把那个残缺的手掌放到火上烤。很好,血不流了,我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我有点饿。 好无聊。还是一点都不痛啊。那他们在鬼叫什么?”
第七章 Angry Sex 2.0 因为劳伦斯强行对我实施“暴露疗法”,我的胆子已经比原来大得多了。或许我该对奥威尔医生更有耐心一点,但无论怎样,还是劳伦斯更加对症。至少在原来,我绝对做不出“司机在开车、车后面拖着人、我被司机操”这种疯狂的事情来。要么我疯了,要么大家都疯了,这个世界完蛋了,Boom! “专心点,还是你更想在后面做?”劳伦斯乱按着喇叭吓唬我,非常没有公德而且危险地超了前面的车。天黑了,他开的又快,地上飞沙走石,后面的车根本看不见我们正拖着什么。要是看见了,准会吓个半死,然后一头栽进旁边的大峡谷里,不死也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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