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根而已。” 蒋照存轻描淡写道,插入我后穴的手指动起来,在我的甬道里抠弄着。 疼痛迅速从身后蔓延开,但随着蒋照存手指的动作逐渐加快,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涌上来,与痛意平起平坐。 “这不就湿了吗?” 蒋照存将手指抽出来,打量了一下附着之上的黏腻液体,又加上了中指,两根手指重新插了进来搅动,另一只手伸向前撸动我的阴茎。 “啊啊……啊!” 被两只手指抽插的快感逐渐大于一开始被侵入的痛意,蒋照存的指腹每每蹭到我的内壁,快意便顺着我的脊柱攀爬而上,令我发出变了调的呻吟。 “喜欢吗?” 我听见蒋照存平淡地问我,我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换来他的一声轻笑。 手指从后穴抽出来,带着湿湿嗒嗒的肠液,我听见蒋照存解开皮带扣拉开西装裤拉链的声音,片刻后,更加滚烫的东西弹了出来,抵在了我的穴口。 蒋照存一挺身,将阴茎插了进来。 “呃啊!” 阴茎插入的感觉完全不同于手指,窄小的穴口被猛地撑开,阴茎挤入甬道,完全贴着内壁,带着炙热的温度,我甚至能感受到柱身上的青筋,我痛呼出声,才刚获得的快感全然变成了痛苦。 好痛。 蒋照存性器的尺寸根本和手指无法比拟,我感到我的下体爆发出快被撕裂一般的痛意,肠液随着抽插的动作从穴口溢出,我哭出声来,一边喘一边喊。 “不要了……不要了老公……” “还没全进去,叫什么。” 蒋照存把我的腰捞起来,虎口卡住我的胯骨往身下按,性器进得更深,我尖叫起来,眼泪糊了满脸,身体挣扎地往前爬。 “不要了啊啊……啊……!” 蒋照存把我拉回来,又一挺身狠狠地肏了进来,龟头抵到我内壁上的一处硬块,我小腹痉挛起来,快意席卷而来,带着痛感更加强烈,蒋照存观察到我的状态,忽然伸手,一掌大力地扇在了我的臀肉上。 “啊啊——” 突如其来的掌掴让我猛地一惊,臀部火辣辣的痛感伴随羞耻感涌来,我无意识地夹紧了括约肌,随即听见身后的蒋照存闷哼一声,甬道里的性器又粗大了几分,蒋照存掐着我的腰更加用力地朝着某一处冲撞,我的哭声都被撞得断断续续,回头眼角带着泪去看蒋照存,试图乞求让他放慢动作。 蒋照存看见了我的表情,身下抽插的动作依旧没停,指腹却擦过我的眼角,粗糙地抹下我的眼泪,哑着嗓子开口。 “不是被操死都无所谓吗?” 蒋照存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肏干我的敏感点,我被肏到高潮,阴茎无需抚慰便射出一股一股的精液,我抬头向他索吻,他却偏过头不理会我。 性器进出拍打肉体发出暧昧的声音,肠液被不知多少次的抽插打成泡沫,堆砌在我的穴口,蒋照存沉默地操干着,攀上高点之际,一只手伸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带着怨意慢慢地收紧。 “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不管不顾地搂上他,在窒息感袭来前匆匆吻过他的嘴角,随后蒋照存松了手,将精液射在了我的体内。 “……我爱你。” 我说。
第36章 过于激烈的性爱致使副驾驶座位上一片狼藉,座椅皮面上沾上液体的痕迹,还有精液混着肠液沿着我的大腿根涌出,流到椅面上。 蒋照存撤回了驾驶座,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小叠纸,过来擦拭我的穴口。 他皱着眉,手指伸进来抠弄,试图把我甬道里的余精都抠出来,但他的动作又引起我的一番战栗,于是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他。 “……我自己来。” 蒋照存眯起眼看了我片刻,不再言语,收回了手,转身回去发动了车。 车一路开到蒋照存家楼下,我勉强收拾好自己,放下衣服遮挡住满身的痕迹,穿好裤子,只是股间仍隐隐约约地有异样的感觉,我只好夹紧双腿,尽量让穴里的东西不要再流出来。 蒋照存停好车,转过头来想问我些什么,我却先开了口打断他,一心只想离开。 “我先回去了。” “走什么?” 我去拉门把手,车门才刚打开一条缝,蒋照存把身子探过来,越过我猛地一把关上车门,随后按着我坐了回去。 “我还有话要问你。” “……问什么?” 我的脑子一片混沌,思想只集中在胀痛的后穴与酸软的腰上,再无心思去想蒋照存的感受。 “你不解释解释?今天究竟为什么忽然抽这么大疯,什么话你都敢说出口了,现在也是,做完了就想走?”蒋照存捋起汗湿的刘海,目光灼灼地看过来,“是真想只和我保持性关系?做炮友?” “我……我都可以的,看你怎么想。” “什么叫我怎么想?你非要把我们的关系搞到这种地步吗?” 我沉默着认错,今晚说出那些话确实是我冲动了,或许是受到家里因素的影响,我才更加得患得患失,但说出口的话实际上也暗含着我真实的私欲,我无从反驳。 “能留在你身边的话,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能接受。” “……卫燃。”蒋照存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我的话感到讶异,同时话中又带了怒气,“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 “你非要这样把自己作践到这个程度?至于吗?” “蒋照存。”我唤他的名字,看他。 “怎么?” “你觉得我的爱很贱吗?”我问。 蒋照存愣了一下,一时间没说出话来,我借着他沉默的间隙下了车,这回他没再拦我。 我全身都难受,腰痛,屁股痛,脑袋也昏昏沉沉,心里更是像下了连绵不绝的暴雨,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与绝望。 我知道那一天就要到来了,我和蒋照存撕破脸,结束关系的那一天。 从我在车上说出那些话的那一瞬我就该意识到其所会产生的结果,但我被恐慌冲昏了头脑,一意孤行,导致一切都乱了套。 我把最阴暗的那面袒露在蒋照存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了自己偏执到病态的占有欲,叫嚣着死不悔改的爱意。 或许就像我爸说的那样,我天生就是贱种。 和蒋照存做完爱的那天后我发起烧来,病了整整三天,病好后阮小青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还没来上班,我和她提了离职。 “离职??为什么???”阮小青在电话那头大叫出声,“我不同意啊!”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什么??”阮小青听出我话里的不对劲,“你怎么了?病还没好吗?要我来你家看看你吗?” “没事,不用。”我疲倦地闭上眼,“最近不太想见人。” “你咋了?和蒋哥吵架了?” “……不算吧。” 即使发着烧,我也清晰地意识到我和蒋照存的关系已经走向结束的事实,只是他还未向我下最后通牒而已。我怯懦了,我不敢去听到有关他的一切消息,更不敢去找他,怕一旦见面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见。 那天晚上冲动之时我说我会一直跟着他,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也会留在他身边,但当我们的关系真的走到最糟糕的境地时,我又不敢了。 我在过去的二十几年和人抢了太多东西,我自私又恶劣,在行为时从不担忧未来要为此付出代价,我肆无忌惮,直到遇见蒋照存。 如果他看着我的眼睛叫我滚,我这一次真的会流眼泪的。 冷静下来之后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想逃,先逃,逃得越远越好,让蒋照存无从去追究我的错,也就自然而然地淡忘了我做过的事,再在他快忘记我的某一天突然出现,若无其事地和他打招呼,仿佛我们是多年未见的普通朋友,我还能借此和他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 这是我想到解决这一切最好的办法。 是的,我死不悔改,依旧无法完全割舍他,我爱他,恐惧催促着我逃跑,但爱意在心中为我铺设补救的道路,我想着只要离开一段日子,让他忘记这一切就好,那之后我再回来,蒋照存不会记仇的。 我这么想着。 阮小青不再追问,但仍旧拒绝了我的离职申请,只说就当给我放长假让我出去散散心,我挂断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家是为了和蒋照存离得近特意租的房子,房子不大,但被我收拾得很温馨,我和房东提了退租,现在打包行李时还有些舍不得。 我会再回到这里吗?我问自己。我会再回到住的和蒋照存家相距不足两百米,我们日常下班后会一起约着吃顿饭,偶尔周末我会待在他家看电影,他苦口婆心地劝我工作认真一点,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介意我和他开一些过分的玩笑……我会再回到这种日子吗? 我不知道。 客厅的窗户开着,吹进来一股穿堂风,我站在原地,眼睁睁地感受着风穿过一切,放置在桌上的书被吹得纸页翻动,挂起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叮——”一声,把我的思绪带回多年前的初遇。 樱花树下对视的第一眼,早春洒落明媚的阳光,少年嘴角勾起笑意,将盛大的春日盛入眼眸,除他以外,万物黯然失色。 或许那是我会铭记一生的画面。
第37章 记忆里我好像没有过旅行的经历。 高中以前都一直在家那边的小城长大,直到上了大学,和蒋照存一起来到这,才算得上是我难得的远行。 我劝说自己将这次离开看作是一场未定归期的出游,我买了一张火车票,卧铺,绿皮火车走得慢,车厢摇摇晃晃,从南方一路开到西北。 躺在火车卧铺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恍惚,明明不久前我还借着受伤名正言顺地住在蒋照存家,而此刻我却躺在嘈杂的车厢里,伴着颠簸一路北上,离他远去。 这一切的转变都好像大梦一场。 我拉黑了蒋照存所有的联系方式,就怕他来质问我,于是断绝了他说出任何终结我们关系的机会,他的号码我倒背如流,在火车上睡不着的夜里,我一遍又一遍地输入又删除,把隐秘的思念藏在微寒的夜里。 在火车上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通有些意外的来电,是卫简。 接起电话的时候我两都沉默了一会,不知从何开口,最后还是卫简先问的我。 “最近过得怎么样,哥?” 我觉得他问出这种问题对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尽管他可能并不知道我和蒋照存发生的事,但单凭我同家里断绝关系的这件事而言,卫简也功不可没。 “不好啊,还能咋样。”我回答他。 卫简又安静了一会,我也不想多说,于是就将视线落在车窗上,去看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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