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就有一个完整又愉快的周末了……”alpha又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暧昧地凑近了喻枞的嘴唇,想要把他拉入一场醉人的深吻。 但喻枞却偏头躲掉了他的邀请:“很抱歉,我还不能喝酒。” “为什么不能?” “家里的小姑娘鼻子很灵,我要是喝酒了,会被她讨厌的。”喻枞笑容未改,眼底却多了些温润柔和。 “那你也可以把她……”冲动的话即将脱口而出,被最后一点幸存的理智拉了回来,alpha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全部的酒。 那么好的酒,alpha却没品出几分妙处,他只知道自己心跳得更加快了,很想不管不顾地冲动一回。 明明他和喻枞只是床伴的关系,明明早就知道对方已经有了孩子,可他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都无法把视线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 这当然不是精虫上脑,只是骄傲的alpha很不愿意承认,他正深深为一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而着迷。 “把她怎么样?带出来玩吗?”喻枞的一只手还保持着和alpha十指相扣的姿势,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过alpha的耳朵和脖子,alpha沾满酒气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她啊,她最喜欢睡觉,带出门也只是让我抱着她继续睡罢了。” alpha惊讶地看着喻枞,没想到他真的会对自己说起他藏得最深的宝贝女儿。 这像是一个敞开心扉的讯号,让alpha本就难耐的欲望越加勃发了,他伸手搂住喻枞单薄的腰,正要再次把他拉上床,就听到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 从铃声响起到喻枞推开他去接电话,这个过程短暂得要不了几秒。 但或许是因为它曾数次掐灭了alpha的期待,以至于他对这段铃声充满了厌恶和排斥,这短暂的几秒钟也就被他拉成了反复回放的慢镜头—— 喻枞的眼睛是怎么从他身上移走的、那双眼睛里的散漫又是怎么变成专注和柔情的,每一分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小朝还不肯睡么?好,我马上就回来……嗯,不用那么麻烦,给我泡杯热牛奶吧,谢谢。” 挂了电话,没等喻枞开口,年轻气盛的alpha已经冷着脸背过身去:“走啊,你赶紧走,反正我也困了要睡了。” “那么,晚安了。”喻枞丝亳不生气,离开前还顺手帮他关了灯,只留下床角处微弱的光线方便alpha起夜。 这样自然细致的温柔却让床上的alpha蓦然酸了鼻子,他沉不住气地开了口:“喻枞!” “嗯?” 喻枞耐心地停在门口,听着这个违背游戏规则的alpha冲动地自剖心声:“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只是床上随便睡睡的情人吗?可是我……你别看我比你小,我也可以稳定下来的。” “那我们可以变成稳定的朋友关系,”喻枞依然笑着,坦然开口,“你技术不错,如果有时间的话,今晚我还想再要一回,但是我的女儿需要我,所以我现在要回家给她讲故事了。” 他说着可以做朋友,却没说一句再见就关了门。 alpha偷偷在黑暗中红了眼睛,小声道:“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也可以去学讲故事的……” 喻枞一边打车一边走出电梯,不期然地又遇上了一位老熟人,他是这家酒店管理层唯一的beta,同样是单身未婚,也同样和喻枞共度过几个还算有趣的夜晚。 喻枞对他笑了笑,西装革履的beta却回给他意味深长的表情:“怎么这个点就走,和小朋友玩不来吗?” “小朋友挺可爱的,只是我家还有一个更小的小朋友在等我。”喻枞眨了眨眼,他的目光像流动的溪水那样温柔,可往深处看去,才会发现那更像是沉入溪水的玉石,任流水如何依偎,都只能得到一抹清冷又坚硬的反光。 ——就像那些试图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只要洗个澡就会被清除,它们永远无法真正烙印在这副没有腺体的身躯上,每一个想独占他的alpha都只能一头撞上南墙,无功而返。 beta和alpha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些alpha被拒绝是理所当然的,可他即便和喻枞同为beta,不也费了大把手段都没能把人留下吗? beta自嘲地勾起嘴角:“是么,亏我还给你们送了那么好的酒。最近看你常常和那个alpha来往,还以为你打算定下来了呢。” 喻枞轻声道:“你明知道我不喝酒。” “现在知道了,”beta陪着他走到酒店门口,弯腰替他拉开车门,“慢走,还有,提前和你说一声,晚安。” “你也是。” 车开走了,beta还停留在原地,反复琢磨着那个让自己魔怔了似地欲罢不能的人。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其实在他面前的喻枞,从没有不笑的时候,也没有真诚的时候。 这样漂亮的一双手,熟稔把玩着真真假假,若即若离。 beta懊恼地想,他专门加班等在这里,还真是等到了一个让他心甘情愿低头的答案——要么得到喻枞,要么找到第二个像他那样诱人的谜题。 但是,那样的人,真的会有第二个吗? beta摸着下巴琢磨开了。 真想当他女儿的新爸爸啊。 爸爸没位置的话,新妈妈也行。 ---- 算一下,喻枞真实年龄是前世的20+这一世和宋狗纠缠差不多一年+分开后两年多,不过新身体的年龄是25啦,这个alpha小四岁也成年了,宋狗27,正在奔三。
第40章 过渡章 喻枞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检查过自己身上没有多余的气味后,他无奈又期待地推开门,却没等到那个一边哭一边踉踉跄跄扑到他腿上的软绵绵小姑娘。 屋里安静极了,甚至能闻到牛奶的甜香,喻枞低头一看,玄关处多了一双鞋。 “老师,你怎么那么晚还过来了?” 沈澜回头对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脸上露出略带得意的表情,冲他展示自己怀里含着拇指熟睡的喻朝。 他用气声说道:“郑姐知道你今天有事,怕你回来晚了朝朝哭坏嗓子,就问我怎么调你家新电视机的频道,想给她放动画片,但我反正没事,就干脆过来了。你看,小朝还记得我呢,见到我就不哭了,特别乖。” “辛苦你大晚上还跑一趟的,今晚就留在家里睡吧,你的房间一直打扫着,正好昨天还换了新床单,是朝朝选的颜色。” 看见嫩白团子似的宝贝女儿,喻枞的心无比柔软,他轻轻地从沈澜怀中接过孩子,看着她套在小青蛙棉袜里的小脚丫晃了晃,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肉肉的小胳膊,再把她放进沙发旁的摇摇床上。 从月嫂变成保姆的郑阿姨端着牛奶走过来,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好像小题大做了:“哎呀,我也没有想到小沈会来,这……早知道也不叫你回来了,没耽误你的事吧?” “没有,咱们以前不是说好的吗,朝朝的事再小也要告诉我,”喻枞笑了笑,接过牛奶放在茶几上,“现在她睡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后天你也放个假,我在家陪着她就好。” “好,那我就先走了啊。” 郑阿姨走后,喻枞才放松地倒在沙发上,一边喝牛奶一边打开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当前的时间,而在时间之下还有一个不太明显却十分眼熟的日期。 喻枞怔了一下,猝不及防地与那些陈旧却深刻的记忆重逢了。 夜深人静时的心悸似乎隐含着某种暗示的意味,他本能地想要寻求些安全感:“你这次来,他也没再跟着吧?” 他抗拒说出那个名字,但沈澜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没有,你放心吧,他也不是真的那么蠢,早就发现我在耍他玩了,这一年都没有再跟着我呢,”沈澜一脸轻松地说,“而且就算他跟,我也找了人当烟雾弹,所以没事的,他的手还真伸不了那么长。” “那就好,”喻枞喝着温热的牛奶定了定神,随口问道,“之前刷到你四五点还在发朋友圈,怎么了,最近忙到睡不着觉了吗?” “没有,就是……唉,算了,反正都摆平了。”沈澜不愿细说那些琐碎麻烦的东西,只用一句话带过了。 他想了想,托着下巴转头注视着喻枞:“明天倒是要去个画展,听说虽然是刚毕业的学生,但很有想象力,你有兴趣吗?” “画展?”送到嘴边的牛奶停顿了一下,喻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明天要去参加时装秀吗?” 沈澜依然笑着,只是深深看着他,把眼底的苦涩往心里吞:“因为……那边出现了极端天气,所以大秀取消,大家都去不了了。” 他试探着慢慢伸手,见喻枞没有抵抗和回避,那只手才终于落在他肩头,安抚地捏了捏他紧绷的肩膀:“小喻,你最近都没有好好放松过吗?L国的天气情况很多人都在关注的。哪怕你不出去玩,就瘫在沙发上刷一天手机也不错啊,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好吗?” 他的温柔让喻枞慢慢垂下眼帘,心中的愧疚也无处安放了:“对不起老师,我……” “不用道歉,真的,真的不用和我道歉,”沈澜打断了他,“这不是你的错。” 只是,即便他对喻枞是发自内心的谅解,他也难以忽视那份越来越难以强烈的疲惫感。 沈澜也变得沉默了,勉强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一语双关地说:“可能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吧……其实我也想带你和小朝去L国看大秀的。” 人算不如天算,所以他的计划次次落空,所以他错过了唯一的机会,没能赶在宋十川侵入喻枞的生命之前,把这个人绑在自己身边。 静静坐在他身边的喻枞,又怎么会感受不到沈澜身上散发出来的负面情绪。 他曾经是迟钝的,而且还把所有心思都扑在了那个男人身上,所以没能发现沈澜真正的意思,但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再笨的人也该看明白了。 可喻枞就是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即便现在的他可以游刃有余地穿梭在酒色之间,也学会了享受那些五光十色的乐趣,但他依然比谁都分得清肉体连接和心灵连接的区别。 他和沈澜,亦师亦友,但绝不可能成为恋人。 更何况,对现在的喻枞来说,最难的并不是付出感情,而是付出信任。 因为那段糟糕的前车之鉴会不断地警告他,只要交付了信任,就是让另一个人拥有了摧毁他的权利。 而他决不允许自己的世界再次崩塌。 “画展就不去了吧,说好了在家陪孩子,小朝现在也没个定性,带她去可能会吵着人,”喻枞把杯子里的牛奶一口气喝干净,然后把杯子放进自动清洗柜,“我先带小朝回房间了,老师您也早点休息吧。” 他抱着孩子转身,这是第一次,沈澜在他家留宿,而他们却没有互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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