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哲神情一僵,瞬间闭嘴。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自觉说话太冲了,他和郁长泽的纠葛里,桑哲才是无辜被扯进来的那个。 他缓和语气:“我和郁长泽分手跟你没关系,就算没和你订婚,我和他也不会长久,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和郁长泽之间隔的不是出轨、不是猜疑,而是从一开始郁长泽接近他就别有目的。 ---- 郁狗没出轨,但是的确做了错事。 其实他俩分手没误会,顶多是有催化剂,让分手来得更快更惨烈些。
第19章 饭局结束得仓促,气氛被破坏后再难融洽。 谢淮舟拒绝了赵总续场的邀请,独自驾车离开。 车辆如流水汇入斑斓的夜色,灯影错落,谢淮舟思绪飘远,随意从记忆里捞出残片都与郁长泽有关。 谢淮舟和郁长泽第二次见面是在酒吧。 那是谢淮舟在伦敦过的第一个圣诞,彼时他还未适应伦敦湿润多雨的气候,每到雨雪天便蔫蔫的,只想窝在壁炉前烤火,但耐不住同学的邀请,他还是去了。 谢淮舟不喜欢太过嘈杂的环境,到酒吧后便安安静静靠在角落,端了杯鸡尾酒意兴阑珊地看舞池中狂嗨的人群。 直到有人大笑道:“嘿,有人想和我一起骑漂亮小麋鹿吗?” 说这话的是学校里有名的浪荡子威尔,他父亲是Y国内阁大臣,本人昏素不忌,只要看对眼,无论AO都会拐上床。 今晚酒吧为了庆祝节日,所有工作人员都换上圣诞装束,但做麋鹿打扮的只有一位——吧台的调酒师。 立刻有人起哄:“威尔你太饥不择食了,一个Alpha你也能上?” “你先看看他的脸再说吧。”威尔暧昧的吹了个口哨,随后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 没过多久,吧台后有人端着一盘酒水过来,他穿着酒吧特质的服装,黑色的西装马甲显出优越的身材比例,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头顶戴了一对小巧可爱的鹿角。 暧昧迷离的灯光从他脸上晃过,精致艳丽的长相添了一抹动人心魄的魅惑,像奇幻森林里走出的九色鹿,勾引人主动追逐直至落入深不见底的湖泊。 身边有人热烈的欢呼,口哨声、喝彩声、惊叹声混杂成一团。 谢淮舟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微不可察地蹙起眉。 来人走近了,对着众人一颔首,将酒水放在桌上:“先生,您的威士忌。” 郁长泽弯腰时后颈露于人前,白皙的脖颈上贴了一块廉价的Alpha专用隔离贴。 也许是使用的时间过长,隔离贴翘起了小角,露出底下粉色的绵软饱满的腺体。 谢淮舟明显感受到现场气氛变得焦灼,就像群狼锁定了猎物,暗中蛰伏,直到有人率先出击。 “我要的是纯麦威士忌,你这上的是什么?”威尔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半杯澄黄色的酒液如波涛晃荡。 郁长泽面不改色:“先生,这的确是用单一麦芽雪莉桶储藏的威士忌。” “是吗?”威尔将酒杯推到他面前,故意把自己刚刚喝过还带有水渍的一面转到他手边,“我怎么感觉是调和的,不如你尝尝?” 透明的水渍顺着杯壁蜿蜒像潮湿泥地里毒蛇爬过的黏腻印记,众人心照不宣的看着这场闹剧,眼里各怀鬼胎又乐见其成。 郁长泽垂眸看着那半杯酒,鸦羽似的睫毛挡住他眼中的情绪,良久,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向玻璃杯,却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扣住手腕。 “抱歉,我头有点痛能给我弄份冰块吗?” 郁长泽循着手腕往上看,对上一双深邃黑沉的眼眸,他似乎真有些不舒服,眉峰紧蹙着。 郁长泽微微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恢复平静:“冰块刚好用完了,剩下的存在酒窖,您方便的话请跟我来。” 谢淮舟起身冲众人笑笑:“抱歉,身体不太舒服,今晚我请客,希望大家喝得尽兴。” 他说完便拉着郁长泽往外走,直到离开众人的视线才松开郁长泽的手。 郁长泽却反手握住他,谢淮舟愣了一瞬,舞池乐声震耳,他看见郁长泽嘴唇张合了几下。 “什么?” 郁长泽忽然用力,谢淮舟控制不住往前扑,撞进郁长泽怀里,鼻腔闻到他身上清凉微苦的酒香。 郁长泽呼吸落在耳边:“这里人多,跟紧我。” 郁长泽牵着他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贴上来的男男女女被适时挡开,这种保护者的姿态让谢淮舟感到怪异。 酒窖在地下室二层,从入口进去需要穿过一道昏暗的楼梯。 两人推门进入时恰好撞见一对野鸳鸯,谢淮舟只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交叠在一起,粗喘与呻吟交织,处在上位的男子双手撑在墙上,腰臀起起伏伏,上下吞吐,听到动静他微微侧过头,是个Alpha。 谢淮舟怔在原地,他听说过双A恋,但现实中撞见这样劲爆的场景还是让他无所适从。 好在郁长泽很快拉着他离开。 酒吧原址是一座中世纪的饭店,地窖被当成库房使用,因此修得很大,进入里面后还需要走一段距离。 郁长泽在前面带路,但此刻他满头大汗,额角青筋暴起,呼吸急促,他忽地身形一晃,似要栽倒在地,幸好谢淮舟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信息素…对冲。” 谢淮舟想起刚刚那两个人都是Alpha,在做那档子事时肯定会释放浓烈的信息素,他是Beta感知不到,但同为alpha的郁长泽却很容易被刺激。 可他的反应也太剧烈些,是因为隔离贴太廉价阻挡不了多少?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没关系…我缓一会儿…就好。”郁长泽说着靠墙坐下,他大口喘息着,疲惫的抬起手想解开领口紧束的领结却多次失败。 谢淮舟看不下去,说:“我帮你。” 郁长泽点点头仰起下颌,头顶的鹿角抵在墙上,他本就肤色偏白,在白炽灯下更显出一种玉瓷般的冷凝,扬长的脖颈露出凸出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谢淮舟不合时宜的冒出想碰一碰的想法,他匆匆收回视线,解开郁长泽的领结。 Alpha胸前红了一片,谢淮舟皱眉:“先出去吧。” “就只有这一个出口,原路返回也不知那对情侣走了没。”郁长泽宽慰他,“我易感期快到了,所以反应大了点。” “知道自己易感期还来这种地方?” 郁长泽笑了声,狐狸眼轻飘飘落在谢淮舟脸上:“哥哥,你担心我啊。” 谢淮舟抿唇,被这声哥哥喊得耳热,不是没人这样喊过,但郁长泽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这两个字像在他嘴里裹了糖似的,唇齿间吐出就叫谢淮舟酥了骨头。 “你叫什么?上次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 “Leo。我在Y国长大没有中文名。” 谢淮舟狐疑:“你的中文很好。” 郁长泽失笑:“因为我奶奶是中国人,我三岁时父母就去世了,我跟着奶奶长大。” 谢淮舟怔了下:“抱歉。” 郁长泽摇摇头:“哥哥呢?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谢淮舟。” “哪几个字?” “露白草犹青,淮舟倚岸停。” 郁长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谢淮舟尴尬。 郁长泽伸出手:“哥哥写给我。” 谢淮舟握住他的指尖,在掌心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 郁长泽蜷紧掌心像抓住什么宝物,眉眼带笑:“我记住了,淮舟哥哥。” 谢淮舟缓缓眨了眨眼,轻轻“嗯”了声,耳根发痒。 休息了一会儿,郁长泽脸色好转:“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 “其实我不需要冰块。” “我知道。”郁长泽注视着他,狐狸眼温柔又深邃像浸润了整个春日的清波,“可我还欠你一杯酒。” 两人继续往前走,没了刚开始顾客与服务生的生疏,言语间,谢淮舟知道了不少关于郁长泽的事。 比如他今年19岁,在一所私立艺术大学就读,由于学费高昂因此出来做兼职挣学费,主要是演出、调酒、平面模特之类的,因为他长得好看,挣得会更多。 “你倒是会利用资源。” “嗯哼。”郁长泽俏皮的眨眼,“这叫漂亮也能当饭吃。” 他凑近谢淮舟,那张漂亮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即使近距离观察也找不出瑕疵。 “哥哥不喜欢我这张脸吗?” 两人的距离已超过了社交安全范围,谢淮舟定定的看着他,半晌一扭头,局促道:“是不是到了?” 郁长泽退回正常距离,按下一串密码,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 “这里是我练习调酒的地方。” 房间不大,一张长桌上面摆着各式调酒工具,两边的酒架上陈列着酒品和调酒材料。 郁长泽洗过手娴熟的切洗水果,谢淮舟看着他的动作状似无意问:“你和酒吧老板关系很好啊,过来兼职还能有个专属的练习室?” “怎么可能。”郁长泽拿出一盒蓝莓,清洗干净后放到谢淮舟手边,“我帮他推销了一百万的酒水,他才愿意把这里借给我。” 谢淮舟捻了颗放进嘴里:“为什么想学调酒?” “因为调酒师薪资高呀。”郁长泽说着将波士顿壶抛出去,在空中旋转三圈后又反手接住。 谢淮舟配合的鼓掌:“那你今天要给我调什么酒?” “秘密。” 郁长泽取出盎司杯又从酒柜里抱出几瓶颜色不一的酒,他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偶尔会刻意炫技做出几个高难度的抛接动作。 谢淮舟捧场的发出惊叹,郁长泽脸上的笑意更深,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最后他把酒液倒进一旁准备好的高脚杯里,酒水是渐变的,像万丈晴空下波光粼粼的青海湖,湖面是清透的沧浪青,湖底是幽深的海蓝色。 谢淮舟抿了一口,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爆开,后调凉中带苦,口感强劲,酒过喉咙后余下烧灼感。 “薄荷和龙舌兰做主调,加了柠檬汁和苏打水,其他的没喝出来。这酒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我自创的。”郁长泽给自己也调了一杯,和谢淮舟轻碰了一下,杯壁碰撞声清脆悦耳,“不过现在它有名字了。” “嗯?” “十月七。” “有什么含义吗?” 郁长泽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遇见你的那天是十月七日。” ---- (选择题)如果谢总没有解围,郁狗会如何做? A 委委屈屈把酒喝了 B 把酒倒威尔头上 C 趁机泼谢总腿上,并勾引他厕所play 另外本文中所有酒水知识都是瞎编的,因为身体原因我去不了酒吧,喝过最烈的酒是RIO😖😭
52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