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肉还有温柔的?” “刀很厉的,不用这么狠,你平常不做饭吧。”乐小正拿过刀一片一片地切下。 “我习惯吃冷冻食品。” 乐小正的心思,季容夕很清楚,但不介意,因为他也有所意图。晚上,不顾何辰惊讶的「今晚不遛弯了」,季容夕早早上床睡觉。 他窝进被窝,耳朵里出现了各种声音,都快睡着了,才听到自己想要的:「……你过来啦」「赶紧脱了」「呃,啊……」,霪言浪语,突如其来,不堪入耳,季容夕忍耐着,终于「你什么味儿」「吃、了火锅、何大少房里」「去他那里干什么」「啊,季容夕请……」,生怕漏了什么关键的对话,季容夕听得很细。 ——为了任务,就当听H广播剧吧。 ——幸好天天发泄,何青溪没搞出什么血腥场景。 季容夕也是血性男儿,刺激太大也受不了,听不到几分钟就心猿意马。但一代入到自己身|下是乐小正,自己不就成变态了吗,如果,是陆洲的话……这一想再也收不住了,底下直接蹿起,脑海蹭的炸开了小电影。 ——这个任务,牺牲太大了。 ——季容夕浑身虚脱,一边洗澡一边腹诽。 情人楼戒备严。 除非何青溪允许,闲人一概禁止入内。 早饭时,季容夕说想去乐小正那里坐一坐。何辰斜眼看他:“你也不怕进得去出不来?”得,真洞悉他的禽兽老爹。季容夕说难得有个人说话,乐小正脾气好,处着舒服。 何辰还真跟何青溪提这事儿,让他放季容夕进去,跟那群小情儿搓麻将。 何青溪就一句话:“行,但别让我见着,否则发生什么我可管不了。” 何辰:“……禽兽!” 串个门的功夫,季容夕挨个儿安上了窃听器。情人们没正事,平常无聊,无非就是开团打游戏聊天,聊天的中心就是何青溪。他们嘴里套不出什么情报,不过,偶尔何青溪会打电话,能听到些有用的。 何青溪雨露均沾,夜夜笙歌。 季容夕觉着,再这么听下去,他会先何青溪而精|尽|人亡的。 最佳窃听点是铁塔,但安不到那里,安上也会被排查掉。这天下午,季容夕依旧在情人楼里搓麻将,除了乐小正,还有何青溪的另两个情人:王水和杨七。 正玩得高兴,何青溪提前回来了。 对于季容夕这个人,何青溪没有多警惕,他认为季容夕对自己的仇视来源于墓地发病时的暴|行。至于勾结SLK,呵,检察长都进去了,这罪名还能成立吗?他并不知道,季容夕知道的远比他以为的多。 季容夕连忙告辞。 何青溪悠悠地:“别走啊,陪我来两盘。”说着坐到了乐小正的座位上。 情人们立刻意会,王水眼疾手快一把将季容夕压回凳子上:“不许走,我马上就要胡了。” 季容夕只得继续打牌。 何青溪一边摸牌一边说:“这样玩多单调。” 一肚子坏水的王水最先反应过来,暧昧地说:“既然陪将军玩,就该玩点有意思的,大冒险?脱衣服?不如来玩摸一摸好不好?” 何青溪笑了:“就你会玩!” 这能玩?季容夕果断一推麻将:“胡了,各位我还有事,就不玩了,小正你来吧。” 王水扯住他:“别啊,将军要不高兴的。” 谁不高兴季容夕也得走。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何青溪若无其事:“行啊,顺便把小正也打包带走吧。” 这个打包可不是囫囵打包,是剁了打包。 乐小正的脸白了,死死拖住季容夕:“容夕你就陪将军玩几圈,要不然,我,我……”这恐慌可不是演的。季容夕不能带一包人肉馅回家,只得坐回位置。 季容夕暗中发出信息:接我! 何青溪温和笑笑:“看一个个吓的,我就随口说说,哪舍得我的宝贝小正。容夕,不要压力太大,我玩个十来把就尽兴了。” 王水领会精神:“才玩十圈啊,那多不过瘾啊。” 杨七也人精:“那就加点刺激的呗。” 王水:“加摸一摸吧。” 这两人一唱一和,就把规则定了。碰、明杠、暗杠、天胡、地胡、自摸,每一个步骤都要掏不同的筹码。一盘下来,四人里也能分出谁赢最多、谁输得最多。输不要紧,只要不是输得最多就行。 摸一摸呢,就是助兴荤游戏:赢最多的,摸输最多的某个地方。 十盘分别摸脸、嘴唇、脖子,一路摸到脚趾头。 王水和杨七津津有味地讨论第几盘赢的最划算,王水认为摸胸的最爽,杨七认为摸小鸟最开心。 何青溪轻笑:“第七盘的最舒服啊。” 季容夕真想掀桌子(╯‵□′)╯︵┻━┻,再一看乐小正,苍白着脸,可怜兮兮瞅他。这位是不是也在为虎作伥做戏呢?正狐疑,听见轻飘飘的一句:胡了。 何青溪胡了。 点炮的是季容夕。算下来,这一局,季容夕输得最多,只得绷紧脸了等摸。好在,何青溪就用指肚随便地蹭了一下他的脸颊。 第二局,季容夕赢了。 何青溪发话:「容夕不好意思呢,王水还不自动亲一下?」 王水抱着季容夕飞快吧唧了一口:「算你摸过嘴唇啦。」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挺乐呵?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季容夕没赢但也不是输得最多的,冷眼看他们互摸。第六局,王水夙愿得偿,摸何青溪的胸,现场直接由H广播剧变成了活色生香的小电影,没眼看。 第七局。 季容夕慢慢洗牌,琢磨何辰怎么还不来。 乐小正拿着草莓盘子挨个儿递过来:“吃了手气好,小夕你也来点儿。”季容夕哪有心情吃草莓,愣是被他塞了一颗。 第七局一开局,风云突变。何青溪连吃带碰,明杠暗杠,很快就听牌了。看着王水和杨七不停给何青溪递牌,季容夕心想糟了,他落坑里了这三人连手坑他呢——他牌技虽不错但不是赌神,禁不住三个人作弊坑。果然,随着何青溪一句轻飘飘的胡了,季容夕输得最惨。 按规矩,季容夕要被摸腰。 何青溪眯起眼睛:“先欠着,趁我现在手气好,再玩两把。” 第八局、第九局。 猛虎架不住群狼,高手架不住群坑,季容夕严防死守,还是沦陷了。 王水幸灾乐祸地问:“将军,还欠吗?” 何青溪:“事不过三,一次清了。” 被摸一下也没什么,可对方是何青溪。腰、腹、小鸟,季容夕的这三个部位感到莫大的压力。被四个人注视着,季容夕看了一眼窗外:何辰,终于来了!但是,何辰正跟门岗警卫争论着什么,进不来。 季容夕:“今天先欠着行吗?” 何青溪眯起眼睛:“不可以,愿赌服输,小正帮他把衣服撩起来!” 乐小正乖顺地来撩,季容夕一闪。王水说了一句「扭扭捏捏干什么」,直接扑过来帮他扒。季容夕右手一抬,王水直接摔一边了。何青溪沉下脸:“你不愿意?” 季容夕扯扯衣服:“哪能啊,不如让何大少进来一起看呗。” 何辰要进来他连手指头都摸不到,哪知何青溪却笑了:“行啊,你可别又反悔。” 何辰冲进来,发现季容夕好端端地坐那里,什么事儿没有,噎住了。 何青溪:“来了啊,摸完就回去吧。” 何辰(へ╬),一听就不是好事:“摸什么?合起伙来坑我的人是不是?谁敢摸,我剁谁的指头!”把季容夕一拽,“让你没事跑这里,赶紧跟我走。” 何青溪直起身:“想走,我同意了吗?” 何辰吼:“你乱发什么情!” 何青溪嗤笑:“既然是你的人,我要是下了手就是为父不尊。这样,子承父业,你把我的债收了吧!”
第029章 第3发子弹 | 何辰7 【29】 子代收债? 摸腰摸腹摸小鸟? 这个禽兽要逼自己也变禽兽吗?何辰两眼直瞪。 季容夕倒放下心,如果是何辰就无所谓,大方地撩起衣服「来吧」,何辰尴尬了「呸大白天都玩的什么玩意儿」,季容夕「赶紧摸完走人」。两人低声说话,旁人看得津津有味,王水还点评「腰身真好啊怎么练的」。 晾了好几秒季容夕催促说:“你给我痛快一点行不行!” 何辰手足无措:“你让我摸的啊。” 何辰飞快地摸了一下腰和腹部,思想斗争了两秒,伸进内|裤里胡乱摸了一下就出来了。王水一旁起哄「我们没看见啊」,何辰凶巴巴地说「这么好的身材凭什么让你们看,我摸完了,可以走了吧!」 何青溪轻哼:“太嫩了,赶紧滚吧。” 他们离开后,王水撒娇说何青溪太手下留情了,白白浪费了他们的用心良苦,何青溪悻悻地回答:“我用心就不良苦啦?送到嘴边都不吃,这儿子哪点像我?” 走出情人楼后,季容夕的笑容消失了。 何辰的心情忐忑:如果是你情我愿玩游戏怎么都不过分,可刚刚一看就是被坑的,难怪季容夕要生气。 季容夕开口:“何辰,我该回去了。” “嗯?”何辰第一反应是挽留,再一想回去也好免得何青溪惦记,再发生点什么大家都恶心,“行吧,什么时候走?” “就今天吧,今晚航班还能赶得上。” “我送你!”何辰很干脆地说。 五月的基地仍然荒凉,夜色裁剪下的建筑森森,月亮挂在「铁塔」上异常孤单。季容夕回望一栋栋楼,下次再见,不知是否如今。 车上,季容夕有意无意聊起旧事:“何辰,你念的那个人真的那么好吗?” “他特别好!”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过分的好,也许另有所图。” “不许你这么说他。” 何辰瞪眼,再说就翻脸,但隔几秒,他自己又忍不住叭叭地说开了。:“夕哥不止救过我一次,有的救命有的救场子,大大小小十几次都有。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比对别人好。有所图又怎样,他要是能得到什么才好。在我心里,他是家人。” “家人?” “他做什么我都会原谅,就像何青溪一样。” 跟那个禽兽一样,没什么可高兴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生活,你会离开何青溪吗?”季容夕忽然问。 “不会!” “为什么?” “再禽兽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何辰异常果断地回答。 何辰一边骂着禽兽,一边听从安排,不是无奈,而是对亲情的眷恋。那个抱着自己哭的大男孩从来没有长大过,自己却一次次掐灭他的希望,最后,掐死他心中的幻影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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