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秦川的爪子扒拉到他的西装裤拉链…… “能不能行,到底让不让走?” 孟礼抓住那只手最后问一次。 “不让。”路秦川很坚决。 …… 是谁在不依不饶? 又是谁天上地下没你不行,最后又是谁无依无靠滚在泥里。 孟礼眼冒金星,强迫自己想那串数字,魏越天发来的那个。 不能后悔。 路秦川只看见眼前熟悉的脸越贴越近,近到一定程度触发聚焦,路秦川理智回拢,张嘴开始斥责: “咱们同学谁也联系不上你,都在猜全奖满GPA的礼孟在哪里高就,你说要是知道你出来卖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唔!” 路秦川正在骂,孟礼嘴唇碰上他的。 一触及分,猩红的颜色模糊又分明,一开一合:“咱们同学你们还聚呢?不用他们反应,路总,你……” 湿热的口舌在他嘴角舔一口,接着含住他的下颌嘬弄,又沿着脖颈滑到喉结,在喉结上打转亲吻,发出水淋淋的声音。 一边亲,孟礼一边笑得暧昧: “你有反应就行啊路总。” 两个人太熟悉,吻在喉结上的两口几乎把路秦川魂都吸飞了,本来喝醉酒脑子里乱哄哄,现在更是轰地一声,什么理智都灰飞烟灭。 极度的不理智反而带来理智,当然也有可能是血液充到别的地方,没再在脑血管里乱撞,使得路秦川思路清晰一些。 他撑起身体眉毛皱得更死: “魏总,公司新人?你们魏总什么野鸡公司?你又是怎么进去的?” “确实不如路总的公司有牌面,听说那些小鲜肉一捧一个准?” 孟礼避而不答,勉强抻头又去亲路秦川脖子,一边亲一边说, “听说都很像我?有多像?” 庇股和腰撑起一些,他吸着气一点点吞纳,问:“这里也像?” 路秦川按住他不让他动,房间里忽然有些安静。一秒钟之后变得吵闹,不仅仅是房间里,似乎整座酒店、包括酒店窗外整个世界都特别吵,震天骇地一样的撞击声充斥孟礼的鼓膜。 路秦川咬着牙:“谁像你?” 语气温柔像是情人的低语,实际说出来的话和狗叫一样不中听。 他说谁像你这么脏。 见孟礼就那样垂着眼睛默默承受也不反驳,他好像气没撒出去一口噎在嗓子眼,哪哪看着都不顺,盯着孟礼的眼睛戏谑地说:“太松了,之前跟的哪个总?” 有好一会儿孟礼依旧没说话。 眼皮再次掀起来的时候,孟礼笑得很开:“哪个?你得问哪几个吧?我——” 我什么没说完,路秦川站起来擎住他的下颌骨怼开他的嘴唇。
第4章 后来路秦川酒醒一些,看孟礼脸是红的,身上一塌糊涂,不像是做过暧反而像打过架,路秦川心里一软。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俯身抱住人。 孟礼没说话。他又问:“回来过得不好?怎么和姓魏的这种人混到一起?” “你爷爷呢?好点没有?”见孟礼闭着眼还是没话。路秦川又问。 孟礼霍地睁开眼,路秦川被他吓一跳,过一会儿,路秦川没听他说话,只感到……东西还卖在他里面,逐渐感到一阵麻。 真的麻,那口东西在主人的操纵下作祟,像是呼吸又像是噎吐,一下一下在嗦他。 “魏总出手大方活也不错,你说我为什么跟他混在一起?” 孟礼双臂把他脖子拉低,在他耳边说。 “你他吗!” 路秦川大怒,别的疑问被统统抛诸脑后。 分不清,分不清是“出手大方”更让他生气还是“活也不错”更让他生气,总之是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眼前白茫茫一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烧,一把擒住孟礼的脖子按到床边。 也不错。 也,不错。 意思是参照物还挺多,有得比较呗?路秦川心说老子是不是也是参照物之一啊? 以前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这事确实不是很和谐,孟礼总是抱怨,不是抱怨久就是抱怨重,总之每次都老大不高兴。 到姓魏的就活不错? 加上路秦川这时候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一边脸上和另一边脖子上,疼得要死好像被打了,疼痛刺激脾气,脾气刺激出更重的手劲。 等到孟礼悬在床边脸颊有一点泛紫,路秦川才罢休,拨出来涂到孟礼嘴唇上。 扼制呼吸的手松开,后脑勺重新找到支点,孟礼的脸慢慢恢复原本的颜色。 他的脸很白,嘴唇上也是白的,整张脸都白于是显得眉毛眼睛特别黑。 那么黑的眼睛,无神似的看一会儿天花板,转头冲路秦川眨眼: “有烟吗。” 嘴上脸上一片狼藉也不理,就知道要烟,身上一堆红印子,不管,就知道要烟。路秦川说没有。 “你没烟?戒了?” 孟礼很惊讶。 “你这服务不行,不该是你备好烟给我点上?” 路秦川莫名相不中他的语气。 孟礼疲惫的脸上闪过忡怔,反应过来以后冲路秦川还是笑:“没道理要我垫烟钱吧路总。” 路秦川眼睛一横:“不谈钱不会说话?” 枕头里,孟礼眼睛半阖。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有特权,孟礼好像很明白自己有这个特权,不开口就是不开口。 不过他好像没把握对行使特权的时机,路秦川本来就在那个点上,马上点燃但还没有的那个点,看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默认态势,好像刚才发出去的火又都重新冲回身体里。 “什么都能卖了换钱,你业务挺熟练?还不如和那个姓沈的混在一起。” 路秦川腾地坐起身,冷冰冰地看向他。 “问多了吧。” 孟礼优美的双眼皮抻开,眼神模糊。 “也不怕得病。” 路秦川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孟礼干脆闭起眼睛,笑着拖长调子:“就是,你赶紧预约个检查看看吧,别被传染。” ……路秦川被噎得浑身不爽,直接骂:“贱不贱?你还有没有点廉耻?” “是啊,贱呐。”孟礼答应。 刚才应该直接走的。 “嫌脏你还不戴,路总,廉耻这玩意儿你有啊。” 孟礼手背胡乱在嘴上抹一抹,闭着眼睛。 “你!” 路秦川简直怀疑这个人是老天派来专门给他渡劫,他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克制,怎么遇见孟礼就忍不住?什么涵养什么城府,统统忘到天边。 不行要冷静,没道理被这么一个人拿捏。 成功男人谁没几个上不来台面的前任?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而且…… 虽说最后是挺落埋怨,他内心里还是觉得孟礼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就趁着还年轻胡来,将来怎么办?万一真得病怎么办?” 路秦川起身穿戴整齐,在床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定,双腿交叠,双手交握在腿上,拿出恻隐的语气。 仰在枕头上的孟礼慢慢睁开眼。 他慢慢撑起半边身体,慢慢张开嘴唇: “怎么?路总愿意长期施舍?” 路秦川稍微涨起来的一些念旧和柔情,啪地一下碎一地,站起来往门口一指:“滚。” 孟礼这老半天就是在恢复力气,麻溜起身三两下穿好衣服,滚了。 一点留恋没有,滚了。 房门一开一合的声音传来,酒店的门锁,关上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精致的机械声,这声响过后房间里静得可怕。 寂静里,路秦川闷头沉默好一会儿,找到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喂严田,联系魏越天。” “嗯,我要签他公司一个艺人。” 吩咐几句,最后说:“合同拟好发我。” 关上手机,路秦川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看脸和脖子,不出意外果然肿得老高。脖子上的乌紫细长条,手刀砍的,脸上则是标准的巴掌印,都干脆利落。行。 孟礼。
第5章 这个路秦川吩咐拟定的合同,还没递到路秦川面前,先摆到魏越天办公桌上。 魏越天原本只是估摸,姓孟的这个小子估计会合仟夢路总的胃口。 没想到这么合胃口,再三翻看两份合同,不得了。 不仅仟夢娱乐爽快要签这个艺人,路总本人还要签他当私人助理。 有戏。魏越天打电话叫孟礼,不让经纪人打,亲自打过去请孟礼来公司一趟。 孟礼被通知去公司,晃呀晃,晃到二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也不敲直接进,进去拗一个特别假特别腻的笑: “魏总,又约我去巴黎吗?” “小孟就会开玩笑,哈哈,就会开玩笑。来,坐。” 魏越天原本在笑,听见这话脸上顿住,好半天才恢复,一阵干笑。 大概把两分合同讲一讲,抽出艺人约,魏越天:“哥我是过来人,我仔细替你看过,条件很优越,你考虑一下。” “能比咱们公司的二八分还优越吗?” 孟礼接都没接,一眼没看一脸惊讶。 “小孟,从前你经纪人坑你,哥没给你主持公道,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现在路走宽了,别和哥计较这个,懂吗?” 魏越天赖好按捺,摆出一副诚恳面貌。 孟礼:“太懂了,不就是您想和路秦川的公司合作吗?” “真了不起您二位,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家里天生给生一身白毛就是天鹅,嘿齐活儿。那我是遭的哪门子瘟?” 孟礼很烦,原本在魏越天手底下过无望、没有尽头的日子,现在要挪去路秦川手底下过。原来世界的尽头都逃不过初恋情人。 和现在很多“总”一样,魏越天的办公室什么都缺但是茶具齐全,他给孟礼倒一杯,看样子是想尽释前嫌。 孟礼很嫌,用开水烫一遍杯子重新倒一杯,这才喝。 “小孟啊,要我说你没必要给我摆这个谱,” 魏越天终于脸上挂不住,开始威胁,“你的合同我按着不签给仟夢也是一样。” “行啊。”孟礼把茶杯扔到一边,没尝出屁味儿。 他老家宅子其实收藏有很多茶,贵的、大众的,都有,但他一口没喝过。那是老爷子生前的嗜好。 可惜,可惜,子孙不肖。 孟礼忽然失去兴致,收起嬉皮笑脸的假笑:“留下来?那魏总您不得给我的利息抬上天。我可以签到仟夢,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魏越天审慎地问。 “我和公司的账是咱们之间的事,就不用告诉路总了。”孟礼没什么表情,干巴巴地说。“那点钱在路总眼里算钱吗?”魏越天很奇怪。 当然不算,但是孟礼不想让路秦川出这个钱,也不想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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