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具象化,所有不安都落了地,他不断占有着宋嘉言,眼睛看不到,就用嘴唇侵略,胡乱吻遍宋嘉言颤抖而温热的细嫩肌肤,一遍一遍在他身体里冲撞驰骋,在没有发情的情况下强硬操开了宋嘉言的生殖腔,很满足地亲亲宋嘉言难捱颤抖的眼泪,舔着他跳动的腺体安抚他:“嘉言,在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对你,想拥抱你,贯穿你,操进你的生殖腔,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我还以为,”宋嘉言很痛,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怀上孩子,所以他忍受痛楚,气息吟柔,左手掐着陆庭颂没有知觉的右手臂,用哽咽的声音说,“你是真拿我当向与期的替身。” “不会,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会喜欢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沾了一点你的光,如果我当初没有失忆,我的男朋友只会是你,”陆庭颂微微抬头,望着宋嘉言的眼神很温柔,说完,他凑近和宋嘉言接吻,唇齿交缠,很低哑,很黏糊地说,“对不起,言言,忘记你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宋嘉言在那一瞬间心脏发麻,腹部深处也收缩绞紧,好像宝宝在他的生殖腔内已经生根发芽。 他浑身发软,好像躺在棉花糖一样,神思恍惚地说:“没关系,在我心里,你早就是个死变态,老流氓了,不打紧的,陆叔叔,我喜欢你暗恋我。” 陆庭颂心头大动,旋即失笑,又重新吻住他,阴茎慢慢从生殖腔里抽出,继续半硬半软的在他身体里厮磨,最后磨硬了,又逐渐加快速度,开启新一轮的攻击,仿佛势要与他纠缠不休,泥泞不堪,再不分离。 喘息不停,宋嘉言沉在晃动的床上,细汗淋漓,不知是梦是醒。就像婚礼那夜,他很不情愿,却又忍辱负重,可偏偏最后,他与这个男人产生了情感纠葛,并且那样惨烈,于是这忍辱负重之中,就带了点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沉重。 有那么一刻,他也很强烈的希望,二十五岁的陆庭颂,没有失忆。 “陆叔叔,”宋嘉言变得很难过,留下两行泪水,他捧住陆庭颂的脸,撩起那双含情的,蒙着泪的凤眼,同男人深深对视,轻喘着说,“我......我放不下你,我不跟你计较了,等你出狱,我们就复婚,好不好?” 毫无疑问,这是陆庭颂长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最翘首以盼的约定。 宋嘉言赦免他的罪,给予他宽容的爱,他就沦为凡夫俗子,失去一腔理智,盲目相信他的爱人。 和芸芸众生一样,和从前天真的宋嘉言,一样。 莺燕轻啼,枝抽新芽,江昙的春天来得早,耳鬓厮磨很快结束,陆庭颂按照约定兑现了他的诺言,没有让宋嘉言失望,两周后,一则社会新闻登上热点头条。 向来颇有声望的陆家大公子与二公子竟因故意伤人双双锒铛入狱,据警方通报,在场三人除了陆庭枭皆受了重伤,凶器是一把十五公分的水果刀,与一支十公分的钢笔,三人因为一些感情纠纷闹得血溅当场,陆庭颂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胸口还插着一支黑色的钢笔,宋副董则是腹部插着水果刀,经记者调查采访,宋副董于两日后脱离生命危险,并一睁眼醒来就要起诉兄弟俩人故意伤人,不把他们送进去就不姓文,于是乎兄弟俩人一个因为捅了文清一刀,另一个因为捅了哥哥一笔从而双双收获了警方的镣铐。 此事影响颇深,多方记者挤破了头想查明真实原因,陆庭枭到底为何会对家人痛下杀手,陆庭颂为何要对前妻曾经的助理、如今的宋氏集团副董事长下手,宋业德去世已有月余,宋嘉言为何还不继任集团董事,而是先放弃了陆家这座靠山,不顾大局的与陆庭颂离了婚? 一连串事情有太多的疑问,倘若深挖,必定会有更劲爆的新闻出现,但所有记者都败兴而归。 因为陆家有个手眼通天的掌权者,一切的一切都被悄无声息地压了下去,所有人都守口如瓶,警方只对外宣称这起案件是因为感情纠纷,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借着警方通报的感情纠纷这四个字,大家只联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宋嘉言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文清,因此迅速同陆庭颂离婚,陆庭颂恼羞成怒持刀伤人,陆庭枭喜欢文清,一怒之下也刺伤了哥哥的胸膛,这四角恋完美闭环,引得旁人深信不疑。 陆家,宋家,警方,都对事实的真相讳莫如深,也不知是为了掩盖丑陋的真相,肮脏的罪行,还是为了不将宋嘉言牵扯进来,推上风口浪尖,承受流言蜚语,甚至连文清,也缄默不言,好像遵守了某种约定,唯一的条件,就是陆庭颂进去坐几年牢,平息他的怒火即可。 陆庭颂从派出所被押去监狱那天,宋嘉言按照约定去探监。 陆庭颂太豁得出去了,疯狂到失去理智,做出这样极端的事,只为了取得他的原谅。 这不像陆庭颂。 宋嘉言觉得这样的陆庭颂很陌生,就像海边的那一夜,陆庭颂滴落在他脸上的热泪一样。 陆庭颂所有的感情,都蒙着一层纱,像假的,像装出来的一般,可今天,宋嘉言看着坐在监牢里的陆庭颂,觉得这个男人的感情变得真实了,那层纱被揭开,露出滚烫的,充满爱意的心脏,那样奋不顾身的跳动着,好像只为他而生,只为他而跳动一般。 很神奇的感觉,宋嘉言在那一刻感觉不到痛了,所有的怨恨消散,轻快包裹他的全身,他变得有活力起来,他露出很纯真的,没有恶意的,也没有恨意的笑容,比前段时间在陆庭颂面前装出来的笑还要真实好看。 他隔着冰冷的铁窗,仔细端详陆庭颂被剃得只剩一层青皮的光头,笑得很开心,嫌弃地对陆庭颂说:“你变得好丑。” 自从被关到看守所,再接受法院判刑,已经两月有余,陆庭颂快要得相思病,想牵宋嘉言的手,摸他的脸,却不能,只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被手铐铐着双手,也对他无奈地笑:“会长回来的,正好把我的白头发都剃了,显得不那么老,精神。” 宋嘉言点点头:“确实年轻了两岁。” 陆庭颂不舍地看着他,问:“以后每个月,都可以来探监一次,下个月你什么时候过来?” 宋嘉言闻言,笑容收了些许:“做什么,想看我有没有怀上你的孩子?告诉你吧,我偷偷吃了避孕药,不会有宝宝的。”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陆庭颂一怔,未想到宋嘉言日日同他温柔缠绵,背地里却还对他有着防备心,可这也能理解,宋嘉言看着不谙世事,但其实并不傻,有时候也警惕敏锐,有自己的主见,陆庭颂心中微叹,摇头说:“不是,我是想你来看我,每个月,嘉言,我们说好的。不管有没有宝宝,我们都要过一辈子的。” “是说好的,”宋嘉言理所当然般点头,继而双手撑在桌面上,食指交叉相叠,下巴前倾搭在了上面,淡漠的眼眸直视着他,“可是我为什么要遵守约定?陆叔叔,你应该没有那么傻,看不出来我在耍你吧?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应该再也不会回来,所以以后不能来探视你了。” 猝不及防的,陆庭颂脸色变得很僵,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几乎骤停,脑海中闪过他们重新在一起后的那段短暂时光,宋嘉言乖顺柔美的笑容,那样真切,那样让他感到幸福,而现在,幻象被撕裂,宋嘉言露出很无辜的,却又很邪恶的面庞,对他说,我是耍你的,我在陪你做戏,我没有原谅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即便早有预感,但临到头来陆庭颂还是不可置信,因为他相信宋嘉言始终不会这么狠心,宋嘉言爱他,他可以感受得到,他为宋嘉言做到这种程度,宋嘉言怎么可以抛弃他。 可另一个又声音告诉他,宋嘉言如此刚烈的性格,真的会这么快就原谅他,不计前嫌的跟他在一起吗? 不会的,放在谁身上都不会的。从宋嘉言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起,所有事情都已注定,宋嘉言爱他,却也不会再爱他了,宋嘉言早就决定要离开云城,去往没有他的世界,是他自取其辱,在最后关头给了宋嘉言报复他的机会,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宋嘉言的原谅。 最后也确实原谅了,但也代表着他们真正的一笔勾销,再无瓜葛。 宋嘉言的心,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狠。 咔嚓——陆庭颂仿佛听见镜子破碎的声音,锋利的镜片把他的心脏划出一道道血痕,他痛得左手猛然颤抖起来,嘶哑地重复道:“嘉言,我们说好的,你......你不能骗我。” 宋嘉言却反问他:“我为什么不能骗你?” 是啊,宋嘉言为什么不能?宋嘉言完全有理由,也有这个资格,他把宋嘉言抓回来,关进笼子里肆意逗弄伤害,眼睁睁看着宋嘉言流出鲜红的血,却毫不心软,而这一次,换他成了笼中之物,宋嘉言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就算你喜欢我喜欢得要死,我也不愿再做你的Omega了,我讨厌你。 宋嘉言说到做到,当真不想要他了。陆庭颂瞳孔紧缩,呼吸急促起来,他拳头狠狠紧握,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个笑来,却笑得很难看,对宋嘉言一字一顿道:“嘉言,不要跟我开玩笑,我会伤心的,不要骗我。” 如果宋嘉言就这样离开,他真的会疯掉,会死掉,那对他来说,是灭顶的折磨,是悬空的刀刃,是他那一颗赤裸裸的真心,再拼凑不回完整的模样。 宋嘉言垂眸,仿佛在思考,那一瞬间他像极了他的母亲,骨子里狠厉的基因尽显,抬起的眼睫像一根根刺,平静又残忍道:“你骗我的时候,我也像现在的你一样很伤心,所以咱两扯平了。陆叔叔,我没什么恶意,就像你当初也没什么恶意一样,只想让你尝尝被人拒绝,背叛的痛苦,怎么样,滋味是不是很好受?” 那何止是不好受?简直要把他的筋骨血肉给抽了,剔了。陆庭颂隐忍地看着宋嘉言,压抑地喊他的名字,语气很重:“宋嘉言,不要这样做。我很爱你,不要这样做。” “我知道你爱我,”宋嘉言淡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陆庭颂,眼神有种怀恋不舍,又很快转化为冷漠绝情,轻声说,“你应该,是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最爱我的人了。陆叔叔,谢谢你愿意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但我觉得这样还不够,你应该付出更大的代价,那就是彻底失去我。” “宋嘉言!”陆庭颂控制不住,腾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好大的声响,他脖颈青筋暴起,双目通红,宛如要将宋嘉言生吞活剥了一般,盯着宋嘉言粗声道,“你敢走,我不会放过你。” 选择权早已不在陆庭颂手上,宋嘉言恃爱行凶,手扶上肚子无所畏惧,眼眸寒冷地质问他:“陆庭颂,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凶我,威胁我,对我大吼大叫?你到底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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