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颂心中那杆天秤,终于倾向了他这边,宋嘉言心跳微微加快,跳得很痛,那一刻,他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陆庭颂再次为他流泪,害怕与他分开,那样惶恐的神情,恐怕都没在陆庭颂这种人脸上出现过几次,那是陆庭颂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表现。 宋嘉言隐约感到说不清的兴奋,他任男人抱着,睫毛低垂,轻声说:“陆叔叔,哪怕是为了我去杀人,你也愿意吗?” “愿意。”陆庭颂没有犹豫就回答。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紧紧抱着宋嘉言,仿佛对嘉言许下承诺,像一个为爱冲动的极端的年轻人,声音颤抖着闷声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愿意,嘉言,我不能没有你。” 默然良久,宋嘉言推开他的肩膀,将他受伤的左手执在手中,看着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道:“好疼啊,陆叔叔,你怎么这样不要命。” 陆庭颂抬起脸,看到宋嘉言的眉毛微微皱着,像是在心疼他,担忧他一般。 这让陆庭颂感到窃喜,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宋嘉言心疼他的表情,那样柔软可爱,好像比受伤的自己还楚楚可怜。 宋嘉言,好像就这样原谅了他。微蜷起四指,陆庭颂唇角微扬,裹住了宋嘉言的大拇指,声音沙哑道:“不要紧,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伤口会慢慢愈合,但你会永远离开我,嘉言,我怕再不抓紧你,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庭颂一副为爱痴狂的模样,眼角眉梢,甚至连脸上的泪水,都泛滥着浓烈的爱意,仿佛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爱宋嘉言,他满心满眼,只剩下宋嘉言一人,也只对宋嘉言一人独钟。 多稀罕,这副死心塌地的样子,真令人感动和心软,宋嘉言用指尖轻轻触摸他的伤口边缘,咬唇说:“怎么可能呢,陆叔叔,其实我是个底线很低的人,你为我受过的伤,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沈透跟我说你愿意为我摘除腺体的时候,我很吃惊,我想不到你愿意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你是个豁得出去的人,我也没什么好别扭的,其实我要的不多,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为我去捅文清两刀报仇,我就同你重归于好,陆叔叔,其实我也不想跟你分开的,我只是怕你又骗我。” 陆庭颂心如刀绞,重新抱住宋嘉言,脸埋在他颈侧,亲了亲他的脖颈,虔诚应道:“不会的,这一次,我不会骗你,不论如何,我都会为你出这口气。” 男人如此奋不顾身,倒也顺了宋嘉言的意,他抬手抱住陆庭颂,下巴搭在他宽阔的肩头,手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眼睛却出神地望向车门外,不知在想什么。 “希望如此吧。”半晌后他说,脸上带着很浅的笑,“如果你再骗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陆叔叔。”
第57章 离婚变奏曲18 第二天,宋嘉言辞别沈透一家,同陆庭颂乘坐飞机回了江昙,回到他们曾经的家。 什么都没变,连灰尘都不曾有,宋嘉言的衣服,物品,都如走之前一般安静地躺在原位,这座房子里发生的点滴,都在宋嘉言脑海里一一略过,清清楚楚。 “我不会走的,”宋嘉言看了许久,转身对陆庭颂很轻的笑,“你可以去找文清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打从离开民政局起,宋嘉言就变得与以往有些不同,变得爱笑起来,但陆庭颂并未深究,他爱看宋嘉言笑,即便宋嘉言笑着捅他一刀他也甘之如饴,他深陷宋嘉言回心转意的巨大惊喜中,深深看着宋嘉言:“杀人是死罪,一旦动手我就会被判刑,嘉言,再宽限我几天,等我进去之后,就没时间和你在一起了。” 他知道宋嘉言想做什么,也愿意豁出去,纵容他,杀人坐牢,权当是他犯错的惩罚,只要宋嘉言消气,开心就好。 “好吧,”宋嘉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一步,拉起他的左手,触摸他包裹着纱布的掌心,轻轻按了按:“陆叔叔,一周,一周之后你还不兑现承诺,我就从楼顶上跳下去,让你一起床就能看见我的尸体。” “不要这样做,”陆庭颂眉头深皱,反手抓住宋嘉言的手,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郑重其事道,“答应你的事我决不食言,只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嘉言,最后这几天,我想和你好好待在一起,等我进去之后,你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出来,以后每个月都去看我,好不好?” 即将踏上不归路,陆庭颂心有不安是正常的,宋嘉言眨了几下眼,抽手圈住他的脖颈,很轻地问他:“我是你圈养的宠物吗?” “不是,你是我老婆。”陆庭颂单手搂住他的腰,低头亲吻他的额间,缱绻道,“嘉言,我舍不得你。”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宋嘉言感受到他浓烈不舍的情绪,将脑袋侧抵在他胸膛上,也很惆怅地说,“我还把戒指扔进了江里,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得去,”陆庭颂手臂圈得更紧,看他低落的眉眼,心脏发紧道,“等我出狱后,就重新订制婚戒,我正式跟你求一次婚,再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谁会嫁给一个劳改犯?”宋嘉言缓缓笑起来,觉得此刻的陆庭颂很疯,他也很疯,但他不后悔这个决定,毫无疑问,他还爱着陆庭颂,他愿意给陆庭颂认错的机会,但同时,他绝不会让自己吃亏,谁知道等陆庭颂出狱后,他心中的爱,还剩几分? 这盘棋,输的只会是陆庭颂。 “宋嘉言会。”陆庭颂像个被蛊惑的傻子,也跟着笑。 “宋嘉言不会。”宋嘉言摇头,低声说。宋嘉言有很多选择,并不是非你不可。 “会的,”陆庭颂肯定道,手掌沿着宋嘉言的腰脊上移,来到他纤细又脆弱得后脖颈,微微逼迫他抬起头,痴迷的吻上他的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是嘴唇,呼吸微促道,“宋嘉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宽宏大量的omega,我爱宋嘉言。” “是吗,”宋嘉言别开脸。陆庭颂说是,追上去,吻着他的脖颈,声音低哑:“嘉言,我很想你,我想要你。” 熟悉的,求欢的语气,宋嘉言微微一僵,不知想到什么,继而又恢复了柔软,任他在颈间作乱,乱了呼吸,问他:“断臂侠还能做爱吗?” “可以,”陆庭颂急切地咬他的腺体,却闻不到任何信息素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香,但那足够陆庭颂为之疯狂,他声音充满情欲,像饿了许久的狼,“一只手足够了,只要你愿意,就是断了腿我也能做。” 神经,腺体被触碰,宋嘉言的身体变得敏感,他想起十四年前的那个令他难堪的漆黑夜晚,陆庭颂也是这样,只是用牙齿克制地咬着他的腺体,始终没用犬齿刺进去标记,从前是不敢,现在是不管用。 当真惹人发笑,宋嘉言觉得陆庭颂好可怜,毕竟一个alpha没了腺体,还是很伤自尊的,向来强大不可忽视的陆庭颂,在他眼中忽然变得弱小起来,如同头狼变成了嗷嗷待哺的奶狼,再也对他起不了任何威胁,只能叫他捏在手中捏圆搓扁。 说不清真心还是假意,宋嘉言的眼眸在暧昧的灯光下闪烁不明,两秒后轻在陆庭颂耳边吹气,调情一般评价他道:“陆庭颂,你真的很色,腺体没了也能发情。” 自从上次宋嘉言发情期到现在,陆庭颂禁欲都快两个月了,何况他刚摘除腺体,本身就很缺乏安全感,成天思念成疾,焦虑得想撞墙,现如今碰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想滚床单那是自然的,何况他对宋嘉言的情感浓度,早已今非昔比,恨不得天天都跟宋嘉言在床上滚着,又何况,他没有几天了,他要去坐牢,没有时间同宋嘉言在这里耳鬓厮磨。 陆庭颂悲从中来,愈发急切,单手将宋嘉言的腰搂紧,一个用力就将人提离了地面,大步往卧床走去。宋嘉言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许,他悲切中,又夹杂着欣喜若狂,几乎是瞬间被宋嘉言那口气吹得硬胀,不可告人的欲望,在此刻疯狂生长。 两人一齐摔进床被中,床垫弹了两下,陆庭颂压在宋嘉言身上,对他说了一句“我天天都在为你发情,在你很小的时候,现在也不例外”后,便猛地朝他吻了下去,缠着纱布的手被撒了兴奋剂一般去扯宋嘉言的衣衫。 “等等。”宋嘉言扣住他的手,在汹涌的吻中阻止他,对他说:“我来。” 陆庭颂顿住,哑声说:“你来?” “嗯,”宋嘉言推他,“你去找条领带。” 陆庭颂喉结滚动,下床去翻衣柜,找出一条黑色领带,递给宋嘉言,眼神炙热地问:“要领带做什么?” 宋嘉言接过领带,手指抚平,缓缓蒙在他深蓝色的眼睛上,凑到他耳边说:“当然是,借精生子。” 陆庭颂刹那间浑身火热,漆黑的视线下,他看不见宋嘉言的脸,只能摸索着扣住他的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嘉言,你要给我生宝宝吗?” “是啊,”宋嘉言在他后脑系了个结,将他推到在床,跨坐在他身上,伸出葱白的指尖缓缓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我想带着你的宝宝,在家里一起等你回来,你愿意吗?” 陆庭颂疯了才不愿意,任他在身上为所欲为,脱去自己的衣服:“当然,嘉言,其实我已经去做了复通手术,如果你真的想要宝宝,我们就生一个,只是要辛苦你一个人先照顾他。” 宋嘉言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陆庭颂这厮竟真的去了把手术给做了,估计,估计是存了让他生了孩子,有了牵绊,就会愿意乖乖等他回来的心思。 多么恐怖的男人。 宋嘉言眼眸变得寒冷,很用力地揪了一下陆庭颂的乳尖,柔声说:“没关系,我很乐意给你带孩子的。” 陆庭颂疼得胸口一颤,抓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嘉言,生宝宝不是这样做的。” 宋嘉言当然知道要怎么生,索性干脆不说话了,学着十多年前陆庭颂对他胡作非为那样,张口就咬了上去,将男人咬得全身都是牙印泄恨后,自己抹了润滑,将男人的下身送进自己的身体里,完成任务一般扭动身体。 陆庭颂粗重地喘息,完全无法配合他太慢的节奏,被磨得下腹青筋毕现,忍了许久,不由自主自上而下顶他。宋嘉言本来就动得辛苦,自己也找不到敏感点,索性干脆不动了,眼角发红地被他顶了一会儿,才逐渐舒服起来,他泄了力,放弃在床上反客为主将陆庭颂一军的想法,后背挨在男人的大腿上,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晃动,脑袋逐渐被快感占据。 真疯狂,明明昨天他刚和陆庭颂领了离婚证,说着分道扬镳的话,今天却躺在这婚床上翻云覆雨。 可是,可是。宋嘉言迷离地望着陆庭颂布满情欲的脸庞。真想再看到他爱惨了我,又撕心裂肺的模样。 陆庭颂作弄许久,觉得这个姿势冲击力不够,便起身换了个姿势,翻身将宋嘉言压在身下,把他的双腿架在肩上,发了疯一样不断进出,直到听见宋嘉言受不了的哭吟,他才觉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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