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颂觉得这是好事,没有心眼的人,放在身边不用天天提防,宋嘉言喜欢他,他不抗拒,宋嘉言想要他的宠爱,他也不吝啬给。 他摸了摸宋嘉言的后脖颈,掌心顺着他的发尾,说:“嗯,我知道你乖,亲个嘴都害羞,没那么大胆子去碰别的alpha。” 宋嘉言脸红,那可是他第一次跟人舌吻,可不得害羞么,倒是陆庭颂这么熟稔,是不是以前交过很多朋友? 陆庭颂成熟又有魅力,情感经历必然不会像他一样寡淡,想到这,宋嘉言有点不是滋味,他抱紧陆庭颂,脸埋在男人怀中,深深汲取了一口迷迭香信息素,信息素的香味太过迷人,竟让他产生了想要霸占的错觉,他知道这不对,却还是弥足深陷,今天晚上,他对他的丈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动心。 这动心来得意外湍急,叫他无法忽略湮灭,无法保持风平浪静。 “陆叔叔,谢谢你”宋嘉言声音诚挚,被磨平了棱角一般柔软,“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是我陆家的媳妇儿,”陆庭颂面色平静,抚着他的脊背,“总不能眼睁睁看你受委屈。” “什么啊,”宋嘉言难得对他如此感性,不满地直起身,乌黑眼睛瞅着他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陆庭颂眉角微挑,看他那认真纠结的模样,捏住他的下巴,嗓音低沉道:“宋嘉言,你有时候脸皮也挺厚的,还爱恃宠而骄。” 宋嘉言知道害臊了,不自觉咬了下唇,两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很小的声音说:“……都是你招我的。” “到底是谁招谁?”陆庭颂就吃他这样,可爱又招人,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用了点力,左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压向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垂眸盯着那双自然红润的唇,“一整晚都在对我投怀送抱,你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脸颊爬上飞红,宋嘉言目光闪躲,却无处可躲,最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闭上眼睛,按在陆庭颂手腕上的指尖紧了紧,忍着羞耻说:“那你,就不要做正人君子了。” 陆庭颂蓝眸出现明显的变化,宋嘉言摆出一副做好准备被他亲的模样,不是主动却胜似主动,估计是这两天没有他的信息素,所以想得狠了,此刻对他做什么也无所谓。既如此,陆庭颂也不客气,低下头去,亲吻了他的唇,好好和他亲昵了一番。 吻了许久,宋嘉言满面春情,身体都软了几个度,嘴唇也变红了许多,他乖顺地伏在陆庭颂怀里,感觉整个人都沉浸在迷迭香的信息素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像神魂都回归原位。 他喜欢这种安心,回味刚才的吻,甜蜜而羞耻,过了一会儿,低声朝陆庭颂诉说:“我命不好,总是遇到这种事情,小时候遇到流氓,长大了就被车撞,现在还被绑架,陆叔叔,你说我要不要去求个平安符?” 陆庭颂眼眸垂怜,不轻不重地摸他通红的耳垂,音调显得漫不经心,回答他说:“放宽心,你命里有我,日后没有平安符也会好。” 弄得跟两人命中注定似的,宋嘉言没听过这种窝心话,从陆庭颂嘴里吐出来,也变得暧昧宠溺,仿佛变成了调情,又莫名稳重,像承诺一般。 “你怎么这么会说好听的话?” “你不爱听?” “……还行吧,你以后,只讲给我听,好不好?” “宋嘉言,你不仅脸皮厚,还有点霸道。” “我不管,陆叔叔,你也要遵守夫道。” “还遵守夫道,从哪学来的词,你就是传说中的小古板?” “我那是学你的,老古板……你别笑!” 蜜糖浇灌的心脏萌生出新的嫩芽,宋嘉言的姻缘树打小就被挂上鲜艳红绸,他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的爱情顺风顺水蜜里调油,不要像初恋那样半路夭折,他会好好经营这段忘年恋的。 从这天起,宋嘉言郑重决定,不与陆庭颂离婚了。 他是最寻常不过的人,率直纯真,爱和恨都很简单,谁对他坏,他就讨厌,谁对他好,他就能掏心掏肺的,付出自己所有的爱。 陆庭颂对他好,他就心甘情愿的喜欢。 ---- 来啦!
第22章 小狗圆舞曲9 “衣服脱了,来擦药。” 浴室门打开,陆庭颂从里间出来,身上穿着酒店配套的白色浴袍,凌乱的黑色头发半湿着,被毛巾匆匆擦过,耳边几缕发尾尖残留着水滴,走动时滴落到突出的锁骨上,又宛延滑落至赤裸的胸膛间,路过的痕迹仿佛是皮肤上长出来的透明山脉,若有似无的吸引着人的目光。 胸前的衣领并未刻意遮掩,浴袍的尺寸对一米九的身材来说略显紧实,所以敞开的部分便显得多了一些,陆庭颂几步走到床头边,拿起袋子里的碘伏和软膏,示意床上的宋嘉言把衣服脱了。 陆庭颂洗完澡带出一股混合着沐浴露的迷迭香气,宋嘉言嗅觉被牵动,目光也跟着被吸引,美男出浴和微鼓的胸肌令他想入非非,正脸热的想身材这么火辣的alpha竟然是他的老公,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当即被陆庭颂的话吓到,视线变得慌乱起来:“啊,擦药......不用脱衣服吧?” 距离上一次亲密接触,好像还没到一周,陆庭颂怎么这么急色?他腿还疼呢,也没什么力气。 陆庭颂转身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视线带着审视:“脱,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 啊,原来如此,宋嘉言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恍然大悟,他在兰母家已经洗过澡,还穿着少年的白毛衣和蓝色牛仔裤,完全忘了要换衣服这回事,衣服上残留着少年的信息素气味,alpha之间会互相排斥对方的信息素,陆庭颂想必闻着很不适,忍着没有发脾气已经很有风度了,若是放到别的alpha身上,自己的Omega穿着别的alpha的衣服,迟早吃醋,暴躁到当场给撕了,修养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还以为脱衣服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宋嘉言为自己不纯洁的思想感到羞愧,把身上的毛衣还有牛仔裤脱了,扔到床尾,剩下一件宽大的t恤,和自己的内裤,拿被子盖住了光溜溜的腿。 陆庭颂看着他,目光如有实质,命令道:“脱光,我不喜欢。” “……内裤是我自己的。”宋嘉言被他看得心跳如雷,都不好意思继续脱了,陆庭颂占有欲作祟,越看那衣服越有点介意,脸色略沉,说上衣脱了。宋嘉言扭捏道,“好吧,你先去帮我拿换的衣服。” 陆庭颂放下药瓶,到床尾打开他的行李箱,翻出一件宋嘉言的衬衫,整个人明明一副贤夫的模样,却低着头冷不丁说:“有什么好遮的?结婚当晚你光着身子拿红枣砸我的画面已经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后一秒,宋嘉言白皙的脸就爆红成了苹果色,他这辈子的羞耻额度可能全都被陆庭颂这个人承包完了,长这么大脸红的次数屈指可数,结婚后却接连不断的耳朵冒烟。 陆庭颂不是口不择言的人,他说话都是有目的性有指向性的,调戏也有理有据立竿见影,叫人无法反驳面色通红,宋嘉言之前嘴上强硬可以和他顶几句,现在心都被他俘获了,只有害臊的份。 好吧,他回想起新婚之夜,自己奔放的模样,恨不得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心里是想骂陆庭颂不要脸的,嘴上却拐了个弯儿,红着脸声若蚊呐道:“还不是因为你欺负我。” 他把含羞带怯演绎得惟妙惟肖,情真意切,埋怨的声音跟水一样软,算是打心底接受了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不再有一丁点抗拒,也不再冷着脸,端的是和颜悦色。 “如果你因此难受,我可以跟你道歉。”陆庭颂脸色变回明朗,站起身回到床边,双手抓住宋嘉言的两边衣摆,亲自把衣服从他身上剥落,扔到了墙边的垃圾桶上。 身上凉飕飕,宋嘉言按着被子,紧紧盖住只剩一条内裤的下身,听他说要道歉,便抬头,表情似乎有点期待,想来是那天晚上真的是让他很难受,如果陆庭颂道歉,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原谅陆庭颂所有的不好。 “好啊……那你打算怎么道歉?” 那眼睛乌溜溜的,眼尾洇着点薄红,鼻尖挺翘可爱,特招人喜欢,陆庭颂唇角上扬,满足了他的期待,屈起食指刮了一下他的乳尖,俯身压低声音,哄他一般说:“当然是……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 暴露在空气中的敏感点随着单薄的胸膛明显地往后缩了一下,宋嘉言面红耳赤地拿被子捂住明显泛粉的胸口,如同被调戏的处子,耳朵尖在黑发间蜕变成粉红,像一朵小小的花苞,低头不敢和他对视,声音也变得有点结巴:“花、花言巧语,你说话就说话,别乱碰我......” 脱了衣物的宋嘉言秀色可餐,肩头没有疤痕的地方皮肤光滑细腻,即便略瘦,也能看出骨架的比例很完美,陆庭颂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揉了揉他的发顶,柔顺的发丝变得凌乱了一些,细碎刘海遮住了宋嘉言的眉眼,陆庭颂在床边坐下,拆开一只棉签,沾了碘伏,恢复了正经语气:“不碰怎么涂药?被子掀开,我看看伤哪了,还疼不疼?” 宋嘉言抬手把头发拨正,心脏还如小鹿般乱撞着,他咂摸着刚才那声老婆,第一次感受到婚姻幸福的滋味,竟是如此的甜蜜缱绻,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他抬眼看陆庭颂,见他神色正经,容色俊美,不像是要再弹他胸口的流氓模样,便心里着魔,被迷昏了头脑,恍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和这个人度过一生。 心动是真,呆呆傻傻地开始憧憬未来也是真。 宋嘉言不知道自己图陆庭颂什么,只知道他若是不抓住陆庭颂,就再也没有人能对他这么好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陆庭颂从指缝中溜走。 之前觉得自己是陆庭颂的玩物,被标记后终有一天会沦陷,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宋嘉言觉得自己没出息,随随便便就被人俘获了,好在他们已经结了婚,他也不用放下身段充当追求者,只要回应陆庭颂的喜欢就好了,不然前脚说着讨厌,后脚却当起了舔狗,那多没面子啊。 宋嘉言一旦对某个人有好感,就注定做不了矜持的人,他的情感是外露的,并且源源不断,还有自来熟的毛病,他伸出了手臂,给陆庭颂看自己昨天晚上在野外摔伤的地方,蔫蔫地撒娇:“当然疼了,昨天晚上我又饿又累,荒郊野岭也没有灯,到处黑漆漆的,有个山坡特别高,我一不注意就摔下去了,滚了好多圈,腰都疼死了。” “撞到腰了?”陆庭颂皱起眉,倾身掰过他的肩背,看一眼他的后腰,果然有一片严重的青紫,白嫩的臀上好像也有。沉出一口气,陆庭颂把他的被子拉开,查看了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淤痕,于是周身环绕着一股浅淡的戾气,开始给他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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