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终于喊了救命的“下课”,谭霁踉跄着走到最近的卫生间,终于可以脱下裤子避免逼水完全喷湿这点布料。谭霁后背牢牢抵着门板,不然他随时可能滑倒在肮脏的地板上。 穴里的水失禁一样向下流,顺着细腻柔软的大腿流泻到更多谭霁看不见的位置。实在过分决堤的淫液连玩具都泡湿了,从逼口坠落,拉成细线。 谭霁拍照片给addendum,告诉他【喷了。】 在新传来的视频里,addendum解下了蝴蝶结,精液喷在谭霁缩小的赤裸的身体上,喷的位置很好,胸口,下体都被白浊黏腻的另一种淫液遮盖,变成专属于谭霁的三点式内衣。 addendum说【看来我猜对了,是你。】 ---- 今天来的早了点 坏消息朋友们,存稿快没了,以后要过边写边更的日子了
第8章 8 秦阅航在约好的复诊日期到了医院。上大学后的一次就医时,医生判断他有再次正常发声的可能,于是他便遵照医生的指示,每半年来医院找李医生检查一次。 李医生依照惯例检查了他的咽喉,几番试验后,在填写诊断意见时他告诉秦阅航:“有一定好转,但我更倾向于认为音色不会发生改变,吐字的清晰度会受到影响。” “其实你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其他人听起来会比较费劲。为什么不考虑用语言和大家沟通呢?你现在这样生活,应该很麻烦吧。” 秦阅航固执地在手机屏上打字:“如果只能以这种方式说话,我宁愿当哑巴。” 医生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哪种选择对你来说比较好,不过如果你觉得不说话比声音听起来奇怪更让你容易接受,那你就这样做吧。但要记得偶尔练习一下说话,如果人长久地不发声,可能会忘记如何开口。” 秦阅航取了医生开的药后刻意坐地铁回家。在地铁上他把耳机摘掉,听喧闹环境中的每一种声音:广播里机械的报站声,对面座椅上小孩和妈妈撒娇说要玩具的童音,还有车厢角落一对情侣窃窃私语的嬉闹声... 他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去自然环境里听鸟叫了,失声后他也开始在都市丛林里听人声。震动发声,或者人工合成的机械音,传进他的耳膜,在大脑中加载成可理解的信息,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在幸福地过着他从前不屑一顾的生活。 他倚着车厢厢体看手机里的新消息提醒。大三升大四的五月一切都忙。但因为秦阅航不打算读研,便无需为考研、保研等学业上的事忧心。他已经和父母说过了,毕业之后就回家,陪伴照料父母,把父母开的民宿经营好。 也许还会做addendum,也许不会。 自杀未遂后,秦阅航很少去想“要是能怎么样”这样无意义的假设。他只抓所有现在,此时此地此身。 钱要多攒一点,虽然度过了最艰难的几年,但还需要储蓄以备将来。大四这年没课,可以多打点工,要在新乐园继续发视频,之前联系他的几个情趣用品厂家的合作也可以考虑... 他突然想到谭霁。 自己毕业了,谭霁该怎么办呢。 和新室友合租那倒也好,谭霁若是一直以如此优渥的合租条件寻找室友,不愁没人和他一起住。等回家了要和谭霁说一下,如果需要他帮忙联系,秦阅航也愿意出一份力。 回完微信,秦阅航又点进新乐园。那天玩得可能有点过火,tang晾了他两三天,每天都只用“嗯嗯啊啊”回复他。秦阅航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但还是负责到底,认认真真地哄tang。 今天才稍微好了一点。秦阅航说自己早上去医院了,tang回他,问他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复查,身体上一直有小问题,医生说最好隔一段时间就去检查,看能不能恢复。】 等了几分钟,tang才问【是你的手臂吗?我看你的视频里总是遮住。】 秦阅航已经走到了电梯口,电梯信号不好,他发出去的消息气泡前面一直在转圈圈。 白色的对话框里,黑色的文字。 【不是手臂,是其他部位。】 他把手机收回口袋,暂时不想管tang的回复。这句话说出去会是什么结果,是好是坏,秦阅航做不出准确的预测。 但接触下来,他觉得他和tang也许是一样的人。谨慎,小心,犹疑。tang私信他时会有近乎破釜沉舟的决心吗?秦阅航自恋地想,应该是有的吧。 他也是。 tang的性格和身体一样,是一种天真到纯净的情色,每次都用最简单的角度诚实地向秦阅航展示着他身下诱人的、美丽的女穴,并且一定坚持露出他那根小鸡巴,反复强调他的身份。 就像在试探秦阅航什么时候会暴露“真面目”,对自己恶语相向一样。 秦阅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降低一些tang的戒心,只好坚持用最原始的方法——鼓励表扬法,不遗余力地夸赞tang,诱哄他拍更多满足秦阅航私欲的照片,变得更坦诚,但不用更会诱惑男人。 如果有可能,只诱惑秦阅航就够了。 进屋时秦阅航感觉今天家里特别亮,谭霁的房门开着。床上趴着的人听见开锁落锁的声响,跳起来,把自己的房间门关好,又像是觉得这样很没礼貌似的,重新把门拉开,留下一条窄缝。 他的脸就那么从门里向外望:“航哥,你回来的好早呀。” 秦阅航笑了笑,因为不想看手机,去餐桌上取了便签纸和笔。笔尖飞舞着写下一排字,又把黄色的纸给谭霁看。 “上午出去办事了,没去上课。” 谭霁“啊”了一声,他从房间里出来,站在秦阅航面前。今天谭霁没穿长袖的家居服,也许是热了,穿了件白色短袖和绿色的睡裤。白色短袖被水洗的有点松了,领口敞开,露出小巧的、精致的锁骨。 手腕伶仃地从宽大的短袖袖口里伸出来,上面有一串新手链。秦阅航没见过谭霁佩戴饰品,因此多看了几眼。 不是水晶,也不是檀木珠。如果秦阅航没认错,应该是某知名寺庙的香灰琉璃手串。因为谭霁瘦,男款手串对他来说有些偏大,不能恰好地贴合手腕的皮肉,只好斜斜地随着谭霁垂下的臂,一半珠子掉在手背上。 谭霁注意到了,笑起来:“这是家里人去求的,说很灵,能保佑平安。航哥你要是想要,我让他们帮你也求一串。” 秦阅航摇摇头,写道:“不用了,哪能老是拿你东西呢?我说要请你吃饭,你一直推来推去。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或者明晚,你必须选一天。” 谭霁想了想:“明晚吧,今晚我在家里做个作业。航哥,都说了别这么客气了。”他冲秦阅航眨眨眼,圆润杏眼里总像是含着随时会坠落的眼泪,整个人无害而可怜。 秦阅航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看哥哥对弟弟都这样,便不觉得这举止有多奇怪。谭霁却像是被吓到,身体缩了缩,但又很快舒展开让秦阅航碰他。 秦阅航又在便签纸上写:“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比你毕业早,到时候这个房子就不能和你一起住了,你得找新的室友。虽然明年我才要搬走,但接下来的一年里,如果你遇到合适的租客可以告诉我,我自己想办法。这一年多你很照顾我,所以别怕麻烦我。” 谭霁捧着便签纸,指尖有在不明显地抖。秦阅航回头看了眼厨房的窗,自以为贴心地去把窗户关好。 走回来时,谭霁低着头,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他闷闷地答应了声“知道了”,便回了自己房间。秦阅航不知道谭霁突然的失落因何而起,合租一年多,谭霁和他没红过脸,没吵过架,见他时总是笑意盈盈。 也因此,秦阅航想象不出哭的、闹的谭霁会是怎样的。 会比较像tang吗?还是tang会比较像他? 秦阅航被自己这种毫无根据的联想吓到。真要命,自己也许是黄眼看人怎么都黄,居然会一直把tang和谭霁关联到一起。 他回房间后才敢拿出手机看tang的回复。和谭霁的对话让秦阅航暂时放松,紧张的情绪却又在点开对话框的那刻席卷而来,让他也像谭霁一样,指尖颤抖,快要拿不稳轻薄灵敏的手机。 tang却只说了【这样啊】,让秦阅航所有积攒好的勇气,不愿放手的渴求,不知是否该剖心剖腹的挣扎全都湮灭在这短短的三个字中。 他看tang的头像周围又出现了表示直播的红色圆圈。他隐藏了真实昵称点进直播间,tang又在抱着吉他唱歌。上半身穿了一件无袖背心,黑色,尺码是偏大的,晃荡的衣服包着青涩的身体,诱惑人而不自知。 秦阅航却顾不上看每次扬起落下时衣衫里的风景。 他看着tang按弦的左手,落在品格上绕着金色纹饰的蓝色圆珠,在大脑里像是找不同一般,把它和谭霁手上的琉璃串进行比对。 像在实验室做实验,提完DNA要做序列比对。核苷酸到核苷酸,片段到片段。秦阅航自认记性不差,因此他再三确认后,认清了一个有趣的现实。 那串珠子,和谭霁的一样。 秦阅航怀揣着严谨的求知精神,在弹幕里问tang【主播,左手上是新饰品吗,没见你戴过。】 tang停下拨弄琴弦的手,把手腕举起,贴近镜头。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着依旧失真,但保留了几分原有音色的清亮爽朗。 “这个吗?抱歉,忘记摘了。”tang把手串取下,放在电脑桌上。“这是我家里人买的,说是能保平安。不过我有点后悔了,应该换成保佑心想事成的那款。” 【为什么呢?平安,健康,不是所有人的愿望吗?】 “算是吧,不过我身边...有人比我更需要平安健康。”tang笑笑,扫了扫弦。“最近不上线了,这场播完,要和大家暂时告别了。” “有想听的歌,可以打在弹幕里。没有的话,我就自己唱了。” 秦阅航对音乐一知半解,但他想起前几天回家时,谭霁坐在客厅。他买了个音响,黑色玻璃机身,以秦阅航的审美来看很像没有把手的烧水壶。但谭霁很喜欢,把它摆在电视柜上,银色的商标冷淡地印在纤维材质的机底座上,音乐缓缓流淌,填满两居室。 那首歌叫什么?秦阅航查过,他在弹幕里打。 【怀念】 tang念完这条弹幕后说:“这首歌我最近也经常听,很好听对吧。我扒了简谱,试着弹一下。” 他在弹,和弦配着人声,不比那台据说重低音效果很强的昂贵音响差。 ——也许喜欢怀念你,多于看见你。 ——我也许喜欢想象你,多于得到你。 秦阅航从衣柜深处翻出他过去买的烟,七星蓝莓爆珠。他用手指把爆珠碾碎,不顾可能掉落的烟灰,仰倒在床上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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