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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规

时间:2024-10-16 22: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茶叶二两

  凌屿看着心疼,单手把他拽了起来,又将他压在沙发上。

  “手还疼不疼了?”

  “小烫伤,别大惊小怪。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说了什么?”

  陆知齐好奇地问,可某高中生却难得心虚地夺过了那方小抹布,蹲着低着头擦地。

  “没说什么。”

  “神神秘秘的。说我坏话了?”

  “我不会说你坏话。”

  凌屿话里藏着过分的亲昵和信任。陆知齐心情复杂,干脆别开了视线。他捏了捏眉骨,摘下眼镜,虚虚地握在左手,似乎很是疲累。

  凌屿蹲在地上看他,犹豫地问:“又头疼了?昨晚没睡好?”

  “嗯。”

  陆知齐向后陷在沙发间,脖颈后仰,露出分明的喉结。他的领带松了一半,领口开了半颗扣子,手臂搭着额头,挡着眼睛。

  陆知齐很少用这种有遮掩意味的动作。

  他说成年人,即使失态,也要藏得云淡风轻,不能从眼睛里泄露出一分一毫的弱点。

  凌屿很担心,小心地去碰陆知齐的手指。

  “疼得厉害吗?我帮你按按头?”

  那人唇角弯了弯,打趣似的,从喉咙间飘出一声低哑的回应:“少操心大人的事。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

  “哼。”

  闻言,凌屿不服输似的丢了抹布,坐在陆知齐身侧,拽开他挡着眼睛的手臂,二指轻轻搭在那人的额角,打着圈地揉。

  “嘶...疼。别乱按。”

  陆知齐肩背一紧,皱眉去抓凌屿的手腕,让他不要没轻没重地瞎按摩。他的手指凉得有些过分,像是冰块。

  下意识地,凌屿想都没想,掀开套头的白色卫衣,直接把那只修长冷白的手按在自己小腹。

  那里肌肉紧韧温热,触手坚硬。陆知齐错愕地看着凌屿,一时间没来得及抵抗,便被凌屿强势夺走了两只手臂的控制权。他指腹轻轻捏着的眼镜‘咔哒’一声,掉落沙发边的玻璃小几。

  凌屿趁机猛地将陆知齐拉到身前,直接将那双手一齐贴在了自己肚子上。

  “我能照顾好自己。还能照顾你。”

  凌屿神色认真,满眼期待。陆知齐却触电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最后成年人无奈失笑,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凌屿的额头。

  “谁教你这么帮人暖手的?”

  “..这样不行吗?”

  “不行。”

  陆知齐说得认真,毫无余地。凌屿终于松开了手,陆知齐揉了他的头,说一声‘乖’,便起身进了浴室。

  室内逐渐传来模糊的沐浴声,时间稍长。然后那人趿着拖鞋缓缓地出来,擦着湿发回了屋。

  客厅里也关了灯,凌屿借着暗,蹑手蹑脚地抱着被子,睡在了沙发上。

  他单手枕着小臂平躺,余光时不时地扫向室内。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半张床尾,还有薄被勾勒出的那双微蜷的长腿。

  那人好像又失眠了,左右辗转,动作不大,被子轻轻摩擦着皮肤,凌屿耳朵灵敏,呼吸随着一阵阵的摩挲声猛地停滞,又极轻地舒展开。

  陆知齐这样一个注重隐私、戒备心强的人,睡觉却半敞门。这样的例外,像是对凌屿专属的纵容,像是一道隐秘的赦免令——尽管凌屿很清楚,陆知齐对他没有任何偏爱。那人只是,习惯性地温柔而已。

  凌屿盯了很久,再回神时,连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浑身涌着热。

  “嗯...”

  骨骼传来阵阵痛楚,肌肉也抽筋,像是抽芽的树,做了一夜花开的梦。

  生长痛来了。


第60章 校医院

  “波尔卡...”

  “是捷克的民间舞蹈音乐。二四拍。”

  “赋格...”

  “巴洛克时期的复调音乐体裁。”

  “呼...呼...”

  陆放半张脸埋在手肘间,左手拿着的书半掉未掉的,已经陷入了浅度睡眠。

  “让一个体育生考你基础乐理,你可真是创意无限。”

  徐向楠杵着下颌,好笑地看着凌屿。

  “反正他课间有空也只会去隔壁班找女生撩骚,不如干点正事。”凌屿毫无负罪感地敲了敲半昏迷的陆放,淡淡地吐了两个字,“接着问。”

  徐向楠捂着嘴偷笑,正要帮凌屿去打水,才发现祁青已经拎了满满半壶温水回了座,顺手替他搁在桌角。

  女生挑了挑眉:“呦。某只懒洋洋的线虫竟然主动挪窝了?还是去做好人好事了?”

  “干嘛对我这么有敌意?”祁青很无辜,“虽然我把你堵在男厕所里,抱了一会儿,但我那是为了救你好不好?”

  “呸呸呸!抱什么抱?那叫极端特殊情况下的非必要肢体接触。”

  徐向楠拒绝回忆狗血的拥抱。

  “行行行。算我倒霉,一个两个都不知道说谢谢。”祁青拍了凌屿的肩,“我说,你够了啊。你看你那脸色,多久没睡了。好几周了,怎么天天都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嗑/药了呢。”

  “每天都睡。”

  “嗯,睡,就俩小时?修仙呢?一会儿体育课跑1000米,能行吗?”

  “别吵我。”

  凌屿捏着祁青的嘴,又薅着陆放背乐理。

  背完了乐理,又开始埋头做卷子,不一会儿,他向徐向楠伸了手:“...能借我点手纸吗?”

  “给...靠!你流鼻血了?”

  徐向楠手忙脚乱地递了一卷手纸,想送凌屿去医务室,可对方却满不在乎地随手一堵,止了血,表示没大事。

  徐向楠缓过神来,抚着胸口感慨。

  “真挺奇怪的。你脑子真不笨,学东西又狠又快,怎么以前的成绩这么平庸?”

  提及过去,凌屿下笔的动作停了一停。

  以为再想起曾经的高中经历会痛不欲生,但并没有。过去的痛苦,像是墨痕渐淡的纸,被新生活染上了色彩,曾经的阴影也就一点点散去了。

  他牵了唇,淡淡笑了一笑,又重新埋头功课。

  祁青将凌屿的表情尽收眼底,若有所思地揉了揉下颌。

  “呦,有故事啊。”

  “什么故事不故事的,少打听人家的事。”

  徐向楠就是看不惯祁青的多管闲事,不由得轻哼了一声。祁青无可奈何地叹道:“好心总被人误解。唉。徐女士,我这是怕凌屿累死在我前面,不吉利。”

  祁青划了个十字,又双手合十,请遍了国内国外的神佛保佑,又敷衍又认真。

  徐向楠又想笑又觉得这人不着调,白了他一眼,却也默默担心起了凌屿的状态。

  ——毕竟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凌屿的黑眼圈重得都要变熊猫了。

  凌屿本人倒是不觉得自己劳累过度,就是觉得有时候会有点头晕。不过是轻度贫血而已,稍微眯一会儿也就好了。

  十八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哪那么容易猝死?

  ——这样的想法,在晕倒之前,凌屿坚信不疑。

  耳畔吵吵嚷嚷的,背也硌得慌,手背血管传来微微的刺痛,整个手掌都冰凉。凌屿忍着头晕,慢慢张开眼,对上了一张熟悉的清隽面孔。只是那人怎么满头的汗,连眼镜都起了薄薄一层雾。

  凌屿晕晕乎乎地抬起手,下意识用手背抹掉陆知齐侧脸的汗,喑哑问道。

  “...几点了?我要迟到了?”

  陆知齐把凌屿扎吊针的手轻轻压在身前,转头与校医说:“人醒了,记忆还没回来。还以为早上睡过了。”

  凌屿眼皮沉重,睁了又闭,期间被校医按了按额头,又扒了眼睛,耳畔是校医絮絮叨叨的诊断和医嘱,什么疲劳过度、贫血之类的。

  头还是晕得厉害,凌屿皱着眉闭着眼,缓慢地接受着周围的一切,意识慢慢恢复,最先感受到的,是他的手被陆知齐始终轻轻握着。

  那人总是微凉的掌心现在却显得温暖,像是运动后短暂的回温。

  耳畔的唠叨终于结束了,凌屿又努力睁开眼,用通红的眼睛迷茫地盯着陆知齐,迷迷糊糊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像他说得那样。我不虚,我只是困,跑睡着了。”

  “……”

  对面的人满脸无语。

  虚不虚是现在的重点吗?这孩子到底在乎什么奇怪的东西?

  “真的,我身体很好。”

  见某个要强的高中生急于证明自己身强力壮,陆知齐又气又笑地把他按倒在病床上。他转头看向站在病床旁的李清岚,无奈地问:“他平常在学校也这样?”

  “呃...凌屿同学平常话虽然比较少,但是学习认真,很乐于助人,体育活动和文娱活动也会参加,班上同学都很喜欢他。”

  李清岚也很少见凌屿这样迷糊的一面。

  在她的印象里,凌屿虽然寡言,偶尔冲动,但大多时候都算得上沉稳,比那群上蹿下跳的活毛猴子靠谱得多。

  原来,在家人面前,再早熟的孩子也会撒娇。

  李清岚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接了两杯温水,一杯搁在凌屿手边,另一杯给了陆知齐。

  “凌屿的叔叔,您喝水。”

  “叫我陆知齐就好。”

  对方褪去了刚到医务室的慌忙,此刻温文敦雅地颔首微笑,像是画里走出来的清贵书生。

  李清岚心脏猛地快跳一拍,白皙的脸染上淡淡的红,强压着维持呼吸如常,想维持着沉稳知性的美人形象,可对方的注意力却好似完全不在她身上。

  极度疲惫的凌屿侧着头沉沉地睡着,还轻轻握着陆知齐的左手;坐在身旁的陆知齐熟练地用湿毛巾帮他擦着额头脖颈裸露出来的皮肤。男人的眉头微微皱着,不难看出他的担忧。

  李清岚观察着两人的一些小动作,心下诧异。

  办理转学手续的时候,她也在现场。她知道,陆知齐与凌屿没有血缘关系,他作为凌屿父亲的朋友,只是过来代办手续。所以,她没有想过,两人相处模式竟然是如此的随意亲近。

  “你们感情很好呢,陆先生。是从小生活在一起吗?”

  李清岚怕打扰凌屿的休息,向陆知齐身边挪了挪,才悄声打探着。

  “李老师是在担心什么?是怕我虐待高中生?”

  “啊...抱歉。”

  李清岚承认自己曾有过这方面的担忧,但今天一见,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红着脸,有些无措地解释着,陆知齐却温和地笑了笑。

  “只是开玩笑而已。凌屿交给您这样认真负责的班主任,我很放心。另外,今天,谢谢您及时通知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陆先生您太客气了。”

  “太晚了,您先回去吧。等他睡够了,我会载他回家。”

  “我也在这里陪一陪凌屿。”

  “不用了。”

  “我是他的班主任,有责任在。我不走。”

  李清岚双颊微红,动作却很坚决。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提包,安静地坐在陆知齐旁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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