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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三时被他蹭得发痒，手肘顶开他：“别闹……” 楼寄钰近距离看着他的脸，突然说：“小时，你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可我已经开始变老了。” 荆三时专心致志地用筷子挑锅里的面条，敷衍地回答他：“你不老。” 楼寄钰：“可我大你快八岁，四舍五入就是十岁，等我四十了你才三十出头，我变成五十岁小老头，头发都白了你才四十。” 荆三时顺嘴说：“七八十的时候都满脸褶子了，就看不出年龄差了。” 话一出，楼寄钰没吭声，他俯身看向荆三时的眼睛，才缓缓开口：“你要陪我一起变老吗？”
第5章 五、正餐前的前菜一般都很长 面条从锅里被挑起来，热气散开，挡在两个人中间，朦朦胧胧的。 楼寄钰没有看清荆三时的表情，只听到荆三时轻声说：“面好了。” 身旁的人沉默地从他手上接过面碗，荆三时把煮好的鸡腿肉从凉水里捞出来，朝楼寄钰指挥：“帮我拿一下手套。” 楼寄钰：“在哪？” “左边那个抽屉，第三个，对。” 对话又自然地进行了下去，仿佛楼寄钰从未开口问过那个可以称得上过界的问题。 他们是金主和被包养的情人。荆三时垂下眼睫这样想着，楼寄钰的情人源源不断，他只是其中之一，楼寄钰的深情也可以分成好几份，沉溺在虚假的温柔乡里对他并无好处。 荆三时还拌了份蒜泥黄瓜，十分家常的一顿晚餐，他自己没吃多少，楼寄钰给他夹了两筷子菜，他说吃不下，就放下了。 卧室在二楼，荆三时等楼寄钰吃完了让他自己先上去，说要洗碗，楼寄钰哭笑不得：“家里又不是没请阿姨，明天早上叫阿姨来打理就行了。” 荆三时依旧坚持：“那是你请的阿姨，我做的饭，我自己收拾。” 楼寄钰：“……”他不明白荆三时怎么又开始有点阴阳怪气，也许他不该开口问那句话，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和荆三时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凭什么去问对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变老？ 于是他又一次退让，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我陪你一起洗吧。” “不用，又不是真是手洗。”荆三时速度很快，三两下把锅和碗一齐扔进洗碗机，又拿抹布把桌子灶台都擦了，楼寄钰想帮忙都插不上手，荆三时解下围裙，弯腰提起垃圾路过楼寄钰：“我去丢垃圾，你先洗澡吧。” “丢垃圾一起。”楼寄钰迅速拉住他的手，“饭后散散步。” 荆三时讶然地指着外面的天：“今天三十六度。” 楼寄钰天生怕热，室内空调长期稳定在十八度，荆三时跟他呆在一个房间，往往要多加一件外套。楼寄钰在冷气十足的地方呆惯了，被荆三时猛地一提醒，脸都不自觉扭曲了。 下个月就要奔三的男人正在跟脱口而出的面子做斗争，荆三时的手机响了，是荆蔷薇，荆三时冲楼寄钰摆摆手，示意他别出门了，楼寄钰也不是很想让荆蔷薇听见自己的声音，只好看着荆三时走出去。 荆三时回来时楼寄钰澡都洗好了，披着浴袍露出胸膛的男人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翻阅平板上的文件，墙上内嵌的射灯打开照在他脸上，听到门锁响也没反应，荆三时走进时，他又立刻抬头，把平板扔了，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荆三时。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半脑子装工作，一半脑子装黄色的。 外面天几乎快全黑了，楼寄钰有些哀怨：“丢个垃圾要这么久吗？” 荆三时：“消消食，不然一会儿顶得难受。” 他总是在某些时候直白得毫无保留，楼寄钰都被他噎个半死，这种时候需要的是暧昧，暧昧！ 实则荆三时是在和荆蔷薇打电话，荆蔷薇还不知道楼寄钰回来了，以为他这段时间都住在宿舍，她说中介的电话已经频繁打电话过来，吵得心烦，荆三时也有些懊恼，他在网站上留的是自己的电话，怎么这些人都打给了荆蔷薇。 以前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都是荆蔷薇在处理，她干练精明，做什么都又快又好，可如今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分给这些杂事了。荆三时教她怎么屏蔽陌生号码，又嘱咐她按时吃药，荆蔷薇像个孩子似的，跟他讲刚刚差点被护士长发现自己涂口红，借着吃饭擦嘴的动作擦了。 荆三时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琐事，一直说到荆蔷薇自己呀了一声：“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有没有打扰你学习呀？” 荆三时回她：“没有，妈妈，我都快毕业了，现在不用学习。” 荆蔷薇又问那他暑假用不用提前去学校报道，荆三时说不用。他没告诉荆蔷薇，其实导师提出过让他们几个新人暑期就到b市干活，一方面楼寄钰对他去b市读研的事迟迟没松口，另一方面是他想再多陪荆蔷薇一段时间。 b市离得不远也是外市，离家以后，就不能每天和荆蔷薇见面了。 荆三时此时才意识到，昨晚离世的那位大哥对荆蔷薇是有不小打击的，她白天看起来这么爽朗开怀，可晚上荆三时不在她身边，她开始觉得孤独了。荆三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亮起的灯，想着要不要跟楼寄钰说一声，现在回医院去，这样的话楼寄钰又要生气了。 他这样想着，跟荆蔷薇提了一句，荆蔷薇立刻拒绝：“不要，病房里睡不下了，你来干嘛啊。” “让护工回去嘛，今晚我陪你。” “也不要，护工花了钱的，不能浪费了，你不准来。” 荆三时还想张口说什么，荆蔷薇似乎猜到了他要找理由，迅速地说：“不听不听，来了我给你赶回去。”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荆三时对着手机无语半晌，又给荆蔷薇发了几条消息。 楼上星星点点的灯光已经亮起，荆三时的目光挪到自己想看的那一户上，加快了脚步。 荆三时和楼寄钰说去洗澡，楼寄钰起身：“楼上等你。” 荆三时：“不上去，就在这儿。” 楼寄钰：“就在这儿？” 荆三时重复道：“就在这儿。” 楼寄钰又倒回沙发上，唇边勾起浅笑，眼睛也弯起弧度：“好。” 室内很安静，没有电视声、音乐声，阳台隔音玻璃窗关上后，楼下时不时传来的小孩儿吵闹声也隔绝了。一楼淋浴间的水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尤为突出，楼寄钰心说又不是第一次做，自己怎么莫名紧张起来了。 之前是出差将近一个月，更早以前他和荆三时处于时不时吵架的状态，几个月里偶尔做一次，也是他想要，荆三时配合，不算尽兴。 但楼寄钰确实是想念荆三时了，想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想他后仰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双手轻轻用力就能掐出红印的腰肢。 湿拖鞋在地上踩出啪嗒的声响，荆三时套了件很大的T恤，走过来的时候露出大腿，看不出有没有穿内裤。 沙发宽大，楼寄钰斜靠在扶手边，想坐起来，被荆三时按住了。 楼寄钰有副低度数眼镜，只有需要长时间对着电脑工作时才会戴，荆三时知道那副眼镜放在哪里，那是他收拾的。 荆三时伸手从一旁的圆形玻璃边桌下拿出那副眼镜，然后抬腿跨坐到楼寄钰身上。 楼寄钰的浴袍半开，下半身只有一条平角内裤，荆三时坐下来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荆三时的睾丸隔着内裤和自己的欲望贴在一起。 荆三时浑身上下只有那件T恤。 身上的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他大腿夹在楼寄钰小腹两侧，缓缓地俯下身体，把眼镜戴到楼寄钰脸上。 “这样看得更清楚。”
第6章 六、欲望是用来尽情释放的 这句话平铺直叙，明明没有附带任何情绪，只是一句客观陈述，楼寄钰却觉得这是引诱，是魅惑，是荆三时引导着他一步步走向欲火焚身。 楼寄钰忍不住伸手握住荆三时的腰，却被他反握住手腕，荆三时轻轻地把他的手带到身旁，又继续说：“让我来好不好。” 荆三时夹紧双腿，来回蹭了蹭，仿佛在配合自己的话撒娇，楼寄钰的欲望在内裤下迅速抬头，比起直接操人，荆三时的主动让他更兴奋。楼寄钰从没觉得自己在性事上有如此多的耐心，他把手搭到荆三时的腿上：“好。” 戴上眼镜确实看得更清楚了，荆三时凑近的脸，颤动的睫毛似乎都分毫毕现，鼻尖碰在一起，唇和唇也碰在一起。 荆三时率先伸出舌头，他看起来老练，实际上的接吻技术烂得不行，每次都被楼寄钰搅得不知所措，又或者晕头转向。他的舌头在楼寄钰嘴里横冲直撞，因为紧张，牙还磕到了对方，最终还是由楼寄钰带着他，加深了这个乱七八糟的吻，他们交换津液，唇舌缠绕，分开时荆三时喘气声很重——他快被吻缺氧了。 楼寄钰挑衅地笑看荆三时：“你来，嗯？” 荆三时又夹紧了一次双腿，性器在楼寄钰身上来回磨了磨，扬着下巴一边喘气一边坚定：“我来。” 他俯身从楼寄钰的喉结一路吻下去，人也慢慢从楼寄钰胯部挪到腿上，伸手剥开已经被顶端粘液打湿的内裤，楼寄钰的东西弹出来，差点打到他的脸上。 荆三时低头含住，久未疏解的性器被温湿的口腔包裹，激得楼寄钰浑身颤栗起来，他发出嘶的声响，绷紧了腿部肌肉。 荆三时埋着头，他的舌头不擅长在狭窄的口腔里寻觅方向，却很习惯于游曳在楼寄钰这里，他单手握住性器下端，先是轻轻地吞吐，然后又包裹住更多，另一只手攀着楼寄钰的腹部往上，摸到楼寄钰放在身侧的指节，与对方十指相扣。 楼寄钰的阴茎高挺，青筋暴起，没多久荆三时就感到口酸，他直起身，由坐姿改为半跪，伸出两根手指给自己做扩张，提前在浴室做过扩张的后穴很顺利容纳下了他自己的手指，楼寄钰：“套……” 荆三时一边上下摆弄身体，一边闭着眼睛说：“不要了。” 楼寄钰抿了抿嘴唇，眼睛里的笑意变深：“这可是你说的。” 荆三时似乎有点不耐烦，眉头轻微蹙起，自我感觉可以了，便扶着楼寄钰的性器缓缓往下坐，楼寄钰的东西有多大他是最清楚的，即便是扩张过也仍觉得紧涩，久未接纳过性器的后穴突然被巨物顶入，荆三时半跪的小腿都在用力。楼寄钰也不好受，他恨不得立刻贯穿，但这事急不得，如果把荆三时弄伤了，反而得不偿失。 两个人的呼吸都凌乱起来，荆三时浅浅地尝试，尽力放松后穴使它能更顺畅地容纳楼寄钰，待完全坐下时，荆三时终于长呼一口气，微微后仰，双手按在楼寄钰大腿上，开始扭动腰胯上下运动。楼寄钰依旧是仰躺的姿势，一手在荆三时的性器上慢慢撸动，一手扶握荆三时的腰，拇指在他腰侧来回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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