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便宜小叔子叫过来差遣。 同王昙交流时,虞尧之颐指气使、冷淡强硬,而王昙则是生在哥哥庇佑下的一朵喇叭花。 王绰当年绞尽脑汁才把他那鬼迷心窍的爹从WN掌权者的位置上掀下来,所以对血缘至亲也有许多防备心,花了许多功夫,才把弟弟养的没什么大用,以至于王昙现在除了放屁留种享清福外啥都不会。看到消息后唯唯诺诺发了个“好”,就被钱使着当黑驴,推磨来了。 而虞尧之抓住这个时间差,舒舒服服地一伸手,把王绰从床铺扯下来踩在脚底,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咬的伤口不深,但挺大,还是撕裂伤,不容易结痂。血流得太多,导致王绰脸色苍白。干涸的血渍像镂空的面具般卡在面庞上,斑驳出灰白色的绝望,连王绰的抽气声里都带着虞尧之从未见过的颓唐。 好惨,哦。 “你不是很厉害很威风吗?怎么起不来了?!” 虞尧之打量着那血肉模糊的地方,体验到了难以言说的淋漓畅快。 王绰以前也是这样看他的吗?以这样轻蔑、嘲弄、高高在上、充满掌控欲和凌虐欲的眼神,用饮酒的方式嘬吸对方的脆弱,把自己喝的飘飘然? 没来由就想动手,想发泄,想放空头脑用暴力解决问题。 确实爽,确实舒服,已经上瘾了。 虞尧之蹲下来,扒拉检查着王绰的身体状况。 好多伤口,那些伤痕像是草莓味、西瓜味、樱桃味的软糖,虞尧之用眼睛把它们一粒一粒地吃掉,咂摸品味那种甜蜜。 吃完后发现对方惨归惨,但离死尚远,也就放心下来,继续对其报以老拳。 “不是要我开心么?那你自己去死啊。” 自己去死,别连累我。 虞尧之说着,又一脚踢在王绰肩胛骨上,用力极大,隔着鞋子脚都疼。更别提王绰了,身上早青紫了一大块。 但他一动作,王绰射进去的东西也在往外流,腥臊液体顺着腿根一路蜿蜒,打湿了睡袍鞋袜,那感觉真的淫荡污秽极了。 “你这个憋不住尿的贱狗。” 越想越来气,虞尧之咬牙切齿地,弓身去扒拉王绰的手,左手,无名指,用指甲来回掐出一环痕迹,抠不下来。王绰买的对戒闪烁着,牢牢地拴住两个人。他被王绰关着,他也关着王绰。物质已经给不了虞尧之的那种畅快感觉,却能从对王绰的暴力殴打中获得。 算了,虞尧之皱眉,索性横扯着王绰的手指往后一扳—— “咔。” 骨骼断裂的声音薄、脆,像在吃被氮气包裹着的薯片。手指有弹性,很快畸形地复原了,软组织却很快青肿成一根萝卜。 剧痛传来,王绰疼的闷哼一声,全身绷紧,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也由白转青。他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抽搐,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尽量护住伤口,希望别崩开。 他的身体全被汗浇透了,自肩膀往下深出一截暧昧油亮的颜色,凸显出体魄的结实有力。 虞尧之看着看着,嘴角上扬,笑了。
第27章 26 === 虞尧之的脸比王绰还要脏,这么一笑,红白开裂,竟有了几分可怖。 多情目也再不含情,而是盛满缅怀的哀伤和彻骨的痛恨。 “是不是觉得要痛死了?”他摸着王绰虚白的脸,抿唇问道:“有没有想起之前你是怎么对我的?” 怎么对他的? 大家都再清楚不过了。 没来由的殴打、捆绑,最好的情况是跟在王绰屁股后头去上班,做贴身助理,有时候会因对方莫名的独占欲而被限制人身自由,关在家里锁在床上。 虞尧之像一只仰倒摔翻的甲壳虫,六条细腿一起努力划动,还是爬不起来,憋屈得嗡鸣喊叫,眼角也裂开,流出绿色的血。 那时候的他最熟悉的天是天花板的天,用流泪的眼将房间细节临摹了一遍又一遍。 太无聊了,所以开始在一片寂静里数自己的心跳。快乐时90次/分,难过时血液航行的速度降低,停站泵血的频次下降,改为75次/分。 然后越来越低,越来越慢。 等到快要死了,消了气的王绰才会下班回家,给虞尧之松绑、按摩、活络筋骨,再抱在怀里说一些甜蜜的话。 “只要你听话,就不会被打了。” “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关着你。” 诸如此类的爱语,遮瑕膏一般,遮住身上的斑斑青紫,点点红印。 虞尧之怯懦地靠在王绰胸膛上,怕得缩着脑袋流眼泪。 他一遍遍地用力点头,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来解释一切—— 原来挨打是因为被喜欢,因为被爱啊。那王绰一定很爱我,他可是只有我呢。 为了避免自己彻底崩溃,虞尧之学会了欺骗自己,学会了囫囵闭眼、忍耐顺从。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日子也就混过去了。 但现在的虞尧之,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王绰看着虞尧之的模样,知道从前两个人贴在一起,所拥有的那种特殊的、温暖的感觉,再不会有了。 所以就算不论身上的伤,心脏也已经痛得直抽抽,悔得快要呕血了。 怪谁呢? 怪自己得到了不知道珍惜,越拥有越任性。 可人也贱,王绰总觉得虞尧之再恨他,注意力也在他身上,总不至于移情别恋,不至于离开。说要走的话也不过是情绪波动下的胡言乱语。 那就没关系,无非是报复和赎罪,他都可以忍,可以纵容,可以像现在这样抛却尊严被打的翻倒在地。 他是做生意的,明白欠债还钱的道理。 还完了就好,还可以继续。 “我向你道歉。”王绰道。 “道歉没有用。” 虞尧之说:“我特别讨厌你骂我妈妈。” 王绰声音细弱地“嗯”了声,并不避讳同他对视。虞尧之的脸云朵般低垂,血痂下裸露出粉红的本色,大概是被操得狠了,发根都被汗蒸湿浸透。 非常之娇艳。 “你想要怎么做?”王绰低低地说,承诺:“都可以。” 但虞尧之看透了王绰的本质,也不多费口舌,他知道对方不会答应的。 他们本质上还是不平等,王绰现在的纵容和隐忍,只是因为他想这样做,想求得一份心理安慰。 或许王绰还会想:我都没还手了,你虞尧之还要怎么样?不要不识抬举。 所以虞尧之并不买账。 他只是跪趴在地上,居高临下地,去亲王绰的嘴唇,臀缝湿黏地糊着精液,姿势狼狈如狗爬,两个人却吻得很缠绵。 舌头搅动纠缠出淫媚的水声,口齿不清的呻吟在唇边绽放了又凋谢。 都这么痛了,还能亲的浑身热烫。真贱。 一不小心扯到伤口了,王绰狼狈不堪地别过脸去,开始喘。而虞尧之用气流音在他耳边说:“从前我很爱你的时候,你只给了我疼痛。” “所以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了,王绰。” “愿我们都能向前看。” ---- 还有一场暴力,然后我会改变文风,写得轻快活泼喜剧化一点,大家忍一忍。(看评论区觉得要解释一下,不是不打了,是不会风格阴沉阴郁地打了,会变的活泼,这样有张有弛,不容易看疲) 顺便再强调一下,这本就是1V1HE,无反攻不混邪攻受都活着非双死HE,我不搞tag诈骗。
第28章 27 === 王绰的表情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他说:“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虞尧之平静地答:“或许吧。” 那又怎么样呢? 总比待在这里好。 王绰观察了虞尧之一会儿,轻声冷笑:“还是想走?不可能。” 这是底线。 仿佛刚刚的软弱和屈服只是伪装,只是取悦对方的一种把戏。他明明伤重仰倒在地,看虞尧之的眼神却仍旧是在俯视。 一切回到原点,虞尧之又变的烦躁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也不知道该向谁呼救。体内狂怒的郁火积攒膨胀着、呐喊着,在唤醒摧毁的本性。 撑得虞尧之浑身发疼。 之前觉得王绰暴力,现在觉得他愚蠢。 两个人都已经走到山穷水尽、覆水难收这一步了,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王绰却还是执迷不悟、还是要坚持、还要是挽留。 可这种执拗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转了话题道:“你刚刚说爱我。” “你又不信。” 虞尧之想,你算老几?我当然不信。 嘴上却道:“那要怎么才能证明?” 虚无缥缈的东西,最不好证明。 王绰也没什么力气说话了,他怀疑自己要死在今天,死在虞尧之手里。 虞尧之看出他的虚弱,却并不同情心痛,只说:“我当时眼瞎了才跟你在一起,现在你把这赔给我吧。” 说完,便起身跨坐在王绰身上,眼神和手里那根未熄的烟一样阴沉冰冷,捕兽夹般锋锐。 之前想过要用王绰的膝弯做烟灰缸,现在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 于是他伸手,扒开了猎物的眼睛。 渐次升高的体温是无焰之火,腰胯是肉绳,膝盖像两枚钉子一般钉穿王绰的掌心,将其钉成献祭的形状、凝固的标本,倒吊在十字架上。 到这时候,就连王绰也没法淡定了,意识到危险的他眼珠骨碌碌转,眼皮本能地在虞尧之指间挣扎,想要合拢,但虞尧之面无表情地捻了捻明黄的烟嘴,倒转着强按了下去—— “啊!” 人怎么能发出这样的惨叫?待宰的羔羊般的惨叫,濒死的哀鸣,是心肺、喉管撕裂开的响声,尖锐到了顶端又缄默了,丰盈的音浪瘦成了瘪皮。 虞尧之仓皇地爬到一边,看王绰抱着脑袋在地上狼狈地打滚儿,身体鱼似的弹动到半空,又被重力拉扯地重重摔下。 伤口挣裂,血滴乱飞。 好惨。 这是我做的吗? 这是我做的吗? 这是我做的吗? 虞尧之恍惚,回过神后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同频共振般随王绰的惨叫声而发起抖来,牙齿打颤咯咯咯咯响,他无助地环抱双臂,腿脚如桨般在地上木然划动,一下一下地,远离王绰。 等到了门口,虞尧之喘了口气,扶着墙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关了门。 隔音效果真好,一下就静了。 狂跳着的心也静了。 可门铃却响了。 叮咚叮咚,王昙来了。 虞尧之先是踉跄着爬去洗了个脸,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容色苍白似鬼,便用指腹把唇瓣蹂躏出血红,然后面无表情地和镜中的自己对视了几秒,才按了按钮给王昙开门。 不管是好是坏,都要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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