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小少爷一个人就能吃两盘子,这点怕是不够分的。 “那就去把辞宴那份拿过来。” 不等刘姨动作,周辞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奶奶,你也太偏心了,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孙子了?” 周老太太瞪他一眼,“不是,你又不听话,哪有你吃的份。” 她吩咐刘姨,“去,拿过来。” 刘姨不敢忤逆,把没动几块的糕点放在了谢棠面前。 谢棠没推脱,她笑着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又放了回去。 周辞宴也看出了谢棠在挑衅自己,她明明不想吃,可这东西还要放在她面前。 他低敛着眸,扯了下唇,她还真是贪心不足。 老太太拉着谢棠说了会话,天就黑了。 周明修提议,“奶奶,天不早了,我先送棠棠回去。” 周老太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舍道:“确实不早了,早点送棠棠回去吧。” 周明修刚要起身告辞,他手机就响了。 他拧了下眉头,看向周老太太,刚要请示,周老太太挥了挥手,“去吧。” 周明修退出门外,接电话去了。 他刚走,周辞宴就落了声,“我看我哥挺忙的。” 周老太太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犯了愁,扶着额叹息道,“是忙,你要不去公司帮他分担分担。” “我去不是添乱吗。”他笑着,视线不经意在谢棠身上停了一瞬,又偏开道,“我是说,要不我哥实在忙的话,就我送嫂子回家吧,我最近刚好提了辆新车。” 谢棠蹙眉,提了新车,他不是没钱吗? 难不成是用她给的钱买的车? 周明修接完电话,没等进来呢,就听见周辞宴又在撬他墙角,他眉间深陷,脚步重重落下,“不劳烦弟弟了,只是接个电话而已,我没多忙的。” “害,举手之劳,哥就不用谢了。” 周辞宴双腿交叠,坐姿跟个大爷似的,他语调疏懒,眼尾轻挑着。 周明修冷着脸,看他,声音里带着鄙夷:“哦~弟弟的新车?门口那辆?” 周辞宴“嗯”了声,混不在意地撑着头,等着他的后话。 周明修轻嗤,“弟弟不说,我以为那车子是徐叔的呢。” 徐叔是刘姨的丈夫,宅子里的管家,他这么说,无疑是在寒碜周辞宴。 刘姨忙插嘴道,“大少爷别折煞我老婆子了,我们家老徐哪里开得起小少爷开的车啊。” 周辞宴也不闹脑,大方承认,“对啊,我跟哥不一样,没有你那么好的能力,也开不起什么豪车,百来万的车,对我来说,很不错了。” 周明修还想继续阴阳两句,周老太太烦了,“你们两个要吵,滚出去吵,别在我面前叫,心烦。” 她虽然偏宠周辞宴,但在兄弟吵架时,她不会去站队,只要别烦着她就行。 周明修自以为占了上风,见好就收,“知道了,奶奶。” 可周辞宴才不会顺他的意,“奶奶,我最近听说了哥的一些趣事……” 他瞥了周明修一眼,挑衅开口,“奶奶要不要听听看?” 第26章 心虚 周辞宴敛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车钥匙,会告状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不过他可不像周明修,只会告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要玩就玩大的。 他眼底藏匿着笑意,捏着车钥匙的手向下耷拉着,晃了晃,随意极了。 老太太紧了紧眉心,审视的目光落在周明修脸上,“哦?你哥能有什么事?” 周明修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心里不免紧张起来。 要是那天跟谢安冉在楼梯隔间的事被周辞宴抖搂出来,被奶奶知道的话,他就真的完了。 周辞宴撩了周明修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奶奶不用放在心上,当个笑话听就好。” “嗯,”老太太端起一边的茶,吹了吹,细品了起来,“你说说看。” 厅堂内,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那场面颇有几分对簿公堂的架势。 谢棠抬眼,眸子不经意地扫过去,刚好和男人那双多情的眸子撞上,他眼底藏着坏,唇扯着,摆明了要整周明修。 谢棠很快偏开眸,探出手,捏住那个之前被她咬住一小口的糕点,放在唇边,细细品尝。 她什么都不用做,坐等着看戏就成。 “哥,你最近是不是新换了个女秘书?听说是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没到两个月呢,就给人家破格入用了。” 周辞宴话音落下,周明修心里先是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与谢安冉的私情,可紧接着那段话在他脑海里渐渐明晰,他的心口又悬了起来。 老太太含着凉意的目光射了过来,直逼周明修,冷冷嘲讽道:“你是出息了。” 周辞宴赶紧火上浇油地说:“对啊,人人都夸我哥好福气呢,这边刚订婚,就想着养外面的了,嫂子也是好脾气。” 话音落在了谢棠身上,她只是笑笑,满目柔情地看了周明修一眼,违心的说道:“我相信明修的为人,不会做些出格的事。” 谢棠越是这么说,周明修心里面就越心虚。 他抿着唇,头垂下去,一时间拿不出辩解的理由。 因为他确实是起了私心,周明修原本的秘书是个男的,因为老太太管他管得很严,他身边只能留男人。 这小秘书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长得有几分姿色,他一时上头,就招了进来。 不成想没几天,话就传到周辞宴那里了。 老太太还在场,他不能就这么一直憋着,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工作而已,弟弟别太上纲上线。” “是吗?”周辞宴轻嗤一声:“我猜哥下一句是,我跟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你们想多了。” 瞧瞧,他多贴心,连借口都替他想好了。 话都被他说了,周明修无话可说,他偏眸,视线落在谢棠身上,现在只有谢棠能救他了,只要她替他随便说句话,老太太就不会责备自己。 这些年,谢棠没少在老太太面前,替他说好话,他以为这次也会是一样。 可不等他开口,老太太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刘姨,天色不早了,去叫徐管家送棠棠回家。” 刘姨感受到了老太太的威压,拘谨又为难的开口,“老太太,我们家老徐今天去办事去了,提前说好了的。” 老太太撑着头,语气无奈道,“年纪大了,有些健忘。” 她扫了一眼堂内的人,最后落在周辞宴手里摇摆着的车钥匙上,她觑了眼他,淡声吩咐道,“你去,送棠棠回家。” 周辞宴起先还有些不情愿,“奶奶,我送嫂子回家,不太合适吧。” 周老太太瞪他,“少废话,快去。” 谢棠的小点心这时刚好吃完,她起身,乖乖巧巧地跟奶奶告了别,转身就离开了这院子,连回头都不曾。 周辞宴临走时,不忘回头嘲讽周明修,语调颇为得意:“哥,我送嫂子回家,你不会生气吧?” 周老太太睨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分明。 周辞宴这才讪笑地跟上谢棠,“走了,奶奶。” 厅内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老太太身边也只剩下了刘姨,周明修身板挺直,却也坐立难安。 “还坐那干什么?” 周明修赶紧起身,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解释。 可老太太却懒得听他扯那些说辞,倦怠阖上眸子,轻飘飘地开了口,“你今晚就这里跪着,好好反省,要是想不清楚,这婚也别结了。” 周明修不敢犹豫,扑通一声,笔直地跪了下来。 老太太起身,看向刘姨,“扶我回去。” 刘姨不敢耽搁,老太太生气了,下场很严重。 出了院子,刘姨看了看老太太一眼,试探地说了句,“老太太,那堂子里前后透着风呢,容易着凉,要不我去让人给大少爷送件毯子。” “你胆子大了,什么时候也能做得了我的主了?” 周老太太望着前面的路,声音沉沉的。 刘姨忙说,“不敢。”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周老太太声音铿锵,“周家,谁也不能亏待了谢棠。” …… 出了宅邸,周辞宴懒散地往车上一靠,他拍了拍车身,显摆的开口,“爷的新车,好看吧。” 谢棠没理他,绕开他径直上了车。 要是在外面跟周辞宴拉拉扯扯地被别人看见了,到时候长了嘴也说不清。 “嫂子,这么冷漠。” 他没在外面停留多久,也上了车。 不等谢棠安全带系好,他就欺身压了过去,唇贴上她的唇,然后撬开,津液交融,甜腻的感觉在彼此唇齿间化开。 谢棠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有些蒙,但男人的攻势太猛,很快她身子软了下来,胳膊挂在男人的脖子上,积极迎合着。 周辞宴尝够了,才不舍得退开一些。 他看着谢棠,漆黑地眸光里染着一团火般,既让人不自在,又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这么想着,谢棠也贴了上去,男人的胸膛很温热,暖的她身子轻轻颤了下。 他的手勾着她的腰,气息贴在谢棠的耳边,缱绻又蛊惑,“棠宝,给个机会,我想上位。” 第27章 探病 逼仄的空间里,那句话回荡在谢棠的耳边。 她仰头望着周辞宴,沦沉的眸子渐渐清晰。 不同往日的轻佻,他此时的目光直白又炽热,显得那样真挚。 谢棠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心动的。 毕竟他顶着这张脸,用那般深情的眼神看着一个女人,试问哪个女人会不心动? “周辞宴。” 许是亲吻的原因,谢棠的唇色异常艳靡,轻轻张合,都能让人心狠颤一下,想把她蹂躏占有。 “我说过的,情人要听话。” 周辞宴眸里的光暗下去一半,所以,这是不行的意思? 谢棠的手缓缓上移,徘徊在他的脸颊,气息半吐:“不过……” 她贴近男人的耳际,“机会要靠自己争取。” 不接受,也不拒绝,真是应了那个称呼。 周辞宴偏头看她,扯唇笑了,扣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揉得谢棠衣服都发皱了。 他也凑近谢棠,趁她不注意,咬了她的耳朵。 痛意来得猝不及防,谢棠倒吸了口冷气。 他退开,在她耳边骂了句,“渣女。” 谢棠吃痛拿小拳头砸他胸口,语气嗔怪地埋怨,“周辞宴,你是狗吗,那么喜欢咬人,痛死了。” 他没正行地低笑了两声,他根本就没舍得往狠了咬,偏她娇气地喊疼。 他没再闹下去,谢棠催促着他,赶紧送她回去。 次日一大早,贺书礼就来给周辞宴报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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