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昨晚那里都红了,棠宝,放心好了,我没你那么自私,只图自己舒服。” 周辞宴先是用矿泉水清洗了下手,接着,漫不经心地拿起药膏挤在手心上,指尖落在上面,白色胶体被揉的化开。 他的手很好看,肤色白皙,指尖泛着淡粉,修长分明,像是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他简单的几个动作,不禁看得人眼热,很轻易地就联想到一些坏坏的事情。 谢棠脸热,耳根处都泛着淡淡的红。 下一秒,冷风从她的裙底吹进来,她顾不上害羞,慌忙地用手去遮掩,却被周辞宴制止住,“别动。” “周辞宴,你别弄我!” 她瞪着他,那凶巴巴的模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像是往你胸口上敲了一下,软绵绵的。 “很快地。” 周辞宴诱哄着声音,他视线探过去,瞧见那绵薄的布料,并不是早上他叫人送过去的那条。 “怎么换了?那条穿着不舒服?” 他很坏,在那个薄薄的布料上扯了一把。 谢棠闭上眼睛,不耐烦:“我今天不——周辞宴!” 她警告的尖锐声,伴着布料破碎的声音,一并响起。 周辞宴无辜抬眼,指腹温热地力道随之落了上去,谢棠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声音放轻,难为情中又带着隐忍克制:“你……” “涂药而已,你紧张什么,那东西挡着碍事。” “混蛋。” 这两个字几乎是谢棠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周辞宴估计加重力道,谢棠咬紧了唇,浑身都绷紧了。 偏他面无表情,涂得认真,眼底一片清光。 她要是有了反应,就太丢脸了。 谢棠的脚趾都蜷在一起,不敢放松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周辞宴故意的,涂药的过程,尤其得慢。 谢棠脸侧过去,不敢看他,催促道:“你快点。” “得把药揉进去,要不然不见效。” 周辞宴微不可查掀起唇,指尖似有若无地蹭过。 想折腾她还不简单,他有的是办法。 谢棠那根绷着的神经,松动了,她慌促着扯下裙摆,遮住裙底的狼狈,“够了。” 周辞宴轻笑着收起手,敛眸,用纸巾轻轻擦拭干净残余药膏。 偏偏裙摆被挂在腿上的薄薄小布料卡住了。 周辞宴垂眼,那个画面悬在眼前,联想起方才之间的触感,他眸色深了几许。 他轻咳了声,问:“洗手间在哪?” 谢棠皱眉,他找洗手间干嘛。 她一抬眼,瞬间明白了。 她的脸憋得更红了,心里不禁骂道,真是活该,叫你乱来。 她抬手指了一下,“那边。” 周辞宴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他真是活受罪,折腾别人,也折腾自己。 他在洗手间里冷静了好一会,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出来时,谢棠脸上的热意,已经消散了,裙摆也被放了下来。 她端正地坐在那里,好像刚才的荒唐不曾发生过。 “收拾好东西,你可以走了。” 不等周辞宴走近,谢棠就开始赶人了。 周辞宴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疏离,他漫不经心地收拾着那些餐盒,扣好,放回原位。 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倚着桌子,看向谢棠,“我找你来,真的有事。” “什么事?” 谢棠也开始收拾东西,她将那些画稿整理好,打开保险柜,放了进去。 之前,她的画稿别人偷过,后来买了个保险柜,就再也没丢过。 “我无处可去,想让棠宝收留我。” 谢棠拧动钥匙,皱紧眉,回头看他那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轻嗤:“堂堂周家二少爷,会无处可去?” “你也说,我是周家二少爷。” 他加重了周家二少爷这几个字。 他在周家,不过是挂名的二少爷,能力不行,又是个纨绔子弟,水深火热中长大,要不是周奶奶念着大儿子的旧情,他早就被叔叔一家赶出去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也确实无处可去。 但遇到她之前,他都在哪呢。 谢棠每次去周家,都不曾看见过这个小叔子。 订婚宴那天,是他们的第一次见,也是他们放纵的开始。 谢棠垂下眸子,默不作声地,从包里翻出一张卡,走到周辞宴面前,甩在一边的桌面上,有种千金砸钱地既视感,霸气非常。 “这是我的附属卡,密码是……” 她扬起头,姿态清高,“以后我每个月定期会在里面打二百五十万,当作我给你的情人费。” 至于为什么是二百五十万,因为之前周辞宴拿着这笔钱讽刺了她,她要还回去的。 周辞宴夹起那张卡,在指尖转了一圈,他也不曾想过,自己会被女人给包了。 他轻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把卡放进口袋里,“棠宝放心,我乖得很,随叫随到。” 第23章 花招 周辞宴的气音勾在谢棠的耳边,微微发痒,她偏过头去,可不能再被这个男妖精诱惑住了。 会失控的。 周辞宴是个没眼力见的,谢棠越躲,他越是喜欢往前凑。 “谢棠,我还有个请求,能不能答应我。” 谢棠目光古怪的看向他,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能。” 她直接拒绝,周辞宴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答应他,就相当于自己走进了他的圈套里。 周辞宴料到了谢棠没这么好说话。 其实也不需要她答应,明抢就好,他本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谢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就这样,两人一退一进,走到第三步时,周辞宴停住了。 他长臂擦过谢棠的小臂,指尖轻轻勾住那小小地,已经碎开不能穿的棉白色布料。 等谢棠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进了他的口袋。 “周辞宴,你……”她别过头去,“恶心。”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不动声色把她穿过的东西,放进口袋里,不嫌脏吗? 他抬眼,扯动唇角,“棠宝,别装的这么纯情,我进去的时候,你可没说过我恶心。” 谢棠的经验到底是少,这样件小事,都让她觉得羞耻。 谢棠的脸更红了,想反驳,可嘴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周辞宴自然勾住谢棠腰身,“好了,先送我回酒店,不早了。” 谢棠别扭地躲开他,“你自己回去,我没空。” 周辞宴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说了句很贱的话,“这月黑风高的,有图谋不轨地盯上我,我失了贞洁怎么办?” 别人说这话,会让人觉得无语,可周辞宴…… 谢棠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别开眸。 他确实有这种风险,不过不大。 谢棠悠闲地拎起包,“你要是做不到守身如玉,就滚蛋。”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扔到周辞宴面前,看向那乱糟糟的桌面,吩咐道,“收拾干净,记得锁门,我有点累,先走了。” 谢棠走得很干脆,让他收拾残局。 周辞宴哼笑,还真把他当保姆了。 转念,他又想到那张卡,有每个月给二百五十万的保姆吗? 不就是伺候个女人吗,能有多难。 …… 谢棠昨天彻夜不归的事,免不了要被谢成威问责。 这前脚刚进门,没等上楼呢,谢棠就被谢成威叫进了书房。 “你昨天又没回来?” 谢成威脸色凝着,一脸威严地看着谢棠。 谢棠把包甩在一边,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阖上眸,语调懒散,“昨天朋友过生日,玩累了,直接在酒店休息了。” “谢棠!你给我坐正了,你还有谢家小姐的仪态吗,你瞅瞅你那个样子,你就不能学学安冉,多乖巧啊,多讨长辈喜欢啊。” 谢成威拍着桌面,震得谢棠头痛。 她没听谢成威的话,依旧懒洋洋的。 她轻嗤一声,“长辈喜欢,却也不见得吧。” 谢安冉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她这点路数,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 谢成威紧着眉心,压下声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周老太太是更喜欢你,但不是因为你规矩做得好,是因为你的身份,你身上留着安家的血,她跟安家交好,自然也会多向着你。” 谢成威这套打压式教育,谢棠早就受够了,每次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不放在心上。 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几句,说她居高自傲,实则不如谢安冉。 自小便是如此,她取得了好成绩,不但得不到他的夸奖,还会被他训斥。 这导致六岁之前的谢棠十分自卑,性格懦弱,经常会被别的小朋友欺负。 谢棠敛神,松了松肩膀,身子坐得端正了些,气势不能丢。 “我的身份就是我的优势,我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她优渥的身份背景,让她完全不需要像谢安冉那样做小伏低,讨人欢喜。 “父亲,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谢棠倦得不行,起身就要出去。 “站住,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舅舅那边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谢成威觉得自己作为父亲威严受到了挑衅,厉声呵斥道。 谢棠扯了扯唇,哼了声,随即加重音量:“我舅舅就是这么教我的!” 谢棠六岁的时候,谢成威和安怡吵架,安怡把谢棠带回了安家,这一呆,就是十年。 直到十六岁那年,她才从安家回来,为了拿回母亲的遗物。 可以说,谢棠人生的一半时间是在安家度过的。 她的规矩自然都是安家教的。 也幸好,她是在安家长大的。 谢成威压抑着想上手的冲动,手哆嗦着指着谢棠,“你们安家的人,都没规矩,夜不归宿这样的事,你也能做得出来,要脸?” “妹妹不也经常夜不归宿吗,我订婚宴那天,她不也没回家?” 谢棠话音落下,谢成威跟着噤了声。 他抖着唇,眼神闪躲,似乎在想找个什么借口遮掩过去。 谢棠冷嗤,她这个父亲,还真是双标。 “父亲,你可还有话讲?”谢棠声音讽刺,看着谢成威,只觉得发笑。 久久,都等不到谢成威的回音。 “不说,我就去休息了。”谢棠甩手准备走人。 那烦人的声音再次叫住她:“站住!” 谢棠无奈停下身,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 “你妹妹最近要找实习工作,听说你的工作室氛围不错,你给她个名额,让她去学习学习。” 不是商量的语气,更像是通知谢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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