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说了,他又不信。 “随你怎么想。” 谢棠挂断了电话。 她顺手将小裤裤,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周明修是怎么知道她在顶楼的,该不会是周辞宴说的? 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周辞宴的对话框,消息还停留在上次的页面- 周辞宴:嫂子,晚上约哈。 谢棠盯着那几个字,回想起昨夜,脸颊有些烫,虽然迟了一阵,但到底是约了。 她抬起细嫩指尖敲击着手机屏幕,在上面慢悠悠的打字- 谢棠:周明修知道我在会所顶楼,要来捉奸,这是你的手笔? 不时,那边有了回音,一段文字中带着浓浓的怨气- 周辞宴:要是我的手笔?我昨天走什么?我早就去给周明修开门了,谢棠,你就这么想我的? 本来昨天晚上够不爽了,起早,她就上赶子给他找别扭- 谢棠:哦,不是你就行,我不喜欢被别人背刺。 她输入完觉得不对劲,又加了一句- 谢棠:尤其是睡过的男人。 周辞宴看完,捏着手机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睡过的男人,不就等同于用过就扔的工具。 一想到昨夜翻脸不认人的女人,顿时,他压下的火气猛地窜了上来。 他愠怒的紧着眉,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乱飞,输入了好几行,完全不能看的“人话”。 没等打完,那边谢棠的消息框再次跳出- 谢棠:叫你的人,给我送一条新的小裤,我的那条不能穿了。 周辞宴的指尖顿在屏幕上,盯着那发人深省地两个字,“小裤”。 是他昨天暴力毁坏的那条小裤吗? 他心底的那点憋闷,忽然就散了。 他饶有兴致地挑起唇,清除了聊天框,重新输入- 周辞宴:看看。 谢棠拧眉- 看什么?- 周辞宴:小裤,我的战利品啊- 谢棠:…… 她不再搭理这个贫嘴的男人,净说些骚得不能再骚的话。 周辞宴的动作还算快,不出半个小时,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来人是个女的,穿着会所规定地制服,推着小餐车,她先把手里的包装袋递给谢棠,“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棠接过,大致扫了一眼,东西挺全,还有一件新裙子。 “周先生交代了我们,特意给您准备的早餐,您看方便吗?” 谢棠瞟了一眼,周辞宴还挺贴心。 她让开路,“那进来吧。” “好的。” …… 三楼办公室,周辞宴摆弄着手机,等着谢棠主动给他发消息。 可半晌都没有回音,他问工作人员,才知道谢棠已经离开了会所。 周辞宴骂了句,“没良心。” 吃了他东西,一句谢谢都不说? 这时,贺书礼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停在周辞宴面前,甩手一挥,扔了过去,“你哥看上的那块地,买回来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咋样,哥们够意思不。” 周辞宴拿过文件,翻了两页,大致看了一眼,“花的都是老子的钱,挂个你的名,还管我要情?” 贺书礼讪笑了声,“哪能啊,随便说说的,没有哥们你,哪有我的今天啊。” 贺书礼原本是家里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遇上了周辞宴,才开始干起了正经事。 仰仗着家里那点投资,在周辞宴的带领下,做出了不少的事业,业界都夸他是跟周明修齐头并进的商业奇才。 周辞宴这些年借着贺书礼的名义暗里做了不少事,贺书礼旗下的产业,有一大半股权都是归属于周辞宴的,只不过是没摆到明面上。 在别人眼里,周辞宴始终都是周家那个玩世不恭,混日子的二世祖。 贺书礼自顾自倒了盏茶,刚要品,他眼睛一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当下茶盏,试探地看向周辞宴,“昨晚,咋样?” 周辞宴合上文件,“你没事干了?” “作为好兄弟关心一下你事态的进展,你有没有把你那个嫂子,搞服?”贺书礼八卦的不行。 周辞宴扯了下唇,搞服倒是没有,但搞-爽了是肯定的。 谢棠确实是个难摆弄的女人。 见周辞宴迟迟不语,贺书礼不禁有些担忧起来,“阿宴,你那方面真……”不行啊? 不等他说完,周辞宴视线犹如冷刀子般射了过来。 贺书礼立马讨好地笑了两声,“我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有隐疾的话,早发现,早治疗,省的以后不孕不育就不好了。” 说道后面,贺书礼的声音越来越小,都不敢抬头看周辞宴阴恻恻地眸光。 “老子没病,你操心我,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天天那么乱情,别到时候下面长小草。” 周辞宴的嘴损也是圈里出了名的。 贺书礼身子抖了下,手默默摸到了裤裆处,紧紧盖住,“你别咒我。” “对了。”周辞宴倏尔轻笑了声,看着贺书礼,明知故问道:“昨晚,温心怡怎么去楼上找我了?” 第18章 娶她 贺书礼端起茶盏的手顿了下,茶水差点抖出去。 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看来这盏茶他是喝不上了。 贺书礼装作不知情,一脸纳闷地道,“温心怡去顶楼找你了吗,我不知道啊。” “是吗,不是你跟温心怡说的,我在顶楼等她吗?” 周辞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贺书礼干咳了一声,有点装不下去了,只能不情不愿地承认了,“是,是我叫她去顶楼找你的,但我不也是为了你早点拿下谢棠吗?” 他手背拍了下掌心,苦口婆心的解释,“你想啊,喜欢一个人,得让她有危机感啊,得让她明白你是好东西,她才会有争得冲动,对不对?” “对个屁。”周辞宴抬手就把文件夹砸过去,也不觉得解气。 贺书礼捂着头,叫唤了一声,“周辞宴,你……” 他从指缝中对上了那双冷下来的眸子,干巴巴的笑了声,“下手轻点啊。” 周辞宴不耐烦了,“滚蛋。” “得嘞。”贺书礼可不敢继续留下来,麻溜地走了。 贺书礼总是擅作主张地帮倒忙,昨天就因为他瞎安排,谢棠差点甩手走人了。 周辞宴拨了下手机,屏幕亮开,上面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一条未读消息。 他聊赖的视线扫了眼时间,这个点她会在哪呢? 回了谢家,还是去了工作室? …… 谢家。 谢棠打算回来换一件衣服,这个时间,家里没什么人。 刘青青忙着外面巴结着阔太太,来稳固自己上流太太的身份,谢成威应该在公司,或者在酒局上应酬,而谢安冉,大概是在学校里面。 她刚进门,阿姨就围了上来。 “小姐回来了。”她算是谢棠母亲从安家带过来的老人了,虽然身在谢家,但对谢棠可谓忠心一片。 “文姨,我回来换件衣服。”谢棠温声回应着。 文姨神情有些古怪,她抬眸觑了谢棠一眼,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 谢棠声音严肃了几分,估计谢家这帮人又搞事了。 “周家那位少爷来了,正在楼上呢,说是要等你。” 以往文姨每次这般称呼周明修,谢棠都会耐心纠正,“他是我的未婚夫,文姨下次别叫的这般生疏了。” 偏文姨执拗的很,死活不肯改口。 谢棠挑眉,“周明修找到这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 这次谢棠没有纠正她,让她不禁有些意外,文姨试探的问道,“小姐,要我去叫他下来吗?” “不用,我上去。” 谢棠有点好奇,周明修究竟是来求和的,还是来问责的。 谢棠的卧室在二楼,和谢安冉的卧室在同一层。 谢棠喜静,卧室在最里面,谢安冉的则是落在楼梯口。 早些年,谢成威偏心得离谱,说是让她把卧室收拾出来给妹妹住。 她不干,甚至扬言要把他偏心的事传到学校里。 谢棠的学校是安家安排的,里面的学生家庭大多不一般,背景显赫地比比皆是。 真传出去,他会成圈里的笑话的,谢成威顾忌着自己的脸面,只能作罢。 谢棠想回房间,就必须要经过谢安冉的房间。 这会,谢安冉卧室的门,微微敞着,里面的声音泄了出来,不大不小,正好落在谢棠耳朵里。 原来她没去上学啊。 “明修哥,人家好想你啊。” 谢安冉声音发嗲,带着十足的挑逗。 一如那天他们两人在隔间地忘我交战,她也是这般唤着周明修——“明修哥。” “我也想你,冉冉。” 男人的声音也溢了出来,让谢棠反胃。 原来是打着见她的幌子,在这跟谢安冉偷-情啊,真让人恶心。 “你才不想我,那天过后,你都没看人家。” 谢安冉话音落下,她的唇咬开了周明修的衬衫扣子,看他的眼神也像能拉丝般,惹得周明修浑身发燥。 谢棠就不会这样,她虽然长得比谢安冉好看,却无趣乏味,只会一味地讨好,奉承。 这样很容易让男人腻的。 他喜欢极了谢安冉身上这股放荡劲儿,他看谢安冉的眼神迷离了几分,“我怎么没找过你,你生病我还去看你了呢。” 谢安冉拧了下身子,说,“不是说那个,我说的是人家那里。” 周明修眼神秒懂,手划着女人腰际,坏笑着说了句,“小*货,我看看你。” 站在外面的谢棠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致,这声音只会让她生理不适,没想到周明修道貌岸然的一张脸下面,居然是这种货色。 她起身想走,不料文姨在楼下大喊了一声,“小姐!” 这一声吼,把房间内两人的热情,瞬间浇灭了。 原本雄姿英发的周明修,顷刻间变得萎靡不振。 屋内的两人紧张起来,谢安冉有些慌张地开口,“姐夫,姐姐好像回来了。” 因为文姨从来不会管她叫小姐,谢家的小姐,她只认谢棠一个。 周明修的心也悬了起来,要是被谢棠知道,他和谢安冉搞在了一块,该怎么办,她会不会跟自己退婚? 谢安冉看向周明修,小心翼翼地试探,“如果姐姐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姐夫打算怎么办,你会娶我吗?” 谢棠抬起的脚忽然落了下来,她倒是想听听周明修的回答。 周明修目光复杂的看向谢安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等等我,我会给你个名分的,等我得到周家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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