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闪过阴毒,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彻底取代谢棠。 谢棠适应不来这里的灯红酒绿,浮靡氤氲。 她虽然跟他们混的是一个圈子,但因为母亲从小的教养,她很少会来这种场合,除非迫不得已。 谢棠找了个还算隐蔽的角落里,闭目养神,只盼着能快点结束。 不时,她清晰的感受到身边的沙发塌陷下去。 她皱紧了眉,谁这么烦人,那么大地方不坐,非要坐在她身边? 谢棠掀开眼皮,男人冷峻的侧脸映入眼帘,她眸光颤了颤。 “周辞宴,你怎么在这?” 周遭的音乐太燥,只有周辞宴能听清谢棠的声音。 他笑的懒痞,凑过来,压低身子,在谢棠的耳边吹了口气,“我在这,你很惊喜?” 谢棠避开他,“想多了。” 周辞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内把手摸到她身后,不动声色的勾住了她的腰,在上面带着暗示意味捏了一把,“棠宝不想我吗,我可想你了。” 热气烫过谢棠的耳朵,弄得她浑身的不自在。 她别扭地拍了下他的手,语气发狠的威胁道:“再掐我,信不信把你手剁了。” 谢棠的样子落下周辞宴眼里,就像小奶猫呲牙,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得想逗弄。 他勾着唇,语气敷衍:“信,棠宝说的我都信。” 谢棠不屑扯唇,这狗男人。 他眼底的玩味,分明就是不信,就这么喜欢装吗? 周辞宴的手没撒开,沿着她的腰线向下游走,然后又用力拍了一下,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一股酥麻感从那里窜了上来,谢棠背脊不由得绷紧。 她目光侧移,撞上他眼底的肆情,心跳忽然就乱了。 他也看着她,手指慢慢勾起她的衣摆,掌心贴着她的肌肤细细磨研。 他热气蹭着她的耳朵,“棠宝,我身边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你什么时候验验货。” 接着,他咬了一下谢棠的耳垂,“我想死你了。” 谢棠听小张说过,周辞宴那天从楼上下来,就跟小花分手了,那小花是哭着走的,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晕成了一团,好不狼狈。 谢棠仰着头,望向他。 许是灯光耀眼,衬得他那张脸更加蛊惑人了。 周辞宴抽开横在谢棠腰间的手,一张卡塞进她的手心。 “嫂子,我等你撒。” 他的手指勾在她的手心,暗示性的滑了一下。 周辞宴走了,谢棠垂着眸,手中的黑色房卡烫着手心,周辞宴的那句话依稀还响在她的耳边。 她捏紧了那张房卡,有些犹豫,该不该去…… 第16章 水到渠成 最终,谢棠指尖翻转,捏着房卡放进了包里。 她本想着装醉,跟温心怡说一声先走了,可她这个寿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包间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谢棠只好用手机发了消息,那边也没回应。 她去了顶楼,那里是富人们的休息区,也是这帮少爷,小姐们的一拍即合后的转战圣地。 电梯停在顶楼,刚出来,谢棠就看见了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瞄的温心怡。 “谢棠?你怎么在这?”温心怡有些讶异,谢棠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消遣的人。 谢棠温声回应,“有点醉了,不能开车,想上来歇歇,我找不到你人,就给你发消息了。” 温心怡尴尬一笑,解释道:“我手机落在包间了。” 谢棠也不多问,“那我先去休息了。” 就在她脚步抬起来的时候,温心怡的声音响起,“等等。” 谢棠转身,疑惑的看向她。 温心怡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谢棠,你有周辞宴的联系方式吗,我手机在下面,不方便拿,我想知道他在哪个房间。” 谢棠蹙眉,“他约了你?” 温心怡羞涩点头,抿着唇“嗯”了声。 谢棠的手搭在包上面,不由得紧了紧,眼底染上冷意,周辞宴什么意思?同时约两个? 他挺会玩啊。 “不好意思啊,我跟他不熟,没有联系方式。”谢棠撒了谎,她没必要给别人牵线搭桥。 温心怡有些沮丧,“那我下去找手机吧,你快休息吧。” 谢棠看着电梯门合上,才拿出包里的那张房卡。 她按着房间号找到房间,把房卡贴上去,门开了,里面灯光昏沉一片,让人瞧不真切。 她刚往里走,什么都没等看清呢,就被一股力气拽了进去。 男人把她按在墙上,俯下身就要吻她。 谢棠抬起手,食指摁压住他的唇,不准他亲。 周辞宴睁开眸,就对上谢棠眼底的讽刺。 “周二公子真会玩,一次约两个,这么有精力吗?” 周辞宴轻笑着,“不就约了你,你一个就够榨干我的了,哪有精力约别人?” 谢棠指尖落下,在他的胸口打转:“是吗,那人家还到处找你呢。” 周辞宴怔了下,大概知道是谁了。 他声音压在她的耳边,颇有几分委屈的开口,“谢棠,你别诬陷我,我就给了你房卡。” 气息蹭得谢棠耳廓发痒,他声音咬轻了些,“我可都按着你说的,清理干净了。” 他按住她的两只小手,十指相扣,举过头顶,“现在,我只属于你。” 他垂低眼帘,眸底是深情款款。 周辞宴说:“棠宝,我不想就这么散了。” 这话,骗她,也骗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谢棠是恍惚的。 周辞宴是个很具有迷惑性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 看似臣服,实则心里面不一定想着怎么算计你呢。 谢棠没再抗拒他。 训狗也要有个过程,该给的赏不能缺。 周辞宴的唇贴了过来,他寸寸引导。 渐渐地,谢棠开始不受控制地迎合着他,一切都始于本能。 吻了半晌,周辞宴不满足于只亲吻。 他想索求更多,他松开谢棠的手,扯着她的衣角,抵着她的额头,“棠宝,那里伤好了吗?” 语调极尽温柔,声音又磁又哑。 谢棠红着脸偏侧过头,很小声的开口,“已经好了。” 周辞宴掌心磨过她的肌肤,低低地笑了声,“那我来了。” 顶楼的灯光氛围很好,这里的一切都恰到好处,水到渠成。 不过谢棠没想到的是,这只狗体力太好,花样也多,一会的功夫,谢棠就累得不行了,双腿抖得直打颤。 她怀疑,他不是诚心服软的,他是来报复她的。 这个浑蛋。 男人哼笑:“棠宝怎么这么娇弱?” 周辞宴从后面按住谢棠的腰,声音咬紧:“可得多练练。” 最后,谢棠的意识彻底浑浊了,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周辞宴偏偏粘人的很,他从身后轻轻拥住谢棠,亲了亲她的耳朵:“辛苦棠宝了。” 贺书礼说过,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需要被呵护的时候,尤其是从后面抱住她,她感到满满的安全感。 可谢棠跟普通女人不一样,她软绵绵的力气拍在他手上,“周辞宴,滚远点。” 她冷淡的口气,颇有种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架势。 周辞宴皱紧了眉,有些憋屈地说:“我让你爽了,你就这么对我?” 谢棠扯过被子,盖在身体上。 刚才周辞宴靠过来的时候,她确实很安心,甚至想汲取更多的来自男人的“爱意”。 可谢棠清楚这样不对,她跟周辞宴不过是一场财色交易,她给他钱,他伺候自己舒坦,也或许是他另有图谋,但这样的关系是不该牵扯出情感的。 她已经在一个男人身上栽过跟头了,绝对不会在第二个男人身上再栽倒一次。 房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两人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声。 半晌,谢棠的声音打破寂静,“你跟温心怡睡过?” 周辞宴背对着谢棠,心里怨气满满。 谢棠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工具,用完就被扔在一边。 他不耐烦:“没有。” 他就碰过她一个,还被嫌弃了。 “呵,你最好是。” 要是跟温心怡玩了同一个男人,传出去怪尴尬的。 谢棠阖上眼,有点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周辞宴完全没了睡觉的心思,听着耳边传来谢棠均匀的呼吸声,他心里更窝火了,有种想把身边的女人拉起来再狠狠搞一次的冲动。 可瞧着谢棠安静的睡颜,他又心软了。 她今天确实累惨了。 周辞宴实在受不了这个委屈,起身穿好衣服,赌气地离开了房间。 临走时,他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不知道谢棠有没有听清。 次日一早,谢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昨天睡得很舒服,一夜无梦,就是腿还有点酸。 周辞宴真是个畜生,生猛得很,估计又要养上一阵子了。 她偏过头,身边早就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记得他半夜走了,临走时,狗男人还骂了她一句。 她那会太累了,懒得搭理他,她依稀记得是…… 她正想着呢,电话响起了起来,她划开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忍不住皱眉,随即接通,不耐烦道,“有事?” 第17章 问责 电话那头传来周明修含着怒气的质问声,“谢棠,你现在在哪?” 谢棠扫向那周遭散落一地的衣服,这些都是周辞宴的杰作。 她轻笑了声,一字一顿地开口,“堕情会所,顶楼。” 没有任何想隐瞒的意思,就算是周明修过来敲门,她都不带怕的。 “我就在会所的顶楼,你在哪间房?” 男人声音冷沉,努力克制情绪。 周明修这是来干嘛,来捉奸的? 好半晌,电话那头都没传来谢棠的回音,周明修不耐烦了,“谢棠!” 谢棠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周辞宴还算个人,没有都弄坏到不能穿的地步。 不过,倒是有一件真不能穿了。 谢棠偏眸,看见一边碎成快两片的小裤裤,指尖勾住,回想到昨天,周辞宴急不可耐的样子,勾了勾唇。 她无所谓反问,“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回轮到了周明修沉默了。 “……” “你心虚了?”他问。 心虚吗? 谢棠望着满室的凌乱,好像确实挺心虚的。 “嗯,心虚。” 她坦荡的不行,语气里没有一点心虚的意思。 她好笑道:“周明修,你不就是怀疑我偷男人了吗,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偷了,就在昨晚。” 周明修咬牙,“谢棠,你非要这么气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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