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我只是把你当哥哥当朋友,我喜欢的是女人。” “直的?直的你会和明元策那么暧昧?”冷静的闻玉灼此时板着脸褪去了以往的笑意于温和,别有一番风情,反正都这样了,钟竟南干脆破罐破摔,也不在压抑自己的欲望,上前扯住闻玉灼的手,把人推倒在沙发上。 闻玉灼毕竟喝了酒,加上钟竟南的动作太过突然,等他想要反抗时,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你要干嘛?” “小玉。”今晚为了闻玉灼的生日宴钟竟南特意穿了正装,他扯下领带将闻玉灼的双手捆住,解开了两颗纽扣后,低头凑近闻到那惦记了很久的淡香时仿佛喝醉的人成了他,“小玉,我从高二起就喜欢你了,我以为你会和林曼结婚生子,所以从来没提起过自己的心意,如今你不但和林曼分手了,还和别的男人暧昧,说明你其实也能接受同性的对吗?” 闻玉灼觉得钟竟南已经疯了,他不想和疯子说话,只是在不停的挣扎着。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闻玉灼没反驳,这让钟竟南开心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抬头想要亲闻玉灼。 闻玉灼趁着钟竟南放松的瞬间,抬起膝盖用力顶了一下钟竟南的腹部,在钟竟南吃痛蜷缩起身体的时候,顺着沙发滑到地上,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坐起来。 钟竟南的状态不对,他得说点什么把人拖住,“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但你却并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友情。” 这句话成功让想要继续的钟竟南停住了,“可我想要的不是友情。” 砰砰砰! 房间的门铃突然被按响了,闻玉灼立马站了起来朝门边跑去,钟竟南立马回神从身后抱住闻玉灼,并将其的嘴捂住。 “闻玉灼。”明元策听包厢里的那些人说闻玉灼是和钟竟南一起上的楼,问过房间号后就立马上了楼,他知道的房间的隔音效果肯定不错,于是大声说:“闻玉灼,我是明元策,今天是你的十九岁生日,礼物原本是想等你回学校了再送,可那样就错过了时间,我还是更想在今天送给你。” “唔唔唔...”钟竟南的力气很大,闻玉灼只能发出细微的唔唔唔声,钟竟南的反常真的让他有些害怕了。 “别动。”门外如果是其他人,钟竟南或许会就此收手,可那是明元策,“等他走了我就放开你。” 怎么没动静?难得钟竟南吃了豹子胆敢做些什么? 明元策开始不安,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他不敢赌,拿出手机拨通了酒店客房服务的电话。 他向会所的经理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说闻玉灼喝醉了担心人出事。 闻玉灼是这个会所的高级用户,真出事了会所担不起,加上明元策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经理才同意了开门。 房外的声音屋内的两人听不真切,过了几分钟,在听到滴滴声时,钟竟南猛地松开了手,他没想到明元策居然能说动会所的人开门。 明元策第一个进门,看到的就是站在客厅中央衣衫凌乱的闻玉灼,他这才松了口气。 会所的经理看到闻玉灼好好的站着,心一沉立马道歉:“闻少爷,不好意思,你的朋友说您喝醉了,可能会出事,我们才...” “没事。”闻玉灼打断了经理的话,“不怪你们,你们出去吧!” “好好好,您好好休息。” 明元策看到闻玉灼没事才转头看到一旁低的钟竟南,两人视线相对时,第一次钟竟南主动移开了目光,他知道他赢了。 钟竟南看着闻玉灼朝明元策走去,知道一切都完了,还好他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不然邵知晟不知道会怎么对他,“对不起。” 多么无力的三个字,明元策在心里轻嗤了一声,那时的他没想到九年后的自己也会说出这无力的三个字。 闻玉灼知道钟竟南这个朋友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不用说对不起。”
第39章 闻玉灼他现在很难过吧 闻玉灼朝明元策伸出手,“策哥,帮忙解一下。” 明元策松开手里的袋子,什么都没说地伸手替闻玉灼解开了那条领带,看着那鲜明的红痕愣了一瞬。 “谢谢。”闻玉灼收回手,低头扣上自己被解开的纽扣,随后说:“我们回学校。” “那你呢?”钟竟南看着这一幕还是会不甘,他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你如果真的是直男,我能承认自己错误,可你不是。” 闻玉灼手都放在门把上了,听到这句话没忍住回头,“你质疑我的性向?” 钟竟南指着明元策说:“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明元策对你的心思?知道却还和他那么亲密,你能纵容他,为什么对我却这么苛刻?” “今天的事是你自己做错了,你不顾我的意愿想来强的,现在还把锅往被人身上甩?”闻玉灼都不敢相信这是钟竟南能说出来的话,没忍住转身说:“你该做的是自我反省,而不是来质问我。” “我...”钟竟南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闻玉灼朝他走了过来。 闻玉灼转身后才发现明元策刚刚站着的地方落了一个袋子,想到刚刚明元策说的生日礼物,走过去提了起来,从头到尾没有看钟竟南一眼。 明元策倒是没想到闻玉灼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他的礼物,两人进入电梯后都没说话,走出电梯后,他去了趟前台,今晚两人都喝了酒,只能让会所安排人开车送他们回学校。 上车后,闻玉灼将袋子放在座位上侧头看着窗外,明元策靠在另一边的车窗上侧头看着闻玉灼,当初发现林曼出轨时闻玉灼哭了,现在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试图对自己用强的,被最亲近的人背叛,闻玉灼他现在...很难过吧? 会所离学校并不远,晚上车少一路顺畅,十多分钟后车就停在了学校的停车场。 下车的时候闻玉灼还不忘拿着明元策的生日礼物,他不说话明元策也不说,两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宿舍,分开时他看着明元策说:“谢谢你今晚什么都没问我,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你回宿舍好好休息。” 这一晚闻玉灼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等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了,舍友晚上都住在会所,整个宿舍安静得不像话。 他还没想通要怎么和明元策说那晚的事,邵知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小玉,昨天你和同学聚过了,今天记得回家,爷爷一直在等着你呢!” 昨晚的糟心事闹得他都把邵鸿远给忘了,“好,我现在就回去。” 闻玉灼周一上午没课,等到中午才回校,上完课想去找明元策却犹豫了很久。 一天过去了,他想得更多了,那晚他虽然喝醉了,但额头上的那个温热的触感还是有印象的,那样的触感既可能是明元策的手触碰造成的,也可能是唇。 如果是唇,明元策难道真的喜欢他? 可他并没有感觉到,是他太迟钝了,还是钟竟南太敏感,以己度人了? 在没想好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明元策前,他没去主动找人。 仿佛两人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他不去找明元策,明元策居然也三四天没出现。 直到周五,他听邵知晟说明老爷子三天前突发心脏病进了医院,再去明元策的宿舍看,果然没找到人,拿着手机想打电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纠结,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反思,为什么对于明元策自己会这么纠结?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时间越久,那晚的感觉越模糊,明元策真的亲他了吗? 钟竟南有一点说错了,他和钟竟南疏远不是因为对于同性恋的排斥,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钟竟南没有别的感情,他做不出拖泥带水的事,可钟竟南同时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暂时疏远。 那...如果明元策真的亲了,他该怎么做? 手机振动了一下,居然是明元策发来的微信:小玉,我爷爷生病住院了,我要在家里待个三五天。 如果一直回避下去就说明明元策的心里真的有鬼,可现在明元策在五天这个两人差不多都缓和好了的时间点上主动联系他,说明这几天的疏远只是为了给他一个调整情绪的空间。 这让他松了口气,他真的不想再面对任何感情上的问题了。 明永寿这次发病突然,送到医院的时机晚了点,几天内进了几次急救室,医生说过老爷子就算挺过去了,身体和脑子也会受到很大的损伤。 老爷子这一次病得太突然了,公司里的很多事情都没彻底交代清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明家人基本都回来了围在病房外,生怕自己少了点什么。 明元策早上去了趟医院,却被明元枫拦在病房外不让进,他也无所谓,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就离开了,下午又被明志轩打电话给叫了回去。 老爷子住在ICU,他们都进不去,为了显得有孝心却都等在门口,他看着这种虚伪的行为只觉得讽刺,平时一个个的一两个月不回一趟家,根本就不记得家里还有个老人,到了做面子功夫的时候一个比装得像。 最后他干脆躲进了安全通道,短信刚发完明志轩就走了过来,“明元策,你爷爷生病了,你都不关心一下吗?” “关心?围在病房外就叫关心了?”明元策讽刺道:“平时怎么不见你们关心?你们要真关心老人,奶奶两年前也不至于因为抢救不及时去世,这一次居然又差点重蹈覆辙,只不过这一次老爷子手上捏的东西更多,你们关心的到底是那些东西还是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你...”明志轩指着明元策的手指都在发抖,“你翅膀还没硬,现在还靠家里养着,别太放肆。” “怎么?我吃穿住用的钱有一分是你给的吗?”明家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定了花费额度,额度根据年龄增加,这钱是家族给的,明元策面对明永寿需要妥协示弱,在明志轩面前却没必要,“我能拿到那些钱是因为我姓明。” “没有我,哪来的你?” “那你为什么要生我呢?没有我你连现在的那点股份都拿不到吧!”明元策知道明志轩这几天老是看着他是为了什么,“你都拿不到的东西,我能拿到?” “你毕竟是明家的孙子,明元征两兄弟有的你也得有。” 上一次父子俩这样面对面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明元策不记得了,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明志轩才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吧,“现在记起我是明家的人了?” 明志轩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被冒犯的怒火,“你这几天就乖乖留在家里,每天最少要来两次医院,一直到你爷爷醒过来。” 现在轮到明志轩低头了,明元策心里却没有任何畅快的感觉,只觉得疲惫,转身下楼梯前随意的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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