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落的月亮 作者:眷安 文案: 一个普通的初夏午后,一场无聊的宴会,一段偷听到的耳鬓厮磨,一声很轻的呢喃,扰乱了明元策平静了二十年的心湖,他不屑于闻玉灼的天真纯粹,更加鄙夷闻玉灼对待感情过于认真的态度 他曾对闻玉灼说你是暖阳,其实不是的,对方在他的心里是高高悬着的月,干净得一尘不染,可这个世界是肮脏的,没有人能一辈子活在象牙塔里 于是他成了拽落月亮的帮凶 * 二十二岁之前闻玉灼想象不到人能有多坏,二十二岁之后他不敢去想人还能有多坏,当象牙塔倒塌,置身于真实的世界里后,才恍然大悟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 * 六年后,明元策心心念念的月亮终于回来了,可月亮却光芒尽失,爱意与悔恨驱散了他心里的阴暗,他想要保护月亮,可对方不要他了 * 久别重逢后,闻郁看着眼前满心悔恨想要挽回的人只觉得可笑,“明元策,你真是蠢啊!” 明元策苦笑道:“我的确很蠢,不然怎么会把你弄丢。” 自我腹黑渣攻明元策×前后性格反差极大受闻玉灼 1:小孩是受收养的 2:受是被迫订婚的,订婚未成功 3:攻前期道德感薄弱 4:除了前期的受,全员恶人 5: 狗血文 追妻火葬场、豪门恩怨、直掰弯、狗血
第1章 久别重逢 “策哥,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我...阿策,你能带我离开绥州吗?” “为什么?这四年对你来说算什么?” “连你也要在这里插一刀吗?” “此生,我们再也不要见了。”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明元策从杂乱的梦境里拉回现实,他猛地坐起来,捂着胸剧烈地喘着气。 他又梦到了那一天,梦到了闻玉灼。 这一次的梦境他还是没能看到闻玉灼的人,他已经有两年没在梦里看清过那张脸了。 他侧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日历,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六年了。 低落的情绪缓和好后,他才伸手拿过手机,只有一个陌生的未接。 他没有理会,再次回头看向了床头柜上摆着的那个相框里的照片。 那张照片只拍了闻玉灼的上半身,他穿着蓝色的球衣,双手撑着地身子后仰,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手臂细瘦,肌肉却已经初具雏形。此刻紧绷出了一点恰到好处的弧度,额头和脖颈上的汗珠顺着皮肤往下滑落,在锁骨处积成了浅洼,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蓬勃的朝气。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那片浅洼,拍照的人和闻玉灼的关系应该不错,闻玉灼微微侧着头,下颌线利落分明,挺拔的鼻梁上泛着水光,咧开嘴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弯了的眼底似乎有光在流动。 闻玉灼那开朗的笑很容易让人忽视那张好看的脸,他的手指向上移至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面闪烁着的光似乎能隔着时空刺伤现在的他。 这是让他第一次把闻玉灼这个人记在心里的画面,说来可笑,他们认识一年半交往两年,留下的却只有这张从别人那里看到的照片,也算是作茧自缚。 一晃眼,离那个初夏已经过去十年了,他把相框抱进怀里:小玉,你还会回来吗? 没人能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刚想起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邵家老爷子快不行了,你一直在找的人今天早上上了飞机,祝你好运。 虽然是陌生号码,但是到了现在,会关心他的感情生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堂哥明元枫。 隔着手机屏幕他都能感觉到明元枫语气里的嘲讽,这人躲了一年多,为了刺激他居然肯主动露面了。 他看着那条短信,隔了一分钟才颤抖着手回道:这事是邵知斟告诉你的? 发送后不到五秒,对面就回过来了:放屁,老子早就和那个变态没有关系了。 他嗤笑了声,目光落在第一条短信上,情绪经过短暂的缓冲后,慢慢平静了下来,才能去思考那句话里的意思:闻玉灼今天要回来了。 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却又迫切的需要那点希望,短信界面上又出现了一条信息:哥哥我再好心提醒你一下,闻玉灼是回来订婚的,这场好戏我等了六年,终究还是让我等到了,哈哈! 他立马打了电话过去,可对面已经关机了。 他的心情彻底被订婚两个字打乱了,他不信,不信闻玉灼会和别人订婚,以闻玉灼对自己过高的道德标准来看,是绝对做不出骗婚的事的。 他立马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把今天的工作全部延后,然后给宋涛打电话,让他找人帮忙查闻玉灼的航班。 “明元策,策哥,您想干嘛呢?这是说查就能查的吗?”宋涛大早上的还没吃早餐,就接到这么个电话很是无语,“你查这个干嘛?” “我听说他要回国了,你帮帮我。” “唉!”宋涛叹了口气,明元策上次找他帮忙好像也是为了闻玉灼,“航班我没办法帮你查,但是我有别的事要告诉你,去年有人在N国的一个小岛上碰到过闻玉灼,如果他这些年就住在N国,回来是十个小时的航程,如果是早上上的飞机,那么应该是下午五六点钟到,你可以去机场等着,如果你们有缘分,应该能碰上。” 明元策这六年没得到任何闻玉灼的消息,“N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在圈子的群里看到的,真假难辨的事你让我怎么说?” “谢谢。” “还有,你既然要去机场,顺便接一下严铎,他也是今天的飞机,晚上七点到。” “好。” 明元策挂断电话后直接去了公司,当初他用尽手段才把明氏弄到手,得偿所愿后他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可并没有,钱与势并没有充实他的生活,反而因为当初的那个交易,一直饱受愧疚的折磨。 他强迫自己在办公室一直坐到中午下班,把文件和一些事务都提前处理了,随便吃了顿饭后,刚到两点就迫不及待地开着车去了机场。 明元策到机场时才三点多点,百无聊赖的他顺手点了一根烟,在要放进嘴里的那瞬间突然想起了什么,将烟放进烟灰缸里任由烟火燃尽。 闻玉灼不喜欢烟味,不管今天能不能等到人,他都想保持住自己最好的状态。 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半,时间还早,等待的空隙他忍不住回忆起了过去。 闻玉灼心性单纯性格活泼,想法既天真又浪漫,曾在大半夜的时候,开两个小时车带他上山,只因他说看星星是小情侣才会干的无聊事。 “你嘴上说着无聊其实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你又知道了?” “当然,因为你笑了,笑得那么温柔。”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笑了,却清楚的记住了闻玉灼那鲜活的表情,头顶的星光落在那双眼里,晃得他的心都停跳了几拍。 现在他抬头,却只能透过天窗看到万里无云的蓝天,今天居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车内的空间太狭小了,他闭着眼睛,又想起了今早梦境里的最后一幕,闻玉灼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话时悲戚的语气让他心肝俱颤:“连你也要在这插一刀吗?”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那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无法再待在狭小的车里了,他下了车,紧紧地盯着机场的大门,他连闻玉灼什么时候下飞机都不知道,也没去想机场那么多出口,他在这等说不定是徒劳的,只是愚蠢的相信自己和闻玉灼那点虚无缥缈的缘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机场来往的人很多,他有绝对的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一眼认出闻玉灼。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视线长时间的过度集中让他眼眶开始发涩,他却舍不得眨眼,就算今天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见到闻玉灼,他也不想错过。 一个穿着卫衣休闲裤的身形单薄的男人混在人群里慢慢向外走着,就算帽子遮住了那个人的脸,就算瘦了,他通过走路的姿势就第一时间把人认了出来。 闻玉灼,闻玉灼真的回来了,他揉了揉酸疼的眼睛,这一次不是梦,是真的。 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迈开脚步想要上前却听到了清脆的童声:“爸爸。” 他的脚步被这个称呼定在了当场,顺着声音低头看去,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牵着闻玉灼的手。 爸爸?闻玉灼有孩子了? 这比闻玉灼回来会订婚更让他无法接受。 闻郁走出机场,绥州和K国的温差有点大,他穿得厚了被闷得难受,加上对这座城市的厌恶,让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听到闻冉星的声音摘下帽子,视野变得开阔后,看到几步之外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闭眼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以为是飞机坐得太久了,出现了幻觉。 可等他睁开眼,那个人还在原地,他怎么都没想到落地后第一个见到的熟人会是明元策,稀奇道:“居然不是幻觉。” 明元策看着满脸倦容,脸颊都瘦得脱形了的人忍着心疼,迫不及待的喊道:“小玉,我...” “小玉?你在叫我?”这个称呼让闻郁想起了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他打断了明元策的话,“可惜你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叫闻郁,阴郁的郁。” 闻郁阴郁的表情和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明元策无法理解:“什么意思?” 闻郁自己失去了耐心:“明总,你挡路了。” 明元策抬眼果然看到后面的人脸上都挂着不满,他往旁边挪了一步,伸手拦住想走的闻玉灼。 闻郁反应很大的避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明元策被闻玉灼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伤到了,讪讪地收回手,不敢再喊名字的他只能干巴巴地说:“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让闻郁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焦躁了,“何必惺惺作态。” 明元策知道闻玉灼不可能轻易原谅自己,哪怕明知道这次的重逢来得太过突然,他也必须得抓住这次机会, “我不是,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找我?”闻郁这才转头给了明元策一个正眼。 明元策的变化很大,三十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龄,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变得成熟稳重,挺括的深灰色西装完美的将他优越的身材展现了出来。 可能是身处上位太久,曾经萦绕在明元策身上的阴郁之气消散了,五官都变得更有压迫感了,特别是那双比记忆中还锐利的眼。 不可否认,他当初会被吸引这双眼睛功不可没,只是他没能看清那双眼深处的野心,而此刻就算那双眼睛不再冷漠了,他也没兴趣去再去分辨明元策眼底的那些情绪是什么,“明总忘了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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