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喝醉。”明元策看了眼玩得正起劲的那些人,估计今晚不到十二点不会散场,“怪不得你要把时间定在周末。” “不是我故意定的,是我的运气就是那么好,刚好轮到星期六。”闻玉灼站了起来,伸手想去搭明元策的肩,脚下却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在了明元策的背上,把明元策都扑得向前走了好几步,“对不起。” 明元策回身扶着闻玉灼坐下,无奈道:“你消停点吧!” “嗯?我酒品很好的。”闻玉灼顺从的趴回吧台上,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混在音乐声里听不真切,“我手机是不是响了?” 明元策探头看到手机屏幕上钟竟南的名字,说:“没有,你听错了。” “奥。” 手机响了一会就自动挂断了,随后来了条短信:小玉,我到会所楼下了,马上上去。 钟竟南果然还是赶来了,明元策到了一杯水放在闻玉灼手边,“你喝点水,醒醒酒。” “好。”闻玉灼喝了口水后突然来了兴致,“我想去唱歌。” 话刚说完,人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明元策走近扶着人问:“你现在唱歌还能找着调吗?” “我找不着,那你呢?”闻玉灼顺势把昏沉沉的脑袋搁在明元策的肩膀上,“你给我唱首生日歌。” “我不会唱歌。” “我就要听,我今天是寿星,你得顺着我。” 醉鬼开始发挥自己无理取闹的特权了,明元策估摸着时间钟竟南应该快到了,把闻玉灼扶回吧台,弯腰低头凑近轻声说:“你乖乖在这坐一会,清醒一点后,我就去唱歌好吗?” 闻玉灼乖乖地点了点头:“嗯,好。” 明元策伸手替闻玉灼把凌乱的刘海捋顺,他站的方向正对包厢的大门,抬起眼皮正好看到大门被推开,走廊外的灯光透了进来,落在地上映出一道长长的人影。 就算看不清钟竟南的脸,他也知道对方正看着他,他不但没有起身,还往前一步更加靠近闻玉灼,收回目光低头,嘴唇在醉意迷蒙的闻玉灼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嗯?”闻玉灼察觉到了,抬头疑惑的看着明元策,“你刚刚在干嘛?” “看你额头有东西,帮你弄掉了。” 吧台的灯带营造出的朦胧感笼罩着明元策,中和了明元策身上的冷淡,闻玉灼坐直身体,两人的头靠得特别近,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温柔的笑意。 他的脑子突然响起了刚刚明元策那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心跳在酒精的加持下开始加速,他连忙侧头抬手碰了一下刚刚被触碰的位置,轻声道:“谢谢。” 明元策及时后退,在钟竟南走近时已经拉开了和闻玉灼的距离,“钟少来了。” 闻玉灼闻声回头,有些好奇:“南哥,你怎么来了?” “你的生日我怎么可能缺席?”钟竟南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低头才看清闻玉灼微红的眼,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喝醉了。” “都是他们灌的。”闻玉灼抬手指着那些玩得开心的人,皱着眉抱怨:“他们太坏了,要不是明元策帮我挡酒,我现在已经趴下了。” 钟竟南这才看向明元策,“今晚多些明少帮小玉挡酒了,他这人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别人,以前每年都是我帮忙挡的,就是为了能让他清醒的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钟竟南特意将以前每年和清醒几个词咬得更重,明元策知道钟竟南这是在昭示主权,嘲讽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既然是以前,那就是过去式了。” “你...” “你们俩别说了。”闻玉灼站起来挡在两人中间,“今天我生日,你们居然还吵架。” “小玉。”钟竟南看闻玉灼站着有些晃伸手想要扶住他,却被避开了,他看着往明元策怀里靠的人,心里嫉妒得发狂。 “南哥,谢谢你专程赶回来。”醉了一半的闻玉灼避开钟竟南是出于本能,避开后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不应该这么直接的,于是伸手拉住了钟竟南的手腕,“南哥,你还没给我唱生日歌。” 明元策加了火之后就打算离开了,“小玉,你和你的朋友们玩,我明天还有事,得先回去了。” “嗯,好,你回去吧!” 明元策离开后,钟竟南心里堵着的气消散了一部分,他跟着闻玉灼朝K歌房走去,那些人看到寿星来了,连忙把话筒让了出来。 闻玉灼去点歌,钟竟南身边的人高兴的和他打招呼:“南哥,我就说你今天不可能缺席的,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你和小玉之间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旁边有人跟着附和:“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钟竟南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很多,“他酒量不好,我不放心。” “小玉的酒量差还不是因为每次都有南哥你帮着挡酒。” “就是,南哥太心疼小玉了,都没给他锻炼酒量的机会。” “宿醉太难受了。”钟竟南的视线没离开过闻玉灼,“我比他大半岁,照顾他是应该的。” “呜呜。”有女生听得很感动,“我也想要这样的哥哥。” 闻玉灼点好歌把话筒塞进钟竟南的手里,钟竟南接过那一个的同时往他的另一只手里也塞了一个,“小玉,和我一起合唱好吗?” “我醉了,唱得会很难听。” “没事的,大家就图个生日氛围。” “那好。”
第38章 多么无力的三个字 闻玉灼点的不是生日歌,为了不跑调,唱歌的时候特别认真,所以他没注意到钟竟南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多深沉。 一首歌结束,他放下话筒想要回沙发上坐着时被拉住了。 “小玉,就坐这听我唱生日歌吧!” 闻玉灼没有拒绝,“好。” 钟竟南的生日歌他年年都听,却是第一次这样被拉着手听,他挣扎了几下,手没抽出来还被抓得更紧了,后面有很多人看着,他的态度也不好太过强硬。 歌一唱完,他立马站了起来,“我想上楼休息。” “好,我陪你一起上去。” “不...”闻玉灼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就被钟竟南拉着离开了K歌房。 手腕被捏得很紧,这让他很不适却也没再挣扎,他现在虽然有些晕,却也能感觉到钟竟南的不对劲。 出了包厢,他用力甩开了那只手,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朝电梯间走去。 “小玉。” “别说话,我现在头晕。”电梯门开了,闻玉灼进去后整个人都靠在了墙上,闭上眼没去看跟进来的钟竟南。 明元策离开会所后去了对面的购物中心,这段时间他基本摸清了钟竟南的性格,被家里宠着长大,还没进入社会的少爷骨子里都带着点自以为是的傲慢,加上和闻玉灼从小一起长大的占有欲和优越感,他都那样挑衅了,钟竟南不可能还坐得住,今晚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提前离场。 钟竟南站在对面,电梯里的明亮的的灯光让闻玉灼脸上的红晕一览无余,他一寸一寸的细细的看着那张脸。 小时候刚和闻玉灼接触的时候,他其实是看不上闻玉灼的,毕竟闻玉灼只是一个养子,直到后来邵知斟和他父亲达成了协议,让他一定要成为闻玉灼最好的朋友。 为了家族他妥协了,随着相处的时间的增加,他发现闻玉灼和圈子里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单纯热烈心软,至于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在某一天看到闻玉灼的唇有了想亲吻的冲动后,他才反应了过来,那时的他已经摸清了闻玉灼在邵家的处境,他在等,等闻玉灼众叛亲离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他就是闻玉灼唯一能依靠的人了,他就能彻底得到这个人。 可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最让他不安的是他从邵知晟对待明元策的态度里,猜出了明元策可能就是邵知晟特意安插在闻玉灼身边的人。 邵家兄弟有了新的棋子,那他这个旧的呢? 更让他不安的还有闻玉灼的态度,明元策刚刚低头吻在闻玉灼额头上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放,为什么闻玉灼不反感明元策? 对他却唯恐避之不及,他们十多年的感情甚至比不上一个刚认识一年的? 电梯停了,闻玉灼出去时不小心绊了一下,钟竟南在身后及时伸手捞了一把。 闻玉灼站稳后立马伸手去掰腰上的手,“谢谢。” 钟竟南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房间就在前面。” “嗯。”闻玉灼打起精神走到房门口拿出房卡开了门,“南哥,你坐会,我去洗洗,清醒下。” 砰的关门声仿佛将钟竟南与屋外彻底隔绝,他看着闻玉灼的背影不再压抑自己,他拽住闻玉灼的手把人拉了回来。 闻玉灼转身发现钟竟南离自己特别的近,他就算喝醉了,也从钟竟南的眼底看出了疯狂的情绪,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 钟竟南不仅不放手,还伸出另一只去搂闻玉灼的腰,“为什么要放?以前你喝醉了不都是我照顾你的吗?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会所里开着空调,闻玉灼没有穿外套,淡薄的卫衣无法隔绝钟竟南掌心的温度,被触碰的那一刻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把人推开,“因为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这些年有做过什么吗?我越过界吗?”钟竟南却不肯后退,跟着上前了一步,握着闻玉灼的手腕的手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抬起另一只手用力的擦拭了几下闻玉灼刚刚被明元策碰到的额头,“都被碰脏了。” “什么脏了?”闻玉灼的额头被擦得皮肤都开始发烫了,生气地吼道:“钟竟南,放手。” “明元策刚刚亲你额头时,你怎么不像现在这样激烈反抗?” “你在说什么?”闻玉灼觉得钟竟南简直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疯?”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想就这么把我踢开?不可能。”钟竟南抬起闻玉灼的下巴,他一直都知道闻玉灼喝完酒脸会红,此时生气的闻玉灼红的不止是脸,还有眼尾和眼眶,湿润的水汽晕染开那些红,把那澄澈的眸底的怒火都削弱了几分,他仿佛被诱惑了似的慢慢凑近。 闻玉灼没想到钟竟南居然想趁他喝醉了强吻他,他的酒都被气醒了直接一脚踩在钟竟南的脚上,趁钟竟南吃痛减轻手上的力道时抽出了自己的手,扬手就直接给了钟竟南一巴掌。 闻玉灼居然会对他动手,钟竟南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那一巴掌是闻玉灼给他的。 闻玉灼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情绪看着维持着侧头姿势的人问:“清醒了吗?” 钟竟南回头看到闻玉灼后退了好几步,不但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情绪也恢复了平静,“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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