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好好休息,朋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嗯。”闻玉灼吃完粥,明元策帮着把小桌子收好,他才问:“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 “嗯,我等会就去吃。”明元策看了眼输液袋,“这袋快完了,换了我就去。” 明元策的贴心程度出乎闻玉灼的意料,他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居然这么体贴,不由得打趣道:“策哥,你平时板着一张冰块脸,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细心。” “你看不出来的多着呢。” 闻玉灼看着那长帅脸手有些痒,伸出没有扎针的那只手用手指向上提着明元策的嘴角,“你笑起来应该很好看。” 做这个动作时,闻玉灼俯身靠得很近,明元策甚至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让那块皮肤的温度跟着上升,他伸手把人推了回去,“你躺好,小心针头。” “好。”闻玉灼乖乖的躺好,刚好这时候药输完了,明元策起身去叫护士。 护士离开后,闻玉灼说:“我现在好多了,这事最后一袋了,你去吃饭吧!” “嗯。” 离开医院后,明元策看到方沐霖的信息打了个电话过去,“林曼现在怎样了?” “今天一早回的宿舍,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赌错了。”明元策让方沐霖有意无意的在林曼耳边提起闻玉灼和闻玉灼对林曼的好,最大程度的激发林曼的不甘,然后将闻玉灼买醉的照片给林曼看,林曼看了后就有了挽回的勇气,挽回失败后,她再提一提其他女生对闻玉灼的觊觎,终于让林曼下定了决心,虽然她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但看到林曼失落的模样,她还是很愧疚,“明元策,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有自己的计划。”明元策随便在医院的对面找了家店坐下,“那几个缠着你的人已经因为骚扰猥亵进了派出所,虽然关不了几天,但这样的人你哥应该不会再用了。” “谢谢。” “不客气,只是合作而已。” 电话挂断后,方沐霖看着手机沉默了很久,明元策这样的人有感情吗?将来会有对别人动心的那一天吗? 闻玉灼输完液后,明元策将人送回了宿舍,宿舍里有人,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从那之后,他好几天都没从闻玉灼的口中听到过林曼的名字,这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闻玉灼和林曼分手的事情终究还是没瞒住,周末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发愁,他知道邵鸿远为什么一定要撮合他和林曼,就是想给他找一个后盾,可他不需要。 他在邵家这样的家族里长大却没什么野心,他原本的打算是随便学点什么,等毕业了无论是去别的公司工作还是选择自由职业都行,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能明显感觉到邵鸿远不是那么想的。 他的身份太尴尬了,他有意无意的提过很多次,可邵鸿远都置若未闻,还一意孤行的改了他的大学志愿。 “叹什么气?” 闻玉灼闻声侧头看先邵知晟,“二哥,你也进公司了,平时肯定很忙,没必要专程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怎么?人大了,觉得二哥烦了?” “没有,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邵知晟抬手揉了揉闻玉灼的脑袋,无奈地说:“行,你这次回学校就自己开车吧,放你自由。” “二哥,我不是嫌你烦,你是有工作的人,我一个闲人还占用你的时间,这让我很过意不去。” 就算闻玉灼不提,邵知晟也打算慢慢的放对方自由,有些事是需要时间的,“知道了,小玉长大了,知道心疼二哥了。” “二哥。”闻玉灼靠着车窗看向认真开车的邵知晟,问:“我和林曼分手的事会影响到什么吗?” “你是不是太小瞧邵家了?” “我没有。” “以邵家的身份别说林家小姐,就算是市长千金你都是可以随意的。” “二哥,你...”闻玉灼虽然单纯但也知道在上层社会中利益的重要性,“你这是在怂恿我变成花心大萝卜吗?” “这你可冤枉我了。”邵知晟侧头看了闻玉灼一眼,“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分手吗?” “二哥,你怎么也开始八卦了?” “谁让你老是说我是母胎单身。” “我错了。”闻玉灼认错认得非常的快,林曼不管做了什么,他都不能毁了一个女生,低着头语气失落地说:“我们只是不合适而已。” “行吧,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邵知晟也没想真的能问出什么,揉了揉闻玉灼的脑袋,“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有自由恋爱的权利,不用顾及家里。” “谢谢你们。” “先别谢,好好想想等会回去要怎么和爷爷说吧!” “奥。”闻玉灼转好的心情瞬间有低落了下去。 他的视线转向车窗外,邵鸿远在他十八岁生日前,就问过他打算什么时候订婚了,那时他说自己和林曼都还小,邵鸿远没再逼了,却在林曼生日宴那天说,在二十岁之前一定要定下来。 二十岁,大学都没毕业,拿什么去定终生大事? 邵鸿远要是知道他和林曼分手了,肯定会给他介绍别的女孩,忍不住问:“二哥,大哥都还没结婚,你说爷爷他在急什么呢?” 邵知晟嘲讽的笑了一下,“我怎么可能懂得了他老人家的想法。” 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了,他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洗澡房门就被敲响了,他开门看到明显有些不高兴的邵鸿远,讪讪地喊了声:“爷爷。” “还知道喊爷爷?”邵鸿远进了门坐在沙发上,“你和林曼分手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我...”闻玉灼面对这个对自己最好的老人没办法撒谎,可他也不能说出真相,只能挨着邵鸿远坐下,挽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对方肩上,拉长语调开始撒娇,“爷爷,我和曼曼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初中高中都一直在一起,我们对彼此都太熟悉了,以为那种感情就是爱情,可其实不是,我到了大学才明白,我一直都只把她当妹妹。” “妹妹?你会给妹妹买戒指?” 邵鸿远这话把闻玉灼惊得站了起来,“爷爷,你怎么知道?” “你拿着我的贵宾卡找人定做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闻玉灼订戒指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要瞒着家里的人,可现在他和林曼之间已经结束,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成年了,这种事被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脸上还有有些挂不住,“爷爷,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你们还能在一起那么久?” “我们都太小了。”闻玉灼不想再说这事了,搂着邵鸿远的胳膊开始撒娇,“爷爷,感情的事你就让我自己来吧,你孙子我长得这么帅还能没人要吗?” “当然有人要了。” “那就对了,爷爷,你这个周末有什么打算,我陪你。” 邵鸿远明知道闻玉灼是为了岔开话题,但也愿意顺着说:“陪我?你之前不都嫌我们这些老头子烦吗?” “没有的事,这个周末我都陪你。” “明天我和人约好了去一个山庄玩,你既然想陪,就和我一起去。” “好。” 周末两天闻玉灼陪着邵鸿远脸都快笑僵了,这还不是难受的,更难受的是这次居然也来了不少女孩子,就算老人没明说,他也感觉到了对方想要撮合的意愿。 这让他有些无语,那些女孩都才十七八岁,他是真的升不起任何的想法,他今年才十八岁,不是二十八也不是三十八,不知道邵鸿远在急什么? 回家后,邵鸿远说他回京城住一段时间,邵家的根基在京城,邵鸿远为了给家族铺路才来的绥州,这一趟可能需要两个多月。 如果是以前闻玉灼可能会觉得不舍,但在这个周末之后,老人的暂时离开却给了他喘息的空间,让他松了口气。
第25章 谢谢你,小玉 回到学校看到明元策,就迫不及待地朝对方倾诉这两天遭受的折磨,“我爷爷要去京城带两个月,两个哥哥也成天在外面跑,我回家也没人,所以就不回去了。” 闻玉灼话里提到的人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人见不到的,看来邵鸿远是真的很认真地在给闻玉灼铺路,“那挺好的。” “嗯,我自由啦!”闻玉灼高兴完接着问:“你呢?你周末过得怎样?” “无聊,无趣。” “额...” “我习惯了。” 闻玉灼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看到钟竟南对明元策说:“我和南哥要出去玩。” “去吧。” 闻玉灼离开后,明元策一个人回了宿舍,随便拿了本书打发时间,等到天黑了点了外卖,一个周末就这样被他打发了。 天气冷了,早上明元策也不太想去跑步了,闻玉灼也跟着开始偷懒了,闻玉灼的身边没了林曼却多了钟竟南,钟竟南对他的敌意来得很莫名。 他突然想到了邵知晟说的没有他也会是别人,这个钟竟南会不会就是备选人之一,如果是,那他就能理解那些敌意了。 在发小和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中,闻玉灼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发小,以至于他连续一个月都没什么和闻玉灼相处的机会,他也不着急,钟竟南和闻玉灼一起长大,十多年都没发生点什么,现在钟竟南想要改变,那可是难上加难。 绥州位于西南方,一旦降温了就会降得特别快,当他拿出羽绒服时,才反应过来今年又快结束了。 回想这一年发生的事,好像只有闻玉灼能在他枯燥乏味的生活里留下点痕迹。 可他在闻玉灼的眼里算什么呢? 临近元旦,邵老爷子不回绥州,却把闻玉灼叫去了京城,离开前特意去明元策的宿舍找了人,说:“我去京城过元旦,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你这是把我当女孩子哄吗?” “没有的事。”明元策这样一说,闻玉灼也觉得给一个男生带礼物的行为有点奇怪,“我走了,明年见。” “嗯,提前祝你元旦快乐。” 这样的日子里,不管明家是什么情况,明元策都得回家。 偌大的餐厅里,餐桌上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以外,所有人都安静得像是哑巴了似的,吃完食不知味得一顿饭,明元策立马就离开了老宅。 回到公寓后和严铎宋涛胡扯了一通后,他无聊的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窗外不知从何处升起的烟花时,觉出了点孤寂。 正当他决定去睡觉时,手机突然响了,除了那俩二货居然还有人能想到他,他走进客厅拿起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怔住了。 “喂,明元策,元旦快乐。” 电话对面很吵,闻玉灼开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他的耳朵里,仿佛带着钩子,钩得他的心乱了一瞬,“谢谢,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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