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钟竟南来找了他几次,他的这位发小把他的心不在焉理解成了还没走出失恋的阴影,他解释了两次后就不再白费口舌了。 随便吧,反正也不是只有钟竟南这样觉得。 后面几天他的心神都被考试占据了,就算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但上面有连个优秀的哥哥顶着,他也不能太差劲。 这几天明元策一直在关注明元征,明志中在给明元征挑选联姻对象,明元策对于要不要干涉这件事犹豫了很久,期间明元枫好像知道他会捣乱,打了几个电话旁敲侧击。 他既不想理那个白痴,又不想让那两人好过,“明元枫,你与其来关心我,不如帮你哥把他的那些尾巴清理干净。” “你什么意思?”明元枫果然炸了毛,“你果然一直在关注我们兄弟俩。” 明元征今年二十六岁,已经进入公司三年了,明元策的手伸不进公司,但他清楚明元征的性子,身边的鸢鸢燕燕一直没缺过,“毕竟不能辜负了你对我的关注。” “我关注你个屁。” 电话挂断后,他想起了闻玉灼,几天没见不知道那人还记不记得自己,不过他也没主动去找人,期末快到了,他把心思都放在了考试上,他要给闻玉灼时间。
第28章 这很矛盾 晚上,明元策刚打算洗澡却接到了严铎的电话,“策哥,我在你校门口,你收留我几天。” “什么时候回的国?”明元策认命的穿上外套出门。 “前天,回家待了两天被挑了两天的刺,晦气。” 严铎的母亲是被小三的,他母亲是个硬气的女人,知道后直接把两岁的严铎往严家门口一扔,自己彻底消失,严铎这些年一直在找人,可这个世界太大了。 明元策被冷风吹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种事还没习惯吗?” “老子在国外自在了一年多,已经不想再受那鸟气了。” “等我,我现在下楼。”明元策把手机放进口袋,裹紧外套大步朝校门口走去,远远的就看到路灯下穿着风衣的人,走近能清晰的感觉到严铎正轻微的颤抖着,嘲讽道:“如果你不发抖,应该能更帅。” “你...妈的,快走,去你家,我中午出门的时候没这么冷。” “你在国外待了一年多,都忘了绥州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吗?” 公寓离得不远,两人身高腿长直接把十分钟的路程缩减到了六七分钟。 严铎进了房间,熟门熟路的就去客卧找衣服,明元策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你随便叫点外卖。” 闻玉灼随便点了外卖后进房洗澡,洗完后拿起手机想看看外卖还有多久,却看到了闻玉灼的未接电话,三分钟前打的,他犹豫了一会拨了回去。 “明元策,你睡觉了吗?” 明元策走到客厅,墙上的挂钟现在指向九点,这是个不早不晚的时间,“没,有事吗?” “我在澜城三楼的餐厅里,你来接下我。” “澜城?你喝醉了吗?” “快喝醉了。”闻玉灼侧身弯腰压低声音,“今天上午我爷爷突然来学校看我,晚上带我去和朋友一起吃饭,结果却是让我来相亲的,那女生也是艺术学院的,这都九点了还不让我走,我担心他会让我送女生回学校,到时候弄得两个人一起尴尬,帮帮我。” 他话音刚落,邵鸿远就叫了他,“小玉,这桌子上有长辈,在饭桌上还接电话,太不像话了。” 明元策完整的听到了邵鸿远的话,立马回房换衣服,和严铎说了声就出了门。 澜城离绥大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路上他一直在想如果闻玉灼真的和别的女生看对眼了,邵知晟还会不会故技重施? 路上闻玉灼发了条短信过来:到了给我打电话。 他到了澜城后电话刚打通,对面就大声说:“什么?等会老师要查房?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要查房?我能不能不回去?啊?要扣分?爷爷,我们宿管突然要查房,我得回去了,不然会连累室友的,过几天考完了我就回家去陪您,拜拜。” 闻玉灼说完端起面前的杯子把酒喝完,对着桌上的另外几人道完歉不等邵鸿远说什么,立马开门闪人。 闻玉灼进入电梯后才松了口气,头却有些发晕,出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明元策的车,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策哥,谢谢你。” 明元策好奇的看着闻玉灼,“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几个月前刚满的十八岁,刚十八岁就相亲?” “你没记错。”闻玉灼刚刚喝得太急了,有些头晕,上车后靠着车窗很是无奈,“我也很烦,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 明元策通过邵知晟的态度能猜到,邵鸿远急着让闻玉灼定下终身大事其实就是为了给他找后盾,可是邵家给闻玉灼提供的一切已经够闻玉灼下半辈子过得无忧了,邵鸿远还想给闻玉灼什么? 是不是因为邵鸿远想给的超出了邵知晟两兄弟的底线,所以才会有那个交易? 明元策启动车子,问:“他知道林曼一直想和你复合吗?” “知道,但他一直都很尊重我的意愿,没提过让我和林曼复合的事。” “爱情上尊重你的意愿,但婚姻上却不,这很矛盾。”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矛盾。”闻玉灼被突然点醒了,喃喃道:“爷爷他到底在想什么?” 明元策也只能提醒到这了,就看闻玉灼自己能不能想通了,“你就这么跑了,不怕你爷爷生气吗?” “他其实知道我不愿意的,我没办法反抗,但是用点小手段表达一下不满还是可以的,他就算生气也生不了多久。”闻玉灼的脑袋靠在车窗上哀嚎:“啊!!好烦啊!” “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有点,我休息会。” “好。” 后面的路程闻玉灼一直闭着眼,到了学校,明元策停下车,“闻玉灼,到校门口了。” “嗯?”闻玉灼有点迷糊,看到窗外的校门,问:“你不开进去吗?” “不了,我今晚要回公寓。” “啊?你考试结束了?” “还没,但是我朋友来了,今晚住我那。” 朋友?性子那么冷的明元策还有能让他如此在意的朋友? 闻玉灼下了车,被冷风吹得立马就清醒了,“那我回去了,今晚谢谢你了。” “不客气。” 回宿舍的路上,闻玉灼一直在想明元策的朋友会是个怎样的人? 明元策回到公寓,严铎已经吃完外卖正瘫在沙发上看综艺,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他径直回了房间,换睡衣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口哨声。 “策哥,你这身材真是让我一个男人都忍不住心动。” 明元策的眼尾扫了门口的人一眼,“你还不睡?” “还不到十一点,谁这么早睡觉?”严铎走进主卧躺在床上,“你刚刚出去是去见那个美女了?” “如果真是美女,我现在应该在酒店。”明元策系好睡袍的带子,“严铎,你想过要严家给你们母子一个说法吗?” “想过啊,明明是那男人的错,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的人却是我妈,虽然我对那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她不管怎样都比那男人好,自己给自己留了点期待,想要做点什么。”严铎抬起手臂挡住刺眼的灯光,“可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明元策不可能和任何人说起那个交易,但每次想起闻玉灼,他总是会犹豫和愧疚,也正是那一丝愧疚让他疑惑自己是不是还有点人情,“如果有人愿意提供机会给你,但前提是要你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你会答应吗?” 严铎惊讶的坐了起来,伸手捏着明元策的下巴,转着他的脑袋看得很仔细,好友看起来并没有被人夺舍,“策哥,这话可不想是你能说出来的,你还会在意别人的人生吗?” “我...”明元策回过神,拍开那只手,“是啊,我怎么可能在乎别人呢!” “我们这样的人在乎自己就够了,别人?别人关我们什么事?”严铎觉得明元策很不对劲,“所以是谁会帮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成功率不高。”明元策指着门口,“你该回去睡觉了,我明天还有考试。” “行,晚安。” 两天后,明元策的期末考试结束了,他主动去找了闻玉灼,“闻玉灼,你考试完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嗯,我考完了。”闻玉灼侧身说:“我等会就要回家,进来坐会。” 明元策进了宿舍一眼就看到钟竟南居然在闻玉灼的床上,“钟少。” “你好。”钟竟南朝明元策点了下头后看向闻玉灼,“小玉,你床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谢谢南哥。”闻玉灼伸手接过钟竟南手上整理好的背包,朝明元策解释,“邵家的司机半个小时后就到了,但我考试才刚结束,怕时间来不及,就让南哥来提前替我收拾了,” “有个朋友挺好的。”明元策看着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桌问:“你过年怎么安排?” “邵家的人都会提前两天去京城,大概要待到初五六。” “那应该很热闹。” “邵家的人多,小孩也多。”钟竟南下了床揽着闻玉灼的肩膀,“但那些小孩都喜欢小玉,小玉一直都是孩子王。” “我都成年了,今年不能再和那群小崽子玩了。”闻玉灼想起明家的情况,问明元策:“你呢?过年怎么打算?” “过年对于我来说就是普通的一个长假,应付完必要的人后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明元策并不接触钟竟南带着挑衅的视线,“你们东西收拾好了,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看着明元策离开的背影,闻玉灼推开肩上的手,追到宿舍门口,大声喊道:“明元策,过完年,等我回来找你玩。” “好。” 第二天,明元策和严铎去京城找了宋涛,比起他们俩,宋涛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去年拉着他们俩一起资助了几个研究生开发的小游戏,因为数目不大他们也不在意亏盈。 在京城这几天,明元策偶尔会想起闻玉灼,特别是在看到闻玉灼发了到了京城的朋友圈后,他看着手机想到了钟竟南,那人对他的敌意毫不掩饰,既然想要,那就让钟竟南去试水好了。 三人在京城放浪了几天,最后还是乖乖卡着春节的底线回了各自的牢笼。
第29章 唯一的筹码 春节这几天闻玉灼过得很自在,邵家的传统是每个人春节的时候都必须得回家团聚,像邵鸿远这样辈分最高的那一辈人每天都需要见应付很多人,根本没时间管他,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因为已经很林曼分手了,京城一些不管熟还是不熟的人拉他去一些娱乐场所,不熟的他拒绝了,熟的他没理由推拒,几天下来,见识过那些纸醉金迷后,他都有些害怕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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