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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让让我

时间:2024-08-29 1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顾与肖

  沈予臻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陈桑先是轻轻敲了几声门,里面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于是他便带着三个人推门而入,只见衰老了许多的陈逾川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完全没办法同当年指着鼻子将上下级都骂得狗血淋头的铁血警察联系在一起,宛若一头垂暮的雄狮,没了锋芒。

  李南承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他从小跟陈逾川斗嘴斗惯了,虽然嘴上觉得他不是什么好老头,但其实早就将他当作家人了,毕竟对于李南承而言,他已经没有什么长辈可以依靠了。

  可以说,在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之前,陈逾川尽可能给予了他所有庇护。

  “爸,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陈桑在床边坐了下来,尝试着同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陈逾川对话。

  “你是,你是哪位啊?”陈逾川听到陈桑的声音慢慢睁开眼,但眼睛里全是对陈桑的陌生,“嘉韵呢?嘉韵今天怎么没来看我?”

  李南承微怔,不可置信地望向陈桑——他原以为陈逾川只是中风,可是见现在的状况,莫不是有老年痴呆的倾向了?

  可陈桑只是同李南承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而陈逾川的视线此时在四个男人身上一一扫过,突然定格在站在床尾的沈予臻,眼神也由惊恐变作惊喜,口齿不清地大喊着:“儿子!儿子你回来了?”

  几双眼睛齐刷刷向沈予臻望去,然而沈予臻却依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似乎并不意外。

  “是啊,我回来了。”

  沈予臻这个人啊,明明说着最热切的话,可给人的感觉还是冷冰冰的。

  身旁的李南承试图纠正有些痴呆的陈逾川,但却被他凶了回去,吓得李南承还以为原本的那个陈逾川回来了。

  感情不管他是不是认对了儿子,反正只要那个人身边是李南承,他就要大发雷霆。

  还真是霸道。

  李南承见陈逾川只认沈予臻这个儿子,干脆就给陈桑使了个眼色,招呼祈年一起去客厅等着了。

  或许沈予臻还能从陈逾川的嘴巴里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的沈予臻也正有此意。

  待三个人的脚步声走远,沈予臻才不慌不满地确认了他们的位置,然后再次回到了床尾,静静地望着陈逾川。

  沈予臻对陈逾川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虽然他大概已经猜到当年平白无故将李南承和自己赶出大院,是想假借监视嫌疑人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给当时还是孩子的他们提供警方的保护。

  只是他什么也没有辩解,哪怕被李南承气进了ICU,他依然守口如瓶。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揭开真相后的残酷与危险。

  他的确老了很多,但还不至于老糊涂。

  “中风和痴呆这件事,对你和那群人来说都是意外——或许你因为中风行动迟缓、记忆力衰退,但也恰恰成为了你的庇护,因为这样的你,在那群人眼里,就不再是致命的威胁。”

  沈予臻没什么感情地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像是在陈述一段无可争辩的事实。

  “陈叔,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在暗地里调查对吗?关于我的那件绑架案,并不是起点——或许是从我小姑小姑父出事起,或许还要更早。”


第3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在警局出发前, 祈年给沈予臻铺垫的那段故事,多少给了沈予臻一些启发——对沈觅和李璟涉的死亡,他多年来试图寻找着突破口,可眼下看来, 或许是自己舍近求远了。

  沈予臻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在沉寂的气氛之中, 他胜券在握地等待一个答案。

  良久,方才还意识不清的陈逾川突然笑了, 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从来不担心李南承那个臭小子会长歪,毕竟他身上流着最为纯正的李家血脉,李家人的刚正不阿和那股子倔强,全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反倒是你——予臻啊,你聪明又机警, 但你没有感情, 也就没有弱点,令人捉摸不透,在看着你长大的年岁里,我总怕你会误入歧途。”

  陈逾川的身体确实不如往年硬朗,他不住地咳嗽了几声,语气里颇为忧心忡忡地询问道:“予臻啊,你离开的这些年, 到底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知道的, 远比您想象得还要多。”

  沈予臻的语气极为平淡, 仿佛他眼下能洞察一切本就是理所应当。

  “但仅限于猜测,还需要您亲口证实。”

  陈逾川只是疲惫地扯了扯嘴角, 望着站在床尾的沈予臻沉沉地叹了口气:“你身上留着你母亲的血,又因被沈觅抚养长大而有她独一份的气质——予臻啊, 你真是温柔得固执。”

  沈予臻却并没有理会陈逾川这句说不上是称赞的话,反而直白询问道:“您和我母亲、还有小姑,曾经是旧识对吗?”

  陈逾川没否认,只是听沈予臻继续放出零星的消息,逼迫他缴枪卸甲。

  “当年我被不明组织绑架,我不明白为什么在等待警方救援的时间里,绑匪会对我毫发无伤。”沈予臻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观察陈逾川的表情,才继续道,“事实上,我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里,听到了他们模糊的对话……总之我猜测,对方的头目是故意放走我的——这也引起了您的怀疑吧。”

  “原来你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啊。”

  虽然陈逾川的痴呆是故意装出来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中风,脑子不如往日灵光,说话语速也慢了很多,甚至有些不清楚。

  沈予臻极为耐心地听陈逾川说完,才不紧不慢道:“还要更早,大概是从我母亲离世开始。”

  那时候的沈予臻,也不过四岁而已。

  四岁的孩子,还没见过这世间的美好,就因为母亲死亡的悲剧将自己的全部人生置于灰暗之中,试图用完美的伪装骗过所有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沉默而孤独地寻找真相。

  “我还记得沈觅把你接进李家那天——你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不哭不闹,对安时的死,甚至没有一点意外和痛苦,当时嘉韵还以为你是太小,还不懂得亲人的离世意味着什么,对你也就更加心疼几分。”

  “怕我误入歧途的除了您,大概还有小姑吧。”

  沈予臻什么都明白,但那之后所有的分岔路,都是他固执的选择。

  “我知道您一直在保护我和阿承,不管是出于长辈的照顾,还是为您没能改变死局的愧疚,我都感激您……阿承他,不知道其中许多事,因为对您的误会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事,我替他再向您说声抱歉。”

  话毕,沈予臻郑重地向陈逾川鞠了一躬,语气诚恳。

  其实就像柯嘉韵说的那般,陈逾川被气进ICU,李南承当时在书房与陈桑作出的过激行为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再说在陈逾川眼里,李南承一直就是个口是心非的混蛋小孩,而且他从小没了父母,又没了李家长辈庇佑,本身就很令人心疼,但他还能这般张扬又乐观地野蛮成长,属实不易。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李南承,每天还吵吵嚷嚷的要保护沈予臻,殊不知自己正被沈予臻小心呵护着,之后又受了那么多苦,身边都没个人陪他度过。

  他怎么可能忍心怪李南承这孩子。

  “有你回来陪着他,真好。”

  陈逾川欣慰地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苦尽甘来的释怀,但他知道,眼下的结果并不能让沈予臻满足。

  “那你又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呢?”

  沈予臻没有再同陈逾川讲些客套话,楼下他们三个人还在等着,时间太久难免起疑心,而且他必须在陈逾川所交代的事情里,挑些可以告知他们的线索。

  “梁泊帆死了,他过去所作的事都被人翻了出来,正在网络上大肆流传。”

  沈予臻前后的话语听起来毫无关联,陈逾川似乎也不打算直接向他和盘托出,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梁泊帆的死,跟你执着的真相有关呢——他不过是个大学导员,近些年才晋升为校长,而安时和沈觅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他们之间不该有交集……而你,也不会是多管闲事的个性。”

  “你在国外这些年,见到了谁?”

  这回,陈逾川仿佛在这场谈判中占据了主导权。

  沈予臻许久都没有开口——他心里清楚,自己和陈逾川各自握有筹码,但似乎都不愿意做先亮出底牌的人。

  “您害怕我见到谁?”

  “你现在能平平安安地自由回国,说明他现在对你的威慑力已经不大了。”

  陈逾川咳嗽了几声,虽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但眼神却在同沈予臻的博弈中找回了当年的锋利。

  “那可是只老狐狸,很会蛊惑人心。”

  “如果您害怕别人的言语会误导我,就该亲口告诉我真相。”

  只是陈逾川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对于小一辈的爱护还是占据理智的上风,他不想让沈予臻永远困在往事的漩涡里,甚至放弃生命。

  “我们的时间不多,若是继续这样僵持着,等李南承他们上楼来催促,谁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话毕,陈逾川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言。

  很明显,他在等沈予臻开口,他必须先知道沈予臻到底对其中的牵连了解了多少。

  双方陷入沉默,良久后,沈予臻才淡淡地开了口:“跟您当年的怀疑一样——我的人际关系很干净,绑匪对我不可能有什么突然的仁慈,唯一的解释,便是出自对于我父母或是李家的情谊。”

  “我想,我锁定的名单,同您获得的信息,并没有太大出入——唯一的漏网之鱼,从您方才的反应来看,我也能确定了……只是我的能力和关系网不如您,没办法筛选出一个更精确的人名。”

  当年他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安时和沈觅的社交圈,只是仅仅调查这条线索就花费了他很长时间。

  而他也是那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被绕了一大圈,经由父亲的战友,也就是沈觅哥哥送到了沈觅家中抚养,根本就是舍近求远。

  ——安时和沈觅本就熟识,她们甚至是同专业同寝室的好姐妹。

  至于她们为什么分道扬镳,似乎跟当时京安大学医学院发起的一场抗议有关。

  “当年我母亲到底为什么被学校除名?”

  这是沈予臻一直没能找到的答案,但陈逾川始终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秦旸——这个名字您应该不陌生吧?”

  沈予臻明显感到陈逾川眉头下意识微蹙,似乎是对自己知晓秦旸的名字有些意外,于是他便接连抛出了几个人名,试图攻破他镇定的防线,在刺激的作用下对自己袒露真相。

  “这个男人和我母亲、还有小姑,当年一起师从谢群彦,出事以后,谢群彦便出国了,在国外也算大有作为——而他的师兄贾徽猷,是我导师季识则的老师……当时您初任警察,该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才是,我不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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