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紧紧盯着唐琛那张白玉无瑕的脸。 唐琛从报纸边缘抬了下眼皮,散淡中透着一抹冷峻,拿起一块撕好的面包沾着碗里的红菜汤边吃边道:“饿了就先吃,只准这一次,下不为例。” 西元一屁股坐在对面,气咻咻地抓起他吃剩下的面包,同样沾了他碗里的汤汁,一口塞进了嘴里,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唐琛。 唐琛将那碗红菜汤推到西元的面前,抖了下手中的报纸,边翻看边波澜不惊地说:”“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吃完赶紧上楼去洗澡。” 西元幽幽道:“我在欣赏唐先生的这张脸!” 唐琛丢下手里的报纸,忽然站起身凑到西元面前,清清冷冷地问:“好看吗?” 西元一字一顿:“盛世容颜!” 唐琛似笑非笑:“那顾先生就慢慢地欣赏好了!” 唐琛的领口忽然被一把扯住,啵地一声,西元狠狠一口亲在他脸上,红色的汤汁蹭到白皙的面皮上。 唐琛一动未动,西元在他紧盯的目光里,继续撕着面包大快朵颐。 刚刚走来准备收拾餐厅的阿香急忙收住了脚,傻傻地看着这一幕。 唐琛抓起餐布,缓缓地擦去脸上的印痕,一甩餐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西元匆忙洗过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来到唐琛的卧室,也不敲门,直闯进去,唐琛正在衣帽间里换衣,西裤笔挺修长,白色衬衫刚上身还没来得及扣上,敞胸露怀,泛着牛奶的冷白,西元瞄了眼衣摆遮掩下的劲瘦腰身,不禁笑了下。 “你干什么!”唐琛的双颊居然也红了红。 再熟的狼崽子终究还是狼,根本不在乎唐先生立下的各种规矩,也不在乎唐先生此时还没穿好衣服,一头扎进衣帽间,肆无忌惮地翻找起来。 唐琛眯了眯眼,索性抱着胳膊,不动声色地看着小野狼扒拉着自己那些昂贵的衣服。 去哪了?那件泛着簇新皮子味的皮衣? 翻遍了整个衣帽间也没看到昨晚的皮衣,西元不甘心,又去翻柜子、抽屉,人皮面具兴许就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还是没有…… “你在找什么?”唐琛终于开了腔,没有丝毫的温度。 西元完全忽略唐先生脸上的不爽:“再找你的另一层皮。” 唐琛的声音低沉的撩人心弦:“顾先生,你好像忘记了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西元忘的很干净,却忽然想起隔壁的房间来,带着股莫名的兴奋转身就向外跑,唐琛的眼里划过一道锐利,伸手扣住西元的肩头,触到受伤的左肩,西元不禁吸了口冷气,唐琛连忙又松了手,西元趁机还跑,唐琛上前一步又拦住了,西元更加确信那些伪装一定就在隔壁房间的暗柜里。 一个定要跑,一个偏不让。 拳擦掌过,都避开对方的要害,谁也不肯落于下风,两人瞬间从衣帽间扑腾到了卧房。 “告诉我,你把清岫藏哪了?” “关我什么事!” “还装!”劈手扯住唐琛的衬衫,卷在手里把人往怀里带,唐琛索性脱下衬衫,西元抓了个空:“干嘛又弄晕我?还丢在张家的药铺?” “睡得好吗?那是专门用来抓猴子的麻醉针。” “妈的,果然是你!” “还敢骂!” 你来我往,斗得耳酣面热,西元觉出唐琛有意避开他的肩伤,有些放不开手脚,想起昨夜在壁柜里被人占了便宜,瞬间转到唐琛身侧,冲着束裹在西褲下的紧俏屯部结结实实拍了一巴掌。 唐琛顿时懊恼,回肘去撞西元的下巴,西元索性也不躲了,一把搂住强有力的劲腰,趁势贴上去,勾勾缠缠地问:“唐先生向来做事公平,我不能讨回来么?” 唐琛戏谑地一笑:“那要看顾先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西元的唇毫不迟疑地封住了唐琛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脚下一用力,两人都失去了平衡,一同摔倒在帝王帐里,西元全身轰然一热,扶在偠上的手便向前探了过去…… “顾西元你他妈的——” “唐先生深明大义,赏一个!” 帝王帐摇摇晃晃似要散了架,缠打在一起的手脚渐渐变了味道,唐琛冰凉的口吻却勾人心火:“顾先生,你铬到我了!” 西元手脚并用圧住了懒得再反抗的唐琛,面红耳赤地望着他,唐琛的睫毛抖了抖,湿润的两眼幽幽地望着,西元的唇落在他的眼睛上,喃喃道:“唐琛,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层皮。” 柔软的唇重重地吻下去,凌乱的舛息中,唐琛的声音几不可闻:“轻点,我一会还要出门的。” 西元一声轻颤的回应:“遵命,我的唐先生。” 漂亮的眉宇不禁又微微蹙起,唇角却勾出一抹荡人心魂的漩涡…… ---- 即日起恢复正常更新,每周不低于三章,全文大概40万上下(含番外),感谢铁子们这几个月来的耐心等待,对不住了,我回归了,也盼你们回归,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尤物,爱你们。
第74章 最后的通牒 一场并不完全的杏事。 许是看到唐琛在半渤中因痛苦紧锁的眉宇,又或是唐琛打开木盒取出一粒帝阳春的缘故,西元在奮进中戛然而止,攥住了唐琛的手:“不吃不行吗?” 唐琛的呼吸有些紊乱:“你知道的。” 西元知道,却并不甘心:“我可以的。” “我不可以,需要很长时间。” 空气里弥漫着帝阳春的异香,唐琛的旧伤不允许他同西元一起酣畅淋漓,总要经历一番不得已的痛苦…… 西元默默地退了出来,拿走唐琛手中的帝阳春,丢回了木盒,抱住了同样沉默的唐琛,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轻声说:“那就下次吧,今天你还要出门的。” 唐琛凝望着西元,猩红的两眼升腾出一股煞气,忽然抓住自己,那万恶之源,狠狠地揪了几下,西元急忙拦住他:“唐琛!” 唐琛一语不发,四肢平摊在床上,任凭西元緊緊地抱着自己,漠然地望着镶金的帐頂,那半死不活的带着往日数不清的伤楚也如同潮水一般渐渐回落,深邃的眼里一派冰凉。 唐琛洗了澡,穿戴齐整,任凭西元怎么围着他转都不搭理,板着一张脸疾步向楼下走。 西元一把将他按在楼梯的扶手上,又怕铬着他,手掌垫在后偠上,乍一看,两人倒像是倚着楼梯互诉衷情。 唐琛不耐烦地想推开他:“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泥娃娃。” “唐琛,你生气了?”西元惴惴地问,那一瞬间的退出终究还是哪里做错了。 唐琛不明所以地笑了下:“顾先生多虑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I’don’t care!” “唐琛——” 楼下的阿香已经提着香薰笼从前厅走来,西元松开了唐琛,唐琛抻了抻笔挺的西装,登登登地下楼去。 西元怔了几秒,又不甘心地追上去。 “你这是要去哪?” 唐琛头也不回地说:“医院。” “去看清岫?” “昨晚西人长官莫名其妙地被人袭击了,他的秘书安格斯今早打来电话兴师问罪,我总得去问候一下。”唐琛嘲弄地一笑,闪开挡在身前的西元,司机金水已经在院里等候唐琛出门。 西元步步紧追:“我也去。” “你身上有伤,不能去。” “那告诉我清岫在哪里?” 不等唐琛回答,西元突然闭上了嘴,公馆敞开的大门驶进一辆豪华的轿车。 不用谁去问候,都大帅亲自登门“拜访”鸿联社的总把头。 都大帅堂而皇之地坐在大厅沙发的正中,不时地捂着肋下,清岫藏在衣服里的水果刀很小,加之过于紧张,心里牟足了劲手上却发软,刀子只是碰到肋骨而已,这是一次有勇有谋却相当失败的刺杀。 唐琛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神情寡淡地说:“我正要去医院看望大帅,想不到大帅反而迫不及待地到我这里来了,阿香,上茶。” 都大帅冷冷道:“唐社长不必费心再跑医院,我来也不是为了喝你们东方茶的。” 唐琛不紧不慢地摘下手套,轻叹道:“昨晚的事我听安格斯说了,人是大帅点名要的,也是我亲自送过去的,现在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总之,这件事鸿联社一定会彻查清楚,给大帅一个交代,大帅还是回去安心养伤的好。” 都大帅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扶着肋下站起身,绕过沙发来到唐琛的身侧:“恐怕昨晚受伤的不止我一个。” 一只大手猛然抓住唐琛的左臂,五指深陷,如鹰爪般紧扣不放。 西元和阿江两兄弟顿时围上来,唐琛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三人隐忍着不再靠近,紧紧地盯着都大帅,以防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唐琛忽然抬起左手摸进大衣的里怀,都大帅迅速缩回了抓在他左臂上的手,一旁的安格斯也按着枪,却见唐琛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烟盒,取出一颗叼在唇边,西元上前一步为他点上,唐琛偏着头,微凉的指尖轻轻搭在西元的手背上,俊美的脸庞被瞬间一亮的火苗映出一抹柔光,望了眼西元,唐琛幽幽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我要和大帅谈点别的。” 西元几人有些迟疑,都大帅却朗声命道:“都别动,安格斯——” 安格斯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拦住西元三人。 唐琛深吸一口烟,沉声质问:“大帅,你这是什么意思?” 都大帅冰蓝的两眼目空一切:“唐,让你的人都脱了上衣,安格斯要检查一下他们。” 唐琛沉了脸,目光锋利直指都大帅:“大帅原来是在怀疑我的人?” 都大帅两手一摊:“唐,这是为了我们以后能真诚的合作。” 唐琛捻转烟蒂,在烟灰缸里捻出了一个圈,缓缓地站起身,犹如如乌云压过山顶,整个大厅里的空气也随之一凝,都大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成一线,望着阴沉不语的唐琛。 唐琛解开上衣的第一粒纽扣,继而第二粒,第三粒……一边解一边盯着都大帅:“我的人都是听从我做事,没有人可以轻易动他们,既然大帅这么不信任我,那好,就先从我查起,不管今天查到什么,你我之间的合作就不要再谈了,我唐琛,在唐人街还是在整个藩市,有的是赚钱的路子,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人人都说我脾气不好,可我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西装已经脱了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唐琛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手上的力道一下一下的,傲然的身影挺拔如松,俾睨着都大帅,也俾睨着整个世界。 “我这个人呢向来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不会乱发脾气,只不过有的时候废话说的太多难免就火大,总要找个理由出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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