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宋时眠很诚实,“就是觉得你这么变态,不太像是这么容易会放我回来的样子。” 厉潮哽了下,“……” 他伸手,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回去后见到你丈夫,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宋时眠不是很想如他的意,侧过脑袋咳了咳,软绵绵道,“很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我丈夫说,要不你教教我?” 说完后,嗓子变得更加痒了,宋时眠没忍住,又咳了几声。 高烧还没退完全,他脸颊的皮肤还发着烫,唇色宛如被滋润过一般泛着红润,在走廊朦胧的灯光下,透着一种病弱破碎的好看。 勾得厉潮喉结上下滚了滚。 “真的要我教你吗?” 宋时眠看不见男人眼底的颜色,无知给了他巨大的勇气。 “当然了。” 他话音才刚落,肩膀被厉潮的手惯着,欺身压到了门上。 男人一只手按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脑勺上,往前跨了一步,抬膝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恶劣地磨了磨。 一时间,宋时眠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困境。 心底的警报顿时拉响,“等……” 他还没说完,男人的唇便压了下来。 厉潮的教学方式算不上温柔,比起温和的牵引,他更倾向于粗暴的掠夺。 而他的学生天分大抵不是很好,学了很久,依旧不能自主控制呼吸。 老师给他的大多,他吸收不了,脑子被知识塞得发蒙,咽不下的只能沿着嘴角溢了出来。 过了一会,老师撤了出来,让学生短暂的休息一下,在过多的知识压榨下,学生双眼朦胧,唇色比六月的樱桃还要红。 可老师还是不太满意,于是又开始教他练习发音。 直到舌根酸软,原本勾在脖子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严苛的老师才放过学生。 电梯门口的灯已经熄灭了,只有安全通道绿色的光芒勉强照亮两个交叠在一块的轮廓。 粗粝的指腹压着柔嫩的唇瓣,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欲色,“怎么样,学会了吗?” 宋时眠扶着他的肩膀想站起来,结果刚一动,就被抵着他的膝盖猝不及防地磨了下。 他腰一软,往前跌进了厉潮地怀里。 厉潮好心情地伸手接住主动投怀送抱的人夫,伸手往他脖子上一勾,捞出带着在他脖子上的钥匙,替了他开了门。 两天没回来,屋子里没什么变化,只有靠窗的月季盆栽在这两天里悄无声息的绽放出两个花苞。 床铺还是宋时眠熟悉的味道,吃了药,再加上刚刚那一波运动量,一沾上床他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宋时眠出差的老实人老公终于回来了。 那时候的宋时眠才起床没多久,发过去的小说翻译对方很满意,尾款很快就打了过来,并且询问他还要不要接着干? 虽然小说内容很羞耻,可架不住对方给得太多了,甚至比他第一本的报价还要高。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宋时眠可耻的心动了。 他很快就和对方敲定合作事宜,那边很快就把原文发过来给他。 厉潮就是他看小说的时候回来的。 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宋时眠交换了个绵密的吻,语气里透着思念,“我回来了,眠眠有想我吗?” 他说得自然极了,仿佛真的是出去出差了这么多天,而宋时眠却在他出差的时候和另一个人滚到了床上去。 宋时眠的心底诡异的升起一股名为愧疚的情绪。 下一秒,他就把这股情绪挥散开,并在心底暗骂自己有病。 他面无表情的推开男人的脸,“不想,离我远点。” 面对他嫌弃的表情,男人却很受用,眼眸弯了弯,自然地坐在他身边,仿佛一对很恩爱的夫夫。 “不是要搬家吗?我们下午就搬吧。” 见他说起正事,宋时眠关掉手机,思忖道,“要找搬家公司吗?” 厉潮回答他,“我已经找了,到时候只要把东西收拾好就行。” 宋时眠看不见,坐在沙发上,理所应当的指使男人,“行吧,那你自己去收拾。” 厉潮的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把,笑着靠近他,“那可以亲一口吗?” 宋时眠很大方的亲了他一口。 男人便心满意足的收拾去了。 - 宋时眠听着厉潮收拾的动静,找到耳机插上去,盘腿坐在沙发上,找到了厉潮主治医生的对话框。 【有空吗?关于厉潮的事,我想当面和你聊一聊。】 事关厉潮,医生回得很快。 【我随时有空,看宋先生你这边的时间。】 【是厉小先生怎么了吗?】 宋时眠换了个姿势,慢吞吞地打字。 【关于他的人格,我有了些新的发现,让我跟你说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把我们的谈话内容告诉他父母。】 医生有些犹豫。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这是他的隐私,要不要说应该由他自己决定,如果不是他生病了,我也不想跟你聊这些。】 【好,我知道了。】 医生回答他。 【我跟你保证,我们的谈话内容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宋时眠听着这条回复,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多谢,如果要见面的话,我会提前联系你的。】 那头的医生不知道回了什么,宋时眠还没来得及听,就被厉潮打断了。 他从卧室里探出一个头来,“眠眠,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要带走吗?” 宋时眠愣了愣,“箱子,什么箱子?” 厉潮跟他描述,“就一个木箱,上面挂着锁,看着有些旧。” 宋时眠想起来是什么了,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紧张,“你打开了?” 见他紧张,厉潮眼底的笑意慢慢收敛了下去,“没有,很重要吗?” 宋时眠嘴上说着还好,身体却很诚实的从沙发上起来,朝卧室走去,“东西在哪?” 厉潮看着脚底那个旧兮兮的箱子,抬脚踩着,往宋时眠那边推了推,表情有些阴沉,语气听起来还算温和,“在你脚底呢。” 宋时眠蹲下来,伸手摸了摸箱子,见锁还好端端的挂着时松了口气。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就、就都是些不怎么重要的旧东西,时间久了,我都快忘了。” 厉潮也蹲在他身边,他离宋时眠很近,说话时,呼吸就喷洒在他颈间。 “既然是旧东西,箱子看着也破破烂烂的,不如就丢了吧?” 他一说完,宋时眠有些诧异的朝他那边扭头。 男人的手很亲密的揽着他的肩,说话的调子很缓,像是对待情人的温柔呢喃。 “眠眠这么舍不得,难道说里面藏着情夫的信件?” 直到此刻,宋时眠才发现。 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实人丈夫。 主人格自始至终就没回来过。
第65章 那现在蹲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格又是谁? 他不说话,男人眼底的阴翳更盛,“眠眠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 宋时眠抱着箱子站起来,“说中个屁,赶紧收拾。” 厉潮联系的搬家公司来得很快,东西是厉潮收拾的,说是搬家,其实收拾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大部分用具那边都有,厉潮就没搬,到最后找不到搬的,顺手把阳台上养的那几盆花给打包了。 宋时眠抱着箱子,箱子上放着一张合照,听着厉潮和搬东西的工人进进出出的动静。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他跟前浮起一层漂浮的尘埃。 他在尘埃里打了个喷嚏。 箱子上的照片歪了歪,差点掉了下来,被宋时眠伸手扶正。 照片里的一家三口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这几间不大的屋子几乎承载着他所有的情感,高兴和悲伤,得到与失去,他以为他的下半辈子就要在这里蹉跎一生,没想到,才不过短短几个月,他就要换地方了。 厉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看着照片里明显比现在青涩很多的少年,“舍不得?” 宋时眠拢紧怀里的箱子,“有点,毕竟生活了这么久。” 厉潮安慰他,“没关系,我们只是搬走了,又不是把屋子卖掉,等你眼睛好了,想回来就回来。” 等你眼睛好了…… 他总爱这么跟宋时眠说,好像在他那里他眼睛只是短暂的失明,总有好的一天。 宋时眠把箱子固定在腰间,用一只手搂着,另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皮,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他快忘了墙角开的花到底是什么颜色了。 厉潮抓过他的手,不由分说地挤进他的指缝,“不怕,我在呢……”说着他低头瞥见被他抱着宝贝得不行的箱子,不爽的“啧”了一声,“一直抱着它干什么,真这么重要?” 宋时眠老实道,“也不是很重要,一直抱着是怕你给我丢了。” 男人顿时皱起眉头,“我是那种人?” “是。” 主人格不一定会这样干,但现在一个人格说不准。 厉潮,“……” 这下,他看这个箱子更不爽了。 “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宋时眠拍了拍,笑,“不告诉你。” 搬家的工人站在门口道,“东西搬好了,现在就走吗?” 宋时眠被厉潮牵着出了门,伴随着咔哒一声,他和这个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就这样仓促地说了再见。 - 到了新家,厉潮打着让宋时眠快速熟悉新家的借口,在新房里抓着他胡闹了好几天。 到最后,对新家的格局熟不熟悉宋时眠不知道,但他对客厅沙发的纹理倒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后面实在受不住,他把男人踹出去睡沙发,才获得短暂的安宁。 和医生见面的事被他提上了日程。 趁着厉潮去上班,两人约在新公寓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由于是新环境,哪怕离家不过几百米,但宋时眠还是迷路了,询问路人找到地方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快十分钟。 当被服务员带着坐到医生对面的时候,宋时眠格外的不好意思,“抱歉啊,路不太熟,迟到了。” 医生表示理解,“没关系,宋先生能够出来已经很感谢你了。” 宋时眠捧着咖啡杯,没什么想喝的欲望,“我们长话短说吧,厉潮这段时间不太对劲,他对我的掌控欲很强,只要我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一会,他就会忍不住打电话给我。” 医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可他现在不是去上班了吗?” 宋时眠缓缓吐了口气,“他以为我看不见就什么都不知道,背着我偷偷在客厅里装了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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