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眨巴两下眼睛,有点心虚地想要转开视线。 “但我有点不明白,你们俩看起来相处得很好,你们真的离婚了吗?” 这一瞬间,庄定湉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他按着胸口,做了一个很长的深呼吸,他听见叶轻舟问:“还是这只是你们的一种公关手段?” 庄定湉有点尴尬地问:“你们看到微博了?” 叶轻舟点点头,她的表情还是很困惑。 “自从与舟开始做乐队之后,老钱特意下载了微博,没事就会去搜索他的名字。” “不是。”庄定湉有点头疼按了按自己的鼻梁,很委婉地问,“那叔叔不就要看到各种各样的言论了?” “是啊。”叶轻舟皱起眉,批评道,“现在这个互联网真的太乌烟瘴气了!看得我都忍不住,去跟网络上这些神经病讲道理了。” 讲道理这三个字从叶轻舟嘴里说出来有些恐怖,庄定湉彻底服了,这夫妻俩关心孩子的方法也太小众了。 微信上不闻不问,微博上巡逻广场。 不像父母,倒像粉丝。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作者出去玩了,又因为没有存稿了,所以请假几天(可能有随缘掉落,但大概率没有),7号恢复正常更新。 鞠躬。
第90章 这不是那个谁吗? 钱与舟和钱明昭回来的时候,庄定湉正仰面躺在野餐垫上,用钱与舟的帽子盖住自己的脸。 钱与舟走过来,压低了声音:“湉哥睡着啦?” 叶轻舟看向他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钱老师非要在那里看人打陀螺。”钱与舟很嫌弃地说。 说完他在野餐垫上坐下来,伸出手指头,轻轻碰了碰盖在庄定湉脸上的帽子。 庄定湉没睡着,他扯下帽子,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钱与舟凑过去问他:“是不是累了?” 庄定湉仍戴着墨镜,脸被阳光晒得有点发红,他摇了摇头,说:“还好。” 钱与舟笑着掏出一块冷饮,贴到庄定湉脸上。 庄定湉被冰得一激灵,他伸手接过这个冒着冷气的盒子,表面上写着,文创雪糕。 这一支的造型是雷峰塔,深棕色,吃起来是巧克力味儿的。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就收拾东西走出去,靠近西湖十景之一的“平湖秋月”附近有一家老字号的杭帮菜,叫楼外楼。 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不需要等位,他们运气很好,靠窗的位置正好空了出来。 坐在窗边,隔一条马路就是西湖,阳光散落在湖面上,像碎金一般跃动。 钱与舟拿着菜单念叨:“在苏州不要吃松鼠桂鱼,同理,在杭州不要点西湖醋鱼。” 钱明昭说起他刚工作的时候,和几个同事来杭州玩,西湖边兜了大半圈,饿得不行了,拐进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饭馆。 同事让老板做点特色的,老板提着一个铁桶过来,指了指里面鲜活乱蹦的鱼,说,那做个西湖醋鱼呗。 钱明昭舔了舔嘴唇怀念道:“这是我吃过最鲜美的鱼。后来工作原因也来过几次杭州,但怎么也找不到那家店了。” 钱与舟挑眉:“你都没说过这件事。” “你忙着上学,我忙着工作,有空都用来骂你了,哪有时间回忆往昔?”钱明昭很直白地讲。 钱与舟翻着菜单点菜,说:“那你今天可以多说一点,我想听。” “臭小子。”钱明昭伸出手,很大力地拍了下钱与舟的肩膀。 这顿饭吃得异常美妙,窗外是景,柳枝随风舞动,点的菜的滋味都不错,钱明昭讲了很多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 叶轻舟托着脸,说:“与舟不知道,以前学校表演节目,他老去唱歌。” 钱与舟有点惊讶:“我爸去唱歌?我都有点想象不出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他结婚啊?”叶轻舟笑起来,“当时介绍人说他也是老师,长得高,形象好,让我去见见。我问介绍人他有什么爱好吗?介绍人说他会唱歌,一唱歌就像个香港歌星。” “深藏不露啊老钱。”钱与舟用胳膊捅捅钱明昭,“我都没听过,早知道我们婚礼应该让你也来唱一首。” 钱明昭鼻孔出气:“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过年你来表演节目。”钱与舟没大没小地说。 他讲完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忍不住笑,又怕钱明昭揍他,赶紧靠到庄定湉那边去,藏在他背后偷笑。 吃完饭,大家都懒得走路了,就在平湖秋月买了公交船,坐船到郭庄。 郭庄是西湖边的一个园林,小而精致。有一面朝着西湖,可以看到苏堤。 叶轻舟说有一年他们来杭州,在苏堤上走到一半下起了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不过雨西湖很美,湖上会起淡淡的雾气,和远山相映成趣,像古画一样。 听到这里钱与舟叫了一声:“我记得那次,你们把我送到乡下,自己去杭州玩!” 钱明昭闷咳一声:“我们那次是因公出差好不好?” “对对对,出差。”钱与舟一脸无语,“只是顺便带着妈妈去玩,不带儿子。” 庄定湉偏过脸,偷偷笑了。 从郭庄出来,他们打车回 叶轻舟说晚饭她来做,问钱与舟家附近有没有超市。 钱与舟掏出手机,熟练打开叮咚买菜,说:“点外卖就行。” 他像是预知到了叶轻舟要说什么,又补充道:“外卖的菜也挺新鲜的,我经常买,大家都累了,就别折腾了。” 庄定湉坐在钱与舟旁边,他有点困,眼睛慢腾腾地眨。 钱与舟看他一眼,轻声说:“困了就睡吧。” 庄定湉把头靠过来,挨着他,没有说话,就这么把眼睛闭起来。 钱与舟闻到庄定湉身上的香水气味,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浅淡。 钱明昭在副驾驶转过头想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就被钱与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等快到家的时候,庄定湉才睁开眼睛。钱与舟很自然地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耳垂,柔声说:“一会儿先上去睡一觉吧。” 庄定湉慢半拍地点头,下巴轻轻擦过钱与舟的肩头。 钱与舟的喉结滚了滚,他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有想要亲吻庄定湉的冲动。 直到下了车,那种冲动还黏在钱与舟的肩膀上,让他觉得痒。 外来车辆没有登记不能随便进小区,司机就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于是他们慢悠悠地走进去。 “这不是那个谁吗?”钱明昭突然转头,跟叶轻舟说话。 钱与舟下意识抬起头,他看到陈嘉禾正靠在车旁边,手里拿着手机在看。 “婚礼见过的,那是小庄的哥哥。”叶轻舟回答他。 钱与舟呼吸一滞,拳头下意识捏紧了。 庄定湉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等他们走近了,陈嘉禾正好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庄定湉。 钱与舟从前不懂,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这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掩饰过他看向庄定湉的眼神。 钱与舟下意识迈了一大步,走到庄定湉的前方。 “小陈来了,要不要上去坐?”叶轻舟记得陈嘉禾的名字,她很客气地问。 陈嘉禾皱了下眉,他明显有些不解,但没有多问,他只是说:“我来给湉湉送点东西,一会儿还有事,就不上去了。” 钱与舟不太客气地说:“那把东西给我,你走吧。” 钱明昭有点不满意钱与舟这么没礼貌,就瞪了他一眼。 钱与舟拉着张脸,不高兴都摆在了脸上。 庄定湉轻轻按了下他的肩膀,说:“与舟,你跟爸爸妈妈先上去吧。” 钱与舟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庄定湉很坚定地冲他笑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担心,我没事的。” 钱与舟收了收表情,心想着青天白日陈嘉禾也不能做什么,于是就揽着叶轻舟的肩膀,柔声道:“走吧。” 他们进了单元门,在上楼梯的时候,钱明昭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 钱与舟烦着呢:“他对湉哥又不好,我干嘛给他好脸色看。” 钱明昭和叶轻舟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困惑。 钱与舟很烦地一摆手:“你们就别管了。” 钱与舟按了密码打开门,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说:“你们先坐着歇会儿,我还是下去看看。” 钱与舟下楼有点急,走到单元门门口突然一个急刹。 透过玻璃门,他可以看到陈嘉禾站在庄定湉面前,在跟他说话。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了。 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立场去站在庄定湉的身旁。 钱与舟从口袋里摸出烟,夹在指尖,他把烟拿到唇边,静止几秒,又放下了。 随后他叹了口气,盯着烟看了几秒,接着抬起头,偷看外面的两个人。 一看就心烦,他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去哪儿。 正在钱与舟焦躁地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时,庄定湉已经打开了单元门,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动作特别果断。 庄定湉走到钱与舟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很彻底的拥抱,心贴着心的。 钱与舟被他抱得发懵,两只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手里夹着的烟都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赶路一天,就不更了,后面会尽量多写点。
第91章 离了也能复婚的 等到晚上睡前,庄定湉才说起单元楼玻璃门外发生的事情。 钱与舟本来都躺在床上了,一听他说了陈嘉禾的名字,立马坐起来,一溜烟跑到刚刚洗好脸的庄定湉身边,把他拉到床上坐好。 庄定湉脸颊还在滴水,他有点困惑:“怎么了?”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讲:“坐下说,坐下说。” 庄定湉笑了下,他回头扯了张纸巾擦脸:“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不会那么容易就犯病的。” “不是这回事。”钱与舟嘀咕一句,但他无法跟庄定湉解释自己的脑内想象,只好像个等待宣判的人那样一伸脖子,“你还是快说吧,陈嘉禾过来到底说什么。” “他说他离婚了。”庄定湉把纸巾揉成团,在手里捏来捏去,“又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钱与舟眨巴两下眼睛。 庄定湉没什么表情地说:“铺垫了半天,最后他问我要不要跟他重新开始。” 钱与舟吓得叫了一声,语言系统都错乱了:“不是,他有病吧,干嘛?” “我也觉得他有病。”庄定湉仰面躺下来,“我就跟他说哪凉快哪待着去。” 钱与舟有点紧张地说:“这种事你必须要好好考虑的。”
95 首页 上一页 73 74 75 76 77 7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