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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

时间:2024-08-22 1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通过对M237最后定位的确认,研究员找到并彻底封锁了天台。只是幸好,他们并没将怀疑的目光转向已经被抛弃的一代,否则通过轨迹点的重合比对,M211也很可能难以幸免于难。

  然而,这些对M237来说都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他的心好像已经随着那天逃跑的落败彻底殒没了,现在枯瘦,干瘪,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体重又急速掉回了辐射实验后最坏的那一段状态。

  林秦确实如其所言,不再施加对他肉体的折磨了,但钟昴却被单独叫了出去,继而又是秋翊,楚渭,和凌顼。

  他或许也在酒醒后意识到了自己那晚的失态,所以即使有着与芯片关联的保命符咒,也不敢再随意现身于他们的面前,而每每只是以视频代替。但该说的话却并没有变——甚至可以说没了那层肉身的威胁,他反而更是变本加厉,贪得无厌。

  他再一次向他们提起了受孕的实验。

  但与几个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询问,而是对不予折磨的交换,并且不再只限于钟昴,而是扩大到了所有,甚至包含着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通精的凌顼和楚渭。

  他给他们看男女间的视频,画片,几人闭着眼睛也就过去,还能从容地骂他几句下流。但后来,某一天,他竟高深莫测地笑着,开始给他们放M237曾经在室里自渎的监控……

  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双子简直都呆了,但两眼却直勾勾地,怎么也无法再从画面上移走。

  为什么向来从容镇定,能在他们面前毫不犹豫脱下外衣的父亲,还会有这样情动忘我的时刻?

  那潮红的脸庞,轻颤的睫毛,甚至湿润的泪痣,他明明一件衣服都没有脱下,只是单纯在裤缝中撸动着什么,却好像比全脱光的时候还要让他们口干舌燥,面红耳热,让他们禁不住就要去想如果全部剥开,那白玉一般细腻光洁的肌体又会是什么模样。

  如果触碰的话,会颤抖吗?会发出低沉的喘息,用鼻音浓重的哭腔推拒着迎合吗?

  如果能分开那笔直的长腿,触摸到大腿的内侧,那胎痕的印记是不是也会让他舒服得痴乱,哭泣着哀求起更多?

  如果他能用那双小鹿一样湿漉的眼眸,亲昵又朦胧地看向自己,上挑的眼尾低低地垂下,像拖曳出一笔勾人的浮墨……

  “所以你们才是真的下流又卑鄙啊。”林秦大笑,毫不遮掩地嫌恶,“他呕心沥血想要保护的儿子,最后竟然没有一个真正把他当作了父亲。可悲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啊!”

  由此,因M237耽搁的实验又再次被提上了日程。可由于事出突然,研究院并没来及对实验体进行选择与备孕,计划便只能暂且先搁置,待两三个月后再开始具体实施。

  消息不胫而走,最终传进了M237耳里。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早在林秦放出图片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一天注定会要到来。

  他只是觉得难过,直至再也笑不出来。

  M237的低落当然引起了儿子们的注意,他们千方百计想要逗他开心,甚至连秋翊都用他那副公鸭嗓子不情不愿唱起了跑调的歌曲。

  但男人却仍只是难过,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开心的能力。

  M237抑郁了。

  这个认知让众人禁不住焦虑了起来,他们没想到他躲过了失忆,却没躲过对自己的苛责。他没有忘记他们,他只是忘记了自己。

  是他们把他逼迫到了这种境地的吗?

  其中最焦虑的就是钟昴,他彻夜彻夜地失眠,却还是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他才十五岁,不懂得机械构造,更不会外科医学。他想学,但做不到,这里只有童话,而从童话里他得不到一切。

  他开始变得偏执,易怒,为自己的无能,也为这糟透了的世界。

  而这些,M237当然也全部都看见了。他早知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困住了他们,而他们也永远困住了他。

  是的,他其实早就该抛弃掉自己。

  为什么非得那么贪心呢,他想。

  贪心地想要与他们一起面对发生的一切,贪心地想要与他们一起见证未来的美好。

  他的贪心就是原罪,而原罪不可救药。

  是时候该赎罪了。

  于是趁着儿子们不在,他再一次找到了M211。M211却有些惊慌,拉着他走到隐秘的拐角。

  “最近研究院风声很紧,你不该擅自来这里找我。”

  “可天台已经被封了,”M237向他解释,“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沉吟了一会儿,M211终究还是点头。他让M237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条走廊的距离,带他偷偷潜进了一间办公室,却是用指纹锁光明正大打开的。

  “你们的事在我们那儿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他一进门就说,“所以我们也准备反抗。”

  M237愣怔了几秒:“……什么?”

  “就是你们凌晨两点多跟林秦斗智斗勇的时候。”他说,“林秦说的话,我们全听到了,包括不知道你哪个儿子撞过来的时候,我们甚至都感到了一点震动。”

  M237不由一叹:“那是楚渭……”

  “原来是楚渭吗?怪不得喊声那么怒气赳赳……”M211一顿,转而却了然地笑了,“这点倒真是和我妹妹如出一辙。”

  他感慨了一句,便立刻又跳回了原来的话题:“你也知道,自打你觉醒以后,我们对研究院来说就几乎等同于了废物。”他说,“我们吃的是冷饭,睡的是通铺,连原来的娱乐室都被改造成了你儿子的研究场所,每天就只能挤在一个房间里等着被拖走。”

  “我这腿,就是在他们妄图把我也变成你这样的时候被打残的。”他撩开自己的裤脚,第一次向M237说起了自己的跛腿,“但没有用,我们那儿,缺了眼的,断了手的,什么人都有,就是没能再出一个像你一样的怪物。”

  他毫不客气道:“按理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应该有反抗,但这么多年下来,别说他们了,就连我都已经习惯,而且早就不再对这该死的地方抱有一丝希望。”

  “所以那天我才感到意外。”他坦诚地,“虽然我祝福了你,但我百分之九十九预料到了你其实注定会是失败……”

  M237眉头一皱。

  “不过现在,我好像感觉到了我们成功的可能。”他眼眸晶亮,神情振奋,“只要我们协手,再加上你的那些儿子……”

  出来时,M237手上多了一个瓶子。

  这是M211从那人架子上顺下,又硬是塞给了他的,据说能治千般苦的良药,叫酒。

  他说让他今晚好好喝着这酒,再仔细想下他的对策,如果情况顺利,至少他的儿子们都一定能够逃脱。

  M237开了,倒了一半进杯中。但只一口,那辛辣的气味就呛住了他的喉咙,凉酒流窜进四肢百骸,连胃都一并烧灼地刺痛。

  他赶紧咳嗽,并不识货地将那昂贵名酒全倒进了下水沟。然后他骂着M211骗子,头昏脑胀地就钻回了房间,他还要消化今天所听到的一切,也还没想好是不是真的要做这个协助。

  但心事重重的M237那时还并没有发现,他放在桌上还剩着半盏的酒杯其实却一直都忘记了收走。


第一百零八章 酒后真言

  是夜,M237半倚在床背上愁眉不展。他目光懒懒扫过对墙昏暗的壁灯,满脑子想的却都是M211所谓的计划。

  计划,其实很简单,但人非心冷提不出来,人非绝望也答应不来——他只要肯放弃自己,就能解开对儿子的捆束。

  M211说,他的朋友,可以替他完成开颅取物的手术,他会用医疗而非损毁的方法尽最大可能减少对他的伤害,尽管最后对大脑的损伤可能仍然无法避免。还说他想对上次提供情报的失误做出一定补偿,主要可以体现在对M237的后续治疗,和对他儿子们的后续照顾之上。

  但也有一些条件,或是说请求——这点,M211说如果他能想好,过两天就会帮他们互相引荐。

  只要有了他儿子们的能力,再加上近百名实验体引发的混乱……

  唯一喝进去的那口酒好像在胃里稍微发生了一点作用,他逐渐感到胸膛发热,眼皮沉重,身体一点点轻了起来,于是靠在枕头上难得困倦地微微闭起了眼眸。

  久,依稀感觉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眼前似乎隐约闪过明暗交错,一点凉意轻柔温存地缠上了皮肤。

  有点,舒服呢……

  不禁伸手胡乱摸了两下,半梦半醒的男人却忽然莫名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手感好像……

  眉头不觉皱得更深了,他神思恍惚,昏昏沉沉,迷蒙间蓦然想起了墙上的灯好像还没关……

  他挣扎着睁眼,但下一刻,睡眼惺忪的男人就差点被床边久立的身影吓得魂都要飞向天外。

  “凌、凌顼?”他仗着微弱的灯光和猩红的虹膜叫出了来者的名讳,但少年的神色颇显古怪,从来白皙如纸的面容不知为何有些异样的绯红。

  “你——”他起身,想要拉少年坐下细看。可身上却忽然十分沉重,让他不得不望向从梦里就略显奇怪的下身。

  只见一只庞然的黑蛇正缠着他的右腿直覆上腰际,冰冷的腹身紧贴他肚皮轻轻蹭着,慵懒地吐着信子用蛇尾坏意地勾他的脚趾。

  “……蛋壳!”他惊声,虽然早过了害怕的状态,但也对这从未有过的接触感到了几丝微妙的不适,“凌顼,快让它下来!”

  但少年却仍只是看他,一人一蛇两双一样血色的眼瞳,都看着他,有些压迫却又意外平静地看着他。

  “就不能让它黏着你一次吗?”良久,那少年才轻声说道,清澈的嗓音有些低哑,吐出的气息似乎也卷携着热流,“它明明一直都那么喜欢你。”

  黑蛇听了,翘起脑袋点头。它缓缓游动起身子,直到慢慢攀上了颈窝。

  它开始用蛇信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男人脸侧。

  M237只感觉自己身上开始冒出了冷汗:“不是,主要是时间和方法都有点问题。”他伸手按住了蛇头,但蛋壳脑袋一扭,却是极为灵活地又顺着他胳膊顺杆爬了,“总之,你先让它停下……”

  “啊,是啊。”少年点头,突然微笑,“爸爸你总是这样。”

  他随即近身,坐在了男人身旁,一股明显的酒气伴着第一次听闻的怨语从他艳红的薄唇里倾吐而出,“总是假意接受,又总是不说真相……”

  “凌顼?你喝酒了?”男人错愕,立刻醒悟过来,“是我放在桌上的那杯?”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少年俯身,轻轻趴上他胸口,“但是,好难喝,”他扇动起自己纤密的羽睫,用含混的声音叽叽咕咕地嘟囔,“爸爸,真的好难喝……”

  他嗓音憋闷,似乎前所未有的委屈,这罕见的情感放在凌顼身上,就实在无法不使男人格外地感到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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