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他双眼还湿润着,却羞气得连话都念不出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泄了……?!我都还没……!!” 但这次换凌顼把头埋在他肩窝里了,脑袋上鼓鼓囊囊多出了两只小角,又愈发细长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他潮热的声音有种不经意的委屈,“我只是有点……太高兴了,下次一定能让你满意。” 不满的埋怨一下呛进嗓子出不来了,文天成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帅气正派的凌顼竟然会是第一次,不禁一边尴尬地晃起脚丫一边噗嗤笑出了声来。 “我……啊,怎么会……?你怎么会是第一次呢?亏得之前阵势还摆那么大……”他说完自己又红了红老脸,“唉,算了,你还是赶紧把头抬起来吧。第一次明明要留给最重要的人啊,你给我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凌顼依旧把性器埋在他身体里摇动着脑袋,固执地:“丑,别看,我不想你怕我。” 文天成笑,抬手扶住他下巴轻轻托起来:“奇了怪了,之前也没觉着你这么自卑啊?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一个胆小如鼠的……” 只见凌顼双眼里眼白的部分已经全部乌黑了,只有一双热岩浆般的尖瞳赤红得发亮。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文天成凝望,就像宇宙里第一次拍摄到的黑洞。 文天成愣了,下意识一缩,却又转瞬间凑上去看他眼底的湿润。 “呀,怎么哭了?”他扬起脸朝他粲然一笑,“这不是挺帅的吗?” 体内的肉蛇突然一动,竟是再次不知疲倦地暴胀起来了。 凌顼睁着那双看不出多少情绪的黑眼睛一滞,终于又猛地将他掀翻在床握着腰肢狠狠往前一送。 “还不都怪你夹我夹得实在太疼了。”
第四十五章 把他带走 发情期持续了三天,文天成做了三天,爽了三天,途中还晕了一次,被干的。 鬼知道那凌顼是不是恼羞成怒,存心打击报复,明明还没到他发情的时候,后来却次次都持久得跟条狗一样。他不但自己不射,还不允许文天成射,随时可能致命的手指堵在对方勃勃跃动的铃口上,凑近汗湿的胸膛,将情动时也俊秀低温的面容附着在耳鬓正经而低哑地喊他名字,不住地揶揄,文警官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文天成情欲正盛时晕头巴脑,只知道哭着讨饶。但等到发情期的高热逐渐褪去,才一点一点地反应过来,这凌顼也是个记仇蔫坏的。 他冷着脸调情,冷着脸威胁,冷着脸嗔怪,但调情也像在威胁,威胁也像在嗔怪,嗔怪也像在撒娇。于是兜兜转转一大圈下来,那些简单的期冀都弯绕成了一小条陈述,只以它最客观的方式被冷静吐露。以至于文天成有时竟真的分不清楚,那究竟是在示好,还是确实是在指责。 但他又是如此无微不至。 每次小憩后都能闻到饭菜的香气,尽管身上不久后就将再次潮湿,被斑驳痕迹与液体晕染,却仍旧能干净清爽地苏醒。 他和楚渭到底像在哪里呢? 是因为孪生兄弟天性就彼此互补,还是说正因为过于相近,所以才需要互补? 除了外貌,他们简直一点不像。 但好像,又偶尔会有那么一刻让人觉得,他们真不愧是兄弟。 这微妙的错位感使文天成疑惑了,疑惑之中并升起了浮出水面的巨大羞愧——他居然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把人家俩兄弟都睡了。 虽然他好像才是被睡的那个。 可怎么回事,这到底都怎么一回事啊?! 是梦吗?那么浪荡的他一定只存在于梦里吧! 文天成挣扎,愤怒,但最终还是猛然睁眼,惊坐而醒,掀起被子去看腿上的印记。 一个躺倒的棱形正乖乖静卧在芒星一边,和楚渭的单翅左右呼应,反倒像齐了。 什么玩意儿!难道这东西还自带功能收集的吗?!那他以后是不是还能像孔雀开屏一样一展双腿说看,从这里到这里,这全都是我睡过的男人。 文天成欲哭无泪,光是看着那显眼的犯罪铁证就恨不得以头抢地,索性与这不忠的痕迹一起埋进土里。 这以后可还让他怎么做人啊…… 咚咚咚,“醒了?” 门突然被象征性敲了三下,是那赖皮的小恶魔环着双臂侧进了半边身子:“饿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与文天成相顾无言地静默了一阵,又忽而体贴无比地轻声问道,“还想要……” “要——要吃饭了!”文天成羞赧,赶忙火急火燎地堵住已经在记忆里循环了无数遍的问题。他仓皇失措地起身,却又在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时全身退回了被里。 “看……你看什么看啊……!”他面红耳赤地发起无名之火,“闭眼!头回过去!我衣服呢?!” 看来是完全结束了。 说不上遗憾还是好笑地抿了抿唇,凌顼依言把头乖乖转了回去:“床头柜上。”他背靠门脊,似是无意地浅浅吐息道,“又不是没看过。” 文天成横眉冷对怒目而视,鼓胀得像只受气的河豚。 凌顼感受到那份凶恶却佯装不知头也不回,直到对方忸怩地忍受不住才终于一叩门框利落离开:“好看。” 身后只留下拽着衣服却也挡不住红脸的文天成。 吃饭时,文天成尽力回避了凌顼投来的所有眼神,两人似乎都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基本原则,连咀嚼都一并寂静无声。 其实说起来,他一直都挺感激凌顼这点,似乎无论当下的境遇如何困窘,青年都从来不出言逼迫。他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表态,杜绝了一切会使自己多加为难的琐事,只是一如既往地静着,看着,等着,守候着。于是久而久之,尴尬的静谧也趋向于了沉默的温馨,一举一动都像互相感知,在默契里又破土而出了别的情愫。 可那情愫是什么,凌顼又在等待着什么呢?文天成不敢,也不愿去深想。 当啷,而就在这不可言说的缕缕默契之中,两双金属筷尖神奇地碰在了一起。 文天成仅因为一个简单的相遇就开始升温,目光聚焦在面前的土豆烧鸡上,手臂触电般往回缩去。但另一副筷尖很快追赶上来了,他忽视两人共对的土豆块,直接搛起了最肥美的鸡腿肉放进了文天成碗里。“吃吧。”他淡淡说道,“我不喜欢吃这个。” 文天成怔住了,才欲脱口的那句“我就喜欢吃土豆”也生生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心里没敢说出的疑惑——“鸡腿这么好吃的东西,谁他妈不爱啊?” 他一个劲吃土豆块也只是因为拘谨,因为局促,因为客气,可实际上眼睛早已往旁边瞄够八百回了。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凌顼为什么这么自然而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读懂了他藏于眼底的贪婪,甚至主次倒置地照顾起了他来。 难道他掩饰得就这么失败吗? 但他还是支支吾吾地从小辈那里接过那只油光锃亮的大鸡腿,最后仍旧不忘为自己辩解两句:“谢谢,但我是真觉得土豆也很好吃。” “好,行,我也觉得。”凌顼像娇纵一个孩子的任性一样点了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文天成又偷偷红了红耳朵,抓着鸡腿掩饰尴尬地埋头啃了起来。 “对了,”但就在他大快朵颐的当口,凌顼突然说道,“安泰必斯的成分表分析出来了。” “啊踏罢施……?”文天成囫囵着吞咬,停了好些秒数,脑袋才好不容易同三天前连上,“安泰必斯?你是说洛瑾瑜擅自制作的那个安泰必斯?”他赶忙用手背擦了擦油嘴,“它里面有什么成分?还有受众呢?现在情况怎样?” 可凌顼只是递给他一张纸巾:“难说。” “实际上,安泰必斯确实有治疗感冒的功效,而且疗效很好,几乎可以算上药到病除,所以在口碑声誉的积累下,已经成为新一代网红药物了。” “但……!?” “是的,但,”凌顼转而沉下了表情,“但检测员在检测过程中发现药物里除了几种常见的成分,还有浓度极少的榊元素。” “什么?榊……元素?”文天成一愣,“这是什么?” 凌顼垂了垂眼眸似乎在思考,但终于还是解释起来:“你知道纳斯塔体内有种具有侵蚀和改造性的活性因子吧?榊就是这种因子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他停顿了片刻,“榊元素只存在于纳斯塔的体液和血液里,而且不会靠简单的接触就加以过渡。所以截至目前为止,榊元素只有在与纳斯塔发生性……” “啊啊啊我知道了!榊元素是吧!知道了知道了!”文天成差点就要把那纸巾塞进凌顼一本正经念白的嘴里,“所以是什么意思?只要摄入了榊元素就会有那啥啥期吗?” 饶有兴味地打量了文天成两眼,凌顼加重了咬字:“发情期?不,并不完全。”他继续道,“发情期只有在对象明确的情况下才会产生,而且改造的只会是身体适用于生育的那一部分。” “明确对象?什么意思?”怔了怔,文天成追问,“那安泰必斯里的成分对象肯定不明确啊,不明确又会怎样?” 可这时,凌顼却不答反问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发情期这种形式的存在?” “因为……因为呃……”文天成挠了挠头发,迟疑半天,终于不情不愿道,“纽带和生育的需要?” 摇头:“是因为对榊元素的依赖性,就像间隔很长的毒品。” “什么?!” “简而言之,榊元素对普通人来说,是会上瘾的,像大麻,也像海洛因。”他抬眼,“对象明确时的体现就是发情期,因为你知道要从哪里汲取。但倘若对象并不明确,譬如放在药里,榊元素就会在一段时间后反复当时的症状,像感冒发烧,并以此迫使对方再次摄入。” 文天成的手脚不由冰凉起来了:“那如果长时间摄入呢……?” “你觉得长时间摄入毒品会怎样?”凌顼决绝地,“死,或者变成另一类非人的物种。如果非要用个不恰当的词语来形容的话,优胜劣汰。” 又是他妈的改造! 又是他妈的改造!! 又是他妈的改造!!! 而且这次更糟,这是潜移默化毫不知情的大面积改造!! 是病毒,是魔鬼,是丧尽的天良! “不是?!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就是那个三代的目的吗?!这是反人类的重罪啊!种族主义吗?!他怎么敢……!” 面对着文天成惊惧的吼叫,凌顼终于默默撇开了视线,倒有点像逃避:“剩下的就不便多加透露了,但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洛瑾瑜的犯罪证……” 滴滴,凌顼摆在桌面的终端突然急剧震动了两下,他毫不避讳地直接按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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