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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时刻

时间:2024-08-22 04: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稚楚

  昨晚还空荡的右耳耳垂,忽然被一个小银环塞满,亮亮的,上面有颗星星一样的小钻。

  作者有话说:

  《南乙暗恋观察日记》

  日期:今天几号来着?

  天气:刚刚下了雨这会儿又出大太阳了,挺神经病一天气

  昨晚南乙照顾了我一整晚,根据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来看,他给我敷了冰袋,还用酒精物理降温了,用酒精肯定得擦吧,不知道这小子擦了哪儿,肯定很害羞很心动吧(还好最近每天跟严霁一起健身,腹肌什么的都练得不错)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小子的睡脸,睫毛真长,头发和耳垂都软软的,很好摸(不是我要故意摸他,他昨晚肯定也摸过我了,公平起见我不能吃亏)

  趴着睡起来会麻掉,还是回床上比较好,他睡得太沉了,我打横抱起来他都没醒(他比想象中轻一点,腿是真长),我的床全汗湿了,睡不了,还是回他自己的床上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睡个回笼都不行,我梦还没做完呢!翻来覆去睡不着,有点饿,干脆起来去厨房找吃的,别的不说,本人煎蛋水平一流,堪比写歌,得让南乙见识见识……

  然后我就煎了十个。

  因为怎么煎都不满意,最后勉强选出来一个单面儿的一个双面儿的,剩下八个我和严霁分了(就四个蛋他还感恩戴德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知道南乙什么时候能发现唇环,我还特意用酒精消了毒才给他戴上的,发现之后可别乐坏了,等会儿去看看,写在明天的观察日记里。

  over


第37章 双重标准

  Crazy Band首期已经播出, 内容是所有参赛乐队的排练室对决,而南乙和Uka的对决也成为第一期弹幕最多的片段之一,在网络上引发热议。

  [是叫南乙是吗?十分钟内我要知道这个酷哥贝斯手的全部信息!]

  [好帅……他弹琴的片段我拉回去看了两遍, 因为第一遍根本听不进去全程都在看脸。]

  [不是, 他真的好酷……云淡风轻赢了冠军之后直白地说就是为了秦一隅玩儿乐队的, 你们乐队男真的……]

  [复出的神经质摇滚明星和一战成名高冷天才,这是可以嗑的吗??]

  [谁懂, 秦一隅和南乙坐在一起的画面我截了无数图了]

  [播出前:秦一隅复出了?什么鬼乐队?没听过;播出后:秦一隅南乙你们能不能接个吻求求了]

  南乙的走红非常迅速,他的视频在滚圈内的多个社群传播开来,热度高居不下。而首场livehouse淘汰赛的repo也在网上释出, 尽管观众不知道分数和淘汰信息, 但对现场乐队的表现却很清楚。

  [这场播出之后, 恒星时刻一定会红, 毫无争议的红。]

  [我现在已经开始担心能不能抢到恒刻首巡的票了。]

  [无序角落的粉丝也别老盯着秦一隅不放了,把话放这儿了,恒刻比无落强太多了, 秦一隅在恒刻的状态也有质的飞跃,我们鱼终于不用一个人拖飞机了。]

  [现场看完的我满脑子都是:秦南自乙就是滚圈同人女国宴级别的CP啊!这节目能不能红不知道,他俩cp必爆!]

  [按理来说这两个人应该认识不久, 但是演出的状态完全是一副灵魂伴侣的状态,全程贴贴, 糖多得数不过来我在台下快嗑晕了。]

  而在节目组释出的下期预告里,恒星时刻的演出画面尽管一闪而过, 但也被细心的网友扒出各种细节和蛛丝马迹, 尤其是背景屏幕里的蓝屏和报错代码。

  [有点糊, 放大还原了一下画质好像是这一行字母:Error:#Sternstunde N!Yadhtrib yppah 4201, 什么意思暂时没get到?感觉好像是彩蛋?]

  [Sternstunde是秦一隅脖子上的纹身啊, 4201是什么?]

  [N!Y是南乙名字的首字母吧(对不起我又CP脑了orz)]

  [不是4201!倒过来有惊喜!是1024 happy birthday!N,livehouse那天是10月25号,所以前一天是谁过生日?]

  [破案了,有姐妹翻了节目组之前放的疯乐小档案,南乙的生日就是10月24号,天蝎座。]

  [但这也不一定是qyy做的啊?他应该不会自己做背景视频吧?]

  [作为qyy的老粉出来说一句,他之前的live背景视频基本都是自己做的,虽然他画画丑,但审美好()]

  [新的糖来了——节目组的舞美老师在微博下面回复了一个姐妹的评论,搬运过来:“是的呀,背景视频都是选手参与制作的,一隅改了好几版,截图这个代码是他的想法,整个背景视频还有很多细节的,可以等节目播出之后看哦。”]

  [还真是qyy做的……]

  [天哪哥你好爱,这跟当众表白有什么区别?他以前哪做过这种事啊,我记得之前不是传前队友庆生聚餐他都翘了吗?被粉丝拍到在路边跟下棋的大爷们逗闷子。]

  [别说当众表白了,这哥唱到最后直接跟贝斯手贴额头了。鼓手和键盘手也好磕,四个大帅哥搞乐队给我看还提供这么香的CP,是我的福气啊!]

  [好好好,恒星时刻,我等着你们的出柜时刻!]

  网络上热闹至极,几名当事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Livehouse结束的第二天,被淘汰的乐队离开疯乐营,送人的时候,南乙远远地就发现了一些之前没出现过的女生,成群结队地聚集在CB园区外,手里还举着单反大炮。

  “那是乐迷吗?”迟之阳指了指。

  南乙还没睡饱,戴着卫衣连帽和眼镜,有些没精神地瞥了一眼,“不知道。”

  一旁的秦一隅已经高高举起双臂,对着那群小女生挥了挥手。

  几乎同一时间,那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还真是乐迷。”严霁笑了笑。

  挥手挥累了,秦一隅干脆靠在南乙身上,像个巨型树袋熊,没想到后面的尖叫声更大了,吓得他一哆嗦。

  按照之前的约定,CB赛方给所有晋级的乐队放了两天假。严霁是开车来的,也打算把他们几人一起送回去。

  “不用了,我骑车来的。”南乙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有点事要去办,你们先走吧。”

  坐在车窗里的秦一隅看着南乙头也没回朝摩托车走去,心里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反正就是不痛快。

  太阳烈得晃眼,把南乙瘦长深黑的背影照得像一片油墨的印记,不,应该是带着银粉的油墨,因为他耳朵上总是闪闪发光的。

  沿着南乙后脑扎起的小揪,秦一隅瞧见了右耳亮闪闪的小银圈,那之前圈住的是他的下唇。

  心情莫名舒畅了一些。

  这小子还是太会装酷了,一点也不坦率啊。

  他忽然想拍一张这人的背影,摸了半天,怎么都找不着。

  “怎么了?”迟之阳扭头瞥了他一眼,“身上长虱子了?”

  “我手机忘带了!”

  就在这时,南乙的摩托车便追了上来,和严霁的车在红灯前碰了头。

  迟之阳还纳闷,他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怎么会不停到和严霁车头并排的位置,而是靠后许多。

  他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回头大声道:“小乙你骑车小心点儿!”

  戴着头盔的南乙点了下头,尽管被反光的护目镜遮着眼,但他的视线很明显转移到了后座的秦一隅身上,冲他比了个降下的手势。

  怎么着?

  想看我的脸?

  秦一隅照做了,车窗刚降下来,就看见南乙朝他扔了个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一接,是个黑色胸包。

  红灯转绿,随着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出现,南乙也飞驰离开了。

  “什么啊?”迟之阳转头追问。

  是他的手机。拉开拉链的秦一隅愣了一小会儿,忽然开始傻乐。

  有毛病。迟之阳转过来,顺手开了一袋儿严霁搁中控的薯片。

  “吃吗?”他拿了第一片递给严霁。

  严霁愣了一下,尽管他不爱吃膨化食品,但还是笑着吃了,“谢谢。”

  他有轻微洁癖,也不喜欢别人在他车里吃东西,但什么都没说,听着迟之阳和秦一隅咔哧咔哧吃得很香,反倒很解压。

  不过本来也是他买来放车上的。

  从CB出来,南乙第一时间就钻进医院里,停了车,走到住院部,进电梯摁楼层。

  中途推进来一个病床,上面躺着一动弹不得的老人家,或许是累了,南乙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自己的外婆。

  不过下一秒他清醒过来,因为楼层到了。

  去病房的路他走过很多次,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这是间普通病房,里面有四个床位,李不言的在最里头靠窗的位置。

  医生和家属在门口沟通,南乙侧了侧身进去,走到4号床,拉开白色的隔帘,强烈的阳光透过大玻璃窗晃了一下他的眼,到现在为止他的眼睛依旧不能适应强光。

  模糊的视野缓慢地恢复清晰,白色的床,沉睡的苍白脸孔,病号服袖口露出的极瘦的一双手,滴着营养液的软管。一切都缺乏生机。

  只有床头柜花瓶里的一束鲜花充满活力,一看就是新换的,百合花瓣饱满鲜活,一点儿枯边都没有。

  南乙伸手,碰了碰李不言的手背,上面还湿润着。

  他低下头,发了个邮件。

  [你刚走?]

  回复来得很快。

  [嗯,你来医院了?不忙的话见个面吧,正好有个东西要给你。]

  [老地方见。]

  走之前,南乙久久地看了一眼李不言昏迷的脸。

  最初得知他很可能和自己外婆一样,都是陈善弘造成的悲剧受害者,南乙是很明显有移情的。

  暑假他回了北京补课,住在迟之阳家,期间他独自来看过李不言很多次,隔壁床当时住着一个骨折的阿姨,她看着南乙,自然而然地问:“你是他的哥哥?还是弟弟?”

  南乙没有立刻回答,对方见状,赶紧解释说:“你们俩长得有一点点像。”

  这时候他才仔细端详那张脸,说像其实有些勉强,无论从什么维度看,李不言都更柔和,没有南乙那么强烈的攻击性,唯一称得上相似的地方,可能是他们眼睛的形状,都有些微微上挑。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接收了这个阿姨递过来的身份,谎称是他的弟弟,在这儿上学,偶尔来看看他。

  他这样一个冒充的“弟弟”,在这儿呆了快半个暑假,从没有正面遇到过李不言真正的家人。

  这本来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生活在幸福家庭里的南乙无法理解,孩子都已经变成植物人,身为家人的他们怎么会毫不关心,没有一人来看护。

  那天他去茶水间,正好听见主治医生和护士聊天。他躲在门口,背靠墙壁,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老家是小乡镇上的,没钱,孩子父母不在了,寄养在叔叔婶婶家里,他们养不起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孩子,只能放弃治疗,医院不同意也没办法,人就丢这儿,任由他们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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