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戏精:辞哥,明天见。 明天见这个词,总是有着欢欣的。 沈辞几乎是下意识的笑了笑,然后回了句。 —g:好。明天见。 信息刚发出去,笑意还没有落下,手机就被人握住了。 屏幕摁灭后,沈辞才抬眼,是陈静娜,就站在他面前,悲愤道:“沈辞!你什么时候也学着上学带手机了,是不是谢长宴把你带坏了?” 沈辞张口就要反驳,陈静娜还在继续:“你刚来京口的时候,多乖啊!” 是啊。 第一天就差点儿和谢长宴打起来。 第一周就被老黄没收了手机。 多乖啊。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手机我没收了!这次数学要是还是满分的话,就还给你。” 沈辞无力:“老师,我是满分。” “卷子还没改呢?你怎么知道你是满分?” “有把握。” 陈静娜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带着沈辞就直奔数学组办公室。 她是主任,是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不和数学组的其余老师一起坐。 这会儿进了办公室,那些个正在批卷子的老师抬了抬手:“陈主任?陈主任怎么过来了?分过去的卷子改完了?” 京口考试多。 需要老师批改的也多。 一般都是各分几道题去改,也有各拿几沓试卷去改的。 不一定,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这次数学组改卷子就采取的第二种方法。 沈辞那一考场的卷子没分到她手里,她这才带人来了办公室。 “还差一点,快了。对了,四考场的卷子在谁那儿?” 后面有个女老师答了一声:“在我这儿呢,怎么了?” 陈静娜带着沈辞走了过来:“没什么。改完了吗,我想看看学生成绩。” “没呢。想看谁的?” “沈辞。” “沈辞啊。等着,有座位号吗?我挑出来改。” 沈辞综合成绩不算特别优秀。 但是在数学组绝对很吃香。 好几个数学老师看见沈辞眼睛都发光,恨不得他是自己手底下的学生。 这会儿听说陈静娜带着他来提前看成绩,纷纷聚了过来。 “这次题目挺难,要想拿满分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是期末前的最后一个月考了。 期末是要联考的。 联考的题目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呢? 这是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呢。 “我估计也是。这次A班数学不加附加分的话,我估摸着,也就在125分左右。” 160的总分。 125,有些低了。甚至可以说,太低了。 尤其,还是最好拿分最好拉开差距的数学。 陈静娜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这次的确不简单。 沈辞报了座位号。 那女老师往后翻着,翻了出来,拿了红笔就开始批改。 一开始,数学组的老师还聚在一起说着话,改着改着,就不说话了。 一溜下来,全是勾。 没错一道题。 各种陷阱全部避开,那些难题全都深入浅出的解了出来。 中间甚至连涂抹的痕迹都没有。 一眼看过去,一整份答题卡字迹漂亮工整,各道题全是对的。 别提多赏心悦目了。 沈辞已经对陈静娜张开了手,装乖道:“老师。” 陈静娜咬咬牙。 还是信守承诺的把手机拿了出来。 办公室的那些个老师也看出了门道,开玩笑道:“陈主任,你怎么想起来和他赌数学成绩的?应该赌语文啊。” “对啊,实在不行赌英语呗。” 够了。 真的够了。 他双语没那么差的! 陈静娜皱了皱眉:“行了。人家沈辞对语文可是从头开始学的,已经在进步了,你们接着改吧。争取快些出成绩。” 直到出了办公室,陈静娜才说了一句:“下次再被我逮到玩手机,可就得家长来领手机了啊。” “好。” “好什么好!你得给我记住!不过我刚刚看你那表情怎么感觉是在和小姑娘聊天呢?A班的?我看你平时就和橙子和思涵走得近啊。她俩带手机了?” 沈辞无力:“没带。” 陈静娜琢磨了半天:“不是她们?你还和哪些姑娘关系好?我跟你说,不能谈恋爱啊,要是被我逮到谈恋爱了,也是要告诉家长的。行了,回去吧。快走快走,看见就头疼。”
第82章 孤家寡人 送走了沈辞,陈静娜也往自己办公室走去了,越想越不对。 从沈辞出现在A班所在的楼层时,她就注意到了。 低头不知道和谁在发着消息,看起来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陈静娜眼多尖啊,一眼看过去,就看见沈辞勾起来的唇角,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还是像所有冰雪都融化。 那一瞬间,陈静娜心中警铃大作。 根据她的经验,这绝对是谈恋爱了! 就算还没有谈,那也绝对快了。 不行,她得阻止! 陈静娜倒不觉得沈辞会骗自己,主要是那个表情不像是骗人,倒像是,嗯,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像是,像是有什么自己心知肚明,但是却拼命压住的心思? 暗恋? 陈静娜琢磨了半天。 算了,那孩子心里有谱。 不会瞎胡来的。 此时,被称为心里有谱的沈辞正在回家路上。 手机消息疯了似的往外蹦,全都是谢长宴的消息。 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的话要讲。 看到一朵长的有些奇怪的云都要拍下来给他看,分享欲爆棚。 他刚刚没空回,这会儿已经堆积了几十条了。 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架势。 沈辞长叹一口气,开始挨条回,一条都不敢跳,就怕谢长宴再发疯。 谢长宴的确要发疯了,坐在副驾驶上,听着谢应书和江屿白打着电话,两人也没说什么黏糊糊的东西,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是吧,那种亲昵有一种很强的排他性。 让他觉得,他不应该坐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偏偏沈辞又不回消息。 就让他,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江屿白那边还有事,挂了电话。 谢应书余光瞥过来一眼,看好戏道:“怎么,小沈同学还没回你消息?” 谢长宴皮笑肉不笑:“怎么,屿白哥不要你了?” 两败俱伤。 “你懂什么,你屿白哥忙着呢。他第一场演唱会就在月底。长宴啊,三叔还是疼你的,要不是你生日,我会回来?你看看,你二叔生日我从来不跑这一趟。” “呵。” 谢长宴对他毫不客气:“难道不是准备从我这里拿点儿好东西的?” “这只是顺带。” 谢应书强调了一下,终究还是不好意思再怎么讽这个侄子,不是很熟练的安慰了一下:“想开点,沈辞说不定有事呢。做人得独立点。” “比如?” 谢应书思索了下:“比如,在陪别人聊天?” 谢长宴气笑了,他到底在指望什么,没好气道:“能陪谁聊天?陈静娜?” “唔,”,谢应书打了个方向盘,“也是有可能的。” 谢长宴白了他一眼。 手机亮了一下,挥了挥:“哎呀,让我来看看是谁的消息,三叔你猜怎么着,辞哥的!” 说着,就低头看起了消息。 谢应书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们回来的早,正好避开了江城的高峰期。 谢家门口已停了车,谢应识也回来了,刚下车,正俯下身去要去扶着谁。 谢长宴下了车,看了一眼,还是上次的那个姑娘,白白净净的样子,身上披着件谢应识的外套。 谢应识看了过来,点了点头,谢长宴喊了声:“二叔。” 老爷子没迎出来,一行人一边进去一边听老爷子身边的人讲:“老爷子忙一天了,这会儿正休息着呢。” 谢长宴关心了句:“怎么样?” 那人笑了笑;“放心吧,有我们这些人看着呢,没什么大事。就是劳累了些。” 那人显然是忍了半天了,这会儿有些忍不住了,说了句:“老爷子天天操心着呢,七十多岁的人了,还求什么?不就求个儿孙出息美满,谢家盛世蔓延不绝。” 说着,视线在谢应识和谢应书身上扫了一圈。 落到谢长宴身上的时候已经满是欣慰了。 他是谢家的老人了,跟着谢老爷子很多年了,看着他们长大的,说这些话倒也不算逾矩。 一时之间,没人再说话了。 穿过回廊,再往前走,就是谢老爷子住的地方了。 谢应识停了脚:“我就不过去了,省的老爷子看到我就心里不舒服。” 跟着他的那个姑娘站在一旁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抓着他风衣的一角。跟着他走了。 谢长宴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见谢应识的风衣摆起,他伸手握住了身旁的姑娘。 收回了眼,和谢应书两人进去了。 谢应书放低了声音:“造孽啊。” “爷爷还没同意他们?不应该啊,他老人家不向来严以待己宽以待人吗?” 对谢家人要求很严格。 但不会以这么严格的要求去要求别人。 谢应书表情有些复杂:“那姑娘家里有些复杂。一家人趴在她身上吸血呢,老爷子让姑娘自己处理,处理了他就同意,这也不算什么高要求,就是希望那姑娘能立起来,不要跟个菟丝花一样依附这个依附那个的,这样,万一以后和二哥分手了,也能靠自己活的好好的。结果那姑娘哭了十好几次。” 谢应书说完了基本事情后就不愿意再说了。 只是叹了口气。 老爷子是真的精力不济了。 坐在那儿,看他们回来了,往后面看了一眼,问了句:“老二呢?” 没了以前中气十足的样子。 暮色越过谢家的屋檐打在他身上,竟有了股垂垂老矣之感。 就像是过了一定的年纪,每一次见都比上一次更加的衰老。 时间最是无情,从不停留。 谢长宴心里一跳,找了个理由:“二叔开了半天的车,累了。” “累了?呵,从上海到江城,就这么点儿路,累了?” 老爷子挥挥手:“算了,不提他了,走,吃饭去!” 说着不提了,吃饭时候还是让人去叫了,知道谢应识不愿意过来后,强压着火让人把饭给送过去了。 还交代了一句:“再让厨房炖点别的送过去,那姑娘怀着孕呢,营养得跟上。” 谢长宴吃完了饭,,坐在一旁陪着,听着老爷子又一次提起:“长宴啊,家里只有你,最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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