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吼吼的抽出手,用自己的小指勾住苏羽的小指,然后将彼此的大拇指按压到一起,狠狠的盖上章。 虽这么做了,可郝樊心里清楚,苏羽是喝醉了才这么好骗,估计酒醒了立马变卦。 到时候不但不会遵守承诺,恐怕还会反手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得赶紧把这诺言兑现了。 郝樊自己也喝了酒,不能开车,眼下要么叫代驾,司机师傅赶过来还要花时间,要么打车回家,而从这到家路程也不近。 把时间浪费在路上,到时候只怕进了家门,自家媳妇的酒也醒了,那他的小算盘岂不是白打了? 郝樊眯了眯眸子,擅自决定不回家了。 可不回家能去哪呢?还是在车里? 也不是不行,只是郝樊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他知道附近有家酒店不错,还专门为情侣开设了爱情套房,各类设备道具一应俱全,打车过去只要十几分钟。 妈的,就去那了。 人有多大胆,就有多性/福。 他豁出去了,先吃顿好的,这样事后就算被酒醒的媳妇挠死也值了。
第33章 说干就干, 郝樊把媳妇放地上,掏出手机开始打车。 屏幕上显示司机师傅距离他2公里,所需时间3分钟。 还有点时间, 郝樊拉着苏羽, 急匆匆跑进最近的一家小商店。 他在货架上挑挑拣拣, 拿下一瓶易拉罐装的饮品,爽快的结账走人。 直到被拐进出租车,苏羽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他刚才被迫跟男人跑了一段路, 夜风刮在脸上, 已经稍微清醒一些。 苏羽用力摇了摇头后抬手敲了敲脑壳,他扭头观察周围的环境,纳闷道:“哥,这好像不是我们的车吧?” 听到这话, 郝樊心里咯噔一下。 我靠, 说话不磕巴了,还能注意到场景发生变化, 这是快要醒酒了。 这酒可不兴醒啊,他还没来得及性/福一把呢。 还好自己有远见,提前准备好后手。 郝樊“刺啦”一下打开手中的易拉罐, 急吼吼的送到苏羽嘴边:“大宝, 你刚才喝酒上头了, 哥给你买了饮料,赶紧喝一口透透。” 垂眸扫一眼,男人拿在手里的罐子包装花里胡哨的, 看上去像是小饮料。 苏羽不疑有他, 也就没细瞅,张嘴抿了一口。 ?? “哥, 这饮料怎么喝着有点涩口呢?” 郝樊丝毫不慌,稳如老狗:“怎么会呢?哥买的可是荔枝味的,你再喝一口,刚才是不是尝错了?” 苏羽又抿一口,眉头皱的紧紧的:“哥,我喝着还有点苦。” “不应该啊!”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困惑,他装模作样的扫一眼成分表,高声道:“这也没过期啊!” 说完,还自己抿一口,郝樊砸吧砸吧嘴,谎话张口就开:“哥喝着也不苦啊,你喝有点涩可能是它气泡加多了,这会气已经跑出去了,大宝再尝尝。” 苏羽半信半疑的又抿了一口,喝完后将嘴巴撅的老高:“不好喝,我不喝了。” 郝樊动作隐晦的晃了晃瓶身,份量不见少,这点量下去只怕效果不佳,还得糊弄着媳妇多饮一些。 男人的嘴皮子上下叭叭,又开始忽悠人了:“你看你,又整这小死出,它主要功能是醒酒,也就没那么好喝,你听哥的,大口大口的灌,别小口小口的嘬,只要在味蕾上停留的时间够短,就尝不出好赖了。” “真的吗?”苏羽之前没听过这种说法,为了验证真假,他按照男人说的,仰头咕咚咕咚吞咽两大口。 “怎么样?是不是没那么涩了,哥还能骗你吗?只要不给它在嘴里停留的时间,这苦味就追不上你。” 好像真是这样,苏羽也分不清,到底是男人的法子有效,还是自己被他信誓旦旦的语气给洗脑了。 又被哄着喝了几口,大半罐饮料炫进肚子里,酒非但没醒,反而那飘飘然的感觉又回来了,苏羽觉得自己又能飞了。 “哥,你……你是不是被人骗了?我怎么感觉……感觉更晕了呢?” 很好,说话又磕巴了,这下一时半会清醒不了了。 郝樊再度摇晃下瓶身,易拉罐内还剩一点底,男人略一犹豫,仰头自己闷了。 这样就成,太醉了睡死过去也不好。 他是想让媳妇放开点,主动点,好拿捏一点,可不想媳妇醉的一动不动。 喝完后,男人按在瓶身上自始至终不曾挪动过的大拇指突然移开,一个硕大的「酒」字出现在视野里。 郝樊冷笑一声,虎口用力,毫不犹豫将瓶身捏扁,揉成一团皱巴巴的废铁。 下车后,男人搀扶着自家媳妇朝酒店走去,在路过一个垃圾桶时,随手将易拉罐丢了进去,销毁证据。 来到酒店前台,郝樊出示身份证,办理入住手续。 迎宾小姐姐客气的收了证件,目光在郝樊和苏羽间来回流转,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一句:“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她瞅被男人搂在怀中的男生,像是被药翻了一样,摆明已经神志不清。 怕郝樊是不法分子,专干酒吧捡尸,迷X强O的勾当,小姐姐一只手搭在电话上,神色紧绷,似是郝樊不解释清楚,她就会立马拨打报警电话。 “我们结婚了,这是我媳妇。”说着,郝樊一只手伸进西装口袋,将他俩的结婚证掏出来展示给小姐姐看:“国外办的手续,这是证件。” 还好他有随时随地揣着结婚证的习惯,不然今晚非但性/福不了,还要被请去局子里喝茶。 小姐姐扫一眼结婚证,紧绷的神色舒缓下来,放心的长吁一口气。 她朝郝樊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您稍等,我这就给你办理入住。” 小姐姐果然没让他久等,郝樊很快拿到房卡,随即搂着自家媳妇乘电梯直达五楼,来到520房间门口。 房卡贴上去,房门“咔吧”一下打开了。 眼前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郝樊赶忙将房卡插进感应取电的卡槽里。 灯光亮起的瞬间,郝樊哇哦一声,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叹。 房间正中央摆了一张电动床,有梦幻的水晶垂帘,将其团团围绕住,床左边有一架逍遥秋千,右边有一把欢乐椅,房间角落里还摆放着玩具贩售机,墙上挂着未开封的小衣裳,种类齐全,明码标价。 郝樊的笑容逐渐变态,反手轻轻合上房门。 苏羽乖巧的坐在床边,目光直勾勾凝视前方,双眸空洞无法聚焦,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男人站定在墙壁前,看着满墙琳琅满目的小衣裳,眼冒绿光,端着下巴精挑细选。 自家媳妇长得清纯,不合适太风骚的,郝樊的目光最终落在一套猫咪女仆的装扮上。 里面有猫耳发箍,黑白搭配的女仆装,毛茸茸的猫爪手套脚套,金色的铃铛项圈,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我嘞个豆,这衣服谁发明的?简直是我辈之楷模。 郝樊按照苏羽的尺码,迫不及待取下一套,然后猴急的撕开包装。 他将那猫爪手套拿到掌心里捏了捏,软绵绵的质感,毛发柔顺,做工相当不错,对得起它三千块一套的价格。 别说三千了,就算三万,今天这个大冤种,郝樊也当定了。 “大宝,你瞧这是什么?”男人拎起猫耳发箍凑到苏羽跟前,微眯着眸子像只狐狸,引诱苏羽这只小绵羊落入陷阱:“很好玩的,要不要试试?哥帮你戴上吧。” 苏羽傻乎乎的,看人还带着重影,既没点头答应,也没摇头拒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郝樊直接上手,像摆弄洋娃娃似的给自家媳妇换装。 将猫耳发箍戴到苏羽头上,郝樊伸手拨弄两下媳妇柔软的发丝,使猫耳服帖的竖立在苏羽的脑袋上。 三下五除二拔掉原本的衣服,穿上黑白相见的经典女仆装。 上衣是花边领结,泡泡袖,胸前还有一个猫咪形状的镂空。 黑色裙子下摆点缀着白蕾丝,白色围裙上印着黑色猫爪印,后背的深V线开到尾巴骨,腰上坠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脖子带上金色铃铛,手上套上猫爪手套,郝樊蹲在地上,抓住苏羽白皙的脚踝,各自给他穿上猫爪脚套。 做完这一切,郝樊站起身来后退几步,放眼望去…… 妈呀,太合适了,简直就是只成了精的小猫妖。 鼻子突然痒痒的,男人没出息的流下两道鼻血。 郝樊这才反应过来,合着他和苏羽谈恋爱加结婚在一块这么久了,虽然顿顿能吃上肉,可吃的都是白水煮肉,偶尔用点小玩具,也只是撒些盐罢了,压根不知道加其他佐料调调味,真是暴殄天物啊。 目光下移,床上还有一条猫尾巴,郝樊的目光逐渐晦暗,喉结自上而下的滚动着,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奔腾不息,叫嚣着要把他点燃。 男人坚定的迈开腿,再度朝苏羽逼近。 …… 第二天,苏羽从宿醉中睁开眼,头脑还有些许昏沉。 他微微蹙眉,缓慢的扭头望去,将四下景象收入眼底,发现这压根不是自己家。 苏羽猛地被吓醒了,双臂撑住床垫就要起身,然而起到一半,又闷哼一声,跌了回去。 他的腰……好像断掉了,浑身上下更没一处不疼的,似被人痛打过。 手上又是什么东西?怎么软绵绵的? 苏羽抬手一瞧,一个硕大的猫爪差点没糊他脸上。 昨天郝樊带他去吃烧烤,他不自量力多喝了一点,后续发生什么就记不清了,只能断断续续回想起一些片段。 可就是这零星半点的片段,也足够让苏羽臊个大红脸。 郝樊!!!他怎么敢趁自己酒醉肆意的玩弄自己? 苏羽恶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 那个狗男人呢,死哪去了?是不是藏起来了? 苏羽左右摆头寻找郝樊的身影,就在这时,宾馆卫生间里传出马桶冲水的声音,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过后,苏羽听到了男人的哼歌声。 “清早一出门,瞧见个小美人,绣花的小棉袄,得体又合身。” “瓜子脸双眼皮,粉面桃腮红嘴唇呀,轻轻一晃柳腰身,妩媚又冻人儿。” “小老弟,你从哪里来,要去哪个村呀?走远道挺累人,哥有小三轮……” 苏羽:…… 妈的,瞧把他美的!还哼上曲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家小老弟穿绣花小棉袄?他是不是改台词了? 苏羽咬着唇,忍着腰酸直起身,他掀开身上的被子,然后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居然是可爱俏皮的女仆装? 那裙子短的,勉强遮住大腿根,面料已被抓的皱皱巴巴,他一条腿上套着过膝的黑色蕾丝长袜,另一条腿上的却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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